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男友骗婚以后[穿书][穿越重生]——BY:听原
听原  发于:2021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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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景擦了下手,从地上起来。
  他每一个动作都受现在的身体状况影响,格外缓慢。
  他走了几步,再次把刚刚丢掉的铁棍捡起来。
  姚闻予半清醒中意识到他想干什么。
  趴在地上挣扎着就往前爬。
  岑景提着铁棍一步步跟在后边。
  姚闻予濒临崩溃。
  终于翻身面对着岑景开始求饶:“岑景,够了!我特么说够了!别杀我。我认输,认输行不行?”
  岑景的脸色冷如冰,姚闻予面临生死被击垮心理防线后的求饶,只是让岑景意识到这真的就是个不值一提的渣滓而已。
  一个批了良善的皮,偷掉别人人生,也没有让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的腐烂发臭的家伙。
  他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上帝视角。
  在岑景穿来之前完美扮演了白月光这样一个人设,并能按照故事线迎合了所有人。
  岑景的手里的铁棍挥起的那瞬间,整个停车场突然灯光大亮。
  “住手!”左边的入口突然涌进来不少人。
  岑景原本还以为姚闻予找的人到了。
  结果却意外看见了一群保安。
  除了保安还有不少人。
  卫临舟,姜川这些人就别说了,贺辞东也在。
  都是平日里和姚闻予走得近的人。
  刚刚出声的人就是走在最前边的贺辞东。
  保安手里都拿着电击棒。
  领头的人说:“我们也是值班的人发现监控情况不对才紧急联系了你们。”说完举起对讲机,道:“外面的人守好出口,人质还在歹徒手上,千万别把人给我放跑了。”
  “歹徒”岑景挑了挑眉。
  不止是他,卫临舟他们那些人听见这话也生出一种怪异的违和感。
  地上的姚闻予见人来了,明显激动不少。
  趴在地上冲着贺辞东方向含糊不清地喊到:“救我,他疯了!”
  岑景站在那儿,冷道:“来得挺快。”
  算算时间,他和这些人分开还不足八个小时。
  估计很难有人理解,为什么他转头就在停车场把人打得半死不活。
  并且以两人外伤程度上看,岑景占了绝对上风,这是碾压式的,报复性攻击。
  姜川那个急性子最先忍不住,艹了声说:“岑景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
  “是啊。”岑景淡定道:“你第一天知道?”
  姜川日了声,“赶紧把人放了!”
  姚闻予还在激动地喊救命,显然早就被岑景吓破胆,只想活命了。
  岑景突然笑了笑。
  保安手里那束手电筒强光打在岑景的眼睛上的同时,岑景举到一半的铁棍在姚闻予惊惧瞪大的眼神里毫不留情地挥下。
  刚逃跑出一步的姚闻予,嘭一声,彻底倒地。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所有保安呆立在原地,似乎不敢相信这种情况下岑景还敢动手。
  姚闻予是生是死岑景已经管不着了。
  他抬眼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贺辞东。
  贺辞东阻止不及,脸黑如墨,看着岑景的脸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岑景忽略手上铁钳一样的痛感。
  讽刺:“知道啊,故意的。”


第48章
  眼见岑景被贺辞东抓住手,跟在后边的几个保安立马冲出来试图擒住岑景。不过人还还在两米开外,就被贺辞东喝住了。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
  他们也不知道这具体是什么情况,领头的人倒也没有强行上前,只是冲着岑景喊道:“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希望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束手就擒吧!”
  岑景被电筒强光扫得眉头紧蹙。
  他挣脱了一下自己的手,没挣开。
  贺辞东的视线在他惨白的脸色上停留了许久,示意保安把电筒关掉。
  “伤哪儿了?”
  “你想抓我?”
  他们几乎是同时出声。
  岑景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贺辞东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地上的姚闻予是生是死,反而问了他这句。
  贺辞东:“你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我偏要呢?”岑景问。
  他直视着贺辞东的眼睛,开口:“我非要现在离开,你打算干什么?”
  贺辞东看着他的脸,确认他这话到底针对的是谁。
  “我不会干什么。”贺辞东最终说:“你伤了人,需要向警方交代清楚前因后果。”
  “向警方交代还是向你贺辞东交代?”岑景站在那儿,看了看周围的人群,也看了一眼地上无知无觉的姚闻予。
  对贺辞东说:“我没什么可以交代的。”
  他要向警方交代什么呢?
  交代他和姚闻予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还是交代世界修正,姚闻予一心弄死他,结果反被岑景开了脑袋。
  不知道警察是觉得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贺辞东察觉到掌心接触的手腕温度不寻常。
  也看见了岑景缠着绷带和颈后的血渍。
  不论岑景以前在贺辞东的心里是怎样一个不堪的形象,也不管他发现眼前有多少怪异和不合理。
  贺辞东几乎是认知到他身体出问题的那一秒钟,条件反射卸了他胳膊的力,夺走手上的铁棍将其扔开。
  岑景哪是任由人动手的人。
  贺辞东的行为自动被化为对立面,岑景几乎在铁棍扔出去的那一瞬间,就一膝盖顶在了贺辞东的腰侧。
  那是个巧劲儿,位置对了会让人半身发麻。他清楚自己估计撑不了多久,所以用了全力。
  贺辞东闷哼了声,却始终没松开他。
  是在岑景扭手再次进攻时,才选择放开。
  那个动作贺辞东要是不放,岑景伤不伤得了贺辞东是未知数,但岑景的手腕骨脱臼是必然。
  岑景成功退离贺辞东两米开外。
  贺辞东已经因为他刚刚的动作,眉眼间带了戾气,看着岑景说:“有没有可以交代的也需要你自己去和警察解释,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不可能放你走。”
  贺辞东示意后边的人把姚闻予抬起来送医院。
  几个人七手八脚上前抬人的时候,终于打破了这地下停车场压抑的气氛。
  贺辞东朝岑景伸手:“过来。”
  先去医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连贺辞东自己都没有察觉,那里面带了某种压迫和小心谨慎。
  岑景身上某种临界感太强烈。
  眼神却冷静得不同寻常。
  但是岑景只是看了看他的手,抬眸说:“贺辞东,你不懂,也别逼我。”
  姚闻予没了意识后,岑景反而觉得非常空。
  那种感觉就像胸腔里被穿了一个大洞,风一吹,能听见呼呼回响。
  仿佛世界只剩自己。
  也确实只剩下他。
  他不认为贺辞东的行为有什么,他们只是没办法生活在同一轨迹。
  他不会妄想贺辞东能够理解他出手伤人,也不奢求他明白他那些说不出口。
  贺辞东摆明了想扣住他。
  不论理由为何。
  只是今天,岑景不打算让贺辞东成功亲手把他送到警察手里。
  岑景也不想年幼时的那点缘分,最后物是人非。徒留的记忆偶尔回想起来,也只剩下满地的荒凉和不堪。
  岑景甚至有些心平气和,开口说:“贺辞东,你我这场一年的婚姻,从今天开始,在我这里算是彻底到头了。生效日期无非是个数字,时间到了也不用通知我。”
  贺辞东心脏的隐痛感在加剧。
  这原本对贺辞东来说无关痛痒的对白,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化成了尖刺,有了伤人于无声的能力。
  不管贺辞东内心是怎样,在别人看来,他只是脸色差了一些,气场更冷了一些。
  岑景说:“贺辞东,你和我,就这样吧。”
  贺辞东凝视他许久,终于开口说:“可以。”
  “谢谢。”岑景道:“财产什么就不分割了,咱们一直分得挺清楚的,你是你的,我是我的。从此刻起,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贺辞东的眼神黑寂了一瞬,“继续。”
  “你现在放我离开。”岑景提出条件,“之后不管我是被警察抓,还是你终于想起来想要替姚闻予找回场子,我都等着。但现在,我要先走。”
  周边的人都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两个人,不怎么敢相信这种场合是怎么发展到谈离婚上去的。
  重点是离得还这么的……云淡风轻?
  估计在场的也就卫临舟知道这俩人一早就默认过这个事实,只是形势所逼,岑景一心脱身,将这个作为了谈判条件。
  姚闻予经过紧急止血,已经被人抬出去了。
  卫临舟举着两手的血,正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直伏击在外面的保安也终于耐不住性子冲了进来。
  贺辞东始终看着岑景,却像是后背长了眼睛。
  他挥手将所有人拦下,最后盯着岑景说了句:“让他走。”
  岑景缓慢勒好手上的绷带,最后看了贺辞东一眼。
  沉默地走到一辆黑色的车旁边,从顶上把自己的外套拎下来,提在手上。
  转身,穿过主动让开一条路的所有人。
  一步一步朝着出口的位置走出去。
  那个背影始终挺拔而坚韧,青年的肩头有伤痕的印记和成熟的寂静无声。
  却成了后来贺辞东一生最深最无言的痛。
  地下停车场并不能很清晰地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岑景从出口走出的那瞬间,才恍惚发现天已经开始亮了。
  鸦青色的天际预示着这个新年的开端注定要被风雪包裹。
  岑景走到一面墙的时候,终于没撑住。
  一只手抵着墙,弯腰呕出一大口浓黑的血。
  他缓了那么半分钟时间,右手的手背擦过嘴脸,直起身。
  平静无波地看向不远处停在路口的那辆白色长款面包车。
  停车场另外一面的出口传来警笛声响。
  而这边的这辆车能耐心等到现在,可见姚闻予的确是花了不少钱。
  面包车的滑门拉开,岑景看着坐在里面的人,还是有两分意外:“是你?”
  “我们又见面了。”对方说。
  中年男人脸上增添的不单单是沧桑和环境造就的困苦,还有那双在生死线徘徊过的再不加掩饰的眼睛。
  戚老四,原本已经成为国际通缉犯的人,竟然能躲过那么多方的追踪,也是不简单。
  不过他日子不好过估计也是真的。
  岑景看着他断掉了两根手指的手,和脸上那道平白无故给他增添了几分凶相的疤,寒暄般说:“这算是你和姚闻予的二次合作?”
  以前有过岑景视频那事,岑景倒不奇怪两人相熟。
  戚老四靠着椅背,转向岑景:“老主雇还是比一般人靠谱。姚闻予这人聪明不够,但胜在挺大方。我能一路从孟买回国还得多亏他支持,他花钱买了你的命,这招牌肯定不能砸在你这儿。”
  岑景勾了勾嘴角,哑嗓道:“看来这段时间四哥辛苦了,换了行当生意做得也不错。”
  “哪儿的话。”戚老四的眼神带着无端的狠厉,语气却温和,像打太极一样说道:“阿东这人做事就是太绝,我有现在,他功劳也不小。”戚老四打量他的模样,开口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对你也挺狠的。”
  岑景舌尖卷了一下口中的血腥气,开口说:“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上车吧。”戚老四偏偏头示意他,“我看你现在的模样,也费不着我的人动手。”
  岑景原本还想这个结局不算糟糕。
  不需要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也不需要面对警察反复的盘问和调查。
  他只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戚雄安而已。
  停车场里,贺辞东等人留在最后。
  警察下来的时候扑了个空。
  卫临舟随便用误会这样的理由搪塞掉警察的追问,搞得警察反而看着贺辞东从头到尾严肃的脸色,没有了上前询问的勇气。
  警察前脚刚走,贺辞东让追着岑景出去的人就回来了。
  来人喘着气说:“没找着人,他估计是提前踩过点,走的都是监控死角。”
  贺辞东的脸色越发难看两分。
  卫临舟走上前道:“你既然这么在意他的动向,直接让警方下通缉令不就好了。”
  “你可以更会出主意一点”贺辞东睨了他一眼说。
  卫临舟后知后觉:“你一开始就没想让警察抓他是吧?”他不解:“那现在不正好,他已经离开了。”
  贺辞东捏了捏眉峰,“他有伤。”
  卫临舟像看怪物一样看他,“老贺,你到底什么情况?姚闻予都要被打死了也没见说什么,岑景伤不伤你在意他干什么?再说了,他一个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
  贺辞东当然知道岑景不是小孩儿。
  他非要离开的时候状态就很糟糕了,但那种情况下他要强留,后果很难预料。
  贺辞东说不清自己在担心什么。
  他只是有些心神不宁。
  再次被冷雨淋醒的岑景,还被绳子吊在轮船的甲板上。天幕像一块幕布一样,带着翻滚的黑云和闪电。
  雨砸得人皮肤发疼。
  岑景低着头,湿发下的一张脸皮肤接近透明。
  如果不是他刚咳醒了一声,很难让人相信他还活着。
  杵着拐棍,撑着雨伞的戚老四一步一步走上甲板,停留在岑景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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