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的爱意糊了一脸[穿书][穿越重生]——BY:炸牛奶
炸牛奶  发于:2021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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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葳蕤没急着叫起,“柳公公,他自己要往死路上走,你说我还能拦着不成。”


??“这不……这不……”柳四喜哪知自己无往不利的法子在宓葳蕤面前会没了用处,他口中发苦,有些记恨宓葳蕤小肚鸡肠。


??可想想又觉得不是不能理解,若是他遇到这般没眼色的,那还能让人活着在这给他磕头。


??柳四喜看了眼自己认了将近三年的干儿子。


??有些可惜。


??毕竟傻归傻,却是难得合他的意。


??被按着脑袋的傻儿子此时已是瘫坐在地,原本慎刑司走一遭,便去了他小半条命,要不是干爹来得及时,只怕自己就交代在了那。


??可惜出了慎刑司,还有眼前这位干爹都要恭恭敬敬跪着的宓少师等着他。


??见宓葳蕤不松口,柳四喜也是没了办法,正打算狠狠心,便听到:“不过我虽然不能给他一条活路,但怎么说也得给柳公公一条活路,毕竟他可是柳公公的干儿子,我一向不爱做断人子孙的恶事。”


??这峰回路转可是吧把柳四喜激动个够呛。


??当即便连连保证,“宓少师日后若是有用得上老奴的地方,只管直言。还有我这不成器的儿子,今后你指东他绝对不会往西。”


??“行了,下去吧。”宓葳蕤将人打发了。


??这人暂且留着。


??毕竟飘渺宫的用药记录还用得上他。


??想来有了这一回,这人也不敢再随意欺辱那些居于飘渺宫的药人。


??玲珑来时柳四喜正在听雨楼内哭诉,她并不知楼内是何人,直接被决明引到偏殿,之后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


??原本已有些不耐烦,待看到从听雨楼里走出来的柳四喜不停对听雨楼中的药仆说着好话,那点不耐烦立马消散的一干二净。


??柳四喜这么难缠的人物何曾会对区区下人这般客气。


??“玲珑姑娘,少师大人吩咐我带您进去。”决明走过来。


??玲珑脸上挂了笑,“劳烦了。”


??“应当的。”


??进屋后,她悄悄打量了宓葳蕤一眼,就这一眼,却是不让她有些失神。


??宓葳蕤等了良久不见玲珑开口,心中疑惑,抬眸看过去,谁知对方正看着他面颊飞红,眉眼含春。


??这般看他的人不在少数。


??只是宓葳蕤还记得玲珑这个名字,不正是前段时间在羲和宫咬出的那名长乐宫的宫女。


??本以为被淑贵妃看重,全须全尾保下来的宫女会有几分不同之处,如此这般,许是他高看对方了。


??对方不开口,宓葳蕤却不能任由她不说话,“不知玲珑姑娘来听雨楼所谓何事?”


??光是看着眼前这人,玲珑便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异常快,更别说宓葳蕤出声询问。


??听到宓葳蕤的话,玲珑虽回了神,可开口却发现原本常被淑贵妃夸赞的巧嘴,竟是磕磕绊绊起来。


??索性宓葳蕤知晓了她的意思。


??贵妃因正事召见,宓葳蕤没道理拒绝。


??吩咐决明取来他的药箱,见玲珑还愣愣地站在原地,宓葳蕤不得不好心提醒了一句:“玲珑姑娘在前面带路吧。”


??玲珑慌忙应声走到前,心中暗自羞恼。


??宓葳蕤只作未见。


??别说宓葳蕤见多了因他容貌而失神的人,跟着他的决明也见过不少,只是像玲珑这样,半晌还回不过神,回过神还冒冒失失的却是头一个。


??长乐宫不同于此前去到的流霜阁和飘渺宫。


??除去如今闲置的皇后居所凤栖宫,是距离惠仁帝住处永华宫最近的一所宫殿。


??是以宓葳蕤与决明跟着玲珑并未走多久,便看到了长乐宫的大门。


??在殿内等候的淑贵妃倒不着急。


??只是觉得比起往常,这次玲珑出去做事时间不免久了些。


??宓葳蕤经通传进殿后,就看到一美妇端坐在榻上,虽不曾见过被称作“国色”的喻苏母妃是何等绝色,单看面前的淑贵妃,在容貌上,绝对是不输他人的。


??能让惠仁帝宠爱这么多年,也并非没有道理。


??请安后,宓葳蕤便收回了目光。


??玲珑已站到了淑贵妃近旁,主动接过小宫女手中的扇子,亲自为淑贵妃打扇。


??“宓少师可知香体丸和白玉膏?”淑贵妃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出声问道,“往日这两样东西都由国师来负责,今日听闻国师卧病在床,不知病情如何,便只得招少师来问问了。”


??“曾听过。”宓葳蕤惜字如金。


??“那此次出行,这两样东西便拜托宓少师了。”宓葳蕤这副就事论事的态度,淑贵妃倒也不知再能说些什么。


??“贵妃娘娘放心,稍后回去,臣便着手炼制。”宓葳蕤说着,还顺道给窦章在淑贵妃这上了一层眼药,“这香体丸和白玉膏的工序并不繁琐,想来明日贵妃娘娘便可派人来听雨楼取药。”


??淑贵妃听罢,果然皱了眉。


??窦章可是口口声声说着两样东西极为难得,炼制工序繁琐,还因此从她这抠走了不少银两。


??怎么听宓葳蕤的话,这东西做起来似乎并不困难。


??说来宓葳蕤能知道窦章说与淑贵妃有关香体丸和白玉膏的话,还是源于此前在白露山青丘殿的那次偷听。


??当时偷听到最让他心惊的消息是,徐锦州乃窦章亲子。


??有惊天秘闻在前,其他的话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况且之后他还紧盯着窦章从红玉手中抢过的玉盒,哪会在意红玉所说的香体丸和白玉膏。


??若不是今日被淑贵妃召到长乐宫。


??只怕再过些时日,他都会忘了这一茬。


??宓葳蕤对于给窦章挖坑一事乐此不疲,实在是不待他费心,这人便主动给自己挖了坑,有现成的坑,他总不能装作没看到,那岂不是与自己为难。


??淑贵妃此时也没了和宓葳蕤缠磨的心思,挥挥手,有些烦闷道:“明日本宫会派人去听雨楼取药,宓少师到时可别让本宫的人扑了个空。”


??“贵妃娘娘多虑了,自是不会的。”宓葳蕤说罢起身告退。


??待第二日。


??玲珑原本想去听雨楼取药,可淑贵妃怎么可能派自己身边的大宫女做这等小事,便安排她去整理春猎出行需要的箱笼,怕露了心思,她也不敢主动开口,只得掩去心中的失落,神思不属地整理着淑贵妃的衣物。


??宓葳蕤说工序简单,自是不会虚言。


??东西都是准备好的,取药的宫女自然回来的很快。


??将装了药丸和膏脂的匣子呈给淑贵妃后,还另外将一个看着不大起眼的瓷瓶递上前,“贵妃娘娘,宓少师说这瓷瓶中装的是乌发丸。”


??“乌发丸?”淑贵妃接过拿到手中看了看。


??“是。”那宫女解释道,“宓少师说,这药丸可用来滋养生发,本就是和香体丸白玉膏一脉相称的方子,虽不知贵妃娘娘为何没有提起,许是不需要,但他还是做了东西呈上来,用不用由娘娘您自己斟酌。”


??淑贵妃捏着瓷瓶,想起往日里窦章说过的话,脸色阴晴不定。


??窦章还真是将她耍的团团转。


??她虽容貌不算差,可不比柔妃天生丽质,一身雪肤娇颜招人怜爱,是以向来注重养护。


??费心多年,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往日听闻什么方子,都是要寻来试试的,可偏偏宓葳蕤口中与香体丸白玉膏一脉相承的方子,她竟是闻所未闻。


??淑贵妃心气不顺。


??倒并非为了这瓶中的乌发丸,而是窦章仗着她不懂炼药的弯弯绕绕,从她这捞了少说千两白银。


??说白了,这乌发丸的方子只怕窦章自己也不知道。


??若是知道,定会早早拿出来,何至于等宓葳蕤来揭穿。


??淑贵妃一时间不知该说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没了乌发丸,确实为她节省了不少银子,可忆起惠仁帝与她一道时,曾说她唯独一头青丝少了些柔滑。


??想到这,淑贵妃就有些气苦。


??此时,她只求这乌发丸效果同白玉膏和香体丸一样,并非服用一日两日便能见效。


??可惜淑贵妃的祈祷到底只能落空了。


??这药既然经了宓葳蕤的手,就别指望它能与普通的药一样,用药的淑贵妃最是清楚这其中差别。


??春猎出行当日。


??淑贵妃一出现,恭送帝王驾辇的众妃嫔便发现她与以往的不同之处。


??那一头松松绾做高簪的青丝看着便格外惹眼。


??待人转过身,脸还是那张脸,气色却是不可同日而语,肌肤细腻清透,见之便觉得定然入手滑腻,说一句白玉无瑕也不为过。


??新入宫的妃嫔看到,即便酸的厉害,也只能心里嘀咕一句,这有宠和无宠果然不同。反倒是进宫伺候皇上有些时日的,今日一见,不免想起曾宠冠后宫的柔妃,并非相貌相似,只是这显见与常人不同的气质。


??不止妃嫔,惠仁帝看到今日的淑贵妃,眼中也划过惊艳。


??他松开了原本握着安修仪的手,转而握住淑贵妃的柔夷,“清雅今日看着倒是与以往有些不同。”


??“许是想到要与陛下一同出行,难免高兴,是以气色也比往常好了不少。”


??就算知道淑贵妃能有这样的气色与他的关系属实不大,这话听着也是格外顺耳的。


??惠仁帝心情一好,直接拉着淑贵妃上了皇辇,这样一来,停在不远处的贵妃车辇便成了摆设。


??有臣子觉得惠仁帝此举有违礼数,却也只敢在背地里念叨几句。


??谁也不会在皇上兴头上触霉头。


??围场就在京郊。


??驾车也就几个时辰的功夫。


??宓葳蕤此行代替了国师的位置,也不知礼部的人是真傻还是装傻,车驾的规格和窦章亲临并无区别。


??起初他还担心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为之。


??结果惠仁帝登上皇辇没多久,柳四喜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说这车驾是皇上亲口吩咐的。


??由此,宓葳蕤心安理得地上了车驾。


??不同于从白露山进宫那段路途的难熬,国师车驾的规格仅次于皇上和太子,车内脚踏软垫一应俱全,车辋也不是光秃秃的木头直接接触地面,坐在车内几乎感受不到颠簸。


??如今东宫未定。


??皇辇之后便是诸位皇子与国师车架。


??车队出城后,宓葳蕤推开窗,安顺就坐在他右侧的车架外,可见车内应当是喻苏无意。


??宓葳蕤的脸上不自觉地带了笑。


??他拉开车帘,让决明驾车与喻苏的马车离得近些后,迅速伸出手敲了敲掩住的车窗。


??其实早在宓葳蕤掀开帘子之时,安顺便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不过他只当没看到,等决明驾着马车靠过来,还有意无意地将车驾的速度与旁边保持一致。


??喻苏原本正在车内发呆,听见响声还以为是随行的宫人有话要说,结果一开窗,正对上宓葳蕤的笑眼。


??惊喜太大,喻苏没捏住帘子,手一松,就这么落了回去。


??宓葳蕤的笑容还没彻底释放,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等喻苏手忙脚乱地将帘子重新掀开,就看到宓葳蕤面带无奈,十分委屈地对他讲:“臣就这般不招殿下喜欢么?


??明知眼前的人有做戏的成分在,喻苏还是顺着宓葳蕤的话说了下去,“怎会。只是许久未见,一时间太过激动罢了。”


??话音落下,宓葳蕤便看到喻苏的耳根隐隐发红。


??见此,他心知喻苏这话存了八分真,这样一来,倒显得他有些无理取闹。


??宓葳蕤收了嬉闹的心,看着喻苏的眼睛,格外认真地回道:“臣今日见到殿下,心中也格外欢喜。”


??两人说话的声音便是再小,也躲不过坐在前面驾车的决明和安顺。


??这一来一回几欲化作实质的情话属实听得决明和安顺牙酸。


??可惜他俩还得做出一副无知的样子,所以只得极力地绷着脸,免得露出分毫,到时惹得宓少师和主子不好意思说话,可就是他们的罪过了。


??说来这两人的担心却是有些多余。


??不说宓葳蕤,便是容易害羞的喻苏,难得的了机会与宓葳蕤闲话片刻,他又怎会在意旁的。


??“殿下可有想好,到了围场要猎些什么?”宓葳蕤说话的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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