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不许种田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向家小十
向家小十  发于:2021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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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米灿烂地一笑:“您这个反应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他开心地同海伦娜夫人拥抱了一下,然后,才问起来:“不知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海伦娜夫人兴奋地回答:“我前几天征得了原作者赫金斯伯爵大人的同意,现在,我们可以改编《玛丽安》了。”
  “呃?《玛丽安》?”
  虽则短短几周的时间,但杰米却产生了一种‘这完全就是上辈子事’的错觉,因而差一点儿没反应过来。
  不过,很快,他就重新露出了笑容,委婉地问了起来:“听起来确实是个不错的消息,那么,您打算怎么改编呢?”
  “不,不。”
  海伦娜夫人心情大概真的很好,居然很可爱地摇晃起脑袋说:“你搞错了,不是我来改编,是你呀,路易斯。”
  “我?”杰米很诧异。
  “对呀,你忘记了吗?”
  海伦娜夫人忙提醒地说:“你那天不是同我讲过,在你心中,玛丽安真正美好的结局,应该是杀掉西蒙斯,然后,远走高飞吗?”
  “是有这么回事。”
  “我把这个结局同赫金斯伯爵大人说过了,他也同意了,所以,你可以正式进行改编了。”
  杰米一时间陷入了茫然:“我不明白,夫人。”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现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把它改编成你想要的结局,然后,我来扮演玛丽安,你觉得怎么样?”海伦娜夫人兴致勃勃地问。
  “我绝对相信您会是一个好演员,但让我来改编?您没搞错吗?”杰米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啊,你不会没有时间吧?该死,是我忘记了,你也许并不乐意来做这档子事。”
  海伦娜夫人一下子恍然,继而又流露出了歉意的神色:“抱歉,我有些过于兴奋,只顾着想改编后的剧本多么棒,却忘记你根本不是干这个的。”
  “没什么,您太客气了。”杰米忙说:“比起您曾经给与我的关照,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然后,他又想了想,犹豫地说:“其实……假如您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试上一试。只是……假如最后成果不尽如人意的话,您恐怕还得重新找别的编剧,进行修改、润色了。”
  海伦娜夫人却仿佛对他信心十足:“我倒觉得你没问题呢。”
  她温柔地说:“别的编剧也许确实有胜你百倍的文采和名气,但他们都没有你那么珍贵的思想。路易斯,只有你,也只有你自始至终没有谴责过玛丽安,对她的态度也是怜悯和同情的。”
  等等,为什么要谴责受害者呢。
  杰米对此很费解。
  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显然,在目前这个对女性并不友好的世界里,绝大多数大概会认为,玛丽安的悲剧,不在于贵族男子的负心薄幸,反而在于她的不贞。
  如此一来,杰米总算稍稍能理解海伦娜夫人想要自己来改编剧本的理由了。
  因为这个世界,本是没有人替可怜的玛丽安发声的。
  连原作者所能想到的,玛丽安的最好结局,也只是沦为一名被包养的情妇。
  杰米来了一点儿兴致,认为写剧本也算是个不错的消遣和放松。
  他将满脑子的算计暂时抛到一边,认认真真地思考起了这件事。
  海伦娜夫人笑意盈盈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地问:“对了,改编后的剧本,是可以署名字的。怎么样,路易斯,要署上你的本名吗?”
  “这算是一部属于女性的剧。”
  杰米想了想,随口一说:“唔,您看,这样吧,署名写杰西卡好了。”
  “杰西卡?”海伦娜夫人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随后,她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个名字,有什么含义吗?难道是你曾经的情人?她长得美吗?”
  杰米认真回忆了一番杰西卡的相貌。
  然后,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别人确实说过她美,可我总觉得,她实在奇形怪状、不男不女、古里古怪。”
  海伦娜夫人的表情十分复杂。
  她犹豫地问:“你,你有没有当着她的面,这么说过?”
  杰米点头回答:“当然,我向来对她很坦诚,且毫无保留。”
  海伦娜夫人不觉深吸了一口气,感叹地说:“如此,也真难为你还能活到现在了。”


第36章
  (一)
  亨利公爵进宫的时候……
  理查德国王刚好带着一群小猎犬,被一众侍从们簇拥着,在花园里漫步。
  “我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兴致,陛下。”
  亨利公爵含笑走过来,朝着自己的王兄行了个礼说。
  “当然没有,亨利。”
  理查德国王转过头,微笑着看他:“不瞒你说,我这会儿正有些无聊呢。你来得挺是时候,快来陪我走走,再说说话。”
  “无聊?”
  亨利公爵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脸上浮现出一抹近乎戏谑的笑容:“我亲爱的王兄呀,以朱迪安一贯的知情识趣,难道昨晚的安排,竟没能令您满意吗?”
  “呸!见鬼了!”
  理查德笑骂了一句:“难不成你在我身边安插了探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亨利公爵闻言,立刻去看国王现在的脸色,发现他面上是笑着的,似乎只是无心一说,这才稍稍放心,却还赶紧开口解释:“倒不是我安插了什么探子,只是朱迪安带人进宫时,其实并没做什么遮掩。有几个人见了,虽没到处说,私下肯定要议论几句。因又不是什么重要到需要保密的事,自然就这么你传我,我传你……”
  “唉,由此可见,秘密但凡有两个人知道,那就不算是秘密了。”理查德笑着评价了一句。
  但显然,他也不是那么在意自己的这些风流韵事被人传出去,虽这么感叹了一句,可很快就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又说起别的来:“不瞒你说,朱迪安最近行事,越发不知所谓了。”
  理查德国王叹了一口气,面上还有些惋惜的意思:“虽则宫中总有一些谣言传说,说我以前对他的宠爱全都是因为女人。可亨利……”
  “你该是知道我的,虽我一向确实喜爱女色,但假如谁真这么想我,那绝对是大错特错,且还是硬要把我当个傻子看了。”
  “但凡我每任用一个人,总归是他身上有点儿什么用处的,譬如朱迪安,他之前还是会办一些事的……”
  “但遗憾的是,这家伙近来也不知道脑子里进了什么水,竟真把那些谣言当了真,天天惦记着往我这儿送女人了。”
  “既然他都这么想我了,我索性便也这么对他,才懒得费那个劲儿去点醒他呢……还别说,昨晚那对双胞胎真是蛮可爱的,尤其是她俩似乎还有点儿神奇的心灵感应,在床上的时候……”
  说到这里,国王虽未言明,却朝着公爵看了那么一眼。
  于是,兄弟俩不由交换了一个暧昧又意味深长的笑容。
  接着,国王继续带着活蹦乱跳的狗儿们往前走,亨利公爵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一旁。
  走了一会儿,国王又问:“好了,不提朱迪安,还有没有别的新鲜事?”
  亨利公爵回答:“还真有一桩新鲜事。”
  “唔,不妨说来听听。”
  “最近有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说是萨菲尔索伦森伯爵有意求娶德莱塞尔大人的女儿苏珊娜为妻。”
  理查德不觉皱了下眉头,唇角也划过一抹似乎讥讽的笑意,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哦,这倒确实有趣。”
  “这事听起来有点儿好玩。”
  亨利公爵故意用一种讲小道消息的不正经口吻说:“咱们都知道,那个萨菲尔索伦森伯爵,前阵子一直闹着要废除旧贵族们的特权,还要改革税收制度。但咱们的德莱塞尔大人对此,却是坚决反对的……坚决从头反对到底的,还认为这会有损贵族利益,威胁国家稳定。”
  “没错,是有这么回事,他们一天天地吵,吵得我头疼。”理查德低声抱怨了一句。
  亨利公爵继续说:“之前,两人在朝堂上吵得几乎撕破脸,险些没当真动手打起来,可如今到了朝堂下,萨菲尔却想娶人家女儿了!”
  “怎么?莫非这里有什么内幕吗?”
  理查德国王假装漫不经心地问。
  “我听说是一见钟情呢。”
  亨利公爵似乎很八卦的样子,神神秘秘地说:“据说,萨菲尔伯爵见到苏珊娜小姐的第一眼就看呆了!之后,他就一直盯着她瞧个没完没了,还私下狠狠发誓说,从此非她不娶了。”
  “听起来像小说里的内容。”
  理查德国王淡淡地评价,显见对这消息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亨利公爵却仿佛很信的样子,还兴致勃勃地感叹:“您瞧,爱情的力量竟能让死敌变亲家,多么了不起啊!如今,萨菲尔心心念念地等着德莱塞尔大人点一下头,从此抱得美人归。陛下,您怎么想呢?您觉得……他能得偿所愿吗?”
  理查德国王并不表态。
  他避重就轻地答了一句:“婚事到底能不能成,那也得看德莱塞尔的意思。”
  之后,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那位苏珊娜小姐,我前阵子见过一面,年纪还很小,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令人如此痴迷的地方。”
  亨利公爵听他说完,将他的话放到心里微微琢磨了一下,立刻明白,国王暂时并不想插手新旧贵族之间的争执,于此事上,多半是想装傻,再以和稀泥的方式,把事情给拖过去。
  他默默盘算了一番朝堂局势,转而附和了一句,又随口扯了个别的话题:“那姑娘确实年纪太小,不过听说,他家新认的那个私生子,容貌倒是一顶一的好。”
  听了这个话题,理查德国王的态度放松些许。
  他伸手去逗弄小猎犬,使得那狗儿不停地蹦来跳去,然后,用赞叹、褒奖的语气说:“那孩子生得相貌极好,人也很知礼,很讨人喜欢,所以,我一见就觉得亲近。”
  他顿了顿,又说:“德莱塞尔那个老家伙,起初还碍于面子,并不想认那孩子呢,如今也是爱得不行。而且,由于我国私生子在继承方面还有点儿麻烦,所以,他特意私下里来求了我,要我赏那孩子一个爵位。”
  “哦?德莱塞尔大人那般死板的人,居然也会为私事求到陛下面前了。”
  亨利公爵完全不信,但肯定不能驳了国王的面子,便只假装打趣地这么说了一句怀疑的话。
  理查德国王一向不在乎别人心里信不信的,只要大家面上信了就行。
  所以,他只当没有听懂亨利公爵话语中的怀疑,继续一本正经地帮德莱塞尔大人编瞎话:“谁说不是呀!我本来也觉得这事很不合规矩!可德莱塞尔大人毕竟是两朝老臣,且一直为我和先王尽忠职守,这些年更是兢兢业业、不曾有半分懈怠,所以,我干脆就应了他。”
  亨利公爵便装出信了的样子。
  他还感叹地说了一句:“陛下就是太仁厚,对这些老臣们太过照顾。”
  理查德国王毫不害羞地承认了:“确实,我总是很容易心软。”
  这时候,他走得有些累了,便停住了脚步,略歇一歇,又开始往回走,只是路上不免借机抱怨了几句:“我也不求德莱塞尔那个老顽固能记我的好了,只求他别一天到晚盯着我那点儿可怜的花销。今儿说我浪费,明儿又念叨我不该把钱花在什么什么地方……还有上次,上次连我给太后拨了一些钱,都要被他说是不必要的花费!这老不死的!我给我母亲花钱,关他什么事!”
  亨利公爵笑了笑,没有在此事上发表什么意见。
  于是,两兄弟这么一边闲聊着,一边溜达着回去了。
  等到亨利公爵告退出宫。
  理查德国王十分疑惑地自言自语:“奇怪,亨利这小子到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与此同时,
  坐在马车中的亨利公爵同样也在琢磨这些事:“奇怪,理查德前阵子明明已经恼了德莱塞尔那个老不死,甚至有意罢免对方,好换一个听话的上来。”
  “可如今,怎么才一夜之间,似乎又同德莱塞尔和好了?虽还是抱怨连连的,却又乐意给他那个莫名其妙的私生子赐爵了?莫名其妙!”
  他想了一会儿,认定这事必有蹊跷。
  但一时也找不到原因,只好将事情暂时撂到了一边,只在心里记着还有这么一桩事。
  接着,他又去思考别的:“萨菲尔这只狡猾的狐狸,又想干嘛呢?他难不成以为将德莱塞尔家的女儿娶到手了,就能换来德莱塞尔的支持吗?简直笑话!他们立场天然对立,况且,以德莱塞尔顽固和死硬的程度,别说娶他女儿,怕是娶他老娘都没用!”
  如此这般。
  亨利公爵坐在马车里,静静将所有事情都想了一个来回。
  然后,他又开始琢磨王后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决定一会儿就再去寻那老巫婆问上一问:“这孩子怎么还没流掉!”
  同一时间,劳瑞斯夫人心中可能也存着相同的想法。
  她这段时间遭受了国王陛下前所未有的冷落。
  但她并不在自身找什么原因,只一心嫉妒、怨恨王后,且日日恨毒地诅咒王后肚子里的孩子不得好死。
  理查德国王并不知道她的恶毒心思。
  这位国王陛下虽风流,但心肠却别有一番缱绻之处,颇念旧情。所以,哪怕是生气,故意冷落了劳瑞斯夫人一阵以示惩戒后,隔了几个月,便又接受对方的示好,和她重新滚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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