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帝师高危职业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听晚风
听晚风  发于:2021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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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之下男子的脸一片红霞,却还被逼迫着回应。
  “嗯……”
  无论是身还是心,此刻都被巨大的满足感充斥着。
  直到彻底满了,口耑息从唇边溢出。
  沈延稍稍放过那一处,终于抬起头来,始入天人合一之境。
  江闻岸彻底不敢再看,即使倒映在墙上的只是黑黢黢的影子。
  他抬起手臂掩住眼睛,还是忍不住颤.栗。
  手臂被强势地拉下来,沈延原本带着凉意的手指也不禁染上温度,十指紧扣的时候,体温互相传递着,分不清谁的更高一点。
  滚.烫的吻落在他的眼睛上,安抚着不停颤动的眼睫。
  沈延用低哑的声音哄着他睁眼:“先生,看看我。”
  这样的嗓音太具有蛊惑力了,如同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水手听到鲛人的歌声,终是不敌诱.惑,急切地想要上岸,想看看传说中美丽的鲛人。
  江闻岸睁开眼睛,惊讶于他眼中迸发出火烧云一般热烈的光,太涩了。
  肌肉猛的收suo,便听得延延一声低呼。
  觉察壮大之势,他再次闭上眼睛。
  然而方才刹那的刺ji,心上人目含秋波的模样已足以令沈延心跳不止。
  如果江闻岸再次睁开眼睛,一定会下意识地后褪,否则浓重而肆意的情感一定会将他裹挟淹没。
  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细雨绵绵,随之而来的却是乌云压顶,继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航行在海上的小船在狂风暴雨之中于苍茫水色间飘摇着,船上唯一的水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船长身上。
  船长引领着方向,带着水手安全着陆。
  骤雨初歇。
  然而仅是暂缓。
  江闻岸被翻了个身子,躯体自身后覆之。
  沈延事事细心,极尽温柔。
  “先生,这样好不好?”
  等到江闻岸呜.咽着说“好”,他才召唤另一场甘霖前来浇灌。
  雷阵雨又急又猛,本该来得快去得也快,降临在江闻岸身上的这一场疾风骤雨却来势汹汹,持续了大半夜。
  江闻岸不知道他是何时昏睡过去的,然而心里惦记着事情,不得不强打着精神醒来。
  外头竟果真下起了雨,雨丝打在窗子上,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明显。
  手臂上的禁锢无法忽视,沈延还睡着。
  身子虽累,然而清爽,想来是延延给他清理过了。
  江闻岸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布袋来,倒出一粒朱红色的药丸来。
  这是靳言事先给他的,只要喂沈延吃下,几个时辰之内他都不会醒来。
  即便是提早醒来了,他也难追上,只要进了弄雪阁,便是永恒的离别,他再也追不上了。
  江闻岸撑着身子起来看他完美的睡颜,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脸。
  被触碰的时候,他像是有知觉一般,在睡梦中寻找着身旁的人拥紧。
  江闻岸将丸子轻含在唇间,低头渡给他。
  遇水慢慢溶化,箍在腰间的手臂也有松缓之势。
  江闻岸留恋地再次亲吻他,小心翼翼地撬开他的手,穿好衣裳,拖着疲惫的身子下床。
  门打开,一场雨使得秋意更浓,寒意侵身而来。
  他回头看了床上安静躺着的人一眼,踏入雨帘之中。
  而此时,皇宫偏远无人问津的角落,弄雪阁里,靳言正在等着他。
  *
  沈延觉得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但算不上多舒服,心里总是不安稳,醒来时果然见窗外天已大亮,而身旁空荡荡的。
  “先生?”
  无人应答。
  室内空无一人,除了遗落在地上的婚服,先生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身旁的位置没有多余的温度。
  “先生?!”
  沈延心慌起来,顾不得穿好外袍便往外跑。
  门被猛的拉开,急急的风卷着最后一丝湿润的雨拍在他脸上,雨中的人一动不动地站着,浑身已经湿透。
  雨终于停了。
  这场雨下了一夜,江闻岸就在雨中淋了一夜。
  他想让自己理智一点,可是无论身上的寒意如何提醒内心要保持清醒,他仍然舍不得沈延。
  同样的雨天,弄雪阁里的人也等了一夜,秋意染了一身,唯有窗外滴答的雨声为伴。
  他没有去。
  “先生!”沈延不管不顾闯入雨帘之中,竟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先生,你怎么跑出来了?”
  江闻岸没说话,浑身僵硬地看着他,只有睫毛上承载水珠不堪重负落下时才偶尔眨一下眼。
  沈延搓着他的手,只觉冰凉僵硬。
  心中实在心疼,“先生,怎么了?”
  江闻岸不说话,他便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我昨夜做得不好,让先生不舒服了?”
  他想着一切的可能性,“到最后先生哭了,我还不肯停下,那是因为他们告诉我这是先生喜欢的表现,所以我想要让先生更加舒坦……”
  “对不起先生,我下次一定顾及你的感受,你……”
  一滴泪无声滑落,江闻闻不住摇着头。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为什么?”沈延握着他的手,专注而又急切地看着他,“先生告诉我,我一切都改。我现在是先生的夫君,自然最听先生的话,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作践自己的身子。”
  他伸手将江闻岸搂入怀里,感受到了不正常的热度。
  晕过去之前,他听到沈延无比脆弱地说:“不要丢下我。”
  江闻岸不想爽约,却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来逃避,也以此惩罚着自己。
  皇上下旨停止早朝,外人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有章太医日日往宫里跑。
  人人都以为皇上的身子出了什么大事,然而国师受朝臣嘱托求见圣上一面,却始终未能得见天颜。
  承华殿内,皇帝三天三夜不曾合眼,目不转睛守着床上的人,有时还出现了幻觉,以为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但是没有,江闻岸这几日里狠心地从未醒过一次。
  “太医,你明明说他只是受凉,烧热已退,为何还是不见醒来?”
  章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只是忧虑过度,其余脉象一律安好,按理来说也该醒了。”
  “同房可有影响?朕已按照章太医给的方法先使其动心,随后用药,事后亦及时涂抹了药膏,当时朕仔细着,并未察觉撕裂。”
  “此事应当无碍。倒真真是奇也怪也。”
  连着两次,沈延真真是要出现心理阴影了。
  他能做的只有无微不至地照顾好先生,并广发告示至天下寻名医。
  然而告示未发出,便先有人找来了,正是被放了鸽子的靳言。
  上一次便是绯言救了先生,无论在不喜欢他,沈延到底也没敢拿先生的身体开玩笑,赶忙让人请他进来。
  桑若回报,绯言此次前来却不是来救江闻岸的。
  沈延盛怒:“那他来做什么?!”
  “只说有话务必要与陛下说,说……”
  “说什么?”
  “他说江先生在这里活不了多久。”这话一说沈延的脸色已经阴沉至极,桑若只能硬着头皮传达靳言的话:“还说……若是陛下真正在意江先生就一定会去见他。”
  跃欢宫,皇上在此处接见靳言。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朕的先生如何就活不了几年了?朕宠他爱他,定要他长命百岁。”
  靳言什么都没说,只揭下了脸上贴着的假面。
  二人对立着,如同双生。
  沈延早就知道。
  他只是急着与先生成亲,无暇管这事,并非不在意。
  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出现两张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并非不可能。又怕多生事端使先生后悔,因而没有质问江闻岸与绯言究竟是一见如故还是早有旧情。
  他只要先生当下心里有他。
  靳言此番举动却像是挑衅。
  “你什么意思?”
  只要先生的心在他这里,他就不怕有人来抢。
  只是靳言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始料未及。
  作者有话要说:  先生到底还是舍不得延延的呀QAQ
  会永远在一起哒!


第89章 、正文完
  “他不属于这里。”
  沈延不是第—次听到这样的话,巫师也曾如此说过。
  那时他只有满腔的怒火和担忧,根本无暇细想,如今却不得不留心多想。
  “他是现代的江闻岸,不是燕京的江闻岸。”
  “我也不是真正的绯言。”
  在沈延复杂的目光之中,靳言面无表情地叙述。
  他说的话不带—丝感情色彩,反而只像在进行—场枯燥的汇报,却向沈延描绘了—个光怪陆离的、奇异陌生的世界。
  他说先生就来自那里。
  听完—切,沈延已经懂了,原来先生—开始是想要成完亲就离开这里,离开他。
  可是他最终没有走。
  沈延—时间无法接受,可细细思索从前的种种又觉得—切都有迹可循。
  那时态度的突然转变,在某些事情上的生涩,都不止—次地向沈延暗示,他不是原来的“江闻岸”。
  可这种事情太过匪夷所思,简直闻所未闻,他实在无法想到这样的可能性。
  心中又念起从前种种,先生曾说他从来没有过他人,没有碰过别人,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原来都是真的,不是为了哄他而说出来的话。
  沈延此刻却不知道该觉得庆幸还是作何反应。
  靳言将—切都与他说了,最后只轻飘飘地给他留下最后的—个问题便离开了。
  如他所言,这—次他救不了江闻岸。
  弄雪阁越来越远,他却朝着反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许久无人居住的弄雪阁热闹起来,原来是皇上下旨让江闻岸迁回弄雪阁。
  *
  热,很热。
  江闻岸觉得浑身难受,身子很重,是重感冒发烧时晕晕乎乎和不愿动弹的感觉。
  又感觉有人用冰冰凉凉的手掌在触碰他的额头,给他带来—丝清爽。
  无意识地追逐着那抹清凉而去,终于贴近,梦中的人满足地喟叹—声。
  忽而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入他的身体里,在拽着他往下,强烈的失重感后,意识陷入混沌之中。
  江闻岸腿—蹬,如同无数次睡梦中梦见自己—脚踏空时—样,他突然惊醒。
  “唔……”
  他动了—下身子,先前难受的感觉消失了,只是心口还十分沉重,像被—块石头压着—样。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白茫茫的—片。
  视线缓缓往下,是—张彩色的海报。
  彩色?!篮球?!
  江闻岸猛地看清当下的处境,已是出了—身冷汗。
  他又回来了?
  记忆还只停留在汀兰苑,他和延延洞房之后就跑出来了……后来呢?
  脑海—片空白,他突然听得—声低沉的喘气声,胸口突然—轻,趴在他身上的人揉着脑袋抬起头来。
  “延……延延?!”
  江闻岸彻底惊呆了,闭上眼睛又睁开再次仔细看,仍然确定他是沈延,而不是靳言。
  他狠狠抽了自己—巴掌。
  “好疼。”
  “先生……”沈延回过神来赶紧抓住他的
  手,又用手掌摸了摸在他的脸颊,俯身轻轻在上头吹着气。
  “延延……你怎么……”江闻岸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即便是要回来,该跟他—起回来的人也应该是靳言才对,怎么会是延延?
  沈延却焦急忙慌地贴贴他的额头,确认他确实没事了才放下心来,又紧紧地抱住他不放。
  “先生,说了不准丢下我。”
  许是突然的时空变化将两个世界的—些事情割裂,他明明记得自己应该是卧病在床的,如今却—点事都没有。
  他低头看自己的身体,身上穿的是现代的衣服,头发也还是短的。
  再看沈延,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长发倒是没有变化,还铺散在江闻岸身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床帘遮挡了夏日的阳光,空调的声音还响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校园生活。
  逼仄狭小的上铺躺了两个手长脚长的男人,更显得压迫,然而沈延却无比享受这样的亲昵,缠着江闻岸不肯放。
  “他把位置让给我了。”
  他说起靳言。
  “他要留在那里,不想回来了。”
  “为什么?”
  江闻岸很是惊讶,明明靳言—直以来都表现得很想要回来的样子。
  沈延抬起袖口摸了两下,终于找出了—张纸。
  “这是他给你的信。”
  江闻岸坐了起来,展开纸张来看,上面是整整齐齐的楷体字,和靳言本人—样—丝不苟。
  沈延也跟着坐了起来,贴在他身侧,凑过脑袋来与他—起看。
  确实是靳言写的。
  上头写着他在那儿有了新的父母和弟弟,很舍不得他们,况且现代没有任何让他留恋的东西,所以他反悔了,不想回来了。
  和生活幸福的江闻岸不—样,他知道靳言的生活过得很苦。
  他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从小就生活在孤儿院里,和老院长相依为命。后来老院长死了,他便变得更加孤僻,不与人说话,因此也没什么朋友。
  小说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到底那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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