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电竞耽误的修仙界大佬[全息][穿越重生]——BY:合屿
合屿  发于:2021年08月19日

关灯
护眼

  佛提在不远处,满头血地爬起来,见状对流光大声惊喝:“必不能叫他得逞!”
  流光却在被拥吻之余拿余光淡淡地扫了和尚一眼,传音给他:“没死?没死爬起来滚蛋。”
  和尚以为他被这魔灵困住了不能动,忙传音回道:“此‘物’不详,贫僧也算不出它的生年、来历,但他敢以此法与你这般纠缠,必然有所图谋。”
  佛提:“你如今法身已然破戒,必不能再动摇道心,速速远离此等邪物!”
  图谋?
  流光剑铮然出鞘,剑身悬空,剑尖直指人身形态的剑灵。
  流光不愧是这世上极其少有的大能高手,别说没被迷惑,就算功法被吸了一波,也全然没有半点妨碍。
  他隔着几步远,冷静地目视剑灵:“你想要什么?”
  剑灵颈下横着剑,浑身被厚重的黑色魔息萦绕着,神色冷峻,眸光邪魅,比当年的大魔阎,还要像一只血统纯正的魔。
  这样的魔,谁会觉得,他投身入剑、以妖血侍剑,留在一位大能身边,只是想乖巧的做一只剑灵?
  何况,流光是剑主,他,亦是。
  倏的,剑身急速颤抖起来。
  旁边若有人围观,还要以为剑灵在用剑和流光这个剑主对抗,然而……
  流光神色一顿,剑灵面露邪笑,短短片刻,剑身出现裂纹。
  佛提大喊:“他要碎剑,脱离掌控!”
  流光当即飞升上前,欲要抽回剑身。
  那显出人形的剑灵则毫不恋战,反而趁着流光夺剑,迅速敛息离去,还于半空中朗声道:“放心,待我夙愿了却,不日便回。”
  又道,“再生之恩,多谢。”
  江羽一顿,这才意识到,那剑灵竟在他不设防且心生‘认可’的情况下,借着亲密,顺手牵走了他不少功法。
  流光:混账!
  江羽一把推开贺牧天,这次轮到他翻脸:“还是别‘理解’了。”
  贺牧天也没想到后续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他赶紧上前,再去抱江羽,准备再亲再回忆,“说不定后面有什么隐情。”
  江羽才不信:“什么隐情值得我原谅你顺我法力?”
  贺牧天一时词穷。
  江羽推他:“出去!”
  这次轮到贺牧天装乖:“小羽。”
  江羽说得有模有样:“我没邀请你,也不欢迎你,这是我家,我买的房子,再不走我喊物业报警。”
  半分钟后,贺牧天站在门口,像被临时扫地出门的怨夫,无辜的表情,无奈地一遍遍按铃:“小羽,开门啊~”
  登仙大楼。
  陈德岛给她姐回电话:“最近还是别操心我了,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亲儿子吧。”
  前世不做好人,今生注定不顺。
  陈老板满脸酸爽:流水的燕霄,铁打的剑,臭狗,注定只是他。
  让你不老实蹲剑里,最后好了吧,回忆里上辈子的污点,这一世洗衣机都洗不干净——
  一个剑灵走了,剑里还有一个剑灵。
  剑身破裂,流光将神识探入剑中,发现了剑内团成一团的大魔阎。
  流光喊他:“臭狗。”
  顿了顿,改口道:“你不是。”
  流光问他:“你一只魔,能被他吸空?”
  大魔阎奄奄一息——他日常被吸,剑穗上那颗珠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谁能想到,燕霄临到要走,拿走了所有他能拿走的法力功法。
  流光深知答案,轻轻一叹:“养着吧。”内力传进剑身,滋养剑灵。
  大魔阎被暖流裹挟,差点哭出来:做魔多年,日日与仙门对抗,活得就像悬崖峭壁上的一棵孤独的松木,有依靠、被人帮助扶持的感受,他已经许多年许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哪知道一转头,剑就被托付给了佛提。
  佛提:“阿弥陀佛。”
  剑身中的大魔阎被一股子咯吱窝下的狐臭味熏得头昏脑涨。
  等清醒过来,流光早已转身,寻那不久前离开的剑灵去了。
  佛提:“缘法因果,阿弥陀佛。”
  ——
  金茂府。
  贺牧天不按铃了,背靠大门,在手机上深刻检讨,发给江羽。
  贺牧天:我错了,我那次不该跑,更不该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贺牧天:但我们都要相信,我对你的心,绝对是真的。
  贺牧天:天地可鉴。
  边发消息边大额转账。
  屋内,江羽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再一次诚恳地感慨现代生活:
  看在钱的份上,他都快信了某些渣男的鬼话了。
  确认收款。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


第59章
  【当年。】
  春寒料峭,云雾薄稀。
  流光穿行凡尘,来到妖族地界,半日不到的光景,便落在了当年的陌氏山林。
  只见林中树倒草枯,寂寥无声,与他来前途中的郁郁葱葱、花鸟怡人截然不同。
  这里毫无生机,仿佛是一处死地。
  流光则因为年少历练途中经过过这里,见过那阡陌交通、热闹繁华的景象,心知曾经的陌氏并不是这样的。
  他隐了身形、敛了气息,落在一棵半焦黑半枯死的大树上。
  大树之前,有一棵榕树,榕树的一根枝丫上,立着一只灰色的麻雀。
  麻雀静静地站着,像是偶然路过,停下来歇一歇,然而那过于沉静的目光,一看便不是一只小雀鸟会有的眼神。
  流光看着它,也不是在看一只雀鸟,而是在看他的剑灵。
  那只惯会做戏、跑路走人的剑灵。
  ——脱离剑身,没有人形,他又不是天生的灵物,做不到无形而动,只能将神魂寄托在他物上。
  比如此刻的这只小麻雀。
  至于流光怎么找到这位满肚子坏水的剑灵的——游历多了,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花招没遇到过?
  他确是被顺了功法法力,但他也在剑灵的神魂上打下了可以用来追踪的印记——堂堂大能,必然不是什么小白花。
  而轻轻松松地寻到剑灵后,流光并没有第一时间现身,他当真是太闲了,小雀年这么立在枝头上看着当年的陌氏山林遗址,他便也站在树上,看着此刻的小雀鸟。
  这也是流光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想,他的剑灵,到底是谁。
  他有妖血,血脉来自蓝渊鸟,陌氏又向来多鸟族,难道他是陌氏的人?
  小雀鸟忽地高飞,然而翅膀快扇了几下便缓缓停下,重新落在了另一棵树的枝头,歪歪脖子、叼了叼翅羽,全然是尚未开智的鸟类的模样——剑灵走了。
  流光感知到他换了寄生之物,依旧是鸟类,且在不同的飞鸟间迅速移动,像是已经有了下一个要去的目的地。
  流光跟上。
  途间,佛提通过传音,转达了剑里那位大魔的所知所言。
  最后,佛提道:“你的剑灵,他叫燕霄。”
  燕霄,燕氏最后的血脉。
  流光忽然笑了下,心道:巧了,他是旬氏后代。
  又巧了,燕霄改姓为陌,不计陌氏害他灭国亡姓之仇;他则投身仙门,懒得搭理旬燕两姓的国仇家恨,唯一报的仇,还是为了当年的师门。
  何其相似。
  佛提传音道:“阿弥陀佛,你二人间因果缘法无穷。”
  流光:“光头,别管我这边了,你还是替我管好我的剑。”
  “已经跑了一个剑灵了,另外那个可给我看好了。”
  佛提:“剑中那只魔,他是多年前忽然在魔域失踪的魔主‘阎’。”
  流光:“哦。”
  佛提叹气:“你的剑,怎么不是邪物,就是魔祟。”
  流光顺口道:“可能因为我命不好。”
  佛提:“……”命不好还能做大能?
  流光再次道:“看好那什么阎。你也替我转告他,我不管他从前是什么,如今做了我的剑,就给我老实待着。”
  顿了顿,“叫我知道他也跑了,家法伺候。”
  佛提一愣:“家法?”你一个大能,又没开宗立派,哪里来的家法?
  流光幽幽道:“生是我的剑,碎是我的碎剑的家法。”
  佛提:“……”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大魔阎正有趁着佛提不备、也偷偷跑路回去魔族的念头。
  且他已经成功传信回了魔族,魔族内上上下下都在等魔主归位,而一石千浪,暗中有人将消息传了出去,幕后那只手,也为待要归来的大魔阎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鸿门宴”。然而……
  大魔阎:“放我出去!什么叫‘生是他的剑,死是他的碎剑’?他的剑不是早跑了他去追了吗,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的剑!”
  我只是一条无辜的狗啊!汪!
  佛提将大魔阎五花大绑地束缚在剑身中:“阿弥陀佛。”
  大魔阎:“佛你妈!”
  魔族上下等了七日,等了半月,等了月余,等了一季,等了半年。
  魔族外的那场“鸿门宴”,置办鸿门宴的幕后的那只手,等了七日,等了半月,等了月余,等了一季,等了半年……
  魔族上下:“魔主,他人呢?”
  幕后那只手:“……???”
  流光那时候哪里知道自己一不留神坏了几波人的大计。
  他只是纯粹觉得剑不能白养,别的不说,燕霄和大魔阎这二位,凡间那么贵的榴莲果不知吃了他多少,更别提他平日顺手扔在桌上丢在脚边的天材地宝的边角料。
  哦,吃他的、花他的、用他的、吸他的时候就是臭狗乖剑,不需要他了,扭头就要做回自己?
  流光:想得美。
  也是真的闲,燕霄跑了一路,流光追了一路。
  一路上燕霄没有察觉,流光便旁观了一路:看他在形形色色的鸟、兽、物、人之间寄生托魂,看他用不同的身份在凡间走动、打探消息。
  流光一直默默地看着:燕霄,在找当年陌氏被屠的真凶。
  与他当年四处奔走、为师门报仇如出一辙。
  或许正因此,无论燕霄做什么,流光全程从未打断过。
  偶尔与佛提传音联系,聊起燕霄,流光还会把燕霄的近况略微提一提。
  佛提叹,说这世道怎么了,从前燕雀都想做鸿鹄,只恨自己志向不够高远,如今一只只雄鹰只想做鸥鸟,不去搏击那片大海,只想填自己那一亩三分。
  言下之意:您二位好歹也做些大事啊!整天江湖豪情一个没有,竟特么搞小情小爱小家小仇了。
  转口道:“燕霄的肉身还在剑中。”
  佛提估摸,“他原本应该是想带走的。”只是当时跑路跑得太急……
  流光在凡尘某处,隐身于一处纱幔轻飞的湖心亭中,坐看通往凉亭的连廊之上。
  “未必。”
  流光:“他自己的肉身,哪里有现在方便。”
  廊桥上,行来容色俊丽的一群年轻男女,为首一人蓝衣锦带、银冠玉带,容貌用上那句“一只梨花压海棠”也全然不过。
  正是托魂寄生的燕霄。
  流光在亭中看着,用着他自己带的茶壶,边喝边“观赏”着,心道论皮相,他还是更喜欢燕霄原先那模样。
  待那行人走近了,看见燕霄腰上挂的一根流苏配饰,以及流苏上端系着的一块眼熟的小玉牌。
  等等!
  流光下意识低头。
  那玉牌……
  他的玉牌没了?一模一样的一块正系在燕霄腰上?
  那混账顺法力就算了,连他的玉牌也一起拿了?!
  流光想把手里的茶泼过去:狗东西,真是个狗东西!
  待得夜里,燕霄觉不睡,靠坐廊下默默对月。
  流光:狗东西。
  狗东西摸上腰,拿起那块小玉牌,对月静览。
  流光立在檐顶,暗道看得如何,够你卖几个钱。
  却见燕霄回忆起什么似的,对着玉牌笑了笑,又举到唇边,轻轻地贴了贴,低声道:“堂堂大能,身上除了剑,只有这一样物什,剑我不能带,只能拿走这个了。”
  流光一顿。
  他拿走做什么?
  显然是为了做个念想。
  而拿走别人的贴身之物做念想,即便是情智不开如流光这般,也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燕霄他竟然……
  流光差点从檐上掉下来:这狗东西……
  这一次,他有些骂不出来。
  又想起那些缱绻缠绵的梦境,剑灵总是极为主动霸道、又十分温柔小心,如今想来,那不是邪祟之物以淫行在吸食功法,那根本就是……
  廊下,燕霄轻抚玉牌,自言自语:“你是大能,你法力高强、觉悟高远,但有些事,你确实不懂。”
  屋顶上,流光隐没的身影飘荡如烟,悄然消失。
  眨眼间,烟形出现在佛提的破庙,吓了正在钓鱼的大魔阎一跳:“我的鱼!”说好了今晚开荤的!
  佛提挑挑眉,惊讶地看向流光:“回来了?”一个人,没有燕霄?
  流光面露他素来不会有的尴尬:“咳,我回来散散心。”
  说着看向手握鱼竿的大魔阎,“你就是另一只?”另一只剑灵?
  另一只剑灵摔了鱼竿,两手往上捋袖子,气呼呼:“说吧,做你的狗是不是只能吃素?只能吃素你早说。”今天就算拼了这条狗命,他也要回魔族!
  流光满脑子都是月光下长廊中燕霄唇角贴玉牌的画面,闻言一抬手,激起了满河的鱼,“吃吧。”说完就走。
  留下差点哭出来的大魔阎和满脸莫名的佛提。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