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痛哭流涕求我原谅[快穿][穿越重生]——BY:蓝灵仙
蓝灵仙  发于:2021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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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裴英回到长安,才听说了,襄王要娶南星进门!
  还好襄王暴毙了。
  他此次回长安是与陛下有要事商讨,是关于军中将士的封赏、战死沙场烈士如何安抚家属等等,从前的分量太轻了,有人闹了一阵子事,如今许多将士都守在城外,就等着陛下的信,所以是十分紧急。
  但是襄王死了,陛下伤心过渡,这几日身体都不好,今日陛下身体稍微好了些,也见了几名官员,他便请命面圣。
  圣上一直不怎么精神,将士抚恤之事又是事关重大,商讨了大半日也没有个定数,如此只能第二日再通过朝堂定论。
  裴英还没退下,突然听见太监禀报,小王爷觐见。
  近来襄王过世,小王爷来必然是和圣上有家事,裴英十分自觉的告退,谁知皇上说:“先别急着退,我与若安说些事,也要你帮他做些事的,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裴英不知道要皇上要他做什么事,但也只能点头听令。
  不一会儿瞧见江云华来了,人没什么变化,只是脸色苍白了些。
  裴英微微皱眉。
  听闻襄王要娶南星,他是觉得荒唐至极。江云华和南星是什么关系他清清楚楚,要是南星进了襄王府,那真就是荒谬!
  不知道这些日子江云华作何感想。
  如今襄王死了,还死得这么巧,裴英总是觉得襄王的死和江云华有关,但是天下最会办案的人都查了,和江云华没有一点关系。
  江云华叩见,皇上说免礼。
  皇上嘘寒问暖一通,突然叹了一口气:“你母亲走得早,我儿在地下未免也太孤单了。”
  江云华眼睛微红,又是要落泪的模样,皇上也哽咽起来,从龙椅上走下来轻轻拍了拍江云华的肩膀:“好孩子,朕知道你也怕你父亲孤单,朕便想,我儿生前想要的那个人,索性旨意已下,便让他下去陪你父亲。”
  江云华眼眸睁大,他浑身一阵冷汗,连忙跪在地上。
  他的心几乎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他父亲死了,原以为旨意就此作罢,没想到皇上竟是要南星陪葬!
  这是要逼死他吗?
  裴英也忍不住上前。
  皇上要南星陪葬!?这怎么可以?
  皇上叹道:“若是你怕他挡了你母亲的道,便追封他是侧妃,做个妾便是。”
  江云华的头死死低着,他的鼻尖滴下一滴冷汗,一双眼睛红得可怕,浑身微颤。
  皇上见他跪了许久,有些不对劲的模样,便关切的去看江云华。但还没走到他面前,便见他悲痛的哽咽起来。
  皇上心疼道:“好孙儿,如何又哭了?”
  江云华哭道:“孙儿只是想起父亲在世时时常叨念许家的那位,陛下有所不知,襄王府里早就为许家那位未过门的王妃安排了好住处,父亲说那人不是什么好出身,大约没享过什么福,想着他过了门要好好待他,早已规划好了往后给他什么荣华,如今……父亲所爱之人,又是未曾享受一丁点荣华便要仙逝了吗?”
  皇上心中大为震惊,没想到江云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以为江云华恨裴家那位夫人,再怎么也是心存芥蒂,但江云华今日这番话,几乎是处处站在他父亲的立场着想,仿佛是切身体会父亲多年想要那位相府小姐生还的悲苦。
  而此人据说是那位的转世。
  这时,裴英也上前来道:“陛下,臣以为小王爷言之有理,那位……许家的贵人,据说是年纪尚轻,不说襄王殿下在天有灵如何疼惜,他兄长是朝廷命官,如此让他殉葬恐怕会寒了臣子的心啊!”
  皇上冷盯了一眼裴英,这个裴家的小子这么多年了说话还是这样直来直去让人不快,不过他说得确实没错。
  皇上也没想到裴英也会替许家那个未过门的王妃求情,襄王和裴家是什么恩怨,当年闹得可大了,他以为襄王府的事裴英沾都不想沾,更何况又是涉及情怨之事,没想到竟是主动掺和进来。
  他本来是想让裴英派人去许家把那位未过门的王妃接过来绞死。
  毕竟自己孙儿在孝期,手上沾不得血。
  但是没想到江云华说出了这番话。
  皇上拍了拍江云华的肩膀:“朕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为父着想。”
  江云华抬头间已是泪流满面:“儿臣、儿臣如今才是知晓父亲的苦楚,也全然懂得了他,只是不曾想,竟是晚了,如此只能不违背他生前所愿……”
  皇上听他如此说,心中万分悲痛,便说:“既然我儿希望那孩子在世上享尽荣华,便不让他下去陪我儿了。”
  江云华几乎是浑身瘫软般松了口气,这时,又听陛下道:“既然旨意已下,便也让他进襄王府的门,他过了门便是你继父,你要好好尊敬他,也算是了却了你父生前遗愿。”
  江云华抬头一瞧,是皇上那张苍老又威严的脸,那张脸写了世上最大的权利,任何人不可违抗,他尝试着又劝了一句,结果皇上又开始谈让南星陪葬。
  他压下心中的血气,深深的闭上了眼。
  “是。”
  ……
  裴英失魂落魄回到家中。
  陛下这次再也不听劝告,非得要南星过门嫁入襄王府,嫁给一个死人、嫁给一尊排位,守一辈子寡!
  这件事到了第二天裴若枫才知道,他知道时气冲冲的要去面圣,被裴英拦了下来。
  裴若枫满身愤怒:“这叫什么事啊!南星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死人!他们襄王府、江家怎如此把人作践!”
  “住口!”裴英斥道,“‘江家’也是你能埋怨的吗?”
  裴若枫眼睛发红:“大哥难道不知道我喜欢南星吗,我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我为什么去西城、我什么在战场上拼命?我谁也不为,我只是为了南星!我想要做他的大英雄,我想要和他好,我想要他进裴家的门!可是现在、他要嫁给一个死人!我怎能忍,我怎忍心?”
  裴英紧紧揪住他:“那你能做什么?陛下要么要他陪葬要么要他进襄王府!现在……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他双肩无力垂下,“我也没有办法了。”
  裴若枫盯着裴英,冷冷道:“我当初在西城,明明好好把人交在大哥手里,怎么人就走了?怎么人突然到来长安下旨封妃了?我从小到大都听大哥的,大哥说什么我都信!你却把我的人弄丢了!”他大声道,“我不要你管,我不求陛下,我带他走!我们远走高飞!”
  裴英红着眼睛呵斥:“你能走到哪里?你便做个逃犯不要裴家不要祖母了吗!”他声音微颤,“我是为了谁啊?你可以任性阿枫,我却不可以,我得顾着整个裴家!”
  他为了裴家为了裴若枫吃了多少苦,他答应过裴家父母要好好守着弟弟、好好保护弟弟,裴若枫可以任性、可以年少轻狂、可无法无天在长安畅玩,可他呢,他自小就在军营里摸爬打滚,不过是为了为裴家争气,为了报答这份养育之恩,为了守着这份承诺。
  裴若枫却不领情,却怨他。
  如果、如果没有这份枷锁,没有裴家这个枷锁,他也想任性一回、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裴英咬牙切齿:“把小侯爷带下去!关好!不准他出府!”
  他也想任性的带着人逃出去。
  可是他身后是裴家,他背上有责任,他背上是这个任性的弟弟,背着这份重重的承诺。
  明明在梦里,那个反复做的梦,一遍一遍提醒,那越来越清晰的梦里。
  南星应该是他的。
  他连头发丝都记得一清二楚,连触感和温度都能感知。
  就如真实发生过。
  可是他们有前世?
  前世的南星是他的爱人吗?他清晰的听见南星在梦里哭着喊他“裴将军”。
  而他的梦也越来越长,长到可以看见更多的事。
  那么高度的吻合,好像是他前世的轨迹。
  可是为什么这辈子不太一样了?
  可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在梦里隐约看见,南星是一个人来西城找他的,不是被裴若枫带来的。
  ……
  裴英怔怔的坐着,堂下是那日派去保护南星的两名侍从。
  侍从说:“属下在扬州找到了南星少爷,也是偷偷的保护。”
  “那他是怎么遇见了襄王?”
  “南星少爷错过了乡试,便失魂落魄住了间客栈,襄王恰巧也住进了那间客栈,便瞧见了他,是属下无能,眼睁睁的看着襄王把南星少爷掳走了。”
  裴英哑声:“如果、如果……”
  如果你赶上了乡试,会不会没住那间客栈,会不会遇不到那个人?
  裴英突然想起那日,南星骑在马上匆忙的去扬州。
  南星说:“我若是没赶上乡试,我恨你一辈子。”
  如果不是他冤枉南星是细作把人扣下,说不定南星如今都考了乡试,开开心心回了长安,或是又是来西城找他、找他帮忙去问西域的蛊师,或是找他帮忙,帮他从许京墨手里拿到配香。
  或是之前他没有误把南星手里的配香当做瘾药倒掉,南星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他就算在许家,跟着那个无能的哥哥,至少是平平安安不会痛苦不用露面的。
  襄王又是整日在家修道,从不出来,出来的那一次不过是被贬,很快就回去了。
  也不至于落得性命堪忧,要嫁给一个人死人的地步。
  也不至于在被那对父子蹉跎。
  而他,正如南星所说。
  无能为力。
  他没法放下自己的责任,也是莽撞傲慢的将南星害成这样。
  害他疼害他苦,也害他功名前程一无所有。
  可是他没有办法做一点补偿。
  因为他肩上扛着整个裴家,扛着裴家的这个任性又爱闯祸的弟弟,他要保护他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们早上好!!
  我有罪我昨天晚上没码字!因为、因为昨天突然看了一期创造营4,一直到深夜我的房间都充斥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无敌快乐的笑声!为什么一档选秀节目这么搞笑,又尬又快乐,那个笑点真的无孔不入,到底怎么做到的这么正经选秀却这么搞笑这么尴尬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要安利的意思,就是太搞笑了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快乐是不是我笑点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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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笼中娇鸟44
  十一月初九。
  襄王大婚。
  前脚是襄王出殡满城挂了白,后脚又抬新人进门。
  这样的奇事百年难得一遇,惹得长安百姓纷纷围观。
  今年的殿试榜单已出,今日本是前三甲骑马看花游街的日子,因着襄王妃过门,看状元郎出街的人也少了许多。
  听闻这位襄王妃本来是在襄王出殡的那日过门一并安葬,但陛下体恤襄王妃年纪尚轻,且襄王妃是朝廷命官的家眷,又因襄王身前遗愿是好好待这位襄王妃,如此,便只让他过门。
  既应了圣旨,又应了襄王生前遗愿。
  两全其美。
  南星坐在大红花轿中,入眼是红彤彤一片。
  大红的盖头上绣了金凤,一针一线都是奢贵的真金。
  八抬大轿稳稳当当,十里红妆,万般高调的唢呐吹响,几个喜婆丫鬟都是欢喜地撒着喜糖。
  南星微微偏头,从轿子的窗帘缝里瞧着几名小儿欢喜地追着轿子跑。
  他用手微挑,那花轿正好拐角,竟是远远瞧见另一条街。
  那街上也满是热闹,有人骑马戴花意气欢笑。
  拐角匆匆别过,匆忙一瞥中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方玉竹高中状元。
  骑马看花游尽长安,何等的意气风发扬眉吐气。
  而他,在红轿之中。
  同是满城的热闹簇拥。
  可他们从分别相岔的两条路远去。
  往后不再是一个世界。
  他的世界是如这红轿般的八方鸟笼方寸之地,被荣华富贵娇养。
  再也不是广阔的天地和山河,也不是天下苍生和江山社稷。
  南星的手指垂下,花轿的窗帘垂落,又将他掩在一片猩红里。
  ……
  花轿后方一阵骚乱,竟然有人冲进了迎亲队伍!
  襄王府的护卫连忙冲过去,以为是什么人竟敢来抢亲,但没想到也不过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疯子。
  一个瘦骨嶙峋脏兮兮的疯子。
  随便一个强壮的护卫都能把他打倒。
  护卫把人驱赶,乱棍殴打了一阵,突然有人惊呼:“这不是、这不是户部的许大人吗?”
  “呀!真的是许大人!”
  “今日是许大人的弟弟大婚之日,没想到许大人不做上宾在街上乱走,还是如此狼狈?”
  有人说:“你不知道吗?据说许大人对这个弟弟不好,而且……而且听说人不怎么样,从前做商人,仇家颇多,最近被仇家报复了,竟是……切了子孙根!”
  这一消息着实劲爆,围观襄王妃进门的闲人一阵兴奋喧哗,都在兴致勃勃的讨论。
  “难怪!难怪做不了上宾,一个阉人怎么有资格做皇子妃的哥哥,实在太失皇家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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