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万人迷替身后我开始罢工[穿越重生]——BY:吾乃二哈
吾乃二哈  发于:2021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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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北野心想。
  四目相对。
  砰砰砰。
  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撞击胸腔,一下一下,好似野马般要从束缚中挣脱开。
  动静大得无法忽视。
  厉北野六神无主地摁住胸膛。
  掌下那颗炽热的心脏扑通扑通在狂跳。
  心率不停加快。
  加快。
  沈秋羽正等着厉北野回答。
  谁知厉北野突然站起身,动作幅度很大,撞得蔷薇花簌簌落了一地,花瓣不住飘飞,扑了沈秋羽满脸,迫使他伸手去摘。
  沈秋羽眯着眼仰头:“厉少?”
  “叫什么叫,闭嘴。”
  厉北野面红耳赤地喝止。
  他抓起小德牧犬,凶巴巴丢下句“不准跟来”,就飞快跑得没人影。
  沈秋羽:“???”
  沈秋羽看了半会儿厉北野离开的方向,依旧云里雾里。
  这啥情况啊?
  怎么突然就跑了?
  他甩甩头,没理厉北野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找到刚才翻过来的位置,转身抓着栅栏,正翻身往里跳——
  “放着门不走,翻什么墙。”
  熟悉声音倏然响起。
  吓得沈秋羽脚下差点踩滑。
  他僵着脖子转头,见周钦琛端着那盘甜点,站在不远处的正门口,目光越过高低起伏的绿植,有几分阴冷。
  沈秋羽瞠目结舌半晌,憋出一句话。
  “我看你家栅栏防贼不。”
  周钦琛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端着餐盘转身进入室内。
  沈秋羽心慌慌,压根不知道周钦琛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又站了多久,是不是听到他和厉北野的对话。
  他好方。
  真的好方。
  沈秋羽心虚地从正门回到客厅。
  周钦琛坐在沙发边,手里捏着根细长的薄荷烟,他金棕短卷发披散,沉默吞吐着烟气,沉郁眉眼一片阴鸷。
  沈秋羽暗戳戳坐下,不敢开腔。
  他得等周钦琛先说话,才能知道周钦琛听见多少。
  周钦琛沉默抽完一支薄荷烟,烟蒂在玻璃烟灰缸中捻灭,保姆迅速走来拿开烟灰缸,并递给他一管口腔喷雾。
  周钦琛喷了两泵,遮去薄荷烟的味道。
  他撩着眼皮看沈秋羽,能看出对方的心虚和慌张。
  “你想跑?”
  周钦琛问。
  沈秋羽:“啊?”
  周钦琛慢条斯理地放下喷雾,慢声说:“不用跑,等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沈秋羽愣然两秒,立刻顿悟。
  周钦琛没有听到他和厉北野的对话,他甚至可能不知道厉北野来过。
  沈秋羽长舒一口气。
  那颗提在嗓子眼的心也沉甸甸落回去。
  周钦琛看他满脸放松,微眯着眼问:“你□□出去,没立刻离开这里,在外面碰到哪个熟人了?”
  沈秋羽心头陡然咯噔一下。
  他强自镇定道:“我看你家蔷薇花长得好看,想拍照给你看看。”
  “是么?”
  沈秋羽疯狂点头,“蔷薇花开得那么好看,你不画,就很可惜。”
  周钦琛笑道:“那你去那里坐着。”
  沈秋羽问:“坐那里干什么?”
  周钦琛继续深笑,“单画蔷薇花多无聊,再画个你,就很有趣。”
  沈秋羽:“……”
  这瞬间,沈秋羽想打爆周钦琛狗头。
  周钦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似乎又想起什么,又说:“月底我有宴会需要参加,你跟我一起去。”
  沈秋羽问:“在哪里?”
  “你不用关注地点,我会派人去接你。”
  “……行吧。”
  沈秋羽也没继续问,反正蹭个饭的事,届时他专心干饭就行了,周钦琛有什么目的都跟他无关。
  周钦琛并不清楚他那点小心思,目光掠过他衣着,提醒道:“那天穿正装。”
  沈秋羽比划OK手势,示意自己了解。
  周钦琛放心点头。
  晚餐结束。
  周钦琛派人送沈秋羽离开别墅。
  沈秋羽离开前,暗戳戳问:“那个杏仁饼和香炸奶酪卷我没吃完,能打包不?”
  周钦琛:“……”
  周钦琛没理沈秋羽,转身回室内。
  不多时,外籍保姆拿着用食用纸盒装好的两样点心,送到沈秋羽手里。
  沈秋羽用意大利语说了“谢谢”。
  外籍保姆扯着嘴角,对他笑了下。
  沈秋羽回家休息一夜,次日带上住院需要的洗漱用具,前去医院。
  沈安手术安排时间在下午,沈秋羽上午过去陪伴沈安,给他缓解手术前的紧张,以免他害怕。
  沈安是重型β珠蛋白生成障碍性贫血,根治他只能选择造血干细胞移植,但医生也告诉过沈秋羽,目前这项手术不是很成熟,有一定风险。
  这件事沈秋羽告诉过沈安,因此怕他术前紧张,想提前过来陪他。
  沈安心态倒还好,没有表现出害怕。
  沈秋羽稍微放心些。
  下午四点。
  沈安被推进手术室。
  沈秋羽一直在走廊等着,直至天黑,有护士推着移动病床出来,让沈秋羽看术后注意事项,并签字。
  沈秋羽签完,医生正好出来。
  医生笑着跟他说手术非常成功,后期需要好好修养,虽然不能说是完全恢复健康,但至少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沈秋羽不禁放心,感谢医生后,他和护士推着沈安回去病房,护士交接工作后离开。
  不多时。
  接班护士进来给沈安挂药水输液。
  直至九点半,沈秋羽正在嗦酸辣粉,沈安麻醉过去后,悠悠转醒。
  他懵懵地望着天花板,嘴巴动了动。
  “哥、哥哥……”
  沈秋羽把酸辣粉放下,坐到床边问他:“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安迟缓地摇摇头。
  沈秋羽看他表情呆滞,估计他麻醉效果还没完全消退,抬手给他盖好棉被,说:“有些困的话,就再休息会儿。”
  沈安闭着眼点点头。
  沈秋羽坐回去,准备继续嗦粉。
  沈安弱弱的声音又传来,“哥哥,我可不可以牵着你的手。”
  沈秋羽看他虚弱,心想沈安到底是个小孩子,做完手术依然有些后怕。
  他一只手嗦粉,一只手伸给沈安,任由沈安握着。
  沈安抱着他的手,安心地闭上眼睡觉。
  等沈秋羽吃完这份简单的晚餐,沈安闭着眼睡得很熟,他悄悄把手抽回来,轻手给沈安掖被角,然后拎着外卖盒下楼扔掉。
  夜间医院依然人来人往,他不自觉地仰头看天空。
  今天是满月。
  沈秋羽敛回视线,上楼回病房。
  他走到病床边,见沈安已经醒过来。
  沈安揉着眼睛问:“哥哥刚才去哪儿了?”
  沈秋羽给他倒了杯水,随口说:“下楼扔外卖盒。”
  沈安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手捧水杯小口喝着,很安静。
  沈安手术后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等确认身体指标没问题,才能办理出院,这段时间沈秋羽也在医院照顾他。
  术后一周,沈安开始做各项检查。
  这天。
  沈秋羽帮沈安在前台签到,刚从护士那里拿回手机。
  “沈秋羽。”
  有人在叫他。
  医院内人声嘈杂。
  他没法辨认出是谁的声音,茫然回过头,目光在人群中晃过,一眼瞧见站在人群中格外醒目的顾濯。
  他今□□着很简单,穿了身休闲的深灰运动装,比往常看上去更鲜活些,少了平时的冷冽薄戾,有种清泠泠的气质。
  周围很多偷看他的人。
  顾濯越过人海,径直走来。
  沈秋羽看看他脸色,琢磨他估计已经没生气,贼高兴地跑过去打招呼。
  “阿戳,你怎么也在这儿?”
  顾濯瞥他,“……阿戳?”
  “什么阿戳?我说的是‘真不戳’。”
  沈秋羽面不改色的狡辩,顺便飞快甩锅。
  顾濯无语看他。
  沈秋羽转移话题道:“你来这里看病?”
  顾濯否认:“过来送请柬。”
  沈秋羽忽然脑抽,“你要结婚了?”
  顾濯:“……”
  沈秋羽又很快反应过来,“哦”了声,欠收拾地咯咯直笑,“刚想起来,你没对象哈哈哈。”
  顾濯:“……”
  顾濯也笑,“扣三次晚餐。”
  皮这一下的沈秋羽顿时笑不出来了。
  沈秋羽扒拉着顾濯胳膊,苦苦哀求。
  “戳戳,我俩认识那么久,又在荒岛共患难十天,四舍五入就是亲兄弟,你别这么狠,我不笑了还不行么。”
  顾濯冷漠无情,“不行。”
  沈秋羽继续缠着顾濯不放,他这样逼逼叨个不停,平常人简直要被他烦死,但顾濯神色如旧,丝毫不受影响,眉宇间的冷意也淡去几分,似乎心情不错。
  念叨得嘴皮发酸,沈秋羽终于闭嘴。
  顾濯见他舔舔唇瓣,递去自己刚在饮料机买的柠檬味脉动,沈秋羽接过,愤愤然灌了几口。
  沈秋羽正喝着。
  旁边顾濯默然摘下两只耳塞,细心装回收纳盒,相当气定神闲。
  沈秋羽:“……”
  这一幕真是该死的熟悉。
  顾濯垂眸看他,“一起吃晚餐?”
  沈秋羽注意力瞬间跑偏,咕咚咽下饮料,急匆匆点菜。
  “排骨莲藕汤、水煮肉片、梅菜扣肉。”
  顾濯皱眉,“只能点一道荤菜。”
  沈秋羽苦瓜脸看他。
  顾濯不让步。
  沈秋羽心想,不跟你吃饭了。
  但他又惦记着顾濯那超高的厨艺,怕他以后不给自己做饭,就满脸憋屈地改掉另外两道荤菜。
  顾濯道:“周末做给你吃。”
  沈秋羽眼睛蹭地亮起,“那也行。”
  离开医院前,沈秋羽特意发短信给沈安说了声不回去吃饭,然后跟着顾濯坐上他那辆宾利车。
  选择晚餐地点距离医院不远,是北城非常有名的中餐厅,开店有几十年,大厨是位老师傅,手艺精湛。
  沈秋羽和顾濯进包厢点餐,不多时,房门被人敲响,去而复返的服务员领着两个陌生大爷进来。
  两人一个清瘦,一个微胖,正笑盈盈看着他们。
  沈秋羽:“???”
  沈秋羽正懵逼着。
  旁边顾濯倏地站起身,颇为礼貌地跟两人打招呼,依次喊着“陈老”“袁叔”,似乎跟他们很熟悉。
  清瘦那位陈老笑道:“小顾,好久不见。”
  袁老板也笑得眯缝眼,熟稔地调侃说:“你这小子,过来也不提前说,如果不是店里前台认出你,我们都不知道你偷偷跑来,今天又是跑来跟你陈师傅讨教?”
  说着,袁老板转眸看了眼沈秋羽,“这漂亮小伙是你朋友?”
  顾濯“嗯”了声。
  袁老板立刻热情招呼,又是让服务员送餐前点心,又是给沈秋羽倒茶。
  沈秋羽受宠若惊,婉拒对方,自己接过茶壶倒水,他看得出来这两人跟顾濯关系匪浅,况且又是长辈。
  几人简单闲聊。
  沈秋羽从只言片语得出信息,顾濯那惊人厨艺是在这家老店学的,师傅就是眼前这位清瘦干练的陈老,而袁叔是顾父朋友,也是这家老店的第三代传人。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顾濯曾经居然在这里兼职过!
  沈秋羽仿佛发现新大陆。
  这消息太震惊了,原着都没提过。
  袁叔忆往昔的说:“别看顾濯现在这副好好学生的高冷样,这小子初中那会儿,可棘手得很,你顾叔假期把他扔我这里,就是磨他性子来的。”
  沈秋羽立刻来了兴趣,“顾戳……顾濯他以前脾气很差么?”
  袁叔迟疑道:“也不是,就是他——”
  “袁叔,喝茶。”
  顾濯送去茶水,打断袁叔后话。
  袁叔越过沈秋羽,看了顾濯一眼,笑到不行,“原来你小子也会害羞啊。”
  顾濯面色如常,“袁叔,外面客人找你。”
  袁叔看外面确实有服务员在叫他,他施施然起身,拍拍顾濯肩膀,什么也没说,就笑着走出去。
  陈老无奈摇头,跟沈秋羽说:“袁老板说话一向这样,别介意。”
  沈秋羽嘴上说没事,心底却抓耳挠腮,特别想知道袁叔未尽那话的后半截,可偏偏卡在这关键地方。
  好急。
  他好急。
  陈老跟顾濯说了会儿话,也回后厨。
  包厢瞬间就空下来,剩沈秋羽和顾濯两个人。
  沈秋羽按耐不住满心好奇,挨着顾濯凑过去,“刚才袁叔说你初中时候特别棘手,怎么个棘手法啊,你跟我说说呗。”
  顾濯黑眸睐他,沉沉若水。
  “你想知道?”
  沈秋羽不住点头。
  顾濯唇角轻扬,“想知道这个和剩下的三十多次做饭次数,你选择一个。”
  沈秋羽拧眉,“啊这……”
  顾濯慢条斯理地组装一次性筷子头,动作优雅细致,极其耐心地等着沈秋羽做出最后抉择。
  沈秋羽纠结数秒,突然恍然大悟。
  他挺直腰杆,“只有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全都要。”
  顾濯:“……”
  然而到晚餐最后。
  沈秋羽也没从顾濯嘴里撬出来半点想知道的信息,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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