绿茶反派只想吃软饭[穿书][穿越重生]——BY:喻绫
喻绫  发于:2021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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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清毓:……
  不过,这一番“闹剧”,倒是让萧清毓心中的阴霾散去不少,并不如先前那般满心戒备,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松快了许多。
  在他不曾注意到的地方,楚浔唇角微勾,望向他的目光里满是怜惜与心疼。
  桃花坞曾经因萧家分支对气运的掠夺和剥削而灵气衰微,城中百姓亦生不出灵根,穷其一生也只能做个凡人,虽然富足安康,却隐隐显出一种颓丧和麻木,如今因着萧家的垮台,不过一年光景,便颇有几分欣欣向荣的意味。
  二人并不急着前往大世界,而是在城中转了一圈,察觉到总算有了几个炼气初阶的居民,不由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先前萧家垮台,城主府的覆灭的确叫城中混乱了一阵,然而灵力的复苏,很快平息了这场危机,百姓原本受到的精神控制消弭于无,靠自己的双手,终于将百废待兴的城池重新修复。
  这也算是他们在人间的一桩功德。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是来到了一家客栈之前。
  是他们初至桃花坞时住过的地方。
  萧清毓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骤然一红,楚浔看在眼里,面上笑意盈盈却不点破,而是主动地牵起了他的手走了进去。
  店内的陈设一如往常,桃花酒的香气也熟悉万分,二人各怀心事,唯有十指相扣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奇怪的是,店里的生意似乎不太景气,并不如先前那般客喧如沸。
  小二仍是那个小二,见到两人进店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道:“二位前辈是打尖还是住店?”
  二人对视一眼,楚浔忽而笑道:“便要两间上房,再做一桌酒菜,送一壶桃花酒上来。”
  萧清毓面上一热,晓得楚浔是在揶揄自己那时小心试探结果反倒自己醉倒的事。
  “两间上房?二位前辈的怎的又吵架了?”因着二人面貌十分出众,小二也记得这一番对话,瞅着二人并不不悦之意,大着胆子嬉笑了一句,“这道侣之间啊,哪有隔夜的仇?不过床头吵架床尾和罢了。”
  听到“床头吵架床尾和”,萧清毓面上红晕更甚,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那日师尊入魔时的疯狂。
  这一架从千年前开始“吵”到了现在,不过经历了一个“床上”的过程,他们竟当真就“和”了……
  “是是是,那就一间上房足矣,还要请小二哥带路了。”楚浔似笑非笑地看了面色窘迫的萧清毓一眼,不再为难他家徒弟,神色自若地牵起他的手便跟着小二上了楼。
  在房里安顿好以后,楚浔拦住了欲走的小二,问道:“小二哥,请问这店内的生意,为何大不如前啊。”
  小二闻言登时苦了一张脸道:“二位若是自郊外来便能看见,那桃花竟是谢得一干二净,本以为只是去年天气之故,到了今年开春便能长好,不料竟还是一片凋零,如今各家桃花储量都不多了,桃花酒价格一路走高,平民都负担不起,这生意自然差了。”
  萧清毓骤然抬起了头,急切道:“那……可有请修士看过?”
  “当然看过!那新任的城主请了好些个木属大能,竟无一个能将那桃林催活的,现在啊,人人只道我桃花坞灵力复苏,乃是桃花娘娘以自身血肉哺育这一方生灵,才使得桃花尽皆凋敝。”
  旁人虽不清楚,萧清毓和楚浔却是明白,此处桃花的凋零,不过是因着他血脉成熟,使得这漫山遍野的桃花,都受了影响。
  “师尊,此事因我而起,若是不管,恐于修行有碍。”萧清毓神色认真地望向楚浔,祈求道。
  楚浔微微颔首,道:“你说的不错,左右去大世界里到也不在此一二日,今日且先休息一下,明天为师陪你一道去郊外瞅一眼,旁的木属修士不行,想来是其血统不如你的尊贵,难以消除你的影响,你亲自走一遭想必是不同的。”
  “……此处乃我母亲庇佑之地,我又岂能坐视不理。”萧清毓闷闷道。
  “切莫多想,从前你可还欠我一杯酒呢,不急得了么?”楚浔揉了揉他的发顶,笑着劝慰道,“小二马上便把酒菜端上来了,先用饭吧。”
  “……有吗?”萧清毓认真地想了想,对此事毫无印象。
  “当然有,那可是你喝醉以后与我说的,”楚浔面不改色地扯谎,反正萧清毓醉成那副样子,很多细节都糊里糊涂,正好趁此机会占点便宜,“你说还有下次,必要与师尊不醉不归的。”
  见师尊如此信誓旦旦,萧清毓只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弟子今夜便与师尊痛饮一番。”
  楚浔计谋得逞,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呐,喝酒,最有趣了。


第93章 喝酒
  小二很快便将酒菜一并送了上来,临了之时还试探地询问二人是否要备下热水,实在是对方眼底的探寻之意太过明显,萧清毓登时便因着这话红了耳根。
  楚浔看在眼里却不点破,轻笑一声道:“如此,便先谢过小二哥了,三个时辰之后,烦请小二哥送一桶水来。”
  小二领命恭敬退去,一旁的萧清毓已是面色绯红,小声埋怨道:“这青天白日的,要什么水呢……”
  师父真是的,越来越不正经了!
  楚浔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面似笑非笑地以手指捏起一块形状精致的桃花糕塞到萧清毓嘴里,一面意味深长道:“自你我离开长生宗赶往一佛阁以来已是经历诸事,一路行路又是风尘仆仆,如今好不容易安定下来,问店家要些热水又如何了?”
  萧清毓面上闪过一丝狐疑,还未及他多想,楚浔便理直气壮地补了一句道:“再说,喝过了酒,也该沐浴更衣,压一压身上的酒气。怎么,毓儿想到哪里去了?”
  萧清毓此时嘴里正被他塞满了软糯的桃花糕,整个腮帮子都被撑得鼓起来,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连吞咽都很是困难。
  方才、方才师尊喂他桃花糕之时,似乎故意以指尖在他口中搅了两下!
  萧清毓一边费力地咀嚼,一边怨念满满地瞪着满脸笑意的楚浔——
  这老流.氓!还说我想哪去了!
  因着喉中的不适,萧清毓的眼角不自觉地泛起了些许红潮,一双昳丽的桃花眼里溢满了水光,看得楚浔心中一痒,喉咙亦有些发干起来。
  指尖似乎还残余着对方口中的清甜气息和桃花糕的浓郁香气,楚浔心中有感,便也不忍耐,当着萧清毓的面将指尖送入口中,品尝了指尖原本沾上的水汽。
  看得萧清毓目瞪口呆。
  桃花糕是同样的桃花糕,自己也是同样的自己,可是师尊却再也不是那个清冷无波的师尊,而是一个没脸没皮的老流.氓了!
  眼见着萧清毓面色愈发艳丽,楚浔仍旧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只是并不平稳的呼吸出卖了他。
  “……毓儿,”楚浔的声音显得很是喑哑,“为师早就说过,莫要勾我。”
  萧清毓心中不安,但他家师尊的眼神看上去实在很是清澈,似乎并未有要发作的势头,只好暂且按捺下去,神思不属地准备给自己和楚浔各斟上一盏酒。
  不料刚刚提前酒壶的手立即便被楚浔按住。
  “毓儿莫急,这般喝酒有什么尽兴的?”楚浔将那两个小小的酒盏移开,将一壶酒直接摆在了他家徒弟面前,道,“直接用这个,才叫够味呢。”
  萧清毓盯着这壶沉甸甸的酒,半晌方抬起头来,试图从师尊脸上找到一丝说笑的痕迹,不过对方的眼神实在坚定,叫萧清毓几乎立即就要服软。
  “师尊,我、我不行的……”萧清毓不安地咬了咬下唇,显然是想起了自己之前“一杯倒”的光辉事迹,“我喝不了这么多。”
  “不是才答应了要与为师不醉不归么?”楚浔指尖一点,已是将二人面前的酒壶上的封泥全部拍开,他的目的自然不甚纯洁,故而“料”,也是往猛的下。
  萧清毓神色愈发复杂起来,先前虽说那次饮酒一下子就醉了,是因着他血脉成熟之故,到底那是他平生第一次饮酒,还是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但师尊在此事上似乎格外坚持,萧清毓只能“舍命陪君子”。
  上次喝酒时萧清毓心中有事,偏又是刚刚意识到自己对师尊的情谊,根本尝不出半点滋味,如今也只敢小心翼翼地端起酒壶以舌尖稍稍卷起来一点试试味道。
  ……甜甜的桃花味?
  嗯?好像还行?
  楚浔见他似乎并无不适,轻笑一声已是将酒壶抓在了手里,道:“如此便好,今夜,可要与为师不醉不归呀。”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面上的笑意亦令人发寒,萧清毓只觉心中一跳,嗫嚅道:“哦。”
  两人胡乱喝了几轮,其实主要是萧清毓被自家无良的师父推着喝了不少,但暂时好像也没有要醉的迹象,反倒是楚浔似乎有些不胜酒力,面上已是覆上了一层淡淡的粉,额际亦渗出些许细密的汗来。
  萧清毓心中啧啧称奇,按理师尊酒量极好,怎得如今自己都没什么事,师尊反倒有了些醉意?
  这“老狐狸”心中诡计颇多,萧清毓一时也有些迟疑。
  然而,许是今日老天当真眷顾于他,眼看着楚浔的眼睛里越来越朦胧,眼皮也开始不由自主地打架,一副堪堪醉倒的样子,而他自己倒仍是神思清明,只是面上有些发热,但尚能支持。
  下一瞬,楚浔忽然“咚”的一声磕倒在了桌案上,似已是醉到了神志不清而昏迷过去,萧清毓在他肩上轻轻按了按,唤了几声“师尊”,但楚浔并不回应,甚至轻微地响起了鼾声。
  “真睡着了?”萧清毓的指尖搭上了他的脉搏,沉稳有力,起伏亦很有规律,的确像是睡着的样子。
  到了此时,萧清毓终是放下心来,彻底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把自己给喝醉了,”萧清毓嘟囔道,“不然还不知道你能做出些什么来。”
  说完,萧清毓微微弯腰,一把将楚浔抱了起来就往床边走去。他虽身形瘦弱,远远不能与楚浔相比,但到底已是金丹修士,将人抱起并不困难。
  只是如今许是酒力渐渐开始发作,萧清毓脚下亦有些不稳,眼前一片模糊。
  也就错过了楚浔突然睁开的眼睛里,一抹满含笑意的清明。
  萧清毓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要摔倒在地,幸而已然到了榻边,萧清毓胡乱地将自家师尊一把扔到了床上,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替他脱了鞋袜,又将自己的外衫一并褪去,这才倒在了师尊身边。
  反正师尊比他醉得还厉害,肯定也不会发生什么的吧……
  萧清毓之前喝得很急,在楚浔想“诱骗”之下,完全是囫囵乱喝,如今酒力一起,便发作得极为厉害,已是睡得熟了。
  而在他的身边,“醉得不省人事”的楚浔满脸笑意地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将身上微微散乱的衣襟拢好,在那双“混沌”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楚浔的指尖搭上了他殷红而沉静的侧脸,唇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轻声道:“知道防备人了,总算是有些长进……”
  “可惜呀小桃花,跟为师比,你还差得远呢。”
  楚浔双手撑在他身侧,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他身上,轻柔的吻一点一点地描摹着他眉眼的形状,尤其在他额间那的艳丽花钿上停留了许久,直至许久不见的小桃花再度自萧清毓的腰间钻了出来,“兴高采烈”地缠上了他的腕子向他讨宠。
  “你来了,”楚浔揉了揉那娇嫩的花苞,语气里亦显出些许笑意,“怎么都已是成熟体了,还是一样爱娇的性子。”
  小桃花仍记挂着上回二人“冷战”时,他闹着缠住楚浔的腕子不让人走,结果被楚浔骗过,心中留有怨气,此刻纵然楚浔揉得他颇为舒服,也不愿就这样“服软”,气鼓鼓道:“哼,总比有些人活了几千岁,还是个大骗子好。”
  他这话既讽刺了楚浔上回的欺骗之举,也暗指楚浔如今骗得萧清毓喝得烂醉,不晓得安什么心。
  “你呀。”楚浔也不恼,任他在自己身上绕来绕去,只是不再将注意力分给他,而是认真地“照顾”醉倒的人。
  “你你你你你——”小桃花虽也随萧清毓一起,经历过二人那些亲密的事,但如今亲眼见证这等刺激的场景,依旧“气得”发抖,就要捍卫自己主人的尊严,试图以花枝将楚浔的四肢捆住,不让这人继续“作恶多端”。
  不料这回他的花枝才甫一缠上楚浔的腕子,便被人轻而易举地挣脱。
  小桃花:???
  小桃花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
  楚浔耸了耸肩,语气轻快:“你先前能缠上我,那皆是我自愿的——如今的你,自然敌不过我。”
  “快些回去吧,”楚浔的目光变得幽邃起来,“小孩子不能乱看,知道么?”
  小桃花气得再度狠狠缠上楚浔的手腕,狠狠地绞了一下,示威道:“我就在这里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敢乱来不成?”
  楚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随你。”
  小桃花:……
  睡梦中的萧清毓眼角已然沁出了盈盈水光,面上的红不像是被酒力催的,反倒像是因着情.动而浑身发烧。
  楚浔温柔地吻去了他眼角的泪光,口中话语的语气,却不似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温柔。
  “总是与你说了,莫要勾我,怎么还记不住呢?”
  躺着的人不知是否是隐约听见了他这一番话,昏昏沉沉而又略显委屈地抿了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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