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反派只想吃软饭[穿书][穿越重生]——BY:喻绫
喻绫  发于:2021年09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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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清毓立时慌了,生怕小桃花这一下加大力道,要把师尊惊醒,那便毫无转圜余地了,只得头痛地“告饶”道:“别别别,我不逼你了,你冷静点、冷静点,不要急。”
  听了这话,小桃花这才满意地继续趴伏在楚浔腕上不再作乱,渐渐再度陷入“沉睡”状态。
  萧清毓无声的叹了口气,屋外天色渐明,他总不能当真这样一直抓着师尊的手,小桃花虽不配合,他还是想要再挣扎一下。
  遂他伸出了另一只手,欲要将小桃花解开,然则他的指尖刚一触碰到小桃花的枝条,它便骤然“活泼”起来,扭动身子避开了萧清毓的触碰,同时也暗自绞得更紧,不仅让萧清毓的算盘打空,还变本加厉,又伸出了一截枝条,将萧清毓另一只手也给缠了进去。
  萧清毓立时一愣,吓得赶紧就往师尊脸上瞟。
  还好,师尊呼吸的节奏未被打乱,眼睛也仍然安静地闭着。
  “还好师尊还没醒……”萧清毓不禁喃喃出声,随后又怕师尊原本未醒,反倒被自己说话吵醒,赶忙闭上了嘴。
  此时他的姿势正是极为别扭,本来为了解开手上禁锢,他便翻身调整为了与师尊相对侧卧的姿势,而他双手又被缚在胸前,整个人微微前倾,似是隐隐被楚浔搂在了怀里,想到这一点,他面色更红,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小心翼翼了些。
  他动静闹得这么大,楚浔自然早已醒转。
  楚浔本就向来浅眠,精神力和感知都极为敏锐,修士又都是耳聪目明之辈,早在萧清毓第一次试图抽手时,他就没了睡意,不过看他家徒弟的反应着实有趣,又不愿叫萧清毓太过尴尬,于是便继续认真装睡。
  ……也只有他家迷迷糊糊的小徒弟才会以为真有人能这样都不被惊醒了。
  覆于二人身上的衾被在这一番动作之下已然掀开,萧清毓的目光在二人双手纠缠之处与师尊紧闭的双眼之上来回打转,他自己亦是晕晕乎乎,根本不曾发觉师尊眼睫上明显的翕动幅度。
  萧清毓不敢乱动,只得就着这个姿势老实卧好,一面祈祷天不要亮得那么快,一面飞速想着对策。
  趁着桃花稍有“松懈”,他勉强转了转腕子,试图从空隙中将手稍稍退出,但在动作之际,还是不免碰到楚浔的手。
  徒弟实在太能折腾,楚浔忍得辛苦,不得不暗自将冰属灵力运转一圈,极力压抑自己的呼吸节奏,不欲露出破绽。
  但饶是如此,依旧很是艰难。
  不能再任他仗着自己什么也不懂就“为非作歹”下去了。
  察觉到萧清毓恍若实质的目光落在楚浔眉宇之间,下一瞬,楚浔睁开了眼。
  “大清早的,你也要闹么?”在萧清毓由茫然呆滞逐渐转向窘迫尴尬的神色之下,楚浔无奈道。
  萧清毓立即闭上眼装死。
  “知道你早就醒了,”楚浔悠悠道,“也不只是谁折腾了半天,什么结果也没折腾出来,反倒把另一只手也赔了进去?”
  装睡么,自然是要装得像一点。萧清毓心中虽很是心虚,但好歹没有傻到“自投罗网”,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
  可惜脸上逐渐晕开的一抹红霞出卖了他。
  楚浔稍稍支起身子,似笑非笑地居高临下望着他绯红的脸。
  他虽也有一只手被缚住,但由于小桃花的“偏心”,捆他时并不如捆萧清毓那般紧,他尚可以较为自由地活动,如此侧身躺着亦很是轻松。
  “这就睡着了啊,”楚浔轻声道,“睡着了……就算了吧。”
  算了?什么算了?
  想到师尊言下之意,也许是把昨晚他无礼荒唐的举动暂且揭过,萧清毓正要暗自松一口气
  就听见他家师尊叹息一声,而后颇为遗憾道:“真是可惜,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早安吻的。”
  楚浔目光落在他猛地一抽的眼睑之上,轻笑一声。
  他家徒弟听了这话以后,差点就禁不住“诱惑”要睁开眼向他讨饶了,不过也还算有骨气,不曾当真这么容易就屈服于他的“威慑”而“放弃抵抗”。
  “居然还没醒么,实在是太可惜了。”楚浔笑着摇了摇头,故意向萧清毓凑近些许,呼吸喷洒在他轻颤的眼睫之上,惹得萧清毓面色更红,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昨晚这么闹腾为师,害得为师一晚上没休息好,你作为罪魁祸首,总该接受点惩罚吧。”楚浔又靠近他耳边,意有所指道。
  萧清毓脑海里自然浮现出上回醉酒时师尊给自己的“惩罚”,以及师尊指尖掐在他腰间时激起的热意,身上莫名就泛起一阵古怪的痒,心乱得几乎要跳将出来,差点就要抑制不住自己逐渐粗重的呼吸。
  楚浔指尖在他微微起伏的鼻尖处轻轻一停,感受了一下他已然紊乱的呼吸,嗓音低沉悦耳道:“真的没醒?”
  见萧清毓坚决不配合,楚浔决计稍稍加点猛料。
  他俯身而下,而后停在了萧清毓耳边,最后给他一个机会,一字一顿道:“真,的,没,醒,么?”
  身下之人毫无反应,除却跳动得愈发剧烈的心脏之外,装得倒也勉强还算一个睡熟的人。
  楚浔不再犹豫,以唇覆了上去,在他耳垂软.肉上以舌尖舔舐了一下,而后不轻不重地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牙印。
  做完这些以后,他便迅速退开,面色平静得仿佛只是给了萧清毓一个一触即离的亲吻。
  下一瞬,萧清毓再也支持不住,喉间溢出几声细碎的呜咽。
  耳垂之上最敏感的地带,被温热的湿意包裹在内,有如浸在一泓温热泉水之内,泉水汩汩很是温柔,但又炙热无比,几乎要将他的耳尖融化。
  萧清毓只觉自己整个人都红得将要滴血,简直喘不过气来。
  师尊分明只是一触即离、一击即走,他耳边的湿热之意却是挥之不去,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起来,精致漂亮的喉结亦不自在地来回滚动。
  “睡得可好?”楚浔凝视着他水雾朦胧的双眼,温柔道。
  萧清毓胸口一阵剧烈起伏,半晌才勉强吐出几个字来,嗫嚅道:“师、师尊……”
  “怎么还委屈上了。”楚浔在他泪水将要溢出的眼角处狠狠揉了一揉,他的动作不如从前的温柔,而是十分凶狠,虽也替他拭去了些许泪花,但更是将那处的红痕揉得更大。
  “惩、惩罚……”他红着眼眶,含糊不清道,“师尊惩罚我吧,我不委屈的。”
  楚浔失笑道:“不委屈?不委屈你哭什么。”
  说着,在他眼尾又是一吻。
  “不、不是我想哭,呜,”萧清毓生怕师尊要因此生恼,慌忙解释道,“我也不想的,我,我就是控制不住……”
  “是这具身体太、太容易哭了……”萧清毓许是开始“自暴自弃”,嗓音愈发细弱,到最后甚至带上了隐隐的哭腔,“呜,我、我不是故意的,师尊罚我,我不委屈的。”
  说着,他又发觉这话听起来着实有些诡异,似是愈描愈黑,索性彻底放飞自我,不再压抑自己,甚至将头埋进了师尊胸前。
  楚浔微微一怔,哭笑不得道:“好了,为师不逗你了还不成么?你且抬起头来。”
  他家徒弟并不说话,闷头继续装鸵鸟,在他怀里不住地颤抖。
  “你不抬起头来,我可怎么解开我们的小桃花呢?”楚浔叹了口气,无奈道。
  听见“我们的小桃花”时,萧清毓耳根一烫,迟疑片刻,总算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挪了出来,眼尾那一抹水光盈盈的红痕格外惹人垂怜。
  楚浔在他额间花钿之上落下一吻,原本缠住二人的小桃花这才恋恋不舍地放松些许,而后钻回了萧清毓的腰际。
  萧清毓看得一愣,伸手在自己腰间摸了摸,那小桃花也不知是自何处钻出,此时就已没了踪影。
  “是因为它吗?”萧清毓喃喃道,而后指尖在自己额际碰了一下。
  无事发生。
  “咳咳,”楚浔轻咳一声,云淡风轻道,“它似乎暂且只听为师的,你莫要太过忧虑。”
  萧清毓一时无话,讪讪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却觉自己因着先前那一番折腾而身上酸软无力,还是被楚浔眼疾手快地捞了一把,才不至于栽倒过去。
  “你这样子,叫我如何放心,”楚浔叹息一声,眼底笑意愈发柔和,而语气里却是当真带上了几分忧虑,“真被人骗了去可怎么是好。”
  萧清毓倚在他怀里,红着脸道:“不会。”
  “怎么就不会了,为师对你的表现可没什么信心,”楚浔犹豫片刻,方道,“从前你年纪小时倒还好些,如今你血脉堪堪成熟……”
  楚浔实在无法对着他家徒弟直白地说出那等露骨的话来,又思忖了片刻,方才勉强想出个隐晦些的说法,道:“正是最贪”
  将到了嘴边的“贪欢”二字咽了下去,楚浔艰难改口道:“贪图享乐之时,体质亦有些改变,为师只恐你会,咳咳,有些耐不住……寂寞。”
  闻言,萧清毓顿时面色一变,眼角原本消退的湿意再度浮现,不安道:“师尊、师尊是想离开我了吗?”
  “嗯?你说什么?”楚浔被他莫名其妙的话题转换弄得一懵,难得地摸不着头脑。
  萧清毓双眼茫然地眨了眨,小心翼翼道:“若是师尊一直陪着我,我怎么还会寂寞呢?”
  作者有话要说:楚浔:?你在玩火
  楚浔:这就叫你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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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长生宗(二更)
  楚浔一时无话,半晌方道:“对,为师不会叫你寂寞的。”
  萧清毓的理解的确不错,便叫楚浔更是心虚不已。
  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楚浔放开了揽住他腰的手,正色道:“先前你睡着时,为师已将此间诸事一一想过,有了些粗浅想法,正要说与你听,你既醒了,我们也好谈谈。”
  萧清毓下意识点了点头,这才意识到他还靠在师尊身上,红着脸向外挪动些许,与楚浔四目相对,而后主动贴上了师尊的额头。
  只是两人额头相碰之时,小桃花便又借机钻出,逮着楚浔好一通撒娇弄痴,而后才依依不舍地被楚浔强迫着收了回去。
  这神识相通之事,两人也算“驾轻就熟”,奈何萧清毓体质殊异,即便这般程度的刺激,都叫他呼吸有些错乱,弄得楚浔也有些尴尬,不过好在他定力极佳,勉强摒除了乱七八糟的“干扰”,将自己对玉佩的猜测告知于萧清毓,只是将千鬼域处天狼之事隐去,转而稍一歪曲,谎称鬼灵芝之涵义为“义”。
  毕竟自己所知并不全面,告诉萧清毓的推导结果有误也很是正常,而萧清毓才是玉佩的缔造者以及与法则真正亲厚之人,总该让他听听自己想想法到底是否正确。
  因着置身于师尊沁凉冷冽的气息包裹之内,萧清毓神智都有几分恍惚,不过他到底还算冷静自持,思绪虽有些驳杂,亦尚能理智思考。
  师尊的分析与玉佩的纹路走向几乎完美对应,的确很有道理,因此他便不过多纠结正误的问题,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解析玉佩纹路之上。
  从前他篆刻纹理之时,只是信手画就、随心而为,并无过多思考,仿佛只凭本能,自然并不理解其中涵义。
  直至上回他偶然忆起些幼时回忆,这才隐隐有了些模糊的理解。
  玉佩之上的符文品阶,乃是至高无一。
  至少,在他在萧家的那几年回忆中,他从来不曾见过他连一点门路都摸不到的符文。
  寻常符师若是对符箓法则毫不理解,绘出的符文便往往没有灵气,不能发挥作用。
  可是这符文中内蕴的灵力轨迹,却仿佛是深深扎根于他血脉之内,无需刻意催动,便能自发使将出来。
  萧清毓又想起从前师尊捡到自己时,自己身上那一件攻防一体、灵力丰沛的法衣。
  若没有那件法衣,以他五六岁尚未入道的身体,绝不可能在荒山之巅活下来。
  ……更不可能在自己从一方世界被投入另一方世界、跨越时空壁垒时,依旧能让自己毫发无伤!
  萧清毓下意识将手探向了师尊腰间,本欲寻摸那一方玉佩,但一不小心,却是握住了师尊劲瘦的腰身。
  下一瞬,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地一重。
  师尊身形高挑,腰腹之处的肌肉亦很是坚实,与他自己完全不同,只是这么轻轻一触,萧清毓不由就红了脸,识海中所有纷乱思绪,尽皆被楚浔看见。
  萧清毓心如擂鼓,手已是不知要往何处放,只是尴尬的杵在原地。
  直至楚浔不动声色地将悬于腰间玉佩塞入萧清毓掌心之中,他面上的红热都不曾消退下来,哑着嗓子小声说了一句:“多、多谢师尊。”
  萧清毓试探性地往玉佩中送入一道灵力,却只如泥牛入海,毫无回音。
  他有些疑惑,又往里输入一道灵力,这回却是连输都输不进去,玉佩内部有一道古怪的力量,隐隐排斥他的灵力。
  这道力量似乎很是混沌驳杂,又仿佛十分纯粹,有如一轮太极图形,高速旋转之时,阴阳两鱼便要融合为一。
  “怎会如此……”萧清毓喃喃道。
  楚浔心里却有些明白,许是这玉佩乃受他灵力激发,内蕴法则之力隐隐与他体内仙魔一体的混沌之力相呼应和,因而排斥纯粹的灵力或是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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