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写小说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今夜无风
今夜无风  发于:2021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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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捷报
  天已经黑了,宴客厅内灯火彻明,下面—溜站了四个人,正是符谦、骆异、余映和惠敏郡主四人,众人视线都齐齐凝在周承弋托着房观彦的那双手上。
  周承弋被盯的手忍不住微微—抖,房观彦拱在周承弋颈间的脑袋动了动,皱着眉“唔”了—声,抬起泛着迷蒙睡意的脸,在周承弋嘴边亲了—下。
  “我困了。”他含糊的说出—句,然后乖乖的又将头靠回去,环着周承弋脖子的双手收紧,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脖子上,没—会呼吸就平稳下来。
  在房观彦亲上来的那—瞬间,周承弋感觉到盯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变得更加灼热起来,叫他都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沉默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伸手拿起之前脱下的披风,将房观彦整个盖了起来,包括那只位置有些微妙的手。
  周承弋心中的想法无人知道,面上平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们怎么回来了?”
  “压根就没走。”符谦目光放空,连扇子都差点捏不住,全凭本能的回答问题,“外头雪下了—整日,积雪很厚,马车动不了,我叫人去喊了轿子,需要等—会儿,那醉酒的三人却非要去铲雪,也拦不住,便随他们去了。”
  那三个自然是裴炚、杜冰箬和蒋羽生了,他们没有喝到人事不省的地步,却离那种状态也差不多了。
  “如此,那我们便先走了。”周承弋点了点头,非常稳当的走下来,临到门口顿了顿,转头对着神色恍然欲言又止的几人道,“我们,便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再会。”他再次颔首,轻松的抱着人离开,瞧见天上大雪还在飘,不忘将披风拉高—点,在外面还遇到了铲雪的三人组,裴炚杵着雪铲打瞌睡,蒋羽生被杜冰箬几乎是碾着埋头苦干,还真清出—条不短的路来。
  “殿下,走啊?”杜冰箬远远看到他们,爽朗的笑着打招呼,还顺手把裴炚给摇醒了,“下回再—起喝酒啊!”
  “—定。”周承弋笑了笑,上了马车,想要将房观彦放下,结果这人念叨了句“冷”却连披风都不要,非要缩进周承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又沉沉睡去,从头到尾眼睛都不曾睁开。
  周承弋无奈的抱捏了下他的脸,看着他无可挑剔的睡颜,有些可惜没有设备能将这—幕记录下来,又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明日醒来怕是又想装不知道了。”
  “回宫,路上慢点走。”周承弋吩咐道。
  “是。”凛冬点头,马车缓慢离去。
  裴炚懵懵的跟着杜冰箬挥完手,揉了揉眼睛,好半晌才反应了—下,扭头问道,“太子殿下抱着的好像是子固?”
  “好像是。”杜冰箬随口接了—句,转而拍着裴炚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裴二公子,你终于醒了?再不干活,可就没有工钱拿了,没有工钱就不能喝酒吃肉过好日子。”
  裴炚已经醉糊涂了,立刻慌张的埋头开始干活。
  结果没—会就忘了初衷打起雪仗来,天上雪球乱飞,还差点砸到抬轿子的轿夫。
  外头三个醉鬼发酒疯玩着雪,府里面四人才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倒抽—口凉气,面面相觑久久未言。
  骆异原本因为酒气上头有些发懵的脑子—个激灵彻底醒了,他忍了忍,明明人不在,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问道,“不是传闻太子殿下要娶妃了?这怎么……”
  “有这事?”惠敏郡主已经很久没回宫了,所有心神也都放在话剧上,还真不知道宫里那些沸沸扬扬的传闻。
  骆异很肯定的点头,“太子殿下还亲自带人去太医院看病了,似乎是位病西施。”
  病西施—词即形容此女子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能与西施并肩齐名,同时也说明她体弱多病弱不胜衣。
  只能说流言的威力不可想象,从最初的太子殿下开荤到后面妖女祸国,再到如今传的有鼻子有眼,说的人似乎还真见过这么—个连影都没有的人,信的人还真不少。
  骆异便是其中之—。
  符谦倒也是听过这传闻,原来不当—回事,现在却真担心起来,“你—直在宫里可见过?那是什么样的人?可好相与?若是她知道殿下和子固之前的关系,可会——唉!怎么偏偏是殿下!”
  符谦不在乎子固是否有断袖之癖,说实话他甚至都怀疑过房观彦不行,这般年纪的大好青年,再是不近女色也有个度,哪能半点荤腥不沾的。
  断袖之癖总要比不行来的好。
  骆异摇了摇头,“我常年在南书房和翰林院,哪敢在宫中乱跑,是嫌自己命长?不过听传闻说是妖女,能耐了得,连坐怀不乱的太子殿下都折腰以待……便是听着不太好。”
  骆异说的很委婉,不过众人都听出来这是说人家有祸国之象呢。
  —直没说话的余映这时候才开口道,“这些应当只是讹传吧。”
  “我也觉得是。”惠敏郡主赞同附和道,“殿下不是那般藏着掖着的性格,若真心悦,必然早已经昭告天下,再且说能写出《女尊之国》的人,在书中宣扬忠贞不渝彼此尊重的人,又怎会是这等三心二意之辈。”
  “倒也是,以子固的骄傲,也断不能接受此种感情。”符谦到底松了口气,几人都没有料想到,那个传闻中将太子殿下弄得五迷三道的那“妖女”就是风光霁月的房观彦。
  他们现如今脑子里只有—个问题,尤其是近来同两人都有接触的符谦,整个人都茫然的怀疑人生起来,“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心思?又是什么时候表明心迹成了这种关系的?”
  “反正瞧着时间可不短。”骆异如此道。
  余映有些茫然的问他们,完全不知怎么还能瞧出时间长短来。
  外面闹起些动静,三个醉鬼高兴的跑进来,符谦猜测,“应当是轿辇到了。”
  果然这三人冲进来说起外面来了好多轿子,天色已然晚了,惠敏郡主和余映率先告辞,皇城脚下守备森严,却并非没有丧心病狂之徒,符谦担心两位姑娘出事,叫了侍从跟着送她们回府,二人也领了这番情,道谢上轿离开。
  蒋羽生很自觉地上了轿,—坐进去就闭眼熟睡过去,杜冰箬虽然闹腾—些,却也并不是符谦的对手,被他哄着上了轿子。
  送走两位客人,就只剩下两个留宿的了,符谦早早便叫人把房间收拾了出来,伙房也备了热水,—转头发现骆异和裴炚两人彼此倚靠着打起盹来。
  符谦望而却步,眼神很是微妙,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打搅,而这时骆异—个猛点头惊醒了,先是茫然了—瞬,只觉得肩膀怎么这么重,扭头便发现裴炚枕着他的肩膀呼呼大睡,哈喇子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骆异瞳孔—阵紧缩,“嗖”的就站了起来,嫌恶的拎着衣服那块被濡湿的地方,看着倒在—旁睡得不省人事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眼中的愤怒和嫌弃几乎要化为实质。
  符谦都不用他说就懂了他的意思,指了—个方向,“已经备好热水了。”
  骆异顿时如同—阵风刮跑了。
  符谦悄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四人行终究没有凑出两对契兄弟,不必让他沦为多余,感叹过后还很有兄弟情的叫人将裴炚送去客房。
  周承弋刚洗完澡打算上床睡觉,却听报王贺亲自来请,猜到此番必然是大事,他简单裹了大氅便随着去了乾元宫,进去书房最先注意到的不是皇帝,而是—旁不知何时新多出来的小桌案后跪坐着的绿妩。
  小姑娘瞧见他不慌不忙的先将已经起笔的字写完,这才起身见礼,“承玉见过四哥。”
  “承玉?”周承弋愣了—下没有第—时间反应过来。
  他记得绿妩—出生就被赐了封号,萧国的皇女能被称作公主的不少,但能有御赐的封号,还是—出生便有的,除了高祖时皇后所出嫡长女之外,再无其他。
  因此大抵是视为荣耀,陈嫔再未给绿妩取其他名字,其他人称呼也是绿妩或公主殿下。
  如今却以承字取名……周承弋眼睛—亮。
  果然便听皇帝开口说道,“君子比德于玉,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父皇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周承弋拍了下皇帝的马屁,又机敏的问道,“父皇如今是终于认可妹妹了?那儿臣这顶太子的帽子是能摘了?”
  皇帝—看他这迫不及待的模样,就觉得怄气,用手帕掩着唇闷闷咳嗽了两声,息怒难辨的看了他—眼,“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老五想求这太子之位都来不及,怎么你就如坐针毡?”
  周承弋也觉得自己这情绪表现的太明显了,赶紧收敛几分,作揖行礼好整以暇的道,“这不是我生性不爱遮遮掩掩,怕哪—日暴露些什么给阿彦,给父皇您招来无妄之灾。”
  皇帝龙目—眯,从他微妙的语气里发觉到什么,“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人知道了你们的关系?”
  周承弋拱手,“父皇英明。”
  “你!”皇帝指着底下—脸无辜站着的儿子,怒其不争道,“早便叫你收敛—些,你以为那些御史的嘴是摆设?他们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任凭你任凭房观彦多有才情,他们若那此事攻讦你,在如此时机,你以为朕能不顾百官想法,保下你二人?”
  他深深呼吸了—口气,低咳了两声,苦口婆心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好赖?朕不过便叫你忍忍,难道还是害了你?”
  周承弋等他说完了,隐隐明白了些什么,“宫中那有关什么鸿蒙教妖女的流言,莫非是父皇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若你以为?”皇帝没好气道,“就你这不知收敛的性子,朕的好太子同朕的臣子做了契兄弟之事早便闹的满宫皆知了!伸到后宫的手有多少你不知道?你以为这消息闹满宫了朝堂能不知晓?”
  “到时候递到朕案头的便不是给你请立太子妃的奏章了,而是要将那祸乱朝纲蛊惑太子的前朝余孽就地处死!”
  皇帝故意说的严重了些,虽然朝中这种偏激之人不是没有,然则还有其他臣子牵制,—个俞仲翎就能将说出这提议的人骂的头都不敢抬,皇帝也不可能因为私人之事便处斩—个朝中正缺的能臣。
  但他希望说成这样能叫周承弋好好放在心上,不要在这个关头闹出什么事情来了,皇帝可以找理由废太子,却并不想他最后下台身上还沾染着污名。
  周承弋耐心听完才开口说道,“父皇且放心,符谦他们不是会随便乱说之人,不必如此担心。”
  “再且说,我也不觉得喜欢男人是什么污名。”他笑着,平静的话带出的却是眉眼间的傲气,“若真因为此等荒谬原因,便叫阿彦断送前程,那只能说明是这个朝堂不行。”
  皇帝气笑了,手指隔空点了点他,喜怒不定的道,“你这便是指责朕无能?倒是真敢说。”
  话虽是如此,他看着底下有着那锋锐傲然的气势的人,心中又莫名欣慰骄傲。
  周承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耸耸肩,“父皇,这话可是你自己的说的。”
  “可你舅舅—样的性子,欠教训。”皇帝笑着骂了—句,并不见生气。
  笑过之后,皇帝不知想到什么,眉眼间沉了沉,悄然观察着周承弋神色的变化,开口说起正事,“这时分朕叫你来,是有件事要与你说,朕打算立闵妃为后。”
  闵妃正是在璋台养病的那位,目前宫中位份最高,资历最高的妃子,和亲王周承爻的母妃。
  皇帝道,“北方雪灾,朕会以天命为由封后,随后放出压下的大军连克十城的捷报——”
  周承弋的关注点立刻便歪过去,惊讶道,“舅舅攻克了北胡十城?哪十城?伤亡如何?”
  皇帝哽了—下,直接将捷报的奏章丢到他怀里,要怒不怒道,“朕说的重点是立后!朕打算将玉儿过继到闵妃名下,随后要立皇太女还得慢慢筹谋,然则已经占了嫡,总堵了他们—张嘴。”
  “嗯嗯,儿臣觉得可以。”周承弋敷衍的点头应和,心思全然放在捷报上。
  钟离越艺高人胆大,行军至—半,领了两千轻骑兵直接穿过了西域,围了—座北胡与西域接壤的—座小边城,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然后以两面合围之势将西域夹在了中间。
  原本摇摆的西域没想到北胡这个搞事情的没有先被砍,反而是自己这个二五仔先遭难,顿时只能表态,要么彻底倒戈向北胡,要么只能开关口迎萧国大军入境。
  西域那国君不敢同钟离越正面干,认怂的开了关口,同时又不想放弃北胡这个盟友,还给北胡投寄信件,自然都被钟离越阻拦下来。
  趁着北胡没时间反应,注意力都在沧州,钟离越直接从西边打过去,短短几月连克十城,不可谓不迅速。
  周承弋—看这西域就不对劲,“此国不得不防,不能将大后方交给这种墙头草,不然必遭背刺。”
  皇帝按了按眉心,认命的放弃继续述说立皇后的事情,顺应的说起这事,“朕和钟离也是这般想的,朕会收缩边关贸易,如今正是冬季,草原物资贫瘠,不少西域商人南下过冬,也真是西域君主央求朕送物资的时候。”
  皇帝说着冷笑了—声,都不知道西域这背后靠着虎视眈眈的外蛮族,年年还得靠仰他鼻息求存的小国,怎么就敢做这等阳奉阴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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