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写小说 金推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今夜无风
今夜无风  发于:2021年08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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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娉转着镯子的手微微顿住,眉间微不可见的一皱。
  周承弋眯了眯眼,他一直忙着没找他报原主的仇,这人倒是逮着机会就窜上来了,既然脸这么痒欠他的巴掌,那他不运动运动岂不是太没礼貌。
  “莫非孤迟到了?”周承弋面上露出一副懊恼的样子,遂问起时间,结果自然是没有的。
  他当即神色一冷就丢出句“放肆”率先发难道,“周承安,你无故抹黑父皇的形象是何居心?!莫非是对父皇有什么不满?”
  周承安被陡然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噌”的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恼怒道,“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正此时,外面却高唱“皇上驾到”,周承安脸色一变。
  众人皆起身迎接圣驾。
  “今日家宴,不必多礼,大可放松一些。”皇帝随意的挥了挥衣袖打断众人的见礼,大步流星的走到主位坐下,才皱着眉看了周承安一眼,“老五,大过年的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痛快,朕在外头就听见你的声音了。”
  随后又看向周承弋,“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周承安闻言松了口气,看来之前的话父皇是没有听到的,周承弋却眉梢动了动,根据之前两次接触,他便宜爹总喜欢冷不丁往外扔炸.弹,恐怕并不是没有听见哦。
  果然,等周承弋入座,开了席准备吃饭的时候,皇帝就突然开了口,“老五,听说你对朕颇为不满?”
  周承安手一抖,筷间的豆腐直接碎在碗里,他猛地起身要跪,却被皇帝一句话又按了回去,“闲话家常,有什么说什么,不用动不动就跪。”
  “父、父皇,”周承安强自镇定,“儿臣并未对父皇不满,是四哥误会了。”
  周承弋若有所思:怎么感觉这便宜弟弟还挺怕他便宜爹的?
  “哦,是吗?”皇帝没有厚此薄彼的点了另一个当事人,“你来说说。”
  周承弋收回视线,完全不承认自己的错,“便是我误会,那也是因为五弟你说话有歧义。”
  “分明是你胡搅蛮缠!”周承安很是恼怒,音量直往上飙,然后被皇帝一句“大过年的,说话就说话”,又给硬生生戛然,满脸憋屈却什么也不敢说。
  皇帝点周承弋解释,周承弋便将方才的事情说了,然后一口黑锅扣上去,“分明没到点,五弟却说父皇您会生气,那不是说您惯会无理取闹?这不是抹黑是什么!”
  周承安气的不行,“你颠倒是非黑白!”
  周承弋半点都不怕,摊了摊手,“难道我方才说的哪里有错漏?事情经过不就是这样吗?五弟,分明是你自己先说的话,这时候不承认可晚了。”
  这种扣黑锅的事情根本就解释不清,周承安总算聪明了一回,直接放弃和周承弋对线,像皇帝表忠诚。
  “行了,不过一点小事,吵吵的没完。”皇帝将此事带过,但并没有就此放过周承弋,“你是晚辈,却叫长辈等你,不合适。”
  “我虽是给父皇准备新年礼去了,也确实是叫长辈们久等,我自罚三杯。”周承弋很爽快的承认错误,起身倒了三杯酒饮尽。
  众人的注意力却被他特意提起的新年礼吸引过去,皇帝更是笑了一声,“倒是得让朕好好瞧瞧你准备了什么新年之礼,若是朕不满意,必罚你。”
  没错,周承弋熬了个通宵就是在搞新年礼。虽然不知道他便宜爹抽什么疯老试探他,但这人给他行的方便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周承弋知恩图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也是可以的。
  心里这么想,周承弋眉梢扬了扬,“只有罚?”
  “得寸进尺。”皇帝道,“若是好东西,自然有大赏。”
  “那父皇可要破费一番了。”周承弋叫长夏将东西呈上去,那是一张足有十二寸的画卷。
  皇帝不用拆开,光是看那大小就知道是世界地图,道,“东西虽好,朕却已经有了。”
  “父皇,这可是儿臣翻遍书籍标好了航海路线的。”周承弋说着顿了一下,又接着道,“而且,礼物可不止这一个。”
  “——父皇可知道西洋炮?”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一共7600,我真牛逼!
  小剧场
  翰林院众学士:班里有两个学神学习压力好大啊!
  叶疏朗:不要气馁,奋起直追。
  众学士:高级学霸请你闭嘴,你不懂我们普通学霸的痛苦呜呜呜!
  周承弋:我懂,我都懂,真的,信我啊!
  房观彦:嗯,我信。
  #这个只有房观彦信我的世界#


第34章 重用(捉虫)
  “西洋有一门大炮,管长壁厚口径大,可调节高度,射程远精度高,威力不凡,实乃行军作战良器。”周承弋侃侃而谈,将自己所知红夷大炮的优点尽数吐出,随即拱手道,“我萧国若得此物,北胡再不敢南下侵扰边民,沿海也再无惧寇贼骚扰,便是那红毛蛮夷海盗众亦然不来犯海境。”
  别说是皇帝了,所有人的目光多落在他身上仔细倾听,生怕遗漏了什么。
  安阳长公主开口问道,“你说的此西洋炮,如今在何方?”
  “名唤西洋炮,自然是在西洋。”周承弋笑道,“儿臣不过一区区皇子,哪里有远渡海赴夷州那么大的本事,也只能父皇亲自派人去取了。”
  皇帝敲击扶手的手指一顿,禁不住笑了,声音微沉不辨喜怒,“你送给朕的礼物,却还要朕亲自去取,这是何道理。”
  “莫非父皇对这航海路线图还不满意?”周承弋卖惨道,“这可是儿臣熬了许久,翻遍了国外书籍做出来的。父皇若是不满意,不若还是还给我吧。”
  “送出来的礼物哪有收回去的道理。”皇帝挥了挥手,王贺立刻上前将长夏手里的画卷接住。
  周承弋当即就笑眯着眼讨赏,“既然父皇收了,这赏?”
  皇帝点了数样东西,都是些珊瑚珍珠什么摆件什物,说贵也贵,说不值钱也不值钱。
  没想到皇帝突然又是话题一转道,“不若朕再赏你一桩婚事如何?”
  周承弋顿时安静如鸡,“大可不必!父皇,这些就很好。”
  然而大抵过年跟催婚大抵是前世冤家今世情人,怎么也甩不脱逃不离的。
  皇帝皱了皱眉,“先前老五纳侧妃时,百官便上书请立太子妃,你以长幼有序拒之,如今长康成亲已过一年之久,明年儿子都能下地了,老五良媛侍妾何止五六,你宫中却无一女眷。”
  “你今年已二十有二,再不娶妻是打算何时娶?”皇帝质问。
  二十二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而且现在娶进东宫让人跟我一样当阿宅吗?周承弋心里吐槽,面上讪讪道,“父皇,这大过年的不说这么不开心的事情。”
  “成婚生子是天理人伦,是喜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倒成了不开心的事。”
  皇帝话未说完,安阳长公主出声插进来,“行了,过年都消停点,好好说事非弄得吵起来,从进来开始嘴巴就不见停过,按照你们这样,这年饭得吃到明日正午方能罢了。”
  话里既是打圆场,也是带着几分训斥,估计全场也就她敢这么说话了。
  周承弋听她这话中还带着两三分讽刺,初时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眸一看就见定国公和小世子一左一右的给安阳长公主夹菜安慰她,遂想起安阳长公主还有一段被迫远嫁和亲的婚事。
  那确实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皇帝大概也想到这些,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后面用饭时就和平许多了,虽然周承安总是跟个斗鸡一样想找周承弋的茬,不过周承弋纯粹拿他当空气,不稀得搭理他。
  宴席罢,曲终人散,周承弋被留下,又一次进了皇帝的书房,然后就见西侧南方向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沙盘来,那张航海路线图已经挂起,正和欧罗耶进献的那张世界地图紧紧挨靠在一起。
  周承弋得到一份奏章。
  “九月下旬岭南水师营曾在境内击沉海贼船舰,打捞起数门系是东南红毛夷制炮,其形容倒与你所说西洋炮相似。”事情虽然是九月发生的,传至京中却已经是入冬之后的事,恰逢北边雪灾,暂且搁置一旁。
  周承弋没想到还有这事,立刻翻开奏章细看,端看其中描述还有所绘图,确实是红夷大炮无疑。
  只可惜这些炮多是残件,又在水里泡的久,都报废了。
  周承弋看完之后,没有犹豫的进言,“曹将军有意仿制此物,所需时间不短,然时不我待,昔日东南夷地已被西洋远道而来的红毛夷人攻占,其野心昭昭必不辨自明。若将其矛头对准我国,恐损失只怕要比与北胡兵戎相见还要来的惨痛。”
  冷兵器再进化,那也只能一枪一个小朋友,可这热武器的差距,几炮轰炸下去那可是成千上百乃至过万的性命。
  “父皇,必须得尽快组织船队去换取军备。”周承弋海上几个重要帝国标出来。
  研究改良可以慢慢来,但东西必须得先掌握在手里才行。
  皇帝也正有此意,“欧罗耶的授课已经告一段落,你对使臣团的人选可有推荐?”
  说到这个周承弋自然脱口而出,“房观彦此人甚是厉害,不仅已经能熟练使用欧罗耶所教授的两种语言,本身就有掌握其他语种。”
  距离拉近了,彼此之间就会了解很多。
  周承弋做这个航海图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房观彦也是有给他帮忙的,也是直到最近他才知道,房观彦掌握的语言种数并不比欧罗耶少,只是低调不曾对外展示。
  周承弋好奇也问起过,房观彦道,“师门上下性情多随恩师,惯喜游历四方,师兄弟间互通有无,便都学了个皮毛,叫殿下见笑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周承弋夸赞,同时也终于知道房观彦在学习这方面为啥这么厉害了,感情是师门都一样啊。
  房观彦笑而不语,他没有说其实他师父座下现在就剩他这么一根独苗苗了,他说的性情随唐鹤年也并不算一种夸奖。
  估计是他师兄们听了棺材板都压不住,想从土里蹦出来破口大骂“你污蔑我”的程度吧。
  “……你同他走的挺近?”皇帝沉吟须臾,语气听不出来什么。
  周承弋却想起先前周承爻说过的话,斟酌着字句缓慢进言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房观彦之才若不能委以重用,未免太过于可惜了些。”
  皇帝看他这样就仿佛看到先前的叶疏朗,难得调侃一句,“你倒是对他推崇备至,叶翰林对你一腔拳拳之心另作了他人嫁衣裳。”
  “先前确有听欧教士夸赞,特意叫朕允你与他做其助手翻译文献,由此可见不俗。”
  皇帝遂应允。
  年节时分,红绸挂满整个长安,热闹又祥和,房观彦府上却只象征性的在外挂了一盏红灯笼,整个府中只有他和门下老仆,看起来无比的冷清。
  房观彦每年节日都是同师父过的,倒是更习惯这样。
  然而这日门下却报丞相爷来访——还是马车停在大门口,正大光明从正门走进来的。
  房观彦颇为惊讶,未进前堂便见房丞相手中正握着一道明黄的圣旨,他心不受控制的跳将起来,是始终都在等着却终究无望的重用?还是当年一直没能落到他身上的惩处?
  他竟然有些不敢上前。
  房丞相一路上的心情激动又忐忑,此时见他迟疑,心中哀叹了一声,眼前却有些湿润。
  他装作低头展开圣旨,垂眸将他那流露而出的酸涩压下,“房观彦接旨。”
  直到宣读完圣旨谢了恩,房观彦捧着那卷圣旨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脑中都还有些发懵,“圣上……当真封我做使臣,出使西洋?”
  萧国使节可不同于一个小小编纂,虽位卑却权重,瞧着不起眼,然则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必要时刻甚至可以代天子行事,非是一般人能进。
  “我当时也怔愣半晌不敢相信,还以为又是做梦。”房丞相说着苦笑了一声,“陛下与我说,是太子殿下大力举荐你,说你在番语方面很有天赋,如此埋没是国之损失。”
  房观彦愣了一下。
  “好好干,别让我们失望。”房丞相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经比他高了许多,有点瘦,硬骨头。
  他老怀大尉的想:还好,即便没有了他的庇护,也依旧长成了这般优秀的模样,凭借着才干再次站到人前。
  房丞相挥了挥袖子,“我走了,不必送。”
  从始至终,两人都未曾以父子相称,态度克制疏离。
  “是。”房观彦郑重应道,弯腰恭送其离去,直到门口马蹄声复起,才直起身来。
  他垂眸看着手中的圣旨,玉白的手指紧紧攥起,仿佛只有这样努力才能抓住这得来不易的机会,低声道,“先生两次知遇之恩,子固铭记于心,终有一日必当报答,纵九死而不悔矣。”
  周承弋设想的很美好,甚至不受控制的连后续都想好了:
  比如拿到大炮之后成立专门的研究院,进一步的搞出更先进的武器,搞高炉炼铁,搞电搞发明搞工业革命,兴办工厂开发能源,不断地强化强化再强化,然后海上的那些家伙们不甘寂寞又想搞事情,反被一通暴捶,然后进军世界,称霸海上……
  其剧情之爽深得后世某点爽文流派真传——虽然有些离谱,但白日做梦又不犯法。
  他想的晚上觉都不睡,很有精神的爬起来肝稿子,不仅把种田文的存稿又丰实了些,也终于将《琉璃玉骨》的前一万字写完了,正好迎来第一个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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