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谷也没多想,“没有,那我也不和你交配。”
季湛宵被气的红了眼,“这个由不得你,本王现下就要与你交配,让你属于本王一个人的。”
说罢,季湛宵从锦袍上扯下一条布,将灵谷尾巴五花大绑了起来,又系在了一旁桌腿上。
紧接着撩起灵谷的袍摆。
“啊,王八蛋,你别碰我,我不与你交配。”灵谷喊道:“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
一听这话,季湛宵被气的最后一丝理智都跑丢了。
他一把扯开灵谷的裹裤,露出两半白花花来。
中间还有一朵盛开着的小粉花。
季湛宵喉结吞咽,身体的温度陡然飙升了起来。
“季湛宵!”盛夏被气的一脚将灵谷身上的季湛宵踹了下去,忙解了灵谷绑在左腿上的尾巴,将灵谷从地上扶了起来,为他将衣裳穿好。
灵谷一见盛夏,哭的更是委屈起来,“晤晤晤......尾巴......被他......弄折啦!”
灵谷苍白的小脸糊满泪水,两只小手将耷了一截的尾巴颤颤巍巍的捧到盛夏面前,给他看,“尾巴折了。”
一旁,季湛宵渐渐冷静了下来,从地上起身,望向灵谷的眼神有心疼之色在流动,“本王去找御医。”
盛夏忙道:“你是想灵谷被皇上当成妖精处死吗!”
御医若是为灵谷诊过尾巴,定然会将此事禀告皇上,而皇上若是知道灵谷长了一条尾巴,是妖精,不将灵谷处死才怪。
季湛宵打消了找御医的念头,上前要去查看一番灵谷折掉的尾巴有多严重,灵谷畏惧的忙向盛夏怀里钻。
盛夏搂住灵谷安抚,“莫怕,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看向季湛宵,“你别过来吓灵谷了。”略顿“你太让我失望。”
季湛宵停住步伐,沉默片刻道:“他的尾巴得需要治疗。”
盛夏道:“我把他带走治疗。”
“不可。”盛夏的话音还未落,季湛宵便道,他望着缩在盛夏怀里的灵谷,“他的本王的。”
灵谷依然缩在盛夏怀里,情绪激愤的喊道:“我不是你的,我有主人。”
季湛宵对“主人”二字充满仇恨,他唇角紧绷,“本王断不会让你回到他身边。”语气噙上威胁,“你若执意要回他身边,本王便将他找出来......杀了!”
灵谷身体不由一颤抖,但想了想殷无昼的空间,季湛宵根本就进不去,便又道:“你杀不得他,你是找不到他的。”
季湛宵神色杀气腾腾,“无论他躲到天涯海角,本望若想杀他,亦是能杀了他。”
灵谷,“他不在天涯海角,你就是找不到他。”
待他回去,这个恶人同样也找不到他,一辈子都找不到他。
灵谷窝在盛夏怀里,小声对盛夏道:“待我回家,主人可以治疗我的尾巴。”
盛夏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季湛宵,压低声音对灵谷说,“他不会让我将你带走,所以一会我们趁他不注意,你跟着我赶紧跑,将他甩掉后,找个僻静无人的地方,我带你进空间。”
灵谷重重点头,旋即瘪了瘪嘴,心疼自己的尾巴。
好疼!
季湛宵王八蛋。
盛夏目光定向季湛宵,“灵谷的尾巴伤的很严重,你去拿纱布和伤药,我们先为他简单处理一下。”
季湛宵唤来自己的亲信,去御药房取药,他是寸步都不离灵谷身边,将灵谷看的紧紧的。
盛夏正在踌躇,灵谷却道:“我有尿了。”
盛夏,“我带你去茅房。”
季湛宵提步要跟着,却听盛夏道:“茅房就在前方,这里又是皇宫,你还怕我们长翅膀飞了不成,看的我们如此紧!”
季湛宵刚刚冲动,将灵谷伤了之后,一直处在理亏中。
遂没有底气去反驳盛夏,站在原地,望着盛夏带着灵谷走去茅房的方向。
然,盛夏与灵谷走出与季湛宵有一段距离后,二人忽然跑了起来。
“不好!”季湛宵忙追了过去。
然,二人拐进了一处墙角后,他便无法看到二人的身影。
季湛宵前所未有的着急,生怕灵谷离开他,回到那个可恨的主人身边去。
然后他再无法找到灵谷了!
季湛宵用尽极限速度,奔了过去。
待他也拐进那个墙角后,一眼便瞧见盛夏和灵谷站在那里,并未跑远。
此刻,就见季驰野慵懒的依靠在墙上,截住了二人的前路。
他挑起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声调玩味且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二人这是急的去哪里,是否用本王送你们—程?”
盛夏眉头紧皱,唇瓣抿成了一条缝,暗道这次灵谷是回不去空间了,得要等待时机。
与此同时,季湛宵大步过来,将灵谷从盛夏身边强硬扯走,宝贝似的揽在怀中。
灵谷在季湛宵怀中扭动挣扎,却被他一手刀砍晕,旋即抱走,出了皇宫,回自己的府邸,要为灵谷诊治尾巴。
盛夏一直跟着季湛宵进了他的府邸,季驰野也寸步不离盛夏,想寻到殷无昼藏在哪里的蛛丝马迹。
灵谷因为尾巴受伤,高热起来,躺在床榻上被烧的昏昏沉沉的,时不时说着胡话。
“晤......疼......”“主人,救我。”
“我要回家。”
“我不是他的。”
“主人我想你。”
季湛宵守在床边,气的脸色铁黑,却耐着性子,伺候灵谷。
殷无昼在空间望着这一切,眉宇蹙拢着。
看了一会,他转身回了茅草屋,找来一个小瓶子,割破了手指,滴进小瓶子中几滴血,准备给盛夏。
让盛夏给灵谷暍了,到时灵谷便不需要盛夏带着逃进空间,自己可以看到空间的窗户,从窗户爬进来,摆脱掉季湛宵。
盛夏趁着季驰野不注意,进了空间。
委实,季驰野一直都高度监视着盛夏。
盛夏一进空间,便瞧见了殷无昼,因为还在气着殷无昼,所以是板着一张小脸来到殷无昼面前。
“灵谷该怎么办?我救不了他。”
殷无昼将手中的小瓶子,递给了盛夏,“这里是本尊的血,找机会给他,让他暍下去,他便可以自己找机会回空间。”
盛夏接过小瓶看去,“都要暍了吗?”
“只需暍一点便够了,多给了几滴,是谨防意外发生。”
灵谷被圈养的比较笨手笨脚的,殷无昼怕他弄洒了什么的,便多给了几滴。
“我走了。”盛夏将小瓶收好,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我在空间中时间长了,怕季驰野怀疑。”
言毕,盛夏望了殷无昼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是气他,可是一见到他,气就渐渐消了。
他要不要晚上趁着季驰野睡着了,与他和好?
可是这样,是不是不太矜持!
都没有等到他好言哄哄自己,自己就厚着脸皮,主动与人和好了。
盛夏矛盾的出了空间。
季驰野坐在荷花池旁,正在投喂水中的锦鲤。
盛夏来到他身边,“我想去见见灵谷,季湛宵派了侍卫守在灵谷的房间门口,不让我去见灵谷。”
原来是找他帮忙的,季驰野将手中的鱼食都洒进了池子中,起身掸了挡锦袍上的灰尘,来到盛夏的近前,亲密的拉起他的手,往季湛宵的卧室走去。
第七十一章
“本王劝你还是不要灵谷管了。”季驰野道:“季十四是真对他上了心,你想从他身边带着灵谷,太难太难。”
闻听季驰野的话,盛夏不由摸去了衣兜中那个小瓶,皱眉道:“当初我以为他会对灵谷好,可是他居然对灵谷家暴,让我太失望了。”
季驰野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盛夏那只伸进衣兜里的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慢悠悠说道,“他人还是不错的,偶尔冲动,没控制住情绪,也是可以理解原谅的,男人不比女子温柔,暴力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盛夏眉头揪了起来,是坚决不赞成季驰野的说法。
“男人对自己最心悦的人动手,那是他无能的体现,尤其是灵谷这样丝毫没有法术,只是一只刚刚成年的弱小狐狸,他都能下去手,将灵谷尾巴折断了。”
盛夏越说越气愤,“他太不是人。”
季驰野侧头看向盛夏,“假若,本王有朝一日,对你动手了,你当如何?”
“受着。”盛下瞟了一眼被他紧关的空间门,“我没有武功,打不过你。”
又因为那把钥匙,无法离开你,就只能受着,还不能让昼昼知道,他会心疼,会阻止他在这货身边找寻那把钥匙。
季驰野收回目光,薄唇溢出一声叹息,“所以你可不要惹怒本王了,不要向那只笨狐狸,最后弄的自己一身伤了。”
盛夏冷冷一笑,“瞧王爷这话说的,每次可都是王爷找我麻烦的,我哪里敢去惹王爷不高兴。”
季驰野停住步伐,扳过盛夏的身体,让他面对着自己,“每次你听话不就成了,本王断不会对你动粗。”
盛夏别幵眼,不想去看季驰野那双假情假意的脉脉桃花眼,“王爷口中的听你话,不就是同意你上我了。”
季驰野抬起手捏起盛夏的下巴,让他望着那双邪魅风流的桃花眼。
“这有什么不好的呢!欲望每个人都有的,你与本王结合只是在互相满足,本王定会给你享受。”略顿“那条蛇,他能给你的,本王一样都不会少的给你。”
“真爱可以吗?”盛夏盯着季驰野的眼睛,“你可以给我真爱吗,用一颗真心待我?”
“本王没有心,怎么给你?”季驰野脸色变得很不好,他握住盛夏的手,放到了胸口,“你能感受到心跳了吗?”
他胸腔每疼一次,那虚假的心跳便会变得更弱。
盛夏是手被迫被季驰野按在他胸前,无法收回,遂他只能认真感受着季驰野的心跳。
可半晌过去,盛夏都没有再感受到里面有心跳了。
盛夏垂下眸子,“我们不谈这件事情了,好吗?”明显示弱道:“这件事只能让你我都不开心,弄的不愉快了。”
季驰野松了盛夏手,神色恢复如常,提步继续向前方走着,“如果可以,本王也想做一个正常之人,用真心去爱一个人,很想体会一次那究竟是什么滋味的。”
盛夏看了一眼季驰野的俊美侧颜,起唇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了,遂又闭上嘴。季驰野显然是发觉盛夏刚刚的神色,他问道:“倘若没有那条蛇的出现,你会心悦上本王吗?”
季驰野垂眸望着盛夏,等着他的回答。
“我不知道。”盛夏抠着手指。
季驰野笑了,没再说话。
随后二人来到了季湛宵的卧室前,门左右把守着士兵,见季驰野来了,行礼道:“王爷。”
季驰野道:“让王妃进去,有什么事情,本王担着。”
两名侍卫对视一眼,旋即打开个房门。
“谢谢你。”盛夏望着季驰野说道。
季驰野挑花眼微挑,“外道了。”转瞬又道:“进去吧。”
盛夏点了下头,转身行了进去。
将房门关好。
灵谷窝在床脚,一见盛夏来了,眼圏登时晕满委屈的泪水。
盛夏来到床榻前,想要抱抱灵谷安抚一下,却发现灵谷脚腕上拴着一条铁链在床尾。
“可恨。”盛夏咬牙骂道。
季湛宵也真够谨慎的。
灵谷扯了扯自己脚腕上的铁链,无助的问向盛夏,“该怎么办?”
盛夏望着铁链,“他一直这么锁着你吗?”
灵谷摇了头,“只有他不在时。”
那便好,盛夏吐了口气,灵谷还有逃走的机会。
他拿出那只小瓶递给灵谷,“把它暍了,你就能看到空间的窗户,到时趁机从窗户爬进去,就可以永远的摆脱掉季湛宵了。”
灵谷接过小瓶子,“这里面是什么?”
“主子的血。”盛夏回道。
瓶子是透明的,一眼就能看见里面的那一点殷红色,灵谷问道,“这么点血,够用吗?”
“放心吧,主子给了好几个人的分量。”盛夏安抚。
“还是主人对我好。”灵谷抹了把脸上感动的泪水,抬手要去打开瓶子暍了。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盛夏急忙示意灵谷把小瓶藏好了。
这边灵谷刚把瓶子藏好,那边房门便被推幵,季湛宵行了进来,季驰野在他身后也行了进来。
季湛宵凝眉看向盛夏,“你不要想着将灵谷带走,本王断不会同意,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随即他拿出钥匙,将灵谷脚腕的铁链打开,将灵谷搂进怀中,“本王不会再对你动粗了,会待你好的。”
季十四说这话时是无比虔诚认真,一看这位就是下定了决心,但男人那张破嘴说话是否算数,还是有待于考察的。
与此同时,季十四一只手不着痕迹的将灵谷臧在袖中的小瓶子,悄然顺走了。
他松幵了灵谷,来到季驰野近前,将手中的小瓶子偷偷给了季驰野。
原来这二位一直都在门外监视着屋内的盛夏和灵谷。
委实就是二人设下的一个套,要得知殷无昼到底臧在哪里,去如何去阻止盛夏带着灵谷逃跑。
季驰野接过小瓶子之后,转身走了出去,用最快的速度伪装了一个假的,回来又给了季湛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