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穿越重生]——BY:秋声去
秋声去  发于:2021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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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哪里会是姬琅的男宠,估计是他重金请来的秘密武器才对。齐王这次一不小心踢到铁板了!
  各种浮动的猜测下,宫女收拾了一番现场,齐王给自己断掉的手指包扎了一下,装作无事发生地宣布宴会继续。
  程榭之留了手,没有真的废掉齐王的手指,不过也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这对齐王本人来说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奇耻大辱,但明面上他自己已经承诺不追究,就不能再当面计较,只能暗自想着再找办法报复回去。
  程榭之不管他心肠里的弯弯绕绕,他吃了一点菜肴,皱了皱眉头,有点后悔刚刚不应该为了吃饭草草放过齐王。姬琅瞧出他对食物不满意,说:“等会宴会之后我让小厨房做藕粉荷花酥。”
  程榭之眼睛亮了亮,“好。我刚刚没有吓到你吧?”
  他随口一问。
  “没有。”姬琅笑着回道,顺便给他剥了颗葡萄,“只是有些意外你身手这么好。”
  “还行。”程榭之咕哝着应声,其实当了五年一动不动的玉玺,他的身手已经没有那么敏捷,但对付一般情况也够用了。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及齐王,彼此都心知肚明这位表面风光的齐王,并不是什么上台面的人物。
  毕竟有脑子的君王也干不出齐王的作派,比如此刻让一群大臣的女儿当着各国使臣的面轮番上台表演——据说是他宠爱的哪个妃子给他出的馊主意。
  宴会气氛逐渐重新开始恢复热闹,大家不约而同选择忘记了程榭之闹的一出,欢欢喜喜地开始向齐王贺寿,各家闺秀争奇斗艳更是将气氛推到顶峰。
  只是到底不一样了。先前是为齐王贺寿,现在则多多少少是迫于程榭之希望宴会继续的“淫威”——如果不顺他的意,要是他再突然暴起,把在场一堆人都杀了,他们找谁说苦去?
  谁都不怀疑程榭之有这个能力,包括齐王本人。
  下一个登台献舞的是凤清寒。
  程榭之抬手打了个哈欠,对这些抚琴写字吟诗的表演没什么兴致,便随口和姬琅说话:“你想要这片天下吗?”
  他声音淹没在嘈杂乐声中,却清晰传入姬琅耳中。


第13章 013
  姬琅握着酒樽的手指微微用力,侧脸看向程榭之,青年支着下颌,眼神一半落在大殿内的献舞上,另一半分给他。
  他喉头动了动,酝酿好的回答在舌尖滚过一遭,还未吐出一个发音,程榭之就转回头去,无聊地说了句“算了”。
  姬琅:“……”
  程榭之屈指慢慢叩击着檀木桌案,声音低沉舒缓,暗合着某种奇异韵律。
  程榭之:“刺杀齐王的刺客怎么还不行动?这出戏唱完就能回去吃夜宵了。”
  正在看凤清寒跳一支水墨舞的系统回神:“……你除了夜宵能想点别的事情吗?”
  程榭之:“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我思考?”
  他认真想了想,然后给了自己一个万分肯定的回答:“没有。”
  系统对不求上进的宿主表示了担忧,幽幽吐了一口气,正要劝说自家宿主不要被姬琅这点小恩小惠迷花了眼,就见姬琅又剥了颗晶莹剔透的葡萄递到程榭之嘴边。
  程榭之一口咬住,弯着眼睛道谢,继续等待姬琅的下一轮投喂。
  系统:“……”日常不想说话。
  跟在姬琅身后的下属表情有种奇怪的压抑——能让他们主子亲手伺候到这个地步的,除了程榭之恐怕天王老子也没有这个福分。原本一想到程榭之那惊人的破坏力,他们不由得有点担心他们可怜的主子是被胁迫着处处伺候程榭之,正筹划着怎么解救姬琅于水火,就发现他们主子自己乐在其中,恨不得程榭之的一切都不要假手他人才好。
  属下:……是他们多想了。
  凤清寒的舞蹈融合了很多现代元素,风格大胆又新奇,很是能抓这些古代人的眼球,不过对见识过星际时代繁盛的娱乐文化产业的程榭之来说就有些平庸了。他眼皮子微微垂下,半睁着的眼睛里盛满困倦,似乎是有些累了。
  系统见状奇怪地检测了一下程榭之的身体数据:“宿主,你好像有点劳累过度……但是您明明没有做什么事情啊……”
  它声音泛着疑惑不解。
  程榭之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这种异样来的并不迅猛激烈,甚至称得上温和,只是一点点蚕食着程榭之的力气,让他逐渐产生一种类似“疲倦”的状态。
  但这种“疲倦”对程榭之来说就是不正常的——他不会让自己精力不足的样子出现在人前。
  程榭之蹙了下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系统结结巴巴:“……什……什么?”
  程榭之没有再回答系统的问题,他伸手扯了扯姬琅的衣袖,“我有点累了,我们可以提前走吗?”
  姬琅低眼看他,青年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睛里沾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在九枝灯的烛火摇曳映照下,微微抬起与他四目相对,宛如有碎星浮动。
  姬琅呼吸几乎一窒。
  程榭之的声音也放得轻,轻到有些柔软,像是难得一见的示弱,又像是一个恶劣的玩笑——他开玩笑时也喜欢用无辜而柔软的嗓音,理直气壮的恶劣,却没办法让人责怪。
  姬琅抓住程榭之的手腕,将他往自己的方向一带,吩咐了属下两句,又对齐王道:“本侯今晚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不打扰各位兴致。”
  他知会齐王一声,不等齐王客气挽留就带着程榭之径直走出大殿。
  整个宴会场内气氛徒然一僵,随着姬琅的离开,场内各人心思又浮动了起来,不知道他们又揣测了什么,没一会都纷纷起身告辞,惹得齐王脸色青青紫紫,怒到极致又不能当场发作,他身边的美人凑上去安慰他,被他一把扫开,他脸色阴沉可怖地盯着大殿门外,从牙缝里挤出一丝恨意:“姬、琅!”
  程榭之并不知晓齐王老人家过个寿辰这么命途多舛、不尽如意,姬琅大概也察觉到程榭之状态隐隐不对劲,二话不说带着他离开齐王宫。
  程榭之体内有什么东西几乎要澎湃而出,系统正急得团团转,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落到程榭之耳朵里就像被打了码一样含糊一片。但他自己的意识依旧非常清楚:“我可能要变回原形了。”
  “要快点回马车上去,起码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变回去。”
  程榭之条理清晰地说着,虽然就算被发现非人类的身份也算不了什么,但他并不想花心思处理多余的麻烦——又拿不到气运。
  姬琅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程榭之又继续说:“突然变回去的原因我还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回来,解毒的事情可能会延后。”
  “没关系。”
  程榭之打断他:“我是担心再一次化成人形的时间间隔太长,你已经撑不住毒发身亡。”
  冷漠又无情的口吻。
  姬琅却不在意他的冷淡,甚至轻声笑了笑:“我会努力活着,等你回来。”
  宛如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放心,也不会太久。”程榭之半阖着眼睛和他说话,难得心善带上几分安慰的意味。
  ……
  程榭之料的一点也不错,果然上了马车不到一刻钟,他就在姬琅的注视下突然变回了玉玺原形。
  姬琅凝视这块玉玺半晌,将他揣入袖中。
  系统正疯狂排查程榭之突然变回玉玺的原因,急得焦头烂额,程榭之的意识体虚浮在虚空,盘腿坐着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
  颇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味。
  系统要疯了:“你快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要变回人形咱们才能完成和姬琅的交易拿到气运值啊!”
  它疯狂地扯掉自己衍生出来的数据流。
  程榭之若有所思:“大概是因为我改变了世界线发展的轨迹。”
  在原本的轨迹里,这场宴会上齐王遇刺,凤清寒大显身手,达成名扬天下第一步,但是这些都被程榭之一闹给蝴蝶掉了,导致世界线的轨迹发展出现了偏移。
  系统数据卡顿了一下:“……所以?”
  “我第一次变成人的契机是遇到了姬琅。他身上的气运非常强盛,甚至命格隐隐有紫微之相。”程榭之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当时能变成人形应当和他身上的帝王气象有关系——毕竟我的‘本体’是与国运紧密相连的玉玺。”
  “齐王寿宴上我改变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轨迹,作为本世界外来者的我当然要付出代价。”
  他当日变成人形,应该是无意中和姬琅有了接触,靠着他身上的帝王气运触发契机。后来他和姬琅相处颇为亲近,也就能一直维持人形。但是寿宴上他直接导致接下来应该发生的事情改变,那点庇护他维持人形的帝王气运作为“惩罚”被拿走,他就只能暂时变回玉玺。
  理清楚其中的逻辑,系统终于松了口气,“那您接下来和姬琅多接触接触就能重新变回人了。”
  说着,系统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等等……那不是意味着在这个世界宿主你要一直待在姬琅身边,才能做个人?”
  不等程榭之对它的语言表达能力进行嘲讽,系统沉痛又惋惜地再度开口:“宿主,我早就建议您不如和姬琅睡了再说,不然现在也不用面临连人都做不了的问题,还能共享他身上的气运,一举两得。”


第14章 014
  程榭之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呵。
  这声饱含杀机的微笑终于让系统闭嘴了,但是在闭嘴之前它抓紧机会讽刺了自家宿主一句:“不过按照现在你顶着一副冷冰冰石头的状态,估计也睡不到姬琅呢。”
  它机械式的声音刻意拉长,模仿歌剧发出一种咏叹调般的腔调,拉足了嘲讽。
  程榭之忍无可忍地切断了系统信号。
  知道暂时变回玉玺原因之后,程榭之就不担心自己目前的境况,他待在姬琅身边,没多久就能够重新变回人形。这个突发的意外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值得关注的问题,除了让他对眼下的境况产生一点苦恼——毕竟按他的推测,如果他要一直待在这个世界,就无法离开姬琅身边。
  受制于人对程榭之而言绝不是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
  他屈腿坐在虚空中,单手撑颌想了一会,漂亮又凌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甚清晰的意味,良久,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微微蹙起的眉梢松开,支着撑额头的手放下,在另一只手腕骨上摩挲过片刻。
  那只肤质雪白的手,手腕上套着一串浅红色的剔透珠子,颗颗圆润剔透,反射出晶莹明亮的光芒,像是某种名贵的宝石。
  越发衬得他手腕精巧漂亮。
  如果要保持人类身份而受制于姬琅的话,程榭之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一个世界也没有办法收集足够的气运能量,去往下一个世界对他来说几乎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唯一稍稍值得思考的是什么时候去。
  那么可以让系统开始准备跳跃往下一个时空。他漫不经心地拨了拨手腕上套着的琉璃串珠,低着头想,拿到和姬琅交易的那笔气运还有凤清寒的那部分气运,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做决定没有耗费程榭之多少时间,但很快他又陷入了另一个烦恼中——他失去了今天晚上的夜宵。
  他忧愁地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被姬琅揣在怀中带回驿站下榻处,小心翼翼摆在床头,为自己失去的夜宵默哀片刻。
  姬琅如往常一样坐在桌案前处理公文,虽然离开了自己的地盘,但每天需要姬琅亲自批示的事情只多不少,好在他这几年招揽了不少手下,协助他处理各种事物,不必忙得焦头烂额。
  今日他的心思却已经全然不在公文上,他眼神一直落在那方玉玺所在的位置,微微出神。换了往常的这个时候,程榭之已经在小花园转过一圈,随手攀折一支杏花或是其他什么枝条,闲庭信步走过来用花枝换一碗符合他胃口的夜宵。
  若是按照姬琅一贯的习性,他应该是最不喜欢程榭之这样性子的人物,娇气又恶劣,吃穿用度无一不要用最精细的伺候,性情更是顽劣不堪,换作往日太平盛景,王城根下他一定是纨绔子弟中走鸡斗狗最擅长的一个。但是偏偏程榭之这个人对他有什么不自知的致命吸引,那些以往的喜恶原则在遇上程榭之之后全然不值得一提,就连本不该被触碰的底线也在这个人面前一再放低。
  甚至他还提起他不愿意多提的过去,只为了在程榭之面前博取一分同情。
  今天晚上,只不过是他第一次没有看见程榭之如往常那样出现,他便忍不住地生出几分心慌。
  姬琅微微苦笑,揉了揉额心。
  如果“程榭之”代表一个魔障,那么他已经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偏偏还心甘情愿。
  但正是因为这样,才不可能轻易放手!他眉眼渐渐转为一种坚定的神色,晦涩难明的眼神从那方安静陈列的玉玺上挪开,勾出浅淡又势在必得的笑意。
  ……
  程榭之不知道这个在他看来没有什么的小插曲让姬琅的心境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他缓慢地抬起眼睛,看着视野里因为距离极近而被无限放大的、属于姬琅的五官,迟疑地眨了眨眼睫,眼睛里闪过一丝几乎称得上“迷茫”的意味,他又缓慢地抬了抬胳膊,把自己整个人从姬琅手臂构成的禁锢中解救出来。
  ……所以为什么他只不过稍微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世界都快变成他不认识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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