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厉母:他是我儿子男朋友
顾母:这不是巧了么,他也是我儿子男朋友
原尚:我也是他男朋友
傅家人:???
秋崽:???
第99章 99
傅家花园。
厉北野握住沈秋羽的手,迟迟没有松开,甚至圈得更紧几分,仿佛怕他下一秒就跑了。
沈秋羽抽了两下,没抽回来。
他无语地看着厉北野,问道:“厉哥,拉着我做什么?我记得我好像没欠你什么钱吧?”
也不怪沈秋羽这样觉得,实在是厉北野看他的眼神超级谴责,真的很像他是个欠债不还又不要脸逃债的渣渣。
厉北野居高临下地睨着沈秋羽那张雪白漂亮的脸蛋,一个没控制住,抬手就直接揪住他软乎乎的脸颊。
沈秋羽腾地“嗷”叫一声,瞪着厉北野道:“你干什么!”
他说着就直接一把擒住厉北野的手腕,自己侧身用肩膀抵住他胸膛,再一个借力,厉北野瞬间被沈秋羽狠掼在地,后背重重砸在绵软草地。
厉北野人都傻了。
他还没回过神,自个儿就被沈秋羽以利落的过肩摔掼地上,没记错的话,沈秋羽不是一直很柔弱么???
没等厉北野说话。
沈秋羽揉了揉被掐红的脸颊,非常不爽地看着厉北野,继而独自离开。
厉北野被他不耐烦的眼神深深刺痛,整个人都懵住了,神色有些受伤。
沈秋羽不是喜欢自己么,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他,难道……他已经不再喜欢自己了么?
厉北野第一次觉得胸闷气短,心脏阵阵抽痛,难受得不行。
他张张嘴,想喊住沈秋羽,但又不知道喊住他后该说什么话,心里更是闷得像堵着石头,压着说不出话。
沈秋羽哪知道厉北野那么多弯弯绕绕,甩开他后就上楼回卧室,直到晚餐开始,他才下楼。
晚餐期间,厉北野坐在沈秋羽对面,时不时就看他一眼,大家看在眼里,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
他们都以为这俩人出去肯定吵架了。
两家母亲很担忧地来回看着两人,只是她们担心的地方不一样。
厉母担心自家儿子欺负小沈,她可看见小沈脸侧的红痕,心里怕是自家儿子跟小沈吵架,给他捏的。
而傅母则担心儿子是不是劈叉脚踩两条船,这可怎么收场,厉顾两家都跟他们家是世交,关系特别好,这就很难处理。
傅衡倒没有想到这点。
他对厉母说的话其实有几分质疑,自家弟弟全程没多看厉北野一眼,哪像是情侣,说是单相思还差不多。
这时,傅衡忽然瞧见沈秋羽脸侧红印,不像是撞出来的,倒像是捏的。
他又有些拿捏不准沈秋羽和厉北野的关系。
傅楠则望着沈秋羽,心底直呼666
一桌人只有傅父厉父两人默然吃饭。
晚餐进行到中途。
门铃忽然响起,保姆王妈过去开门,不多时,她抱着一捧干净漂亮的白玫瑰走回来,表情还有些愣。
傅母好奇道:“谁送来的。”
保姆王妈看了眼沈秋羽,迟疑道:“送给二少的。”
沈秋羽:“???”
厉北野突然插话,“谁送的花?”
王妈拿出夹在花朵间的白色描金卡片,边看边说:“落款人是……陆谦。”
全场人表情都很微妙。
傅衡神色自若地接过那张卡片,吩咐王妈把花放到旁边去,继而起身离席,说是有点事要处理。
沈秋羽大概知道傅衡是去跟陆谦沟通,就没说话,傅哥如果能把陆谦这事帮忙处理,那就再好不过。
对面的厉北野又气又急,匆忙看沈秋羽,但沈秋羽根本没看他。
晚餐结束后。
厉家三口就准备离开,临走时,厉母拉着沈秋羽的手,轻轻拍着对他说,如果厉北野哪里对他不好,可以直接跟她说。
深秋羽听得一头雾水。
厉北野望着沈秋羽神□□言又止,刚要说点什么,就被厉母拉着离开,她有话要跟儿子说。
厉家三口驱车离去,众人回客厅。
傅衡喊住深秋羽,深秋羽闻言停下,等他开口说话。
傅衡沉吟片刻,问道:“你和厉北野是情侣?”
沈秋羽:“???”
沈秋羽嘴角狂抽,“这怎么可能。”
傅衡微微松口气。
他还真有点担心自家弟弟没处理好感情问题,毕竟顾濯是他老朋友的弟弟,这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不好收场。
踢开老陆,他就剩顾琤这老朋友,再丢一个,真没了。
傅衡宽慰道:“不是就好,顾濯人不错,你跟他在一起,我也放心许多,厉北野不如顾濯稳重,他玩性大,性格又火爆,不是适合结婚的对象。”
沈秋羽杏眼刷地瞪大,“结、结结婚?!谁和谁结婚?!”
傅衡轻笑,“你如果和顾濯在一起,自然是你和他结婚。”
沈秋羽老脸蹭地滚烫,整个人像在沸水滚了圈,浑身冒着热气。
他红着脸说:“那……那还早。”
傅衡通过沈秋羽的种种反应,明白过来他心里装的人是谁,便暗自放心。
等傅衡回客厅,沈秋羽就接到顾濯打来的电话,他喂了几声,却不见顾濯回应,正担心时,音筒中传来几道嘈杂声,最终归于平静。
紧接着。
那头传来陌生人的声音。
“沈先生么,我是顾总在分公司的临时司机,顾总他……喝醉了,请问您可以来接一下他么?”
沈秋羽问:“你们在哪儿?”
司机立刻报了地名,沈秋羽找来傅家司机,毫不迟疑地赶去酒店。
等沈秋羽赶到酒店停车场时,司机刚把顾濯扶上后排座,沈秋羽往里看了眼,顾濯好端端坐在位置上,神色清冷,看不出一丝醉态。
沈秋羽疑惑:“他真的喝醉了?”
司机点头,“真的,不过顾总吃过解酒药,应该有好一点。”
沈秋羽见他神色如常,不像喝醉酒。
他凑近闻了闻,嗅到一丝丝衣服沾到的浓烈酒香,很奇怪,顾濯沾染的酒气很清洌,格外好闻。
沈秋羽问:“阿戳,你喝醉了?”
顾濯没说话,表情依然冷冷淡淡。
沈秋羽决定试试他,凑过去想逗他,哪知道顾濯突然转头,他冰凉的薄唇擦过沈秋羽嘴角。
四目相对。
沈秋羽:“!!!”
沈秋羽迅速撒手退后,心虚地看了眼背后的两位司机,见他们在聊天,没注意到自己,就转头震惊地望着顾濯。
他怀疑顾戳戳这家伙趁醉占他便宜。
然而他看顾濯时,对方面色平静,那双漆黑双眸如潭水般波澜不惊。
沈秋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觉。
他红着脸碰了下嘴唇,嘴角像碰过烧烫的火炭,又像被细微电流击过,那瞬息的异样触感仿佛还停留着。
顾濯缓慢眨动眼睛,跟沈秋羽对视两秒,没什么反应,然后……就闭上眼安心睡觉。
沈秋羽:“???”
真的醉了?
沈秋羽撑着车门站出来,让傅家司机先回去,他在附近酒店给顾濯开间房,留下来照顾顾濯。
傅家司机很快就离开。
沈秋羽问顾濯的司机说:“他今晚喝了很多么?”
司机道:“我听原先生说,好像喝了半杯,顾总似乎酒量很浅。”
这事儿沈秋羽倒是知道一点,原着里提过顾濯从不喝酒。
那今天他为什么会喝酒?
当务之急是先找酒店安顿顾濯,沈秋羽就没再继续深想,找到酒店后,跟司机两人扶着顾濯上楼。
顾濯似醉非醉,坐电梯时压根没让人扶,沈秋羽就让司机先回去,他架着顾濯去房间休息。
把顾濯放倒床上后,他把顾濯鞋袜脱掉,跟着就去盥洗室拿一次性毛巾给顾濯擦脸,但他不擅长照顾人,手劲儿大,直接搓脸把顾濯给搓醒了。
沈秋羽凑过去问:“头疼不?”
顾濯黑眸深邃地望着他,没说话。
沈秋羽再想开口时,腰突然被揽住,眼前天旋地转,自己被顾濯压倒在身下,顾濯结实的双臂撑在他两侧,宽厚胸膛散发着灼热温度。
沈秋羽脸颊悄然绯红,微微曲膝,膝盖抵住顾濯劲韧的腹肌,他想用腿顶开顾濯的压迫。
顾濯神色不明地凝视他瞬息,继而缓慢俯下身,清冷薄荷的气息将沈秋羽笼罩其中,酒香微醺。
温热唇瓣相叠,轻轻摩挲。
沈秋羽情不自禁地环住顾濯。
两人甜甜地亲了会儿,沈秋羽软绵绵缩在顾濯怀里,分开时,他嘴唇和舌根都麻麻的,有些发烫。
沈秋羽能感受到小顾濯的变化,立刻把顾濯推开些,再继续发展下去,就不太妙了,他还没准备好。
顾濯今天却一反常态,面无表情地握住他的腰,强势地把他瞬间拖回来,单手把沈秋羽双手桎梏,压在他头顶。
攻势猛烈又激情。
跟顾濯平时的冷淡模样,判若两人。
沈秋羽被亲得晕晕乎乎,连顾濯把手碰到别的地方也没留意,直到伸进去,他猛地睁开湿漉漉的杏眼。
他拿手肘挡开顾濯作祟的手,但动作又软得不行,没什么威慑性。
沈秋羽原以为顾濯不会停下,但出乎意料的,他没有再继续。
顾濯低头吻过他嘴角,停顿片刻,就从沈秋羽身上起来,慢慢进入浴室,看得出来没有完全醒酒。
沈秋羽低头看看自己的反应,捂住红烫的脸颊,顿时很不好意思。
明明他自己也……
顾濯出来后,沈秋羽也去浴室洗澡,他弄完出来,顾濯已经睡着了。
沈秋羽掀开被角钻进去,躺下片刻,有力的胳膊将他揽进怀里,背后也贴来温热宽厚的胸膛。
沈秋羽喊了声“阿戳”。
顾濯亲亲他耳垂,说:“睡吧。”
沈秋羽把脸埋进被窝,磨蹭许久。
他赧然道:“那个……我觉得我可能考虑得差不多了。”
正要继续说下去,就发现顾濯好像睡着了,正均匀的呼吸着。
他喊了声“阿戳”,顾濯也没有回应。
沈秋羽慢吞吞转过身,抱住顾濯的腰,凑过去亲亲顾濯温凉的唇瓣,轻声说:“晚安,阿戳。”
作者有话要说:秋崽:我觉得……我考虑好了(脸红)
秋崽:你会开车么?(脸更红)
顾戳戳:……?
第100章 100
八点闹钟准点响起。
顾濯揉着眉心睁开眼,他起床时,沈秋羽已经不在酒店,床头柜上留着一张他龙飞凤舞写出来的留言,纸条压在水杯下,印出一道深壑般的褶皱痕迹。
顾濯微微醒神,拿起纸条看。
〔帮你点了玉米南瓜粥,大概八点十分到,记得喝——沈.留〕
顾濯指腹不禁轻轻触碰那个“沈”字,唇角不由自主地浅抿着笑意,连带着那双沉如寒潭的黑眸也漫开一丝丝暖意。
这时,酒店房门被人敲响。
服务员的声音传来,“顾先生,我是酒店服务员,您朋友帮您点的早餐到了,麻烦您开一下门。”
顾濯披上衣服起身开门。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小心翼翼地将几样早餐放上旁边的茶几,摆好餐具后,悄然离开房间。
顾濯这边享用着早餐,沈秋羽那边已经试到第三套西装和第十条领带。
昨夜顾濯睡着,又有些醉意,沈秋羽没好继续说下去,打算等顾濯醒过来,再跟他说说自己考虑的事。
但他想到自己可能要开始跟顾戳戳谈恋爱,母单两辈子的沈秋羽整晚都处于亢奋状态,完全没有睡意。
天微亮时,他勉强睡了俩小时,然后就接到傅衡的来电,说是傅母让他忙完就回家试衣服和配饰。
奢侈品牌有固定员工给各家豪门送最新款配饰,以供他们挑选,傅母联系他们今天过来。
傅父的生日宴在后天,全家人要先试西装,再选合适的配饰,比如领针领带,一切由傅母操办,她曾是国际知名设计师,审美非常在线。
全家人的服装搭配,一直都是她在处理和安排,她也乐此不疲。
沈秋羽穿的第三套西装是酒红色的,配着他那头毛茸茸的自然卷短发,但显得有几分乖巧可爱。
傅母在众多昂贵配饰中挑挑拣拣,选出一枚金色蜻蜓的领针,这枚蜻蜓领针制作精良,两颗眼睛是四毫米大小的翠绿宝石镶嵌而成,四片翅膀以极细的金线编制,薄如蝉翼,栩栩如生。
这种精细程度,只有博物馆中的古董才能做到,或者以极高的价格找传统的首工艺人定制。
旁边的工作人员也在介绍这款首工金丝蜻蜓,说是工艺取自古法花丝镶嵌,取自春秋战国时期金银错工艺。
傅母对这些似乎很了解,跟工作人员简单聊了几句,解说人转成傅母,惹得工作人员直呼傅太太厉害。
傅母笑了笑,捻着金蜻蜓别在沈秋羽领口位置,满意地看着这只像随时会飞走的鲜活蜻蜓。
工作人员又是一阵夸,把沈秋羽简直要夸出花来,哄得傅母笑起来合不拢嘴,特别开心。
沈秋羽扯着嘴角也笑了下,像个没有感情的人形模特,任由傅母给他安排装饰,等他彻底穿戴好到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