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秉言者
秉言者  发于:2021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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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昭歌似是发现了新大陆,缠着祝久辞吹气,吹了一会儿似是觉得不痛快,便开始贴着他讲话。
  “我若是这般唤小公爷,那小公爷的名字也带着清香。”
  “小久。”
  “小公爷。”
  “晏宁。”
  “乖……”止了话,不敢抢了国公夫人称呼,打不过。
  “祝久辞。”
  祝久辞打个哆嗦,哪里听得美人这般软糯声语一声声叫魂一样唤他名字,二人亦从未如此正式称唤对方名字,一时心上猫爪挠过。
  推推身上美人,“磨墨去。”
  梁昭歌摇头,“墨香哪有我好。”
  祝久辞气结,磨墨又不是为了闻墨香。
  “快去。”
  梁昭歌不情愿起身,拿起墨锭却未寻见水丞,眼眸一转竟然拿起那空杯盏,将最后三两滴茶水倒进砚台,随手磨起来。
  祝久辞挑眉,若是让古板夫子见到,怕是要打红手心。不过随他去吧,只要不杀人放火烧杀抢掠,梁昭歌做什么都行。
  墨磨好了,美人纤纤玉手推上前,墨汁浓郁,黑如深渊,到底是水少了。提笔蘸墨,落于纸面,登时浓墨重彩。
  祝久辞喜重墨,运笔顺畅思路大开,一路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字迹翩然而出。三两页公文很快批完,痛快不已,正要夸赞美人手艺,一抬眼人不见了!
  连忙站起身环视一圈,屏风书柜红木椅哪都没见人,又低头朝桌案底下望,也没钻进去。
  莫不是去喝那黑茶了!
  瞥眼看见杯盏还放在桌上,祝久辞放下心。
  伸个懒腰踱步走出桌案,地上的铜锁不见了,目光顺着向上看去,长链铜锁在小偏门上挂着。
  祝久辞右眼皮直跳,心里念叨着不会,但仍是伸手拉开小门。
  黑室里面,梁昭歌坐在地上亮着璀璨的眸子看他。
  祝久辞:“……”
  把人揪出来。
  “小公爷作甚?”
  “你跑进去作甚?”
  “不是小公爷要把我锁里面吗?”梁昭歌极疑惑问他,祝久辞一时都怀疑当真是自己有问题。
  “吓唬你的。”祝久辞将门上铜锁收了,也不知是哪个仆从拿来,他方才随手一拿,没想到还真把人给吓住了。
  “不锁么?”梁昭歌低头捏指尖。
  祝久辞笑起来,“我锁你干嘛。”想来美人此番吃了教训,竟真的被他吓得往小黑屋子跑,往后应是不会再犯错误。转身将铜锁搁到桌上,走回去继续批写公文。
  梁昭歌回身望一望小偏门,不情不愿蹭过来,指尖勾着铜锁摩挲。
  “小公爷。”绵绵软软唤他。
  祝久辞正忙,“别闹。”
  梁昭歌红了脸,“嗯!”
  纤长指尖勾起铜锁,一旋身奔回偏室,小门哐当合上。
  祝久辞抬眼看过去,人又不见了,独独铜锁在门上晃荡。
  什么毛病!
  梁昭歌一人在小室中呆了许久,直到晚膳时分祝久辞才把人揪出来。
  也不知那小偏室有何好的,一个人藏进去半句话都不说,也不闷得慌。
  “玩儿开心了?”祝久辞往他碟中夹一块甜糕。
  “昭歌很乖。”美人颔首。
  这话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不乖。”祝久辞想起那黑茶就头疼,还不知道要如何给青山茶庄回礼。
  梁昭歌放下玉筷,“莫不是锁子未上好?”
  他分明乖乖在黑屋里呆着!
  祝久辞拿软糕堵了美人嘴,这人整天胡说什么呢。
  虽说跟不上美人思路,祝久辞还是认真寻摸着将那偏室稍修整一下,小小偏室并不华贵,甚至连朴素都算不上,只是用作他小憩的地方,他自己五大三粗根本不在意那些装潢,如今若是美人喜欢,可不能苦着他。
  屏风得换了,四寿图美人不喜。
  软榻也不够软,会硌着那人腰身。
  还得再加个长案,放上香炉。
  多宝阁也得放一架,花蝴蝶总喜欢那些亮晶晶的东西。
  细细盘算完,小金库怕是又要去一半,不过好在年底将近,诸方送礼很多,东西苑的规矩向来是来礼进私库,回礼却从公库出,这也是国公夫人特许下的后门,再者他此番帮国公爷写文书,也能挣不少。
  甚好,美人不日便能多一间暖香房。
  晚膳之后督着梁昭歌泡完药浴,又认真给那人擦干头发,祝久辞终于拖着疲惫身子躺下。
  闭了眼睛,美人幽幽冷香直往鼻尖钻,虽是有些扰人,但依然挡不住层层来袭的困意,祝久辞招架不住,迷迷糊糊在睡神怀抱里徜徉。
  然而困意一波波来袭,自己却越来越清醒,感受着神思一点点从困倦中抽离,祝久辞只觉头疼得炸开。
  终于忍受不住睁开眼,美人亮着眸子盯着他。
  眼睛瞪得像铜铃。
  祝久辞:“……”
  怪不知他无论如何睡不踏实,被这么一双大眼睛盯着谁不毛骨悚然!
  “昭歌?”
  美人点头,“小公爷~”
  “安寝。”
  “眼睛闭不上。”
  这还了得!祝久辞爬起来把美人按倒在榻铺,爪子拍上去,眼皮阖上了。
  “你怎么骗——”抬起手,眼睛骤然睁开。
  “——人呢。”祝久辞哑然。
  梁昭歌瞪着眸子看过来,原本狭长凤眸瞪得滚圆,一时有些蠢。
  “怎办?”
  “困吗?”祝久辞问他。
  “不困。”
  “想睡吗?”
  “想。”
  祝久辞又气又笑,让他贪那黑茶!心中虽这般想,却不忍说出来,摸摸美人脑袋给他唱摇篮曲。
  唱着唱着梁昭歌愈发精神了,翻身爬起来,狗崽子一样窜上前拿毛茸茸墨发拱他,“宝贝,亲爱的宝贝!小公爷可是说真的!”
  祝久辞哑然,这听了无数遍的摇篮曲,他都没过脑子就唱出来,哪有人这么认真听歌词。
  “快睡。”
  梁昭歌趴在榻上撑起下巴,一双小腿在身后翘起来乱晃,软绸滑下去,露了皙白如玉的肌肤,脚趾蜷缩。
  “可没有摇床。”
  “昭歌多大了!”祝久辞把人翻过来拿软绸闷上。
  梁昭歌从软绸间翻腾出来,独独露了一双眸子,声音有些发闷,“可我没睡过。”
  “怎会?昭歌那么小的时候哪里记得。”祝久辞懒得理小骗子,谁家没个摇床。
  “真没有。”梁昭歌伸指尖揪他,“不骗人。”指尖捏一下他手臂,搜地钻回去,一丝惊惶。
  祝久辞被他这般小心翼翼小兽一样的动作刺得心疼,“摇床还不简单,明天给你寻个来。”
  “现在就要。”
  这人!
  转而看见梁昭歌湿漉漉的眸子,祝久辞又忍不住心疼,软下话语,“深更半夜可去哪儿寻?”
  “就……内个。”梁昭歌红脸。
  祝久辞:“……”
  黑眼圈祝久辞拉着神采奕奕的美人去了国公府的府库。熟门熟路拿锤子砸开锁子,一路绕开金银珠宝走到杂物堆砌的角落。
  灰尘三尺高,暖黄灯火下尤甚。
  本以为爱干净的美人就此放弃,没成想梁昭歌挽起袖子直接蹲在杂物间赤手翻找,一时之间灰尘四起,云雾缭绕。
  祝久辞呛得崩溃,扯着脖子咳嗽半晌,泪眼朦胧间抬眼瞧见梁昭歌站在仙雾中,仙气飘飘美如画卷,依然是天上神仙,当真不公平,灰尘也这般见人下菜碟!
  梁昭歌动作极是灵巧,似乎是被那黑茶打通了任督二脉,去来之间犹如轻功,祝久辞哆哆嗦嗦跟在后面,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眼瞧着美人踩到一个破旧的老雕花椅子,脚尖一点飞上了半丈高的架子,当真凡间神仙大显身手。祝久辞看得心惊,一身困意全然吓跑了,敞着双臂在底下接着,生怕美人脚尖一扭掉下来。
  然而此番梁昭歌没有往常那般爱摔,在高高的杂物之间飞檐走壁,丝毫没有滑倒迹象。
  雾气朦胧之中美人呀一声。
  祝久辞站在小山外面看不清里面景象,只见美人踮着脚尖翩跹落在面前,弯下身子拽了一个椅子腿。
  “找到啦!”纤手一抬,背后轰然一声巨响,大山倒了,尘土排山倒海之势袭来,烈风打脸。
  !!!!
  尘埃散去,重新点起油灯。一片狼藉中,唯独美人推着小摇车安然完好。
  祝久辞一丝丝崩溃,他哪里想得到梁昭歌真能寻出二十年前的小摇车,带他来府库不过是缓兵之计,想把美人糊弄过去隔日再给他造一个摇床来,没成想美人竟然真的寻到了,还把库房砸了。
  救命!
  美人弯着纤腰看摇车,好奇地伸指尖一推,摇床嘎吱响起来,轻轻晃动,灰尘飘飘然落下去。
  “呀!”美人惊叹。
  祝久辞扶额。
  “小公爷可眼熟?”梁昭歌歪头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我家琴仙三岁半[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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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摇床
  “熟, 熟的不得了!”祝久辞敷衍过去,想拉着美人赶紧离开这是非地。
  寻摇床事小,砸府库事大, 若是让国公爷知道府库被搞得这般狼藉, 不晓得会不会把他二人一同罚去祠堂。
  连忙把人从灰尘堆里揪出来,抬腿跑路, 梁昭歌在身后扯着他不让走。
  “若何?”祝久辞焦急回头。
  梁昭歌抬抬自己美丽下颌,显然是要把那一架尘土朦胧的摇床一并带走。
  祝久辞崩溃,拽着人往前, 奈何美人此时重如泰山, 丝毫牵不动的样子, 最后京城霸王无奈妥协。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两只小贼扛着摇床从府库溜出来, 偷偷摸摸, 鬼鬼祟祟, 一路东躲西藏, 过花园入假山绕水亭,终于惊险逃回西苑没被发现。
  本以为可以睡个好觉了, 梁昭歌纤纤玉手往软腰上一掐, 绕着摇床转圈, 非要将它擦干净不可。
  摇床在角落搁置了二十年, 古法酿造的灰尘都是元老级别的, 如何擦得干净。奢侈美人用了二十几张软帕堪堪将表面浮尘擦去, 可摇床内里积攒的灰尘哪里是软帕能擦净的, 梁昭歌意识到这一点,放下手中软帕盈盈站起身盯着祝久辞看。
  祝久辞被盯得浑身发毛,再瞧见满地乱丢的金贵帕子, 若是再让他这般浪费下去,西苑怕是要因为小小软帕揭不开锅了。
  “行。”绝望。
  腊月十九深更半夜,从未干过粗活的小公爷撸起袖子站在井边拉绳提水。
  水提了十几桶,祝久辞累得满头大汗。至于为何是他一人做此粗活,只怪美人站在那里稍一抬纤纤指尖便不忍心让他做这粗活了。
  想到细嫩如豆腐的指尖触到粗糙麻绳,怕是麻绳倒刺轻而易举就可以扎进去。到时候别说提水了,祝久辞只怕还得安慰着美人别哭,替他细细包扎手指。
  梁昭歌将摇床里的陈旧软垫取出来丢掉,小小摇床只剩得一副空架子。祝久辞提着水桶费力走过来,用了全身力气将水桶抬高朝摇床一泼。
  哗啦一声,污泥随着流水迅速泼到地面,摇床精美雕刻乍然显现。
  金丝楠木经久不衰,丝毫未有腐败迹象,甚至由于经年累月更显一分华贵沉稳,精美镂空雕刻祥云五福花鸟山水,当真令人惊叹小小摇床竟能集如此诸般雕刻手艺于一身,当真巧夺天工,奢华至极。恍然让人一眼望回二十年前,曾有一双父母站在摇床前看着里面粉雕玉琢的团子满心欢喜,当真要把世上最矜贵的宝贝都捧给这孩子。
  梁昭歌望着精美的小东西怔愣原地,鸦黑羽睫微微颤动,丹红嘴唇未合拢,掩不住惊讶。
  祝久辞看他这般出神,忽然怕这饱含温情的小摇床刺到他心中隐痛,伸手拉他离开,梁昭歌却挣开他跑进屋子,不过片刻又怀抱一大摞香帕回来,竟然在冰天雪地中半跪下纤纤腰身仔细擦起来。
  “昭歌。”
  梁昭歌未抬头,皓白手腕在黑暗中有些刺眼。纤指捏着软帕钻过镂空雕刻,仔细将里面的水珠擦去。拂过镂云,登时一抹鲜亮。
  残雪未化的小院,黑云半遮月影,祝久辞站在一旁看着梁昭歌在琉璃灯下跪着擦那摇床。
  不知过了多久,用完了小山堆一般的软帕,梁昭歌起身,似是双腿跪得有些麻了,一时软着向祝久辞身旁倒。
  后者连忙扶住。
  “抓到了。”梁昭歌笑眯眯道。
  祝久辞抬眼,觉得对方不怀好意,果然下一刻被人打横抱起,短暂的凌空之感,身后一沉,被放入了闭塞的小空间,一时之间腿脚都不能动弹,两侧坚硬的木楞抵住他腰身,独独小腿落在外面胡乱踢踏。
  “梁昭歌!”
  “嗯~”
  “快让我出来!”
  梁昭歌不理会他,扭着纤腰绕小摇床转圈,时不时拿指尖戳一下摇床,祝久辞登时晕天转地,天幕上琉璃灯盏纷繁旋转,晃得眼晕。
  “你!”祝久辞堪堪稳住身形,趁着摇床晃得不厉害时扯住他衣袖,“你作甚!”
  梁昭歌纤纤指尖捏住摇床,震荡被轻而易举抚平,“擦净了总得试试,可我瞧着摇床太小,我坐进去委实困难,只好委屈一下小公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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