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NPC明恋是错觉吗[快穿][穿越重生]——BY:夜富
夜富  发于:202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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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随口向家里的小丫环问了一句,这冬城可有什么打发时间的去处。
  被蒋弥问话的小丫环才十二三岁,性子最是活泼的时候,小丫环放下手里的铁皮水壶,仔细的思考着。
  蒋弥一指对面的沙发位置,“坐下慢慢说。”
  小丫环知道蒋弥人好,没脾气,也不像别家的下人那般害怕主子,稳稳当当的就坐在了蒋弥对面。
  小丫环掰了掰手指,“……嗯,有茶馆子,放映厅,听书的,还有戏园子……”
  蒋弥半掀起眼皮,手支着额头,看向小丫环,“戏园子?”
  小丫环点点头,“少爷,你不知道吗,这冬城便是戏园子最多了。”
  蒋弥原身里面的确没有去过戏园子的记忆,就连蒋弥本人也没去过戏园子,顶多是电视上看一看,可这种时代的戏园子与现代的当然有所不同。
  蒋弥不由得来了几分兴趣。
  “那你知道,这冬城哪家戏园子最好玩吗。”
  小丫环闻听这话,眼睛都亮了亮,“少爷,我知道,我知道!是城北那家戏园子最好玩!”
  蒋弥点点头,把小丫环的话记了下来。
  他自己也知道,最近这个节骨眼上,冬城不太太平,但如果只是悄悄出去,应该也是可以掩人耳目的。
  这么想着,蒋弥唤来蒋家的专属司机,告诉他要出门一趟。
  蒋家司机张嘴就是劝,“少爷,近日还是不要出去了,还是先等老爷回来再做打算吧。”
  蒋弥安抚他,“没事,就我们两人出去,不必闹出动静来,就没什么关系的了。”
  蒋家司机再三劝说,但还是心疼自家少爷,也明白自家少爷自受伤之后就没出过门。
  从医院一直呆着之后,又回家一直呆着,已经有好几个月了。
  蒋家司机最后还是松了口。
  “那好吧,少爷。”
  蒋家司机原本想去和程绽知会一声,但却被蒋弥拦了下来。
  蒋弥想着要是程绽知道自己要出门,指不定会因为担心闹出多大的阵仗来。
  蒋弥露出手上戴着的腕表在蒋家司机面前轻轻晃了晃,“不用告诉他的,我们就出去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就会回来了。”
  蒋家司机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蒋弥。
  于是,蒋家司机静悄悄的开车载着蒋弥一路往城北的戏园子过去了。
  去的时候,人还算多,蒋家司机先下车去戏园子里掏钱要了二楼的一间开窗的房间。
  那房间开了窗之后,就能看见一楼院内搭着的大戏台子。
  蒋弥戴上宽边礼帽,掩住大半张脸,迈步往二楼走了过去。
  蒋家司机则陪同在他身后。
  戏园子的客人大都忙着喝茶听戏,也没人留意到蒋弥。
  等蒋弥来到房间里面刚坐下不久,就有肩膀上搭着毛巾的跑堂的过来了。
  与一楼那些还要自己去买茶的客人不一样,二楼的房间里面自动就会有人送茶水瓜子过来。
  跑堂的拿毛巾一抹桌子,麻利的放上几个瓷碟,然后笑呵呵的对蒋弥和蒋家司机道:“二位要是缺茶,缺东西了,只管喊我一声。”
  蒋家司机点点头,“行,你出去吧。”
  跑堂的又乐呵呵的带上门转身走了。
  蒋弥推开窗子,就看见底下的戏台子上面的人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蒋弥对戏曲没了解过,自然也不清楚其中的门道,作为一个外行人,他看看热闹就够了。
  底下不仅有客人,戏子,还有扫洒的小工。
  蒋弥将视线随意的一瞥,似乎就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
  那人戴着顶违和的瓜皮小帽,灰皮长褂子,身材瘦小,面色恹恹,泛着青黄。
  蒋弥眼力很好,他仔细看了看那人的面貌,不禁皱起眉头来。
  那人是……原书女主周初之?
  他看着周初之弯着腰不停地扫着瓜子果皮,不由开始思索,原书里面,哪怕薛盟傍上了蒋蔓,把她丢开之后。
  周初之似乎日子过的也还不错,毕竟她心地善良,长的也算清秀,身边有不少的人愿意帮衬她一把。
  如今怎么却在戏园子里做男装干扫洒的活计了?
  原书男主薛盟呢?
  蒋弥手指搭在窗沿边上轻轻叩了叩,难不成薛盟重新傍上了什么富家千金,又把周初之一把丢开了,还是说发生了其他什么事情吗。
  蒋弥想了想,对身边的蒋家司机说了几句什么。
  蒋家司机点点头应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自家少爷究竟要干什么,但他只管遵循就好了。
  蒋弥看着蒋家司机从楼上下去,走到院子里面,把周初之喊到一边,对着周初之说了些什么,还给周初之塞了一小袋子的钱。
  周初之云里雾里的把东西接了过来。
  蒋家司机见她收下东西,就又转身离开了。
  蒋家司机重新回到了二楼房间里面,对蒋弥道:“少爷,事情办完了。”
  蒋弥点点头,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水来。
  不出片刻功夫,蒋弥房间的木门就被人敲了敲。
  周初之站在门外喊了喊:“请问有人吗?”
  蒋弥眼神示意了一下,蒋家司机就起身去开门了。
  蒋家司机打开了门,看向周初之,“姑娘,还有事吗?”
  周初之手里拿着钱袋子,面色很是严肃,“你为什么说这钱是给薛盟的,你把话说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话刚说完,眼睛就瞥见了后面坐着的蒋弥。
  蒋弥面容平淡,“周小姐,好久不见,方便进来说话吗。”
  周初之睁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
  房间里。
  周初之坐在蒋弥对桌,脸色很不好,手紧紧握住,似乎咬牙强行压抑着什么。
  蒋弥疑惑的看她一眼,“周小姐,你怎么了?”
  周初之像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倏然站起身来,“你还问我为什么!你们蒋家人言而无信,把我们迫害至此,难道你们自己不清楚吗!”
  蒋弥立时皱起眉来,果然,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可能还和蒋家有关。
  他轻轻拍了拍桌子,“麻烦周小姐冷静下来,把话慢慢说清楚。”
  周初之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来,哽咽的道:“阿盟的确是做错了,可哪怕这样,你们怎么能把他的两条胳膊打断!呜……”
  周初之眼泪越来越多,话都说不清楚了。
  蒋弥愣在原地,胳膊打断?
  他紧盯着周初之,“周小姐,这其中绝对有误会,蒋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派人去把薛盟胳膊打断,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没有的事情。”
  许是蒋弥的眼神过于坚定,周初之不由得停止哭泣,“除了你们还会有谁!当天回去的晚上,阿盟就在路上被人打断了胳膊,阿盟平日里没与谁为仇做对过!除了你们!”
  蒋弥听完了周初之的话,也陷入了思考,如果照着周初之这么说,蒋家人倒的确是最有可能打断薛盟胳膊的事情。
  这事情可能不仅仅是巧合这么简单。
  蒋弥抬眸看向周初之,声音略重,“周小姐,我会想想办法帮你找到究竟是谁打断薛盟胳膊的,但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并不是蒋家做的。”
  周初之眼泪还挂在脸上,可她心里隐约的不由得有几分相信了蒋弥。
  蒋弥看周初之情绪稳定下来了,他让周初之重新坐下来,把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
  蒋弥静静的听完了全部。
  “所以说,现在薛盟胳膊废了,终日躺在家里,靠你出门做工赡养他吗?”
  周初之摇摇头,“要不是阿盟胳膊坏了,他不会那样的。”
  蒋弥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是吗,周小姐,很多事情你得自己想想清楚,但我刚才答应的话我会做到的,等我什么时候找到打断薛盟胳膊的人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说完,一个小时的时间差不多也到了。
  蒋弥重新戴上宽边礼帽,蒋家司机跟在他身后一起下了楼。
  蒋弥坐上车的时候,蒋家司机看他一眼。
  “少爷,要不要让程先生帮忙查一下这件事情,如果我们去查的话兴许会要更久一点。”
  蒋弥顿了顿,但他想起了程绽最近要忙那么多的事情,这种小事还是不要去烦他了。
  想到这里,蒋弥摇摇头,“不用了,还是我们自己去查吧。”
  蒋家司机点头应下,也没再说什么了。
  蒋家司机载着蒋弥回到蒋宅,刚开到门前,就看见门前站着一个人。
  蒋家司机楞了一下,就喊了喊蒋弥:“少爷,程先生来了。”
  程绽看着蒋弥从车上下来,冷沉的面色才有所缓和,从发现蒋弥消失不见的那一刻,他就心悸到了现在,心里暴戾疯狂的如野草般疯涨的情绪在看见蒋弥之后,被成功安抚了下来。
  程绽忍不住加快脚步来到蒋弥身前,声音里带着未褪干净的寒气,“蒋少爷,你去哪了。”
  蒋弥也有着些许被抓包的心虚感,“抱歉,程哥,我出去转了转。”
  程绽蹙起眉头,“希望下次蒋少爷出门之前和我说一声。”
  蒋弥知道程绽担心自己,上前安慰的顺了顺程绽的后背,“好的,程哥,我下次出门一定和你说一声,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程绽感受着蒋弥的动作,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蒋弥像想起了什么,顺嘴提了一句,“对了,程哥,你知道上次那个薛盟现在怎么样了吗。”
  程绽眸间微烁,垂眸敛起情绪,笑了笑,“蒋少爷,这我并没有了解过,怎么了吗。”
  蒋弥倒没有准备把薛盟胳膊被打断的事情告诉程绽,于是道:“我就想起来,他们还差我五百大洋呢。”
  程绽点点头,也没再说话了。
  ——
  华乐门自上次暴·乱之后,一直在翻新修整,都已经几个月没对外开放了,除了华乐门内部的员工除外。
  原本跳舞的舞女现在却皱着鼻子,不情不愿拿着扫帚正在扫地,算账先生踩着板凳颤颤巍巍地换着灯泡,后厨掌勺的师傅一边擦楼梯上的血迹,一边哎哟哎哟。
  大家伙有力出力,能帮则帮,毕竟,他们这么多人都指着华乐门过活。
  如果华乐门没了,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好了。
  而忙碌的众人中间,却有一个穿着深色旗袍围着披肩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见众人都在各忙各的,似乎也没人留意她。
  她一个旋身,就从右手边的楼梯直接上了三楼。
  三楼基本上已经打扫干净了,东西都换了个遍,连个人也没有。
  直到走廊尽头走来一个端着盘子的男服务生,他看见了穿着旗袍的女人,不由得皱起眉头,“你干嘛呢,苏蝶。”
  苏蝶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崴脚,但又立刻站直了,斜着狐狸眼,趾高气昂的道:“我来拿我胭粉盒子的,虽然华乐门现在没有开门,但是刘先生指名要我过去陪他,我东西全落在华乐门了,不来这拿去哪拿!”
  男服务生鄙夷的看她一眼,他自然也知道刘先生是谁,一个有钱有势的老色胚罢了,还真当自己攀上高枝了呢。
  “那你拿完东西赶紧下去,三楼有贵客,你要是惊扰贵客了,吃不了兜着走。”
  苏蝶斜着狐狸眼冷嗤一声,“我晓得,用不着你提醒。”
  男服务生听到这话,也就没再说什么,从她边上擦肩而过。
  苏蝶直到男服务生走远了,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差点吓死她了,还以为被发现了。
  但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因为她闹着离职闹了许久都没成功,几个月前突然离了职都没什么人知道,而且后来华乐门出了那种大乱子,谁会管她一个小小的歌女呢。
  苏蝶冷笑一声,这华乐门压榨她这么久,走之前不顺点东西都对不起自己。
  苏蝶在华乐门任职的时候,是华乐门的头牌歌女,身价不菲,经常被三楼的一些贵客点着陪酒。
  所以她对三楼还是很轻车熟路的。
  她放轻脚步,悄悄摸到房间里面,看了看旁边的镶金摆件,哎,拿走,她美滋滋的塞进胸口,珍珠挂帘,可以,她伸手拽了几颗下来,放进包包里。
  她几乎转了一圈,把能拿的都拿了,她之所以可以这么有恃无恐,就是因为她上个月就已经买好了今天的船票。
  是去国外的,似乎是她那早死的爹突然出现了,给她寄了一封信,说愧对她们母女,要补偿苏蝶母女。
  苏蝶一想起这个就冷笑,她娘早死了,还什么母女,补偿孤·儿还差不多。
  但苏蝶还是准备过去,因为这是她该得的。
  苏蝶美滋滋的收拾好自己,除了胸前鼓鼓囊囊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异样,应该没人能看出来。
  她迈步溜出房间,见外面走廊并没有人,慢慢放下心来,她告诉自己,要自然的下楼,自然的离开……
  突然,在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里面传来笑声。
  那笑声很刺耳又带着浓重的嘲讽。
  可苏蝶除了那声隐约的笑声外,什么就都听不见了。
  她忽然想起了刚才那个男服务生所说的贵客,不由得开始好奇,现在华乐门都不再对外开放了,还哪来什么贵客。
  苏蝶好奇心很强,心里猫抓似的发痒,要不,就稍微听听,反正船票是今天下午的,马上就能走。
  她这么想着,缓缓挪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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