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白莲太子妃后[穿越重生]——BY:纷纷和光
纷纷和光  发于:2021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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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宫中来了不少和尚道士,据说是给皇帝做法驱邪的。
  其中一个年轻和尚与沈贵妃颇有缘分,与她讲了一些佛经,还劝她放下心中的苦痛皈依佛门,沈贵妃放不下心中的欲望,皈依佛门自然不可能,只能借着这些佛法来消解自己心中的苦痛。
  这宫中的热闹与云穆山的凄凉完全不同,也不知道岳王是怎么过的。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沈贵妃就装醉回去了,皇帝不理儿子不睬,她还是想让那个聪明年轻的和尚陪着自己,让心里稍微平静平静。
  “皇帝已经一个月没有宠幸贵妃了。”
  宫宴结束之后,宁环进了马车里,递给慕锦钰一块月饼。
  慕锦钰不愿意吃:“最讨厌月饼。”
  今天宫宴上的月饼他是一口都没有尝。
  “人非草木都有情,两个儿子境遇完全不同,一个的冤屈无法伸张,沈贵妃心中苦闷无法排解,皇帝不在身边,她可能要另寻他人了。”
  慕锦钰沉默了一下:“你用这个法子?”
  宁环挑了挑眉:“怎么,只许皇帝三宫六院,皇帝冷落宫妃之后,宫妃不准红杏出墙么?”
  慕锦钰看了宁环一眼:“她们要有后妃之德,受着冷落才正常。人是哪来的?你弄进宫糊弄皇帝的那群和尚道士?”
  “后妃之德?”宁环道,“后妃之德只是压抑自己成全别人罢了,任何一个聪明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被这个说辞给唬住。沈贵妃年年都在这宫里,生下来就是为了进宫,除了皇帝和她的儿子之外也没有见过几个男人,最近心情沉闷无人安慰,她想开心一点,寻一个理解她的人,有错么?”
  慕锦钰眯了眯眼睛:“以后倘若孤冷落你,你也要开心一点,另寻理解你的人?”
  宁环笑了笑:“太子会冷落我吗?我不是女人,从小听到的话语也不是三从四德,倘若太子走了,我高兴呢,自己也走,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头,与太子一别两宽。不高兴呢,太子可就危险了。”
  “孤才不是三心两意的男人。”慕锦钰道,“孤素来专一,这辈子只爱慕一人。”
  宁环上身慢慢探了过去,修长手指缓缓抚摸慕锦钰的喉结:“我替太子记着今日的话语。”
  凑近去看,宁环的面容愈发昳丽惑人,无论是狭长浅淡的眸,还是薄而上翘的唇角。
  慕锦钰知晓宁环的危险,宁环绝对不是任人亵玩的金丝雀,哪怕生着比金丝雀更加秀美精致的外表。可越是这般,慕锦钰越是沉迷于此,想要征服占有,让对方彻彻底底的喜欢自己,沦陷在自己的身下。
  来之不易随时都有能力逃走的事物最为珍贵,任何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人都想得到这般危险的人物。
  “孤自己记得。”慕锦钰把宁环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处,“倘若孤变心,就把这颗心挖出来送你。”
  宁环困倦的一笑:“不说这些了,我先休息一会儿,等下就快到家。”
  慕锦钰不肯放过宁环,他贴着宁环的耳廓,在他耳边低声道:“不想试试马车里么?”
  宁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嗯?”
  一手入了他的衣襟里,冰雪般的肌肤被粗糙指腹擦过略有些刺痛,宁环赶紧去抓他的手:“你疯了?”
  慕锦钰知晓宁环素来冷淡,平时就端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无论宫里还是太子府,下面的人见到宁环都恭恭敬敬,半点不敢冒犯。
  宁环是高高在上,可慕锦钰却想看他露出情动的一面。
  他把宁环抱到了自己怀里,低头吻着宁环的耳廓:“孤很想要,怎么办?”
  宁环力气完全没有慕锦钰的大,他挣脱了一下没有挣脱出来,反而被重重捏了腰侧,无力的坐在慕锦钰的腿上。
  慕锦钰一身蛮力,比力气他是比不上对方。
  宁环没有想到慕锦钰异想天开,要在马车上做这个。
  慕锦钰坏笑道:“喊一声夫君就放过你,不在这里弄你。”
  宁环雪白面孔逐渐变得潮红,轻轻阖上了眼睛。
  慕锦钰见他如此情态,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欺负下去了,他一边犹豫一边在宁环肩膀处亲,一犹豫就是一刻钟。
  等下如果宁环被他欺负哭了怎么办?弄哭好像更刺激一些,他还没有见到宁环控制不住落泪的神情。
  马车略有些颠簸,人坐在马车上肯定不舒服,如果宁环抑制不住叫了出来——算了,如果宁环控制不住了,就让他咬自己肩膀好了。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好,要不先在宁环脸上亲一亲吧。
  慕锦钰捧着宁环的脸亲了片刻。
  宁环估摸着时间快到了,虽然在慕锦钰怀里被硌得难受,也没有再挣扎。唇角被啃了两口也没有什么反应,慕锦钰正打算脱宁环衣服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阿喜在外面道:“殿下,已经到家了。”
  宁环整理一下衣物,从慕锦钰身上下来了。
  慕锦钰不知道怎么就到家了,他只好也跟着下来了,顺便瞪了阿喜一眼。


第61章 61独发晋江文学城
  一下马车便见地上一片银辉,今晚的月亮如银盘,不仅仅大,而且特别明亮。
  宁环被秋风一吹,织锦的衣袍簌簌卷了起来,他到底身子骨单薄点,抬手掩唇咳嗽了两声。
  慕锦钰虽然硬得难受,仍旧强忍着上前握住了宁环的手臂:“是不是觉得冷?”
  宁环被灌一身的冷风,慕锦钰把身上披风解下遮在了他的身上:“别动。”
  入了房间倒是一室温暖,掐丝珐琅鸳鸯香薰里燃着乌沉香,香气浓郁得让人头疼,宁环把披风递给一旁的叠青:“将窗户都打开透透气。”
  中秋已无什么蚊虫,窗户一开凉风便送入,烛火瞬间被风熄灭,室内虽无烛光点亮,却有冷冷月辉,满月恰好对着这处窗口,将房内映得如同白日。
  丫鬟开窗后就出去了,片刻后叠青送来了一碟子点心水果,泡了一壶清茶。
  今天中秋自然有府上亲做的月饼,宫里的月饼宁环与慕锦钰都半个没有尝。太子府中月饼全都按着宁环的意思用了玉兔的模子,里面的馅料是宁环家里的方子。
  宁环切开了一块,递给慕锦钰一半。
  慕锦钰尝了一口便喝茶:“挺腻的。”
  他见宁环慢条斯理的吃着,动作优雅缓慢,虽然是同一块,慕锦钰总觉得宁环手里的这个比自己的好吃,所以他凑上去咬宁环的月饼,都是玫瑰冰糖馅儿,宁环的尝起来似乎比他的要甜很多。
  不知不觉自己的吃完,宁环手上这块也被他吃完,甚至宁环手上的碎屑都被他含去了。慕锦钰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完整吃掉一块月饼,曾经他对这种腻歪的玩意儿都是咬两口就不吃了。
  吃完总觉得口中太甜,冰糖玫瑰的味道挥之不去,他一口气喝了两碗茶,把宁环抱在怀里亲:“别动,让孤看看是不是又瘦了。”
  宁环在慕锦钰的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靠着,因为窗户大开,不时会有风吹进来,慕锦钰赶紧自己背对着窗给他挡风。
  宁环合上眼睛:“让人进来关了吧,你身上毒刚解,目前还有些虚弱。”
  慕锦钰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觉得自己不虚弱,非但不虚,还能将宁环干得下不来床。也只有宁环细心耐性对他,每日关注他的身体状况,生怕他再出什么毛病。
  “不用,孤身上有点热。”慕锦钰道,“关了窗户就更燥了。”
  宁环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角轻吻一下:“去关上。”
  这道清冷的声音响起瞬间,慕锦钰就像被下了迷魂汤似的过去关了所有窗户。因为烛火未点亮,窗户一关房间里瞬间一片漆黑。
  最后一扇没有完全关上,倒是留了一点光,仅仅一线。
  慕锦钰耳聪目明,熟知这房间里的构造,黑暗中仍旧熟练的回来:“都关上了,你今天是不是很困?孤抱你去睡觉。”
  黑暗之中脖颈被人勾住,薄唇也被一阵香气略过,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太子身上还难受么?”
  慕锦钰经不住撩拨,把宁环抱上身便反吻了过去。
  一缕月光从缝隙里进来,一切都朦朦胧胧看不清楚,慕锦钰却想看清楚。他不喜欢在黑暗中行此事。
  一时间昏了头,他抱着宁环到了窗边的小榻上,突然将窗户完全打开,月光下两人清晰可见。
  宁环肤色冷白如雪,墨发全部散在身后,因为肤色太白,连脖颈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心口处居然还有一颗红痣,特别小,可他肤色太白,这点朱砂红便暧昧而明显,仿佛主动邀请人吻上来一般。
  宁环被放在榻上,他微微眯着狭长的眸,对方的面容俊美锋利,月下更如一柄锋利的刀剑。宁环所有锋芒都藏在心底,慕锦钰却锋芒毕露,与他完全不同。
  宁环微微起身:“把窗户关上,谁开着窗户行此事。”
  慕锦钰伸进衣物里去握宁环的手臂,掌下细腻如融化了的暖玉:“别动,孤想认真看看你。”
  他吻着这枚红痣。
  听到对方心跳怦怦,比平常乱了很多很多。
  情动时一身雪肤染了薄红,宁环拿了旁边衣物盖在了自己头上,慕锦钰强行把衣物拿走,握住宁环的下巴去看他的脸。
  宁环在小榻上躺着,手指紧紧抓着软枕,慕锦钰站在榻下,两人身影在月下更显暧昧。
  事中慕锦钰得意的问了一下宁环觉得自己如何,宁环昏睡之前说了两句话,慕锦钰没有听清楚是什么,听起来倒像是骂自己太大的。
  慕锦钰摸了摸宁环的身体,竟是出了一身的汗。
  房门被敲了敲,慕锦钰不想打扰宁环的睡眠就没有让人进来,自己直接出去了。
  过来的是阿喜。
  阿喜在慕锦钰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杨挥今晚去尚书府闹,破坏了杨大人家里过节的氛围,被刑部的人抓了起来。杨夫人知晓真相后瞬间就疯了,一个多时辰前带着丫鬟婆子回了文国公府,现在文国公府还乱着。”
  “杨挥被抓到了刑部?”
  “刑部有文国公府的人。杨夫人当然不能自己在家动私刑杀了杨挥,她心肠狠毒,便要刑部把他抓起来,让刑部偷偷把杨挥处死。”阿喜道,“虽然知道杨泰骗了她,可夫君不能不要是不是?生个气最后还是得一起过日子。杨挥这个嫡长子必须杀了,不然会威胁她儿子的地位。”
  慕锦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你让刑部侍郎现在就起来审理此事。”
  刑部有文国公的人不错,随随便便弄死个人不成问题,但刑部大多数官员还是听从慕锦钰这个太子的,早就被慕锦钰给控制了。
  把杨泰拉下马总要有个契机,眼下便是个开始。
  第二天早上还是得上朝,宁环睡得正熟,慕锦钰把人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两口,宁环闭着眼睛回应了一下后他才精神抖擞的从床上起来了。
  宁环看着身边空荡下来才将衣物拢了拢,一双冷冰冰的眸子眯了起来:“再说一遍。”
  那道声音又在脑中响起。
  宁环沉默片刻,闭上了眼睛。
  朝堂上议论过所有的事情之后,皇帝正要让人退朝,刑部侍郎突然站了起来:“陛下,臣有一事启奏,此事与户部尚书杨大人有关,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泰昨天晚上压根没有睡觉,他满脑子都是杨挥锥心刺骨的话语:“我与祖父沿途乞讨来了京城,祖父本能见你最后一面,却被你府上恶仆驱赶,最后死在了桥洞中,我娘活活被饿死,你却锦衣玉食,坐拥娇妻美妾,有着闲情逸致看月亮,我没有你这样的爹,恨不得生吃了你的骨肉。”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避免去想家里的事情。他知道家里有些积蓄,妻子与父母一辈子在种地慢慢就过去了,京城里的福气他们未必享受得起,怎么知道家里居然遭了灾祸?
  一想起老父亲死在桥洞中他便坐卧难安,整晚上没有睡着觉。
  眼下杨泰脸色发白,整个人像是得了什么病,皇帝看着杨泰此时状态不算太好,刑部侍郎又与慕锦钰来往不少,寒声道:“不知该讲不该讲便别讲了。”
  贾廷道:“和杨大人有关的肯定是大事,陛下,这件事情有必要讲一讲。”
  皇帝满面冰霜:“你说。”
  刑部侍郎道:“昨晚刑部从杨府里押来了一个人,说是在杨府寻衅闹事,这些小案子多如牛毛也轮不到微臣去管。但昨个儿是中秋,微臣觉得稀罕便亲自审问了那个犯人,审问之后才知道,那名犯人原来是杨大人的亲生儿子。”
  “胡说八道!”文国公气得脸色紫涨,赶紧站了出来,“刘大人怎可轻信那小人之言?”
  皇帝冷冷的道:“哦?杨泰在外养了女人?”
  这些对皇帝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养外室么,不少官员都这么干。
  “杨大人为官前就在老家娶妻生子,做官之后被文国公看上,等娶了文国公府的千金,杨大人便与老家断绝了来往。”
  糟糠之妻不下堂,刑部侍郎话语刚落,朝堂上就一片窃窃私语。
  皇帝目光先扫过刑部侍郎,最后又落在了杨泰的身上:“杨泰,你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名犯人说的是真是假?刘绍,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这件事情你审查清楚再上报,莫弄得朝堂上议论纷纷,坏了杨泰名声!”
  刑部侍郎道:“仅仅是抛妻弃子,臣不会就此事叨扰陛下您,杨大人的老家闹饥荒,原配饿死,儿子与老父一路乞讨来京,结果被杨大人的恶仆赶出,杨大人的老父因此而死。本朝尊礼重孝,以孝道为先,杨大人位列三公却做出这等事情来,微臣实在不齿,想到陛下也厌恶此事,这才向您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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