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电竞耽误的修仙界大佬[全息][穿越重生]——BY:合屿
合屿  发于:2021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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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流苏也动了。
  变长变大,兵分几路,分别去搓胳膊搓背,还有些扎进了水中。
  水下,是不着寸缕的一片光景。


第55章
  这片光景叫一个剑穗“看见”,江羽本人是无所谓的。
  再有灵,也不是真的大活人。
  能使唤来用用才是正解。
  何况谁洗澡穿衣服。
  江羽闭目靠在桶中,指挥那满背满身的搓澡小工:哪儿哪儿用点力,哪儿哪儿再回来搓一下。
  水下的苏子是没吃饱还是遇水泡发站不稳了,力气怎么都没水上搓脖子的那些大。
  用力。
  忽然,江羽的手在水下精准地攥住了往他下三路跑的其中一缕。
  他把那一缕丢开:那儿就不必了。
  那一缕跟不懂眼色似的,被拒绝了搓前面,竟然又往后面跑。
  江羽再截,这次把它直接丢出了木桶:狗东西。
  除此之外,狗东西“用”起来还是十分顺手、合心意的——搓澡、添水、浇背、拿毛巾、穿衣一条龙。
  江羽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又喝上了店小二送上来的糖水,这一刻觉得不做大能都可以:人间,值得。
  剑穗恢复了本来的大小,独自矗立在桌旁,像在默视江羽。
  江羽瞥了眼被丢在房间一角的剑,眼神示意剑穗,可以了,行了,自己挂回去吧。
  剑穗没动。
  剑却凭空消失了。
  江羽一愣,看向剑穗上的珠子:这狗东西邪性至此,已经能越过他这个剑主,自如控制剑身了?
  也罢,再歪门邪道也是他养出来的,反正日后都在他身边听着他的话,也不会溜出去自成一方邪魔危害人间。
  剑穗留下黏他就黏着吧,哪家的狗子不是时刻紧随主人的脚步?
  却不自知,这其实很有点宠溺的意味。
  剑穗飘在半空,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尾部的流苏轻轻来回地荡了荡。
  不几日,这一晚,江羽以凡人的作息,在夜里睡了一小觉。
  这一觉有些不得了——睡的时候,有种难耐的、从未感受过的舒服,醒来后发现,亵裤湿了大片。
  江羽暗自沉吟,目光落向枕头边,剑穗今日睡得格外老实,既没贴着他,也没搂他的腰,浑身上下的苏子写着一句“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都没发生,它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
  江羽把它抓了起来,另一只手扣响指,在指尖弹出一缕火光。
  流苏架上火,火映着大能略显冷漠的目光:狗东西,不过近来跟他亲近了一些,做了他一段时间的剑灵而已,便已经掂量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邪物就是邪物,竟趁他不防,令法身破戒。
  剑穗的流苏在江羽手里静静地垂着,一副老老实实、甘愿被烧、无怨无悔的架势。
  江羽自然没放过它,火焰变大,将剑穗烧了个干净。
  而没了剑穗这载灵的“器”,剑灵自然要回到那消散在天地间、未被主人召唤的剑里。
  江羽恢复了一个人,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并不知道,他的剑里除了当年被他误认为魔灵的大魔阎,那蓝渊血脉的主人,在以自身血脉献祭,剑炼成的那一刻,便也成了剑的又一个主人。
  准确来说,既是剑灵,也是剑主。
  如此一来,就算没了剑穗这个载体,“剑灵”也可以不回到剑身中。
  只要在江羽身边即可。
  于是在江羽又一次凡人作息、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梦中,出现了一道看不清面孔的人影。
  那人影一看便是男子,于梦中卧在一张纱幔轻飞的软塌上。
  江羽走近,那男子向他伸出了手。
  江羽握住那只手,男子将他拉上了软塌,从后搂着他,同他低语、啜吻他的耳后。
  又将他翻过来,半压在上,一点点解他的衣袍。
  江羽很清醒,他法身已破,会做这样的淫梦并不值得奇怪。
  他只是不解,他的梦,这样的梦,梦里怎么是个男人?
  他从前没觉得自己有这方面的癖好。
  当然,他从前也没觉得自己会喜欢女子。
  只是一上来就是个男人,这不免让江羽恍然:原来是这样的。
  人影已经将江羽剥了个干净,欺身而来……
  醒来,不出意外,亵裤湿得透透。
  江羽靠在床头回味梦境,又再次恍然:等等,他是下面那个?原来是这样的?
  江羽大觉不妙:他的阶品在多数人之上,怎么到了床上就成了被骑的那个。
  若日后他有心寻个道侣,待到要双修的时候,道侣一躺,等他,他也往道侣旁边一躺,等着道侣……
  江羽已经提早尴尬了起来,又很无语,仙门双修时以阶品高低分上下的规矩,到底是怎么来的?
  对他实在太不友好了。
  但那梦还是很令他欢愉的。
  而江羽自破境做大能后,从来都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那么令他欢愉的梦,自然不能只做一回。
  反正法身早破戒了。
  什么鸳鸯交颈,翻云覆雨,被涛浪涌……
  直到这日,又遇到了佛提,佛提看看他红润的面色,再看看他手中的剑,直言那剑是个邪物,趁早丢弃。
  还问:“你近来可是常有半夜泄身,梦中与看不清样貌的男子耳鬓厮磨?”
  “弃剑!为时未晚,尚能补救!”
  江羽那时候嘴上硬,说着什么比起人,他更喜欢他的剑,实则心底跟被人拿石头砸了脚一样——
  那个梦,梦里那男子,那竟然是……
  剑灵?
  有那么一瞬,江羽准备碎剑了。
  和尚那句“淫邪之物”,果然一个字没错。
  而他很快意识到,剑灵如果脱离剑穗也没有回到剑身上,那碎了剑也一样。
  至于该如何收拾那剑灵——
  江羽连着月余,未再睡觉入梦。
  不入梦,梦中那男子,剑灵,与他自然再无交集。
  这日,剑穗凭空现身,飘在桌前。
  江羽顺手摸过茶杯喝了口,掀了掀眼皮:终于按捺不住了?
  剑穗伸出一缕流苏,隔着桌子,长长地往江羽手腕上一系,哄人似的。
  江羽垂眸看了眼,不动声色,只继续喝着茶,不浅不淡道:“既是高人,何必委曲求全。”
  言下之意:阁下惺惺作态给谁看?
  连着江羽和剑穗的那一缕流苏似是僵住了。
  江羽:“阁下想必便是剑中那点蓝渊血脉的主人。”
  “当初我将你当做魔灵,如今想来,该是你不知因何原因被困魔息中,被我误认了。”
  “我锻造神兵时你跳进炼兵炉,蓝渊血脉献祭剑身,我以为你成了剑灵,如今看来,你恐怕不止是剑灵这么简单。”
  江羽想了想,一双犀利平淡的目光看向剑穗:“我是剑主,你也是,可对。”
  “你以自身血脉炼成宝剑,既成剑灵,也是剑主,自然可以脱离剑身。”
  剑穗静默。
  江羽将腕上那一缕流苏扯开,扔回桌那头,以对峙之态,待客之道,也给剑穗斟了杯茶:“阁下既已暴露,何不以真面貌现身。”
  剑灵的真面貌,却是不能跟个正常人那样说变出来就变出来的。
  毕竟没有实体。
  江羽当场捏了一个诀,在酒楼客房内造出一个如梦境那般的虚空。
  虚空一现,剑穗当场自下而上化出人形。
  那身形体态,赫然正是梦中男子。
  而那张脸——
  副本中,边在黑暗中灭妖边回忆往事的江羽:?
  贺牧天?!
  回忆画面里,剑灵顶着贺牧天的脸,手一抬,用不知何时又缠上手腕的一根流苏长线,将江羽拉到面前,拽进了怀里,紧搂住腰。
  男人像在之前那数不清的梦境里一样,抱着人,捏江羽的下巴,哼笑:“以为我是你梦境意识中虚幻之物,就任由我床榻上施展、予取予求,发现我是剑灵,就翻脸道一句阁下?”
  男人笑得邪性,面孔逼近,语气暧昧:“这么冷心无情,可是因为上一回没收好力,弄疼你了?”
  剑灵没有呼吸,他们彼时却仿佛气息相绕。
  男人不再多言,只用一双眼睛,深深地将怀中人看着。
  怀中人溃败了,败在男人明目张胆的勾引里,败在自己法身破戒之后的欲望中。
  他回搂男人的脖子,吻了上去:“那你今日可要轻一些。”
  ——
  咔!
  回忆到底结束。
  江羽收了剑,不砍妖魔,不攻略副本,也不探寻什么副本和前世的关联和真相了。
  回忆和过往经历那么羞耻play……
  江羽:我要下线。
  ——
  “轻一些?”男人哼笑。
  他一只手往前往下,问道:“这里?”
  搂着腰的那只手顺势往下,“还是这里?”
  江羽用术法稳固了这个虚形阵,又在阵外的房间里外加持了几层防护。
  还给剑灵固了固他在阵中的神魂。
  男人又笑,在江羽耳边吐气:“大能之力,怕不该用在这里吧?”
  江羽扯过他的领子,却问:“要不要?”
  男人不再废话,只有行动。


第56章
  这一场的比赛早在时间飞跃20年,长大后的阿流与变成燕霄的贺牧天被一根绳子绑在一起后便结束了。
  被黑暗裹挟,与数不清的妖魔斗法这一段,发生在副本内,但并不属于直播内容。
  贺牧天也一直没有下线。
  他跟着长大后的阿流,看着流光那张面孔,再看那人用剑用得那么顺手,疑惑:小羽?
  新规则给选手分派了副本角色,江羽怎么会在?
  不对。
  阿流明明是官方公布的重要角色NPC,长大后的阿流,怎么会和流光有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总不能官方的设定中,阿流长大后就是流光。
  可流光明明是江羽的号。
  陈老板嫖完他的形象,再复刻一个一模一样的流光?
  这是在搞什么?
  黑暗中,贺牧天紧随流光。
  那些冲上来的妖魔与流光一样,仿佛都看不见他。
  他却随着流光的一次次斩杀,看到了无数踊跃而来的记忆片段——
  他一下想起来,他叫燕霄。
  他是燕氏唯一的幸存者。
  他之所以能活下来,不是运气好,而是因为他体内有不为人知的蓝渊血脉,那要了所有王室性命的‘朝花’毒,才没有第一时间也夺去他的性命。
  他从王宫逃了出来,偶遇了一位避世大能,大能获悉他的身份,便带他与一只蛇妖一起,隐姓埋名地躲入了陌氏。
  从此之后,他抛却国仇家恨,改姓为陌,成了一只妖。
  作妖的日子很快乐,他也一直深知自己的身份。
  陌氏注定不能久留,他在十六岁这年,选择离开。
  然而就是这么不巧,或者应该说,一切都在幕后某只手的掌控中:
  那一日,大魔阎找到了他。
  也是那一日,他长大的这个妖族,遭到了血洗。
  他历经两次灭门,第一次,因他过于年幼,冰冷冷的王室也从未给他留下过温暖,他心中懵懵懂懂、也无痛恨,这一次,他眼看着熟悉的村落烧起、相熟的族人惨死,根本做不到无动于衷。
  青蛇阿娘的断尾带着一泼血落在他脚边、鞋背上的时候,他真的要疯了。
  可惜疯成了什么样,记忆断断续续,他只记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又有什么在他的骨血里生根发芽似的暴涨。
  最后,他被一团黑雾带走了。
  可笑的是,那团黑雾也是个疯子。
  疯子一会儿在他耳边念,你是蓝渊鸟的后代,我带你回魔族,日后你给老子老实些,省得老子被那破阵反噬的时候一发疯把你宰了。
  一会儿又说,靠,老子是谁,吞的这什么玩意儿?老子要做什么来着?
  他的肉身与神魂一起,被黑雾层层裹挟团起。
  等再有意识,是因为见到了一张脸。
  “人族大能啊~”
  黑雾桀桀坏笑,满肚子坏手,让他去摸那大能的手。
  他毫无反抗之力,也没有反抗的念头,多年浑浑噩噩的沉睡,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可心底忽然钻出一个声音:燕氏生你,陌氏养你,这些人通通死于屠门之灾,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你的养母惨死在你眼前,养父为保你至今下落不明,不想挖出真相,给他们报仇吗?
  你还没死,你还有一口气,你不配浑浑噩噩下去。
  他终于有了力气。
  他想起来,这团黑雾其实是大魔阎。
  他由着大魔阎在他和那大能之间来回“调戏”,也由着大魔阎絮絮叨叨地发疯,他开始盘算。
  他对大魔阎说:不若跟着这大能。
  大魔阎冷笑:你让我听你的?
  他回:你不想再吞一个大能吗?
  大魔阎想了想,哈哈大笑:也好,给你找个伴儿,回头让你们做好哥们儿,一起被我折磨。
  他心想:要找个机会,摆脱这大魔。
  这位大能是个机会——他养父便是人族修士中的高手,他对大能天然亲近。
  只是如何摆脱,该寻个什么样的机会……
  这一日,他看见大能起火烧炉。
  大能要造一把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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