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贱人已经开始难受了,再催得狠一些!”霜飞儿恨不得替傅笙潇催动碎骨销,将容青玄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老贱人!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被人干呐?”
容青玄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纳在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手背上爬满青筋,剧烈的痛痒之感一浪一浪的冲刷过他的每一根神经,骨头仿佛都已经酥烂了,皮肉酸软不堪,小腹处更是熊熊燃烧着一团火,他感觉自己热的难受渴得难受,急需一个人将他拉入水中,否则,他只怕马上要被焚烧殆尽!
“瞧啊,他的脸都红了,耳朵尖沁满了血,额头不住冒冷汗呢。”霜飞儿一壁看一壁笑,得意的前仰后合,“哎呀呀,咱们得帮一帮这位容仙师啊,傅笙潇,你可有办法?”
“属下自然有办法好好帮一帮咱们亲爱的容仙师。”傅笙潇拍了拍手,立刻有魔修将三个小倌打扮的男子丢进了山洞。
容青玄只看了那三个小倌一眼,便连死得心都有了。
“呀!你把他们三个带来了?好玩好玩!”霜飞儿赞许地拍了拍傅笙潇的胳膊。
傅笙潇亦是一脸畅快的微笑:“少城主,属下这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自己干自己。”
“好啊好啊!快,快将他们三个丢进去!”
傅笙潇一把扯起那三人,带到了容青玄面前。
“容仙师,这三人傅某都调教好了,保证能把容仙师你伺候的欲仙欲死魂不守舍,待你被这三人轮着草干个的数遍之后,我看尊主还要不要你。”说着,将三个小倌推进了法阵。
身如烈火心如雪山的容青玄目眦欲裂地瞪着傅笙潇。
傅笙潇一脸的娇笑,他本就是女子般的样貌,如此笑起来竟是比身后的霜飞儿还要媚上几分:“你不必这样看着我,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狗扒了皮都是一样的可恶,尽情享受此刻的快乐吧。”
说罢仰头大笑起来。
那笑声如催化符一般唤醒了缩在法阵中的小倌,三人望着容青玄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炽热贪婪,褪去外衣,朝着容青玄爬了过去。
容青玄望着那三张与自己无比想象的脸几欲崩溃,好恶心的手段,好毒辣的心思!傅笙潇真不愧是合欢宗的宗主,连折磨敌人的方式都这么色情变态!
“滚!”容青玄厉声斥道,“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远点!”
然而那三人却似听不见容青玄的话一样,一个把玩起容青玄的头发,一个拨拉着容青玄的衣裳,一个抚摸着容青玄的双腿。
容青玄汗如雨下,他无法运灵,又承受着碎骨销的折磨,别说将面前三人杀死了,便是起身逃跑都做不到,更何况他逃也逃不出去!
难不成他容青玄今日当真要折在这对狗男女手上?妈的,他便是一头撞死在地也不能令他二人顺心如意,有本事便奸他的尸去吧!反正这具身体又不是他的!
容青玄如此决绝狠厉的想着,当真便要自裁,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雾飞旋而入,势如闪电一般将法阵中的三人震翻了出去。
三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齐齐断了气,霜飞儿与傅笙潇一愣,旋即被一道灵力勒住了脖子,悬挂在半空之中。
“尊、尊主……”傅笙潇低声呜咽,“饶、饶命……”
黑雾凌空一旋,轻轻落在容青玄身前。
容青玄面色苍白地望了那黑雾一眼,无言地低下了头。
龙篱……
龙篱的身形在容青玄低下头的一霎缓缓显现,他默不作声地望着同样沉默不语的容青玄,扬手撤去了困着容青玄的法阵。
灵力回归,容青玄赶忙去对付体内的碎骨销,龙篱静静地看了容青玄片刻,环视四周,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盯住了霜飞儿和傅笙潇。
霜飞儿和傅笙潇俱是一颤,尤其是傅笙潇,眼泪不住在眼眶中打转,俨然快哭了。
“少城主,你不是说尊主去缥缈宗了吗?我……”
傅笙潇支支吾吾,然而下一秒便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一条黑色的长鞭已然将他从上到下捆了个严严实实。
黑鞭灵光流转,闪电般一下接着一下在傅笙潇身上抽动着,傅笙潇惊惧地瞪着双眼,呜嚎乱叫起来。
一旁的霜飞儿战战兢兢:“你、你怎么来了?”
龙篱幽幽望着霜飞儿:“我不来,如何知道你二人背着我做下的好事。”
霜飞儿一下子便慌了,面上虽还能绷得住,眼神却不住地乱晃:“我做什么了?嗯?那容青玄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我杀他虐他都是应当应分的,龙篱,你不肯杀他便算了,为何要来阻拦我?”
“你是不想活了吗?”龙篱压根没有理会霜飞儿的话,“你若想陪着傅笙潇一起死,我可以成全你。”
说着,冷漠地朝霜飞儿扬起灵力爆闪的右手。
霜飞儿刷地白了脸,惊恐万状而又不服气地道:“龙篱你疯了!你敢杀我!你忘了你的命是谁救回来的了!”
龙篱高抬着右手,一动不动。
“龙篱!”霜飞儿嘶吼道,“我和我爹为你付出那么多!我爹甚至连不死城城主之位都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如今不死城是你的,合欢宗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你拥有这么多,为何就放不下一个容青玄!”
已然恢复了五成功力的容青玄猛地睁开眼睛。
他不等龙篱回答,召出斩风剑一跃而起,冲着傅笙潇下腹部便是一剑。
被黑鞭紧缚着的傅笙潇既不能躲避,又不能还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掉下来了块肉,一块鲜血淋漓的肉。
霜飞儿瞪着眼睛望着掉在地上的肉块,心里一慌正要骂人壮胆,耳边猛地响起傅笙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
容青玄在傅笙潇的惨叫声中轻盈落地,抹去斩风剑上血转过头凉凉看了傅笙潇一眼。
傅笙潇痛得浑身抽搐,脸上乍青乍白,汗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往地上砸,一旁的霜飞儿同样吓得不轻,喘息了好一会难以置信地问:“傅笙潇,他、他把你的那玩意割了?”
“是,我把他的那玩意割了。”容青玄笑容淡淡,“霜姑娘,你说容某接下来这剑是割断他的喉咙,还是捅了他的眼睛?或是干脆将你们两个一块杀了。”
霜飞儿一脸愤懑:“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你当姑奶奶怕你不成?”
“既如此,容某便不客气了。”容青玄凛凛一笑,提着剑朝傅笙潇和霜飞儿刺了过去。
傅笙潇痛到失语,便是知晓即将命丧于容青玄剑下亦没有力气反抗,霜飞儿见容青玄当真要取他二人的命,慌不跌叫道:“龙篱!你快将他拦下!快点啊!”
龙篱默默地望着容青玄,像是在欣赏令人沉醉的风景。
这便是他的师尊,温柔时恬静如水,心狠时手段凌厉的师尊。
龙篱苍然一笑,心中半喜半涩,他当真是爱死了容青玄毒辣狠厉的模样。
那厢霜飞儿见自己求不得龙篱的帮助,恨得牙痒痒,只能带着哭腔叫道:“爹!爹!你快出来啊爹!再不出来女儿就要死了!”
“爹!爹爹救命!”
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容青玄的龙篱的体内忽然飞出一道蓝光。
容青玄手中斩风“噌”地一声响,竟是被一道无形无影的气墙所阻隔,容青玄慌忙调转剑身,飞至安全地带,以剑撑地半跪在地上。
即便已经远离气墙,斩风依然在容青玄手中轻颤不止,显然受到了重击,容青玄毕竟只恢复了一半功力,且碎骨销仍在体内叫嚣着,杀掉傅笙潇与霜飞儿已属不易,又如何奈何得了霜傲天。
“师尊!”一直没有和容青玄说话的龙篱总算叫了容青玄一声师尊。
容青玄浑身一颤。
再待下去,势必要与龙篱多做纠缠,罢了……此仇,他日再报!
便收起斩风剑,看也没看龙篱一眼,化成清风飞出了山洞。
虽拼尽了浑身的力气,碎骨销却依然在容青玄的身体内叫嚣着。
他必须马上见到钟厌九!立刻!马上!再耽搁下去怕是要爆体身亡!
好在那鸟不拉屎的山洞距离缥缈宗并不远,然而当容青玄飞到缥缈宗,悲伤地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乐观了。
此时的缥缈宗,早已化作一片火海。
一只威风凛凛的火凤盘踞在缥缈峰峰顶,不断向山下喷射着火球,山上山下聚满了各个门派的弟子,数不清的剑修在半空中飞来飞去,乌烟瘴气,俨然乱成了一团。
容青玄在天空中徘徊了许久,这才抓住一身穿黛色剑服的绛珠峰弟子道:“钟峰主可在山下?”
“容师叔?”女弟子立刻认出了容青玄,“容师叔你这是从哪来啊,师尊以为你失踪了急得不得了,派出好多弟子去寻您呢!”
容青玄这才发现自己无意之间拦下的女弟子居然是江玉婉,他忍耐着身上的不适,飞快解释道:“我没事,你师尊和钟师叔呢?”
“都在缥缈峰上呢。”江玉婉一张俏脸被焰火熏得黑漆漆的,“你火凤厉害的很,守着崆峒印不肯放呢!”
容青玄点点头,嘱咐了江玉婉一句“小心些”,御剑飞向了缥缈峰。
缥缈峰上猩红一片,到处都是直冲云天的火焰。
容青玄躲到一块滚烫的巨石后。觑目遥望着盘踞在缥缈峰峰顶,威风凛凛喷着火球的火凤,那妖物虽被唤做火凤,却和一般的凤凰一点也不一样,除了脑袋和脖子有些凤凰的样子,其余部位更像是一只麒麟。
可叹好好的一座仙气缭绕的缥缈峰,硬生生让那火凤喷成了火焰山,容青玄摇了摇头,正欲去寻钟厌九,忽被一人重重拍了下肩膀:“容容?”
容青玄大喜,转身一瞧,果然看到了钟厌九。
可怜钟厌九一身喜气洋洋的大红袍被满山的烟火染得黑一道灰一道,看起来脏兮兮的,一点美感也没有,容青玄忍不住道:“阿九,你怎的这般狼狈。”
“别提了,都是让那怪物喷的。”钟厌九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忽地手上一顿,抬头瞪住容青玄,“诶?不对啊,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盘问起我来了?”
便正了正神色,道:“你去哪了?为何一声不吭的溜掉了,玉师兄急坏了你知不知道!你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该怎么办啊?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容青玄被钟厌九嘚嘚得一颗头两个大:“我没溜,我中计了。”
“中计?”钟厌九好奇的问,“什么计?谁算计得你?”
容青玄皱了皱眉,心道这个话题一聊起来岂不是没完没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压制住他体内的碎骨销!
“阿九,你先别管那么多,我……”
容青玄话说一半,心脏猛地一缩,
蚀骨的痛痒感自心口阵阵涌出,飞速漫过四肢百骸,直教他叫苦不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碎骨销?”钟厌九忙将摇摇欲坠的容青玄揽在怀中,“容容,你身上的碎骨销犯了?”
容青玄蹙眉靠在钟厌九的肩膀上,痛苦道:“阿九,快!快一点!我要撑不住了!”
钟厌九连忙幻出一粒药丸,掰开容青玄的嘴巴塞了进去。
“要死了,我身上恰巧没带着你常吃的药,只有这粒百毒消,你权且忍耐着些,咱们找个地方为你注灵。”
钟厌九说着便要带容青玄离开缥缈峰,容青玄拦下钟厌九,虚弱地问:“这药能撑多久?”
“大概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
“掌门师兄和玉师兄呢?”容青玄又问。
钟厌九立刻忧心忡忡起来:“和那妖怪周璇呢,崆峒印就在它爪下。”
容青玄闻言蹙了蹙眉,崆峒印近在咫尺,以白锦年的性子,势必要将那神器拿下,只是那火凤战斗力如此彪悍,只怕能水漫金山的白娘子都奈何不得,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困顿中,火凤忽地发出了一声嘶鸣,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般躁动非常,不住地拍打着翅膀,大有携带崆峒印逃离之势,容青玄心道不妙,若这火凤当真跑了,他又该去何处寻找崆峒印?容青玄忙拉住钟厌九的手,带着他跳上斩风剑便要去援助白锦年,忽见天幕中撕开一道裂缝,紧接着,丹阳子率一众莫名从虚空之门踏出,黑云般笼罩在缥缈峰峰顶。
“丹、丹阳子?”钟厌九一眼认出了立于云头的丹阳子,“那不是丹阳子吗?他怎么和魔族的人混到一块去了?”
等着坐享渔翁之利的贼人来了!容青玄飞快解释:“他不是丹阳子,是夺了丹阳子的舍的杉泽君,阿九,咱们都被他骗了。”
撂下这句话的容青玄御剑而去。
半空中,白锦年手执诛邪压制着火凤无法从缥缈峰离开。
容青玄飞到白锦年身前,看了那震动着翅膀的火凤一眼:“师兄,崆峒印当真在那火凤脚下?”
白锦年回眸望了望容青玄,并未多问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魔族的人到了!”蓝束心并不关心容青玄失踪不失踪的问题,“也不知道万阁主和鹿宗主撑不撑得住,那丹阳……呸,那臭不要脸的杉泽君可是卑鄙的很。”
蓝束心话音刚落,便见数百只木虎拦在了魔军身前,每一只木虎都比真正的老虎大出去十倍不止,且各个威风勇猛,灵力鼎沛。
“万阁主还是太谦虚了,我瞧着那些木虎法力比我高强得多。”容青玄一边打趣一边扫了丹阳子一眼,丹阳子一双凤眸凌厉无比,一眨不眨,正是盯着火凤脚下的崆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