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眼前之景后,庄鹰震惊在了原地。
———顾之洲那个混蛋小子什么时候坐到老板的腿上去了??!!!
打人尚可收拾残局,杀了人可就不好收拾了啊!
顾之洲只觉得天上地下都在旋转,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听不见,唯有眼前的男人是稳定的,身上愈发的燥|热,像是在被火沉炽着,恨不得抓住点什么凉凉的东西缓解一下才好。
而眼前就有一片冷白的肌肤,好像伸手就能够得到。
正想着,顾之洲便伸出了手摸向了傅拓野的脸庞。
看见这一幕的庄鹰,一瞬转身刚想去救场,结果刚往傅拓野的方向走了半步,忽见自己的老板并没有动作,便倏地站定,一拳又挥向了早已目瞪口呆的李胜龙。
“看什么看,想死吗?”
李胜龙马不停蹄的收回了目光,呜咽道:“我不看了,我不看了。”
在顾之洲纤长的手指即将碰触到傅拓野脸颊的一刻,一直未动傅拓野却悄无声息的往后闪了一下,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漫到了顾之洲迷迷糊糊的黑眸中,狠狠地刺了下他的神经,让他已然开始起反应的身体稍稍回复了一点清醒。
意识到自己坐在谁的腿上后,顾之后顷刻便往后一挪。可奈何傅拓野底盘太高、双腿太长、大腿太粗,导致他一个不稳,便向后闪去。
本以为自己的屁股避无可避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一刻,一只温热的宽大手掌,突然托了他的腰部。
唔...
这突然的一下,刺激的顾之洲立即瞪大了眼睛。
傅拓野捞住了他,手心的温热、手掌的宽大、手指的嶙峋将他牢牢的控制在了半空中。
而从其上传来的温度以及霸道的气势像是融|在了他的身体里,从腰部逐渐的往里逼,像是电流般,让他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清醒,顷刻间消失无踪。
这个药是真的猛!
这是顾之洲最后的一丝感知,紧接着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拓野皱着眉头托了顾之洲一下,很快便松了手,正准备将手全部撤回来,在把顾之洲扔到沙发上时,却感觉有一道温暖抚上了他的脖颈。
只见顾之洲像只树袋熊一般,双手牢牢的勾住了他,纤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口中喃喃自语道。
“热.....”
傅拓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冷然的看着顾之洲,顺势将他扔在了沙发上,手指毫不留情的扣住了他的手腕,他只需轻轻用力便能掰断……
“放、开。”
顾之洲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放开的动作,甚至顺着傅拓野俯身相压的动作,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与此同时,庄鹰也在时刻注意着老板这边的动向,并且也看见了傅拓野遏住顾之洲手腕的动作。
他准备着、等待着老板进一步的行动,如果老板有一点点打算扭断顾之洲脖颈的意图,他便第一个冲上去,以免脏了老板的手。
可是他左等右等,李胜龙都快被打昏迷了,也没有等来傅拓野打算扭断顾之洲脖颈的动作。
而是看见老板悄然的俯身,将头掩在了顾之洲的肩弯,久久没有起来。
庄鹰:“........”
他一拳打晕了李胜龙,此画面实在是不宜外传。
顾之洲浑浑噩噩的躺在沙发上,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压|了一个人,至于是谁他一点也不知道。
耳朵里还有一个人在莫名其妙的聒噪,吵着说什么大胸、大胸....
流枫:“顾之洲!顾之洲!你哑巴了么?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与傅拓野的卦象出来了,大凶啊!凶的很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你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如果酒还没有喝,你就赶紧出来吧!!”
奈何流枫怎么呼喊,顾之洲都没有反应,反而承蒙流枫的提醒,顾之洲脑海中只有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胸肌。
———大、胸、肌!
环着男人脖颈的手微松,缓慢的、缓慢的、再缓慢的挪到了眼前,用力的抓了抓,手感无限好...直到感觉到男人微微起身,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之洲,你想要做什么?”
隐约中听见男人喊自己的名字,很好听的嗓音,深沉的低音炮,像是D大调的奏鸣曲。
“我想...”顾之洲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再次拉近了与男人的距离,他俯在男人的耳边,轻声笑着说道。
“帅哥哥,我能不能睡你啊!”
第4章 、新夫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严丝合缝的窗帘在床沿上留下了一条纤细的印记,像潺潺小溪一般漫上了顾之洲的双眸。
恍惚中,他睁开了眼睛。
全身上下无比的疼痛,如同散了架,宛如人体的206块骨头全部拆卸,又重新组装了一般。大脑尤其的混沌,太阳穴怦怦直跳,顾之洲想抬起手揉揉头,一时半会都难以做到。
迷迷糊糊中,上眼睑与下眼睑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伴随着好不容易钻进来的阳光,顾之洲忍着身体上的巨痛,勉强环视了一圈屋内。
一瞬间,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不知为何,满屋的墙壁上布满了或宽或细的划痕。
宽的有十厘米粗,细的有小拇指粗细,一条一条的延绵不绝,就像是有人用又粗又长的大鞭子,使足了浑身力气猛地抽了十多遍。
顶级豪华套房内的家具更是扔的到处都是,柜子桌子毛巾茶具...全部都东倒西歪的摆放着,地板被掀起来,其下的水泥隐约可见,地上还有一条条被撕扯得不成形的毛巾、窗帘.....
总体看下来,整间屋子除了这张床以及被子是完好无缺的以外,剩下的仿佛都遭到了狂风乱炸般的席卷。
顾之洲:“.......”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震了么,还是遭到抢劫了,怎么整个屋子就像是被打劫了一样?
劫财啊,还是劫色啊?!!!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顾之洲立即扭头看向了床头,左边床头柜上放着手铐、鞭子、脚链......
右边床头放着更多惨不忍睹的“情.趣.刑具”,上面还隐隐染着些…血迹?!
等顾之洲再缓慢的撩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后...
“........”卧槽!
一瞬间,顾之洲什么都不管了,光着身子跑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进行了一个360度的大检查。
待检测完毕之后,顾之洲好不奇怪。
看这个屋内的阵势,昨晚一定非常、相当、特别、宇宙无敌...的激烈。
可是再看自己身上,除了脖颈处印了两片红艳艳的掐痕与吻痕以外,并无一丝一毫的伤痕,光洁靓丽、白嫩透亮。
但身体内部,尤其是...后面,疼得简直难以言说...
难道说...傅拓野的变态嗜好就是这个?
艹!他不会把这些东西给我..塞进去了吧...?
苍天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而且,傅拓野人呢?睡完了就消失了???干完坏事就跑了???
顾之洲检查了一遍屋内,再反复确定没有一丝一毫傅拓野的痕迹外,他回到了床上,痛苦的抱着头绞尽脑汁的回想。
昨晚他好像被傅拓野带到了宾馆,一路上他都紧贴着傅拓野咿咿吖吖的呢喃,具体说了什么顾之洲完全想不起来。
随后,傅拓野好像抱着他进了屋,二话没说便把他扔在了床上,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随即便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冷然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时,顾之洲正是最难受的时候,浑身无力、五脏六腑都像是要炸开一般,每一寸肌肤被体内滚滚的热意炽烤着泛红,但不知为何他却能感觉到来自于傅拓野身上的冷意。
如果放在平时,顾之洲一定有多远躲多远,可偏偏那时,傅大佬身上的冷意就是炽热的顾之洲最需要的东西。
他一遍一遍的在床上翻腾,口中喃喃的抱怨着傅拓野。
“你好无情啊,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让我自己动。”
说着,顾之洲便开始往坐着的傅拓野方向挪动,褪下自己的鞋袜,踮起那双因为燥热而赤红的双脚,用脚尖尝试着去触碰傅拓野近在咫尺的膝盖。
直到傅拓野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想到这里的顾之洲在床上扭成了一条蛆!
我了个大去,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啊,单纯了十八年的自己原来是这么色的嘛?记忆中那个用脚尖勾缠傅拓野的人是他吗?
修长的指尖遏着顾之洲的脚踝,温热的掌心恰好覆在他的踝骨之上,明明触感温温的,可对于当时的顾之洲来说却像是炎炎夏日中的一汪冷泉,从外到内的清爽,以至于在傅拓野触摸到他的一瞬间,他便叫出了声。
“.....”
扭成蛆的顾之洲:“啊啊啊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受不了了!!!”
顾之洲蒙着头在被子里大叫,待羞恼稍稍褪去些后,又有点好奇脖颈上的痕迹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似乎是在傅拓野抓住他脚裸的一刻,傅大佬便从沙发坐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任由自己扭来扭去都泰然自若,直到顾之洲开始脱衣服。
在他扯开自己绒衣领口的一刻,傅拓野才第一次动了。
犹记得,傅拓野当时不知为何强硬的将他翻过了身去,一把掐住了他的后脖颈,以至于顾之洲的脸完全陷在了被子里,差点被捂死。
也是因为傅拓野的这一个动作,让完全失了智的顾之洲再次清醒了一点。
意识到自己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后,顾之洲挣扎着起身,准备去洗手间赶紧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可那时的傅拓野却好像是发了狂,从背后掐着他的脖颈,钳制着他的双手,就像要把他杀了一样。
直到顾之洲感觉到后脖颈传来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就好像傅拓野窝在自己的后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闻他?
再后来,顾之洲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隐约中自己好像在做什么刺激的运动,一会儿飞到了云端,一会儿又从悬崖上坠下,再然后就是耳边巨大的声响,自己好像被什么冷冰冰的铁链越捆越紧,紧到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压的变了形,最后被拖拽的变幻不同的姿势.....
叮———
手机的一声响拉回了顾之洲的思绪。
他摩挲的寻找手机,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自己手机的踪迹。上面有99个未接来电,99+微信提醒,全部来自于流枫。
顾之洲打开了最新一条微信语音:“顾之洲!你还活着吗?喘个气行不行,我担心你一晚上没睡觉,在你们宾馆楼下浪荡了一晚上!”
顾之洲给流枫发了个定位,便开始在一片狼藉中找寻自己的衣服,直到看到洗手间浴缸里已经被撕成布条的黑色长裤与白色绒衣。
顾之洲:“......”
昨晚他们还在浴室里...了?这么激烈的吗?
于是,他果断放弃了撕成布条状的绒衣,让流枫先回一趟大学宿舍,给他带一身高领衬衫牛仔裤再过来。
等流枫出现在屋门口的时候,他先急匆匆的从头到脚的观察了一遍顾之洲,然后从进了屋开始便两分钟说一句“卧槽”!
流枫:“卧槽,这屋里是怎么了?养二哈了?”
顾之洲:“.....”
流枫:“卧槽,你们昨晚到底成没成啊?我一路跟着傅拓野的车,眼睁睁的看着他载着你进了这栋豪华宾馆,又为了防止你半夜杀了傅拓野,去警察局的时候没有证人,所以我就在对面的汉庭睡了一晚。”
顾之洲:“......”
我可谢谢您了,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流枫发现了顾之洲脖颈处的吻痕,弯唇一勾:“卧槽,成了吧,是吧?怎么样,什么感觉,爽不爽?咦?话说,傅拓野人呢?”
还爽不爽?顾之洲现在还疼着呢:“是谁说疼一会儿,然后就舒服了的?我只有疼疼疼!现在还疼着呢?”
“卧槽?傅总看上去一表人才的,这么狂野的吗?你第一次还这么整你。”
流枫环视了一圈屋内,对这满屋狼藉不停的咂嘴。
“你刚刚说你醒过来的时候傅总就不见了?不应该啊,他一界大佬,睡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应该一点消息也没有啊。你再好好想想,他昨晚除了和你做了什么,没和你说什么么?”
被流枫这么一提醒,顾之洲好像还真想起来一点。
一开始傅拓野不碰他,把他猴急的不行,除了用脚尖勾他以外,好像还扑到了他的身上,最后傅拓野问他说:“你真的要这样吗?”
顾之洲毫不犹豫的点头,接下来为了证明什么,他好像还签了什么字?但具体签的是什么呢?他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行了行了,想不起来别想了,咱们该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节课呢。”
流枫见顾之洲实在是想的费劲,便也不问了,只是感叹了一声:“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啊,本以为睡了一觉以后,便背靠大树好乘凉了,结果屁股还没缓过来呢,老攻不见了。”
顾之洲:“........”
流枫说话,总是这么的一针见血。
*
两人收拾妥当,一道往学校走,一路上流枫都在痛骂傅拓野是个渣男。
睡了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算有要紧事,让他的秘书庄鹰说一声也是可以的吧?怎么说没影就没影了呢,把顾之洲折腾成这副模样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