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怕人听见,鸨母用绣帕掩唇,凑到贺子凡身边小声说道:“公子既然想要更好的,那得换艘花船了。真正的美人儿,可不在这里。”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妈妈带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顾潇:等本王找到你,你死定了:)
贺子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感谢在2021-01-12 22:16:22~2021-01-13 22:19: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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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船相遇 鸨母没有立即动身,说是要去寻另一艘花船,便先离开了。 怕他无聊,还特意将娇娘留下,供他消遣……
鸨母没有立即动身,说是要去寻另一艘花船,便先离开了。
怕他无聊,还特意将娇娘留下,供他消遣。
娇娘的容貌确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不得不说,能在这淮水河畔的花船上有一席之地,却有她过人之处。
一曲《秋月夜》结束后,只觉得余音缭绕的琵琶声悠扬婉转,还夹杂着一丝道不尽的哀愁。
贺子凡悠悠一叹:“娇娘此曲倒是动听,可恨我胸无点墨,不然定为娇娘赋诗一首。”
娇娘掩唇轻笑;“公子说笑了,能得公子一句夸赞,奴便心满意足了。”
“娇娘这话本公子爱听,下次若有机会,本公子定会再来寻娇娘的。”
娇娘闻言笑了笑,上前为他斟酒,又跟着调笑了几句。
直到看见鸨母走了进来,娇娘顺从的起身站到一旁。
顺着娇娘的视线望去,见老鸨出现,便知道她已经安排妥当。
吩咐贺易留下赏钱后,贺子凡起身打算跟鸨母一同离开。
出了船舱,贺子凡才发现他乘坐的花船已经靠近另一艘花船。
这艘花船比他乘坐的大一些,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的风格更为婉约雅致,想来是走的高端文艺风格。
“公子,请。”
在老鸨的带领下,贺子凡从搭到船上的甲板上走了过去。
等上了新的花船,才感受到这两艘花船之间巨大的差别。
比起上一艘花船,这里更加静谧,人也少了许多。
除几名小厮和侍女在船上穿梭行走外,根本看不到船上有其他人存在。
上了船,鸨母压低了声音,小声询问道:“公子今天好运气,红月姑娘正好有空档,不知公子可要见上一见?”
“除了这位‘红月’姑娘外,还有哪些姑娘也同样闲着?妈妈不妨一块儿叫来,让本公子开开眼。”
还没等老鸨开口,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啊,刚好本王也想开开眼,妈妈不妨将人全都叫过来,看有没有姑娘能得这位公子青眼相看。”
这声音太过熟悉,贺子凡不用想都知道来人是谁,就算想骗自己都骗不了。
他揉了把脸,硬是挤出一丝微笑转身对顾潇说道:“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竟然能在这里遇到王爷您。”
“本王也想知道,这个点儿本应待在王府的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察觉到顾潇话中的不满,贺子凡干笑了两声,心虚的不敢说话了。
“原来贺公子竟和王爷相识,难怪看起来气度不凡。既然王爷都吩咐了,我这就去把有空闲的几位姑娘都叫过来。”说着立即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将没有访客的姑娘们人全都喊来。
顾潇眼尖的发现贺子凡听到这句话时,眼前一亮,看起来颇为期待的样子。
想到自己这一路打马追来,因为途中没能追上人,还特意动用暗卫四处寻找他的踪迹。
得知人去了淮水河畔,马不停蹄的追过来不说,见花船太多,不得不到处寻找。
越想心里越气,顾潇也懒得继续跟他废话。
直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人拽到自己身边,握着他的手就转身离开。
这里人多眼杂,他怕有人认出贺子凡的身份,到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贺子凡却不打算配合,难得魏孺放假,他来都已经来了,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使劲想要挣脱顾潇的手,才发现的他力气似乎格外大,跟他略显柔弱的外表完全不相称。
“顾潇,你先放开,要回去你先回去。我明天休息,今天不打算这么早回去。”贺子凡小声抗议道。
“你刚刚说什么?”
眸色暗沉,沙哑的嗓音里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贺子凡好无所觉,依旧不太高兴的说了句:“我说我要留下来,要回去你先回去,反正我不回去。”
这还是贺子凡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顾潇闻言怒极反笑:“看样子,是本王平日里对王妃太过和蔼,才让王妃觉得本王好欺负。”
之后不管贺子凡再怎么抗议,顾潇都充耳不闻。
俯身将人拦腰抱起,像扛麻袋一样的把人扛在肩上,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花船。
下了花船后,将人扔到了马背上,不等贺子凡挣扎,直接骑马回府。
返回王府,顾潇依旧是用扛麻袋的姿势把人带回了小院。
把人往柔软的床铺上一扔,丢下一句“明天开始我搬过来住”就匆匆离开了,压根不管贺子凡受到了多大的冲击。
当天夜里,被遗忘在花船上的贺易,终于赶在落锁前回到了王府。
等见到自家少爷时,却发现少爷彻底陷入了失魂状态。不管谁跟他说话,他都听不见,整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贺子凡心里苦啊,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结果连美人儿的面儿都没见到,就被顾潇给强行带了回来。
就他离开时那副憋屈的模样,他是肯定不敢再去淮水河畔了。
万一到时给人认出来,那他的脸往哪搁?
最让他内心不安的,还是顾潇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
先前他和顾潇一个前院、一个后院,两个人互不干涉、各忙各的。
结果,现在顾潇竟然说要搬过来住。
一想到日后他们两人要睡在同一张床上,贺子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搓了搓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贺子凡本以为顾潇是因为生气在跟他开玩笑,谁想到第二天一早,府里的下人就开始把顾潇的东西陆陆续续的搬进了他所居住的小院。
焕春和静秋不知发生了什么,都有些纳闷王爷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打算跟少爷圆房。
和一脸担忧的静秋不同,焕春对此事倒是乐见其成。
焕春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少爷已经嫁入夙王府、成了公认的夙王妃,那肯定要想办法把王爷的心给拢住。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王府安然无恙的生存下去。
不然,日后真等王爷带了其他女人进门。
到那时,自家少爷既无子嗣傍身,又不得王爷宠爱,身后还没有可以依靠的‘娘家’。想也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有多么难过。
因此,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将王爷的心给彻底拢住。
这样做,最起码府里的下人们不会背地里欺辱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要同居了,亲亲抱抱举高高还会远吗?远目jpg。
明天开始应该会改成三千字,喜欢文文的小可爱们欢迎踊跃留言。不然感觉没人看的亚子,会木有动力更新QAQ
撕开伪装 从得知顾潇是真打算搬来和自己同住后,贺子凡的心里开始变得烦躁不安。
他不想看那些陌生的下人从自肌
从得知顾潇是真打算搬来和自己同住后,贺子凡的心里开始变得烦躁不安。
他不想看那些陌生的下人从自己的院子里进进出出,干脆跑出来,眼不见为净。
这次他没叫下人跟着,理所当然的迷路了。
“嗷嗷~~嗷~~”
走在陌生的小路上,柔软细嫩的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一团雪白从绚烂的花丛中一闪而过。
反射性迈步追了上去,直到假山后面,才终于抓住了那一抹雪色。
抓到手以后,贺子凡细细打量一番。本以为是只白色的小狗儿,谁成想竟然是只通体雪白的白狐。
“小家伙儿,你也真够能跑的,小爷为了追你都快要累吐了。”撸着手中的白狐,贺子凡喘匀气后忍不住吐槽道。
怀里的白狐不安的挣扎着,雪白的毛色也炸成了团,似乎在向他表示抗议。
拍拍身上的尘土,贺子凡揣着白狐便打道回府。
这白狐皮毛油光水滑的,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喂养的。等一会儿找个下人问问,大概就知道这白狐的主人是谁了。
没等他离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交谈声。迟疑了片刻,发现他们谈论的事情刚好刚好和自己有关。
“听说了吗,昨夜王妃偷偷溜出王府,被王爷亲自给抓回来了。”
“当然听说了,现在府里上下都传遍了。我还听说王妃背着王爷偷人,结果被王爷捉、奸、在、床,直接就将人扛回来了。”
“真的假的,王妃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谁说不是呢,没见昨天王爷发了好大一通火。那些纵着王妃出府的人,每人都打了二十大板,还有几个被管家发卖了,可见这次王爷气的不轻呢。”
“害,咱们王爷确实也挺惨的,被皇上逼着娶了个男妻不说,没想到这位贺公子还是个不安于室的。这才成婚多久,就按奈不住了要爬墙了。”
相谈甚欢的两人根本没发现,假山后面就站着他们议论的主角之一。
贺子凡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腿,打算等他们离开后自己再离开。
现在这情况,若是他真要迎上去,好像彼此都挺尴尬的。
那种尴尬到令人窒息的气氛,他可不打算亲自体验一把。
确定两人彻底走远,贺子凡这才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怀里抱着白狐,朝着两名下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便顺利的返回自己居住的小院。
静秋看见他回来,快步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少爷,您这是去哪儿了?王爷来了,已经坐着等了好一会儿了。”
“他愿意等就等着呗,又不是我让他在这儿等的。”想起刚刚府里下人的议论,贺子凡冷着脸回道。
虽说昨夜出去喝花酒的事儿确实是他办的不地道,可顾潇自己也经常出入花街柳巷。凭什么他能去的了,自己就去不了?
再说昨天人是他下令打的,这跟他有啥关系?凭什么锅都扣在自己头上,他反倒成了人人心疼的‘小可怜’!
越想越气,偏偏这时候正主还上赶着往他跟前凑。心里正憋着火,对顾潇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哎哟,我的小主子,您快少说两句吧。您是没看到王爷的脸色,黑沉黑沉的,可吓人了。为了您的小命,一会儿见了王爷还是少说两句吧。”看着仍旧胆大包天的主子,静秋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贺子凡撇撇嘴,被静秋劝得没办法,只好不耐烦地答应下来。
可即便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仍旧不以为意。
在他的眼里,顾潇就是个皇家纨绔。就算他真的生气了,两个人无非就是打一架。
难不成他还真能要了自己的命?
随手将白狐交给静秋,贺子凡板着一张脸,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进去。
他倒要看看,顾潇耍的是什么招儿!
身为嫡皇子,顾潇从小文武双全。
习武之人要比常人耳聪目明,刚刚在外面,两人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被他听了去。
来之前顾潇心想,若贺子凡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不在做出出格之事,他也不是不能原谅他。
刚才那番话,让他意识到,这人压根不认为昨晚之事他做错了。
听他那语气别说认错了,说不定心里还怪他多此一举,搅了他的好事!
不得不说,顾潇确实猜的挺准。
昨晚顾潇的突然出现,搅了他的好事不说,让他错失了船上的美人儿,最后还在那么多人跟前丢了面子。这让贺子凡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心里对顾潇存着不小的怨气。
刚刚进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拽了进去。紧接着房门紧闭,将所有人的视线隔绝在外。
“顾潇,你这是干什么?”
“不想被我压在床上干、死,就闭上嘴听我说。”
耳畔的声音低哑暗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觉察到危险,贺子凡身体紧绷,闭上嘴巴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