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人人趋之如鹜的宝物[快穿]》作者:秋声去
文案
【众生皆清醒,独他疯狂。】
*
程榭之携帝国顶级系统出逃,误入异界时空,在这里他成为了各种各样的至宝。
系统:你是人人趋之若鹜的至宝,引起世人疯狂的野心。
世人偏爱你,向往你,膜拜你,追逐你。
程榭之将传闻中的气运之子踩在脚下,恍然大悟:所以我的任务是当个花瓶吗?
故事一:
穿成了乱世争霸文里价值连城的玉玺。
系统:还有十秒钟你就要被砸了。
阅读指南:
1主受,he。
2练笔之作,放飞自我,没有逻辑。
3主角最强。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系统 快穿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榭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但是我只想当个人
立意: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才能改变自己的境遇
第1章 001
景元三十七年,天子于洛北行宫崩逝,少帝即位,太后临朝,宦官乱政,大乱由始。
又三年,帝京兵变,少帝携传国玉玺出逃,大燕煌煌二百年盛世草率收场,诸侯雄起。
——燕失其鹿,故天下共逐之。
这是大燕覆灭后的第五个春秋,南方五州大旱,民不聊生。
凄清月色笼罩着山野,半山腰上一间破庙内传出细微的稚嫩孩童的声音。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不然我就把这枚玉玺砸了!”
出逃五年,从一个奶娃娃变成了一个更大的娃娃的少帝,双手捧着一个印花锦缎包着、露出一角的玉玺,极力展现一丝天子气度与皇家威严,用他生平最严厉的语气威胁面前这些握着刀剑的人。
可惜他太害怕了,没有意识到他拼尽全身胆量摆出来的气势在面前这些被精心训练出的刀口舔血之徒根本不值一提,甚至他们只听到了小孩子软绵绵的哭腔,根本没有听清小皇帝含糊话语的内容。
小皇帝见他们根本不为所动,甚至狰狞着面容朝他举起了刀,他茫然无措地又看了身边横七竖八和乞丐躺在一起的尸体,他们的血还是温热的,刚刚大燕的最后一个保护他这个小皇帝的忠臣已经死在了面前这伙贼人的刀下。
死不瞑目。
小皇帝绝望极了,他高高举起怀中的玉玺,闭上眼睛,作势就要往地上砸!
“你要死了。”系统的数据流极速分析着眼前这一幕,无机质的机械声音提醒程榭之。“还有十秒钟他要把你砸了。”
“砸了就砸了。我现在还能拿他怎么办?”程榭之用意识和系统交流着——他眼下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和系统交流了,因为他如今根本没有人形实体,只是一枚玉玺而已。
没错,程榭之现在的身份就是一枚玉玺,象征天子正统的传国玉玺。可惜在这样的乱世里,也确实就是个象征了。
这个悲伤的故事要从一个倒霉系统开始说起。
当年程榭之孤身一人擅闯帝国最顶尖的实验室,携当世最先进的人工智能系统“白泽”出逃,一人一系统把帝国精英们玩得团团转,最后帝国派了军队来追杀他们。
纵然程榭之能力卓绝、天资惊艳,但以一人之力对抗庞大的国家机器,还是略有不足。于是为了暂时躲避帝国军部的搜寻,“白泽”开启了时空跳跃,将程榭之带往异界时空。
但是时空跳跃能源消耗过大,“白泽”失去帝国实验室的能源供给,在完成时空跳跃的过程中能量不足,导致降落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偏差,就变成了现在这情况。
直到五年过去,“白泽”才从巨大的能源损耗中稍微恢复过来。
而要想重新回到帝国所在时空,目前的“白泽”是完全支撑不起能源消耗的,只能靠程榭之努力为“白泽”找到可供其运行的能源。
这五年来,程榭之虽然身体变成了不能动的玉玺,但他的精神没闲下来。他调取了“白泽”过去存储的资料,通过计算分析确定了可供替代的能源选择。
一般情况下,人们对程榭之所需要的这种能源,有一个更通俗的称呼。
——气运。
程榭之和系统经过时空乱流时,很容易就看到了和这个世界的气运息息相关的一段历史。
这是一个古代乱世,本该是逐鹿天下帝星现世的时代,但是这个时代中,气运最强盛的人物是一个从另一个现代位面意外穿越过来的女子。她是现代有名的神医,穿越之后变成了一方诸侯手下大丞相的幺女,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吸引了许多人才,扬名天下,并且最后和她所在的诸侯国的一个皇子相爱,两人携手平定天下,最后开创了一代盛世,留下一帝一后、终身无二妃的爱情传奇。
但是程榭之看到的更多一些,抛开这两人期间种种所作所为不谈,就单说虽是终结了乱世,但新朝建立后严刑酷法、劳役繁重,底层百姓的生活并没有比乱世好上什么,而且两人大婚时,大兴土木,建造了明珠砌墙珠玉铺地的飞鸾殿,更是劳民伤财。当时天下初定,国库自然没有什么银钱,便只能变本加厉地剥削百姓,一时间妻离子散者不知其数。可笑的是这座用百姓血汗白骨堆砌成的宫殿,背后的真相被淹没在历史里,史书不言,在后世作为帝后爱情的象征被人瞻仰。
如果不是这对帝后死的早,第三任皇帝确实是个明君,这个所谓的盛世后世有没有还不一定。
挺可笑的。
程榭之想。
他对这段狗屁爱情传奇当然不感兴趣,但他对这两人身上极强的气运很感兴趣。然而没等到他想办法从一块破石头变回人形,拿到自己想要的气运,他就要被一个小孩子砸了!
程榭之:呵。
如今已经和程榭之彻底绑定的系统,对于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也有些着急。毕竟如果程榭之死了,它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它事先设定的程序,让它无法模拟一种和人类情感相似的焦急。
它只好再提醒程榭之一遍:“你马上就要死了。”
系统话音刚落,一支利箭裹挟着惊人的声势,冷冽破空而来,射入举刀面向小皇帝的那人心口位置。
一箭毙命。
小皇帝迟迟没有感受到刀落下,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巨大物体落地的声响,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想杀他的人已经被另一拨人反杀,刀还握在他手上,他直挺挺地倒下去,目光睚眦欲裂,和之前保护他的那些忠臣一样死不瞑目。
剩下的人见到他们的同伴死去,皆是面色一凝,抽出刀刃准备御敌,更是将锋利冰凉的刀剑架到小皇帝脆弱的脖颈上,眼神警惕地盯着前方。
“……得救了。”系统用它设定程序里四平八稳的声音开口说道,如果这时候它能模拟正常人类的情感和表情,应该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是啊,得救了。”程榭之懒洋洋地应和系统,敷衍的毫不走心。
系统短路的数据流终于恢复过来:“……宿主你早就察觉到有人来了。”
“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供能不足真会导致系统的智商下降啊。”
系统:“……”
我是为了谁才会变成这副随时要死机的鬼样子的!
你良心不痛吗!
没有良心可言的程榭之正用神识关注着踏入破庙的这一行人。
比起来杀小皇帝的一群黑衣蒙面人,这行人光明正大了不少,起码能看出来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不是遮遮掩掩极力掩藏自己身份的家养杀手。领头之人是个身形挺拔的青年,身披银白甲胄,面容俊美,气势凌厉,手中握着一张长弓,赫然就是先前射出那一箭的人。
程榭之微微眯眼。
系统“哇”了一声:“你的救命恩人!快去用你们人类的潜规则做牛做马报答他。”
程榭之轻哼了声,若有所思地盯着下方的青年:“他身上的气运很强盛。”比起之前在时空乱流里瞥见的那对男女也有过之无不及。
青年朝虚空中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就他了!”
程榭之满意地开口。
系统这次成功模拟出来了人类的惊讶情绪:“你要恩将仇报?”
“……”程榭之面无表情地切断了与系统间的联系。
到底谁给它设定的废物程序!
一人一系统交谈间,之前围攻小皇帝的那一群杀手已经被那青年手下的人重伤四处逃窜。青年微勾了下嘴角:“随他们去,不必追。”
青年的手下其中一人走上前,将吓得小脸惨白涕泪交加的小皇帝拎起来,露出白牙一笑:“主上,您看这小兔崽子是抓回去还是直接杀了?”
小皇帝才知道自己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青年道:“将人带回去。”
拎着他的高大男子嫌弃地啧了两声,将小皇帝当麻袋一样往背上一扛。至于小皇帝怀中的紧紧护着的玉玺被他粗暴地拿了出来,想了想,恭恭敬敬交给那青年。
青年没有伸手去接,他身边另一人笑眯眯地接过,捧入怀中,道:“好歹是块价值连城的美玉呢,拿去换银子肯定有不少冤大头赶着要。”
青年视线淡淡扫过那被脏污锦缎虚虚包裹着的玉虚,低声嗤笑一声。
世道大乱,这所谓至高无上的皇权象征,还有几个人承认?不过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傻钱多的家伙愿意出一大笔物资来交换这玩意儿。
也不算全然无用。
程榭之不知道他正被人盘算着能交换多少粮草物资,他被人揣着带下山,摇摇晃晃,巅得他昏昏欲睡,然后果真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空旷的房间内,观其布置,像是谁议事的书房。大约还是个很重要的人物的书房,毕竟门口守着的那么多人的气息程榭之就是想忽略也忽略不过去。
他尚未睡醒,眼尾还蓄着一丝泪意,忍不住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咦,等等。
程榭之放下手,后知后觉意识到当了五年玉玺的他,终于变回人形了!
“你能量恢复了?”他在意识里问系统。
系统沉默了下:“没有,但是……”
系统话没有说完,书房门就被人从外间推开,程榭之下意识望过去,正是之前在破庙中那个青年,他身上气运强盛到程榭之完全不会错认。
他因为突然恢复人身没注意到来人的动静,此时再躲避已经来不及,但也不算什么大事。
程榭之略略思索着。
青年朝程榭之所在的方向看过来,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里莫测情绪一晃而过。
系统这时候终于艰难地将后半句说出口:“……但是宿主你现在身上没有穿衣服。”
第2章 002
青年,也就是姬琅,打量着眼前不着寸缕的黑发美人,他的确是当得起这一句“美人”的。
乌发倾泻如瀑,与霜染玉砌的肌肤交映,自肩头凌乱垂落,修长雪颈脆弱得似乎一掐就断,宛如冬日梅梢第一捧新雪。
他眉眼是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昳丽殊色,眼眸如春星浸秋水,是琉璃天地间最浓墨重彩的惊鸿一笔,恐怕天下最出名的美人在他的映照下也显得五官平庸。自鸦羽眼睫下送出的目光暗含几分万事不在心头的倦怠,但微挑的眼角又染着几分少年意气的张狂,似是不落凡尘的世外之人,又像是红尘游走的富贵公子,这两种迥然不同的气质奇异地在他身上融合,杂糅成眼前这个独一无二的人。
很奇特的人。
连带着来历也很奇特——不着寸物且无一人发觉就光明正大出现在他书房中。
此处是他经营多年之地,旁人难以潜入,跟随的人也深知他的性子,不会不长眼地送人来给他添堵。而且面前这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甘愿以色事人之辈。
大半夜的突然出现在他书房中,更像山野精魅。
该不会是上山一趟招惹了什么东西回来?
他心绪转瞬间转过几轮,还未理出清晰的头绪,程榭之便若无其事地朝他开了口,打断他的思绪:“有衣服吗?”
他态度再理所当然不过,语气骄矜,好似生来他的一切要求就该被满足一般。
的确是合该受万般娇宠的。
姬琅想到此处,不由得莞尔:“有。我命人去取。”
程榭之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语气有些奇怪,像是脑补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东西。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点算不上什么的小细节抛之脑后。
反正大家都是同一个性别、现在都还不能算一个物种的,能有什么奇怪想法。
如果有的话,脑袋拧下来就好了。没有脑子就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衣服取来了,中衣外袍一应俱全,程榭之摆弄了一下,期间偶尔看一眼姬琅身上,终于弄明白了这繁复的衣裳该怎么穿。
在他所处的星元时代,已经没有这么复杂的穿衣方式了,就连最繁复的星际作战服都可以一键更换,这么古老的穿衣体验,对程榭之来说也还是第一回 。
姬琅站在一边看着程榭之动作。他命人取来的这套衣裳是他的常服,因为料子过于柔软,对他而言反倒不合适了,便一直搁置着没有穿,没想到这套衣衫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回。
他见少年动作生涩,像是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般,但那一身雪白皮肉非钟鸣鼎食之家供养不出,因而要么是他娇贵到从未自己穿过衣,要么就是他根本不通这些人间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