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万人嫌[穿越重生]——BY:讳疾
讳疾  发于:2021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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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和对方在一起,食髓知味后的每一刻。
  他变得很奇怪,甚至是很“色”。
  这个时候就由亲吻,到一点点抽出对方扎得整齐的衬衫,从下部分空荡荡的地方摸到了薛慈那有些细窄得过分的腰部。
  被他环住的腰太细了,哪怕抱起来都是瘦伶伶一把。谢问寒一度想将薛慈养点肉出来,可惜那些补品到薛慈身上都不见什么功效,和石沉海底一般。
  衬衫下,少年腰际部分光裸的皮肤冰凉细腻,又柔软得过头,像是轻轻一按就能按出一片红印。可谢问寒又知道少年的腰是很有力的,可以轻易被弯折出不同的姿势。
  修长指尖耐心又细腻地抚摸着腰际的地方,分明急不可耐,但又有狼一样的隐忍和克制。谢问寒的指腹到后面微微向上挪移,点到了脊梁腰窝的敏感位置。
  被他细密亲吻着的薛慈,微微“唔”了一声。
  长辈还在外面,要做什么的话就有点过头了。
  谢问寒的指尖是滚烫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掌心怎么会这样烫,似乎每一次和薛慈的接触都让他兴奋得有点过头,那不断攀升的温度甚至让薛慈被他抚摸着的冰凉腰际皮肤都也跟着染上一点热度。
  唇舌被很温柔耐心地拨弄着,以至薛慈被谢问寒表现出来的姿态迷惑,甚至一时没能察觉到对方的入侵感到底有多强。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房间的隔音很好。但薛慈此时是被抵在墙上的,传音更快,他耳力又还算的上不错,于是从意乱情迷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有人来了。
  不管是薛正景还是薛浮,都还是不要给他们这么大的刺激了。
  薛慈下意识地想要结束这个亲吻,被摩擦舔吻得殷红的唇刚刚往旁边挪出一点缝隙,又被谢问寒紧跟着追上了。
  “……!”
  来的人是薛浮,他刚才听到了薛慈和谢问寒要去检查芯片资料,也没有多想,但是和弟弟相处的时间到底短暂,他是舍不得让薛慈和别人独处的,于是走过来敲了下门,温声问:“阿慈,还在看资料吗?哥哥可以进来吗?保证不会打扰你。”
  一墙之隔,谢问寒的手从腰际抽出,温温柔柔地将薛慈的手抬高,一下便锁住了他的两只手腕,亲得更凶了一点。
  没得到回应,门外的薛浮微微皱眉,开始有些担心。薛正景还走过来了,两人在门外轻声交谈。
  薛浮很多时候考虑会全面一些,但薛正景便不是如此了。他担忧起来,立刻便去开门——但是书房门被反锁住了。
  薛正景眉头微皱,在外面询问:“阿慈,怎么反锁住门了?你在里面吗?”
  薛慈睁开眼,鸦黑睫羽轻轻地颤动着,那双眼都被吻出一点雾气了,似带着恼意地看了谢问寒一眼。
  那一眼简直比什么药都厉害,给谢问寒的刺激是非同寻常的。现在他只看薛慈的脸和神情,都觉得有一股火在拼命地往上烧,脑子里的某种理智都被熔断掉了。但此时他却强自地冷静下来,又珍惜地微微摩挲了一下,结束了这个吻,将薛慈带到书桌面前,非常严谨地将被他抽出的衣角都收束了回去,衬衫的扣子扣上,打理整齐衣物。再将投屏打开,一款新型芯片研究资料被投映在墙上,然后谢问寒给薛慈戴上了耳机,让他乖乖坐在椅子里。
  另一副被翻出来的耳机就摆在桌面上,紧接着,谢问寒若无其事地去起身开门。
  一切都十分平常。
  反锁的门被打开了,顶着薛父和薛浮怀疑的目光,谢问寒微微侧开了一些,让他们看见房内戴着耳机的薛慈,温文有礼地说道:“不好意思,耳机声开的有点大,没有听见外面在敲门。”
  薛正景狐疑道:“怎么反锁门?”
  谢问寒好像完全不懂薛父此时的严厉口吻从何而来,略微怔愣了一下,茫然道:“啊,薛慈在研究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习惯性锁门。”
  搞科研的多少有点怪癖,薛慈这种习惯甚至算不上古怪了。
  薛浮看他一眼,正准备上前,又听谢问寒语气平静地道:“现在正在检索错误的关键时刻,我也准备出来了,以免贸然打扰影响他研究。”
  薛浮的脚步一下顿住了。
  相比看一眼弟弟,还是打扰到弟弟工作有可能会被弟弟讨厌……薛浮心里的天平还是发生了倾斜。
  顺势,谢问寒也将他们请出去,带上了书房的门。
  虽说薛正景和薛浮对谢问寒的好感度比较微妙,也就是在友善以上,但谢问寒实在是个很会聊天的人,到了客厅中,哪怕薛家两人都没什么交谈的兴致,只随着谢问寒主动挑起话题,都不免话渐渐多了起来。
  谢问寒不管是对商业还是权术上的见解,都还挺独到成熟,他态度又很谦逊,不像现在稍微有些成就的年轻人都傲得和什么一样,算是讨人喜欢的性格。又知礼,又会适当夸赞,还会恰当地请教一下前辈,一通交谈下来,这会薛正景和薛浮的好感度又稳定升高了。
  过了没一会,薛慈也出来了。
  和谢问寒不同,他刚接吻完的模样太容易露馅了。唇瓣殷红,皮肤又白,就更容易显出脸上的红晕,一幅刚刚承欢完的模样——虽然他们只是亲了亲。
  但这会那痕迹倒淡下来许多,哪怕唇瓣依旧有点红,也不那么容易引人瞩目了。
  谢问寒甚至想好了如果被问起来,要怎么替薛慈遮掩。
  但这时候,薛浮看着弟弟,又看了一眼谢问寒,却是微微出了下神。
  他想起那些传言中,谢问寒现在的地位。如果他真的是白家继承人的话,就算不略胜薛家,也是地位平起平坐,何须这样谦逊,真的只是顾忌过去的情谊?
  还有谢问寒看阿慈的眼神。
  刚开始,那是薛浮的注意力全放在弟弟身上了。但这会他注意到谢问寒的表现,几乎是不自知地将目光倾斜在薛慈身上,那种亲密和爱意,是很难被遮掩住的。
  ……怎么会是朋友。
  怎么可能是朋友?
  难道是单方面的?
  薛浮微微恍惚。
  “阿慈。”他突然问,“你和谢问寒,是什么关系?”
  薛小少爷明显怔了一下,薛正景也皱眉望过来,奇怪薛浮这是个什么问题。
  谢问寒神色倒是寻常,他微微笑了一下,“那当然是最好的朋友了……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不是最好的?”他态度倒也磊落,还有心思调侃薛慈。
  薛慈看他一眼。
  “男朋友。”
  薛慈平平静静地抛下一颗惊雷:“是我的男朋友。”


第115章 端水大师薛慈
  谢问寒愣住了。
  再多的心机和技巧,在这时候也成了空,谢问寒根本不知该如何反应,才能遮掩住他此时的神色失态。
  或者根本就不想遮掩。
  谢问寒的确想告诉每一个人,他和薛慈间的关系——两人间亲密不可分割,是互许的爱人。
  但他能坦诚地对过路人说,对朋友说,可亲人……亲人是不一样的。
  他选择不在白家人面前遮掩这一件事,是因为他们间亲情联系再淡泊不过,本就不被血缘束缚。却不能要求薛慈和他一样,直白将两人间的关系告知父兄。
  他要给薛慈留下退路。
  一条可以随时反悔,挽回损失,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那样的退路。
  哪怕自己是因为薛慈才来到、停留在这个世界的。
  谢问寒曾经有过阴暗的想法。比如在薛慈的颈项间留下一枚瑰红色吻痕,或者将他的唇蹂躏得再殷红一点,就算是少年眸眼含雾的样子,也总能看出一些端倪。他可以做出慌乱又餍足的神情,时不时瞥一眼薛慈。
  只要他想,总是能留下一些细微的线索,让薛家人有所发觉,然后再由他们主动开口,质问出两人间的关系,到时候的他也只是被牵连发现,全然无辜。
  可他到底舍不得看薛慈会有窘迫为难的时候,甚至不忍他会眉头紧蹙,露出烦恼的神情。
  所以谢问寒选择放肆又遮掩——放在一天之前,谢问寒可能都想不到,自己还有主动划清干系的时候。
  但岌岌可危的平稳和理智,都在薛慈一句话间崩塌了。
  谢问寒甚至做好了在薛正景和薛浮面前承认,自己只是单相思,暗恋薛慈已久而薛慈并不知情的打算,反正在某种程度上,这个谎言其实非常正确。
  可这时候的薛慈偏偏告诉所有人——
  “是男朋友”。
  他是薛慈的男朋友。
  谢问寒总会有被薛慈撩拨的心乱的时候。
  哪怕有些只是常见画面,比如薛慈做实验时全神贯注的侧脸,看见他时会下意识露出的一个浅淡笑容,偶尔缩在沙发中便睡着,蜷缩着的足趾。再比如方才接吻差点被发现的时候,薛慈会睁开眼,恼怒又有点害羞地瞥他一眼。
  都能让他在一瞬间热血上头,心脏激动得像要冲破这一具人类的血肉之躯。
  但刚才听到薛慈的话的一瞬间,还是太刺激了一点,谢问寒仿佛都能听到自己从胸腔内部的那个器官砸出来的剧烈声响,几乎要将耳膜震破。几乎是无法抑止的狂喜情绪从心底不断地滋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谢问寒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极具占有欲的目光笼罩在了薛慈的身上,神情甚至是偏执得有些凶恶的,像是下一瞬间就要扑过去把他的小朋友吞吃入腹一样。
  谢问寒现在也的确极力制止自己在这个时候触碰薛慈。
  他怕自己忍不住亲过去——到时候薛家人可是真的会翻脸的。
  只不过是瞬息之间,谢问寒的姿态已经不加遮掩了。
  他从一个谦逊有礼的后辈,变成了某种饱含着不可窥的深恶欲望的凶兽,那种强势的存在感很难让人无视不提,哪怕他并没有伸出手去触碰薛慈,他的某种印记或者说是气息都紧密地缠绕在了薛慈身上,将薛慈整个人都留下了他的痕迹。
  薛浮这才发现,刚才的谢问寒的确是收敛了——要是他从进门起就是这个姿态,恐怕自己就是眼睛再瞎也能发现不对劲。
  哪怕印证了自己的猜测,薛浮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弟弟在面前眼睁睁被叼走,恐怕哪一个哥哥都高兴不起来。
  何况只方才一瞬间,他对谢问寒的好感大跌到沉底,整个人都充满了敌意!
  谢问寒或许是个适合做朋友、合作伙伴的人,但却不适合再结交为更亲密的关系了。因为这个人有手腕,会算计,还能装腔作势出一副温文无害的模样,身份高却又很能放下身段,这种人是最可怕的,要想找到他的致命点太难了。当你们是利益共同体时或许会很顺风顺水,但一旦发生分歧——薛浮已经开始想象到如果阿慈和谢问寒结婚,谢问寒婚后出轨还算计完共同财产的模样了。
  而且谢问寒要撒谎起来,也太天衣无缝了,心态还挺好。今天能骗他们,明天就能骗对他全无防备的阿慈。
  薛浮忍不住冷笑起来。
  此时的谢问寒在薛浮眼里,和披着人皮的鬼怪也没差了。
  阴险、心机深……噢对,还有点绿茶。
  薛浮那边目光已经和谢问寒大战完几个回合。在薛慈说完那句话后,一下子神情僵硬住,仿佛整个人都沉进阴影当中,消化了好一会的薛正景好似才反应过来。
  他不像薛浮那样,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露出了震惊、不可思议、然后是极端愤怒戒备的神情。薛正景的表情几乎在一刻间就完成了转变——就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倒是有一些平时他在与人对质时,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模样了。
  薛正景也从刚才起,就没再看谢问寒一眼,他目光所触及的人,始终是薛慈。
  这时候也平平淡淡地开了口:“我不同意。”
  薛正景说,“阿慈,爸爸不同意。”
  作为一名父亲,哪怕他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间和孩子的关系并不亲近,但只要他说出这种果断决议的话,也总会对正在热恋当中的爱人造成一些影响。
  这句话让谢问寒微微一怔,召回了他的一些注意力,正准备开口时,又止住了。
  薛正景的姿态很明显,他是在和薛慈对话。
  两人间的交谈,自己贸然插入并不算礼貌,薛正景也不见得会给反应,现在很明显,他是要听到薛慈的回答。
  果然,下一瞬间薛慈也开口了。
  他语气就和刚才公开时一样平静,父子两人态度都平稳得过头,倒是没有其他家庭中对于恋情冲突,父与子之间的剑拔弩张甚至是势不两立——
  “为什么,父亲?”薛慈询问。
  “谢问寒的态度。”这时候薛正景倒是提到谢问寒了,只是不等谢问寒顺势插入话题,便紧接着道:“他百般隐瞒,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不想公开?”
  薛慈转头看向谢问寒。
  “你不想公开吗?”少年微微抬起眼,黑沉瞳孔中倒映出谢问寒的面容。
  谢问寒心中又是微一悸动,按捺住去碰一碰薛慈指尖的冲动,喉咙微微发痒:“想。”
  薛慈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他想的。父亲。”
  薛正景:“……”
  薛慈太直接了,就不能让这两个人待在一起!
  薛正景微微黑了脸,“男人的嘴你也信?不要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如果不是你先承认——”
  薛慈和薛浮:“……”有被扫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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