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被NPC明恋是错觉吗[快穿][穿越重生]——BY:夜富
夜富  发于:2021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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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弥:“……爸,我不想吃龙虾,程哥呢。”
  蒋悍抹了一把脸,“小程刚回去,他也几天没合眼了。”
  但程绽还是在在第一时间收到蒋弥醒过来的消息,他立刻开车来到了医院。
  有护士看程绽苍白着脸脚步踉跄的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是犯了什么急病。
  蒋弥正和蒋悍聊着天呢,就看见了站在门边的程绽。
  蒋弥强牵起嘴角笑了一下,轻轻喊了一声:“程哥。”
  程绽此时的步子却像有千钧重般迈也迈不动,他一身长衫,挺直脊梁,清浅的眸子看向了蒋弥,顿了顿道:“蒋少爷……”
  蒋悍忍不住红了眼眶,站起身来,“哎呀,你们说说话吧,我出去抽根烟,烟瘾又犯了我。”说完,蒋悍微微佝偻着腰走了出去。
  程绽缓缓来到蒋弥床边,张了张嘴,半响,却只轻笑一声,纤长的手指攥紧袍角,直至压出红痕来。
  “对不起……”
  程绽却突然开口了。
  蒋弥自然以为是程绽出于自责才会说出这句对不起来,蒋弥笑了笑,“没事,程哥。”
  “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
  程绽指尖发着颤道,他缓缓扶正镜框,半掩住脸来,神色不明。
  蒋弥默了默,想说些什么,但是困意却席卷而来。
  程绽看出蒋弥的困意,迅速站起身来,“蒋少爷,还请先休息吧,我出去了。”
  蒋弥微微点头,“好……”
  ——
  后面蒋弥住院的时候,蒋蔓还常常来看他,有时候见面就是一顿哭嚎。
  蒋蔓总是哭肿了眼睛,再拿冰袋子去敷,然后发着牢骚说自己的妆都哭花了。
  等到蒋弥可以吃点荤腥的时候,蒋悍大骨头汤,鸡汤,老鳖汤日日换着来给蒋弥喝。
  而程绽则是场子,医院,家里三点一线的跑。
  一直这么养了三个月,蒋弥终于到了出院的时候。
  蒋悍本想着儿子好不容易出院,得好好陪陪。
  但眼下却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有去做。
  那就是蒋弥生母的忌日到了。
  蒋弥的原身记忆里,蒋悍从不带蒋弥去上坟。
  这次蒋弥伤好了想跟着一起去上坟,蒋悍仍是拒绝了他。
  蒋悍朗声笑了笑,“我念着你娘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又没见过她,我知道你对她没什么深厚感情,你只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就够了,这份情,我不想往你身上压。”
  因为蒋悍无比清楚,思念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是多么痛苦。
  这份痛苦,他一个人担着就够了,他还能担着的时候,就轮不到自家儿子身上。
  蒋弥拗不过他,也没在强求着要过去了。
  蒋弥生母的坟在老宅那里,老宅位在冬城郊外,路还算远,坐车得大半天的来回。
  蒋悍临行之前似乎想通了什么,给了蒋弥一块怀表,那怀表里面有一张蒋母年轻时候的照片。
  以前蒋家从来都没有放蒋母的照片的。
  这也是蒋弥第一次看见了蒋母到底长什么样子。
  蒋弥一路送蒋悍出门,蒋悍怕蒋弥风吹多了犯旧伤,就让他又赶紧回屋呆着。
  蒋悍的打算是准备来回花上三天时间的。
  可到了第三天。
  却传来了蒋悍车子从山路上冲了下去,坠崖的消息。


第40章 《乱世锦绣缘》坠海
  蒋悍出事的事情先传到了蒋悍手底下的人。
  但却被程绽以雷霆手段压了下来,半点风声也冒不出来。
  蒋家的人除了蒋弥,都是在事发好几天之后才知道的。
  蒋蔓自然也知道了,她明白现在蒋弥重伤刚愈,决不能透半点消息过去,要不然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后果。
  于是她咬着牙,红着眼去程绽那里质问。
  “我大伯呢,大伯呢!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蒋蔓直接推门而入,但没有一个人敢去拦她。
  程绽声音沙哑,眼下泛着青,身形愈发瘦削,“已经派大批人手去搜寻了。”
  “搜?搜什么!搜尸体吗!”
  蒋蔓气昏了头,眼里含泪倒退几步,声音拔高道:“我要告诉蒋弥去,我要去找大伯!”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程绽站在她身后,声音泛着前所未有的凉,声音轻缓,“站住,你要是敢告诉他,你自己掂量后果。”
  只不过是一句普普通通的话罢了,蒋蔓却像被定住了一样愣在原地迈不动步子,寒气顺着她的脊梁蜿蜒而上,漫至四肢百骸。
  她牙关都在打颤,腿肚子发软,险些站不住身子,“所以呢,你准备瞒他一辈子是吗!”
  程绽身形微微踉跄,却又挺直脊梁。
  “他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他会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会有的,会有的,程绽这么告诉自己。
  蒋蔓回去之后,又哭又闹,但却没去蒋弥那里闹过分毫,动静都没传出去,外人只以为蒋蔓又在家发大小姐脾气了。
  而蒋弥则在家里继续调养着身体。
  他自然不知道蒋悍出事的事情,也不知道蒋蔓大闹的事情。
  这平常日子里蒋蔓总会过来陪陪他,可蒋蔓也好几天没有再过来了。
  蒋弥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也觉得无所谓,他只是想以蒋蔓那个性格,估计也没什么耐心一直过来这陪着一个伤护。
  倒是程绽来的愈发勤了。
  有时候是带着补品,有时候是带些新鲜玩意过来。
  这日午后。
  程绽又过来登门拜访了,但却没看见蒋弥的人。
  直到程绽被小丫环领到了后院。
  而蒋弥正靠在藤椅上,手上拿着本半垂的书,显然已经是睡着了。
  自此蒋弥受伤之后,他总是容易犯困,有时候坐着坐着就会睡过去,蒋宅的人都不会去打扰他,顶多是上前去盖一件薄毯子。
  外面日头刚好,蒋弥靠着的位置上面就是葡萄藤架,茂密的繁枝绿叶遮住了刺眼的日光,唯剩融融的暖意。
  程绽静静站在一旁,只远远的看着,始终没有上前。
  院子里面安静极了,唯有阵阵清风浮动,带起撩人的桂花香萦绕鼻间。
  直到,蒋弥的唇间似乎什么轻触到,微微发痒。
  等蒋弥醒来的时候,那股痒意好像犹在唇间。
  他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唇,怔忡的坐了一会,倒是什么都没有多想,合上手里的书,转身回到了屋子里面。
  却没想到在厅堂里面却看见了程绽。
  蒋弥愣了愣,程绽这几天都是晚上才能抽空过来蒋宅一趟,从来都没有白天来过。
  他走上前去喊了一声,“程哥?”
  程绽端坐那里,听到蒋弥的声音,立时回过头去笑了笑,“蒋少爷。”
  蒋弥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的地方,过去坐在程绽的对面。
  “程哥,你今天怎么得空了。”
  蒋弥拿起茶盏顺手给程绽倒了一杯水,然后抬头问他。
  程绽指尖扶正镜框,面上挂着清浅的笑,双手搭在袍子上面,“最近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寻空过来看看你。”
  蒋弥端起自己的茶盏喝了口水,“哦……那程哥,你知道我爸怎么还没回来吗。”
  程绽搭在袍子上面的指尖微微一颤,平淡从容的道:“蒋先生昨天刚传消息给我,说多留几天,处理一下老宅的翻修事宜,他怕打扰你养伤,于是就直接和我说了。”
  蒋弥皱了皱眉,这的确是蒋悍的行事作风,自此自己受伤以来,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再和自己说,只一直放家里养着。
  但蒋弥还是有事情要问的。
  “程哥,青龙帮会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最近他们还有什么新动作吗。”
  当初在华乐门闹事的那群人是谁,不用蒋悍亲自告诉蒋弥,外面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毕竟上次在华乐门,有不少人受了伤,其中不乏一些有权有势的客人。
  他们也知道青龙帮会就像一泡臭狗屎,踩了都嫌脏脚,于是许多人都把矛头对准了蒋家,毕竟是因为蒋家和青龙帮会之间有嫌隙,才会使他们无辜受累。
  蒋悍前段日子虽然什么都没有和蒋弥说,但蒋弥也能看出蒋悍处理这些麻烦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现在蒋悍回去老宅了。
  这些事情自然是落到了程绽身上。
  蒋弥怕程绽一个人忙不过来,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还能帮上什么忙。
  程绽听完蒋弥的问话,微微叹气,“蒋少爷,青龙帮会的帮主连着副帮主已经在外逃窜许久,我们还没有找到人,但好在他们最近没有继续闹事了。”
  蒋弥担心程绽是不是因为这些事情自责,于是安抚道;“没事,程哥,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程绽眸间波澜微起,却依然浅笑着:“好,蒋少爷。”
  蒋弥偏头看了看外面,日暮渐起,天色也不早了,估计也快到吃晚饭的点了。
  他放下手里面的茶盏,“程哥,你晚上有时间吗,不然在这用完饭再走。”
  程绽似乎是没想到蒋弥这样问,他顿了顿,答应了下来,“有时间的,蒋少爷。”
  在蒋宅外面等了许久的程绽的司机一边看着钟表,一边心里焦灼的念叨着,自家先生怎么还没出来,等会还要去办事情呢。
  蒋宅里面,蒋弥和程绽坐在餐桌上。
  有丫环陆续端菜端汤上来,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
  蒋弥看见了手边摆着的一碟子韭菜炒鸡蛋,忽然就想起当初的那个韭菜馅饼,不由得感到几分好笑。
  难不成自己当初被抬到医院里面之后,医生脱外套的时候,还掉出来一个韭菜馅饼吗。
  蒋弥下意识说了一句:“程哥,被打的那时候我身上还揣着一个韭菜饼……”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程绽苍白冷沉的脸色,微微一愣。
  后而蒋弥明了,因为不管是蒋家人还是程绽,似乎都对自己当初被打伤的事情耿耿于怀,像是一根刺一样碰都不碰不得。
  蒋弥对此倒是无所谓,与其说是释怀,倒不如说是不太在乎。
  毕竟现在也抓住了行凶者,而抓住逃窜在外的青龙帮会的帮主及其副帮主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蒋弥看了看程绽愈发失神的脸色,轻轻喊了一声:“程哥?”
  程绽像回过神一样清醒过来,看着蒋弥道:“没事,蒋少爷,你继续说吧。”
  蒋弥知道程绽还是放不下,就道:“程哥,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关系了,我刚才是想说,当时我揣着那个韭菜饼是想给你尝尝的,毕竟我不喜欢吃韭菜,兴许你喜欢呢。”
  程绽顺着蒋弥的话问了句,“蒋少爷,那你那韭菜饼从哪来的。”
  程绽的本意不过是想和蒋弥聊聊天罢了。
  蒋弥却笑了起来,“是以前那个摆冷饮摊子的老太太给我的,她人很不错,我去买冰棍,她还送我一个韭菜馅饼。”虽然蒋弥不喜欢吃韭菜。
  程绽听到这话,愣住了,他动作僵在那里,右手里持着双筷子,许久才像找回了他的声音,程绽听见自己沙哑着声音在问。
  “蒋少爷……当初华乐门暴·乱的时候,你在华乐门外面?”
  蒋弥不知道程绽为什么突然问,但还是实话实说了,“是啊,怎么了,程哥?”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到华乐门里面……”你明明看见了当时的情况……
  程绽本以为暴·乱的时候,蒋弥就身在华乐门里面,但他现在才知道,蒋弥在华乐门外……
  程绽垂在桌下的右手死死握紧,指甲嵌在手心里面,直到渗出血来,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太过失态,他面色前所未有的苍白,甚至不敢去听蒋弥的回答。
  “可,程哥,你不是还在华乐门里面吗,我怕你出事……”
  蒋弥话音未落,程绽却倏然站起身来。
  他冲蒋弥勉强的笑了笑,“蒋少爷,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蒋弥看着程绽急匆匆的逃开似的背影,有所疑虑,难不成是真的有什么急事还没有解决吗。
  程绽脚步加快,一路来到蒋宅外面,坐上了自己的车后座。
  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头小鸡啄米般的点点,都快打瞌睡了,突然被这动静惊醒,傻愣愣的抬头想往后面看看。
  却听见了一声极冷的命令。
  “开车。”
  司机立刻清醒了,半点瞌睡再无,坐直身体,发动油门,开始专心开车。
  程绽瘫软似的半靠在座椅上面,手半掩住脸,盖住镜框,脖子高扬,喉结上下滚动。
  司机脸都吓白了,头偏都不敢偏,生怕自己下一刻就横尸街头。
  直到过了许久,久到司机都快以为自家先生已经睡着了的时候,他才若有若无的听见了一句低低的似乎含着无穷怨气的……
  “白痴。”
  司机立马坐直了身体,也不敢细想自家先生说的究竟是谁,但他心里的答案其实已经昭然若揭了,甚至猜都不用猜的。
  ——
  蒋弥在程绽走后,独自一人用完了晚饭。
  他在家里又呆了几天,蒋悍那边还是没有回来的消息,蒋蔓到现在也一次都没有来过了。
  蒋弥终日里呆在蒋宅也无聊的过分。
  他捧着本书窝在藤椅上面,从早就能窝到晚上。
  蒋弥皱着眉,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似乎不能在这样闲置下去了,哪怕出去转转也总好过终日在蒋宅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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