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老婆的脑洞里[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逍遥色
逍遥色  发于:2021年05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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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根画不好,甚至画不上去。
  他皱了皱眉,忽然发现自己要证明自己字不丑的前提是还要造纸。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不过,顾宁想想,觉得这样也挺不错的。左右闲来无事,还跑不了。
  顾宁此刻的想法很单纯,消磨时光,再为民造福,说不定还能促进文化传播和知识下移。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超前的想法会怎样改变自己人生的轨迹。
  他想了想,造纸的过程并不简单,甚至还非常繁琐。
  其实书上的很多造纸方法都把造纸过于简单化了,以至于现代人按照他们的方法根本无法做到。更别提各种电视剧里的造纸方法,简单愚蠢到令人发指。
  丝毫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
  顾宁忽然想起,曾经有一次,去一个偏远地区找寻一种濒危植物,好像遇到过一家专门做纸的。那地方实在落后,没有任何工业化的痕迹,连造纸都还是用原始的造纸术。不过他当时被那个濒危植物怎么保存下来的事情占据了脑子,也没仔细看。
  如今只能努力回忆了。
  他努力回忆着各种文献和那天看到的造纸的景象,在帛书上写出了三四十种材料。
  他皱着眉,把其中几个材料勾起来,对小太监说:“你去把这些东西给我买齐,各买五斤吧,我勾起来的这几个要多买,买个十来斤。”
  小太监应和道:“是,顾公子。”
  他一说公子顾宁忽然想起一件事,他犹豫了一下,问他:“你叫我顾公子,这府里,还有别的公子没有?”
  小太监连忙道:“并没有,顾公子,您是头一位嫁进千岁府的。”
  他以为顾宁怕自己失宠,连忙道:“公子资历摆在这儿,哪怕以后主母进门,也得让您三分。”
  顾宁冷哼一声,心想,谁稀罕。
  他心里莫名有点酸,还有点气。不想说话了。
  他躺上床,准备睡觉。
  翻过来,翻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了。
  他蹭的起身,光着脚下床,拿出纸墨,气冲冲地在纸上写上:“死太监!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他扔给梁炳:“给我寄给岑嘉!”
  说完,他又快步走回床上,缩回了被窝。好冷。
  哼。死太监。
  ********
  岑嘉差点没笑出声。
  暗卫看着他笑,心里纳闷,这怎么被骂了还笑的这么开心?他还以为下一个命令是要他动手杀人呢。
  岑嘉笑了笑,把那封信对折收好,仔仔细细地揣进怀里。
  他问暗卫道:“府里谁惹着他了?让他这么大火气?”
  暗卫听说他话里的凉意,不禁浑身一抖,道:“回主子,并没有人惹顾公子生气,不过,顾公子生气之前,貌似跟一位公公在讲话,谈论您娶妻的事情。”
  岑嘉眉头微蹙,道:“警告下那些人,以后不许跟顾风和谈这些事。”
  他语气虽然不算好,但是明显不是生气的样子。暗卫一听,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处理了。
  岑嘉当然不生气。他的宝贝儿为他吃醋,他高兴都来不及。
  顾宁的来信上就只有一句话,岑嘉却给他回了整整一沓的话,用泥塑封好了,叫人带了回去。
  写完之后,岑嘉躺在榻上,觉得长夜漫漫,实难睡眠。
  他叹了口气,心想顾风和是哪路神仙派下来收他的?
  “嗯……唔,风和……”
  长夜漫漫,一时的纾解过后是更加长久的寂寞。想起那个人,他内心跟像千万只猫在挠一样,怎么忍也忍不了。
  他起身,喊了句:“来人。”
  外面守着的小兵进来,下跪拱手:“将军有何吩咐?”
  岑嘉浑身都被汗浸透了,白色的里衣变得透明。他说:“准备笔墨纸砚,再准备浴桶,把万玉书叫过来。”
  “是。”
  万玉书大半夜被叫醒也有点懵,他听说岑嘉叫了水,还以为是叫自己去搓澡。
  没想到,岑嘉自己进了浴桶,隔着屏风跟他说:“给梁炳写一封信,让他想办法把顾风和给本侯送来,什么方法我不管,但是半月之内,我一定要见到他。”
  万玉书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应道:“是。”
  岑嘉又说:“就在这儿写,写完了给本侯念。”
  “是。”
  万玉书老帮岑嘉写这种命令早就写习惯了,没有一刻钟就写完了。他信心满满地念给岑嘉听。
  岑嘉听着那句“手段不论”,皱眉,道:“再写上,用本侯那辆八宝玲珑的马车,里面再多铺几层垫子,路上多带点干粮,多带点人,务必不能让他饿着冻着。”
  “………是。”


第41章
  顾宁看到岑嘉给他的信都惊呆了。足足一沓。他数了数, 竟然有15张,而且没有半句正经话,满篇子的各种甜言蜜语。
  “废话真多。”他心想。
  虽然这么说着, 顾宁还是拿着信, 跑到了床上,拉上帘子,一页一页,仔仔细细地看完了。
  他有点酸地想, 果然是个臭流氓,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这些话。
  哼, 这些话还是都留着给你未来老婆说吧。
  他想撕了那些纸, 结果发现都是些帛书, 又厚的要死, 撕也撕不动, 索性扔在了地上, 看着梁炳慌忙捡起,也没说话。
  进被窝, 睡觉。
  他要养精蓄锐。
  他考察了好久千岁府,终于在一个废弃的院子旁边找到了漏洞,有一个极其隐蔽的小门,防守极疏。他这两天要养精蓄锐, 过两天一定跑。
  到时候江湖路远,看岑嘉到哪里去找他!
  顾宁万万没想到,等他醒来的时候, 却是在马车上。
  一片黑暗中, 只听见马蹄的声音和人的脚步声。
  被绑架了?
  不对啊, 也没捆住他?
  他微微皱眉, 掀开车窗的帘子,看见外面月光下穿着常服骑着马的梁炳。
  梁炳眼尖,看见他探出头来,连忙下马,把马交给旁边的小太监牵着,他自己跟着马车一边小跑一边问道:“顾公子,有什么事吗?”
  顾宁看着外面漆黑一片,洒满了月光的小道,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梁炳这才想起来顾宁还不知道这件事,连忙说:“顾公子,事出突然,没跟您说,又见您睡得熟,没敢叫您,直接把您接上了。”
  顾宁听见事出突然,心一紧:“岑嘉出事了?”
  梁炳忙摇头,道:“奴才并不知道有什么事,只是干爹有令,让即刻把您带过去,我等只是依令而行。”
  顾宁眉头皱起,心想不会真出事了?
  那个故事里岑嘉并没有出事啊。
  不对,在那个故事里,岑嘉是很久之后才去的疆场,也不是这个时候。
  是因为他的到来改变了故事的轨迹吗?
  他想起岑嘉说的“新皇好战”,不知怎么的,心里有点发慌。
  他一路上心事重重,其实有多次跑走的机会他也没有走。
  外面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到了晚上,防守极松,那些人并没有对他严加看管,他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但是不知怎么的,这么多次安全逃走的机会在眼前,顾宁却一直没有走。
  他心想,就看看岑嘉,看看他出没出事,他要是没出事,我就走。
  为什么一定要看看岑嘉出没出事,顾宁也说不清。
  少年的心事总是一团乱麻,看也看不透,数也数不清。
  他从小被光辉笼罩,身份地位,才华横溢,无数因素加在一起令他从来都是别人仰视的对象,不知道是多少人整个青春的幻梦。
  但是却偏偏喜欢上了黑暗里出生,只能仰仗太阳之光才敢有微微光亮的月亮。
  日夜奔波,大概半个月,顾宁才到了战地,到那儿的时候,正赶上下大雪。
  他披着雪白色的狐毛大氅,狐尾巴的毛蜷在他脸侧,衬得他被寒雪冻的发红的脸更加漂亮,远望之又觉气质卓然,恍若仙人,令人见之忘俗。
  看见的人五一不瞪直了眼,时人盛行巫蛊之术,信奉神鬼之说,以为是仙子下凡。
  岑嘉听见顾宁来的时候,扔下手里的书就跑了出来,见到的正是此番景象。
  他一时愣住,等反应过来,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顾宁,嘴唇微颤,道:“我很想你。”
  顾宁不顾形象地把手伸到他衣服里面,跺着脚,说:“快冻死了,还不快领我进去。”
  岑嘉一把抱起了他。
  顾宁脸立刻黑了。什么玩意儿。
  他咬着牙,道:“你欠揍是吧?”
  岑嘉闷笑一声,道:“我要面子,别当着人,等回了营帐,随你怎么打。”
  他在顾宁冻红的耳朵边吹了口气,道:“打哪儿都行。”
  顾宁:“……变.态吧你。”
  此地苦寒,岑嘉怕他老站着冻坏了脚,才把他抱起,不过也多少有点宣誓主权的意思。
  他一抱起顾宁,旁边站着的小兵都不敢再看了。
  原来不是神仙,是九千岁的家眷。
  岑嘉把顾宁抱到营帐的床上,把他的鞋脱下来,又脱了他的袜子,看脚都冻红了。又心疼又后悔。心想自己让他来干什么?
  顾宁快冻死了,扯着被子缩在角落里,颤颤巍巍地说道:“快给我打点热水,我泡泡脚。”
  他觉得自己要不行了。
  岑嘉摇摇头,道:“不行,你这脚冻的厉害,乍一碰热水,脚就废了。”
  顾宁牙齿直打颤,直喊冷。
  岑嘉心里心疼的要命,迁怒似的冲着梁炳发火:“这都多久了?火炉弄来了没有?在路上让你好好照顾顾公子,不许他饿着冻着,你就这么照顾的?”
  梁炳冤死了,这么冷的地方,这么冷的天,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做不到啊,他忙跪下:“奴才该死。”
  顾宁见他发火,皱着眉,说:“行了,你生什么气啊,你让他们都下去吧。”
  岑嘉看向梁炳,道:“没听见?”
  梁炳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想以后还是多讨好顾公子才是久存之道。忙应了一声,带着下人下去了。
  见人都走了,岑嘉把顾宁的大氅给他脱了下来,挂到墙上,又抱了一床被子来,回来的时候,顾宁已经严严实实的把自己裹了起来,缩成了一个蚕蛹。
  岑嘉给他又盖上一层被子,然后自己脱了外衣,又解开上衣的带子,露出赤.裸的胸膛。
  顾宁牙齿打颤,瞪他:“我跟你说,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搞那个。”
  冻的站都站不起来。
  岑嘉没说话,他钻了顾宁的被窝,然后去够了他的脚,把它夹到自己的腿之间。
  “我身上热,给你暖暖脚。”
  顾宁脸微红。
  好吧。
  不过不太对劲啊,这么好的机会,岑嘉怎么没调侃他?
  他看向岑嘉,见他脸紧绷着,面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他顿了顿,问道。
  岑嘉说:“没事。”
  顾宁生气了,他大老远过来就是看他摆脸色的?
  他问:“你说不说?”
  岑嘉绷着脸,不说话。
  顾宁掀开被子,下床就要走。
  岑嘉登时变了脸色,连忙下床,拉住顾宁,抱着他往床上走。
  他皱着眉,道:“你不要命了?这么冷的天光着脚往外?你当这是京都吗?”
  顾宁冷哼一声:“你管我?”
  岑嘉脸色微变,没说话。他把顾宁的脚放进被子里,心里才稍稍放心。
  顾宁气死了,怒道:“平常那么多话,堵你的嘴都堵不住,现在问你话你不说?你真想让我走。”
  岑嘉脸色发白,道:“你让我说什么?说我有多后悔!”
  顾宁一愣:“你后悔个什么劲儿?”
  岑嘉又不说话了。
  顾宁脸一板,说:“岑嘉,我可告诉你,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岑嘉看着他,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我后悔让你过来,我怕你身体受不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顾宁眉头微蹙,道:“我有那么娇气?”
  岑嘉没说话。
  顾宁踹踹他,问:“我还没问你呢,你闲着没事叫我来干什么?”
  岑嘉顿了顿,没说话。
  顾宁纳闷,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话这么少?”
  不会是在外面有人了吧?顾宁酸溜溜地想。
  岑嘉静默了好久,才突然开口,开口就把顾宁吓了个半死,他说:“你怎么没跑?”
  顾宁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最终还是心存侥幸地问了一句:“跑什么?”
  岑嘉说:“逃跑。你不是一直想逃跑吗?”
  顾宁一愣,他当然不承认,他转过头去,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岑嘉静静地看着他,良久,问道:“我拨给你的两个贴身太监,你能告诉我他们叫什么吗?”
  顾宁哑口无言。
  岑嘉仍旧看着他,眼睛里有些许的难过和无可奈何。
  他说:“你这个人好像在这儿了无牵挂似的,连死也不怕,我不知道你怕什么,拨给你的太监,你连他们的名字都没问过,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下的吧?”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想。
  顾宁静默地看着他,良久,道:“你都知道了,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岑嘉突然火了,他怒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顾风和,你有没有良心?我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我连你饿着冻着都能心疼死,我是舍得杀你还是舍得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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