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妖贰
妖贰  发于:2021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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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奇的巫蛊之术又显灵了么?这好好的姑娘怎么说疯就疯了?又是哭又是要结拜的。
  施月娉看着段云深不说话,“姐姐不愿么?”
  段云深:“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
  你这模样,姐姐很担心啊!这是魔障了还是癔症了??
  还是说突然发现我长得像你失散多年的亲姐姐?——你这姐姐长相挺……突破性别刻板印象的啊!
  段云深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腕从施月娉的手里摘出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揣了个崽子的事情已经在这小姑娘面前露了底。
  不仅露了底,小姑娘还把他当成女扮男装的有孕大姐姐了。
  施月娉看着段云深,感觉就像看到了自己错付的一腔情衷,脸上尽是欲语还休,唯有泪先流。
  段云深:……
  要不是我确定和你认识不过几个时辰,我差点要以为自己是抛妻弃子的渣男。
  段云深下意识往景铄身边站了两步——也没什么特殊原因,就是自家狐狸“抛夫弃子”的事情比较实锤,站他旁边自己能有种对比出来的安心感——抛妻弃子的那个肯定不是我。
  景铄倒是没怎么说话,但是施月娉盯着他家爱妃的眼神着实让他不太舒服。
  这种不悦感堪堪卡在某条警戒线以下,还不足以让景铄因为此事就对施月娉采取什么措施。
  恰在此时,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叫了一声“月娉姑娘?”。
  施月娉被这一声叫回了神,转头看过去。
  出声的是个十四五的小沙弥,脸圆圆的,但是眼睛有点小,一条缝似的,否则的话乍一看像是年画上的福娃娃——剃了光头的那种。
  这小沙弥原本拿着扫帚在扫落叶,这时候见着施月娉便直接走了过来,有几分憨气地道,“真是月娉姑娘,你这次一走大半年,都道你找到如意郎君了,所以不回来了呢!”
  施月娉见着这小沙弥,便收起了自己的小女儿情态,不轻不重地在他的光头上拍了一下,“叫什么月娉姑娘,你以为你多大?叫姐姐!”
  小沙弥不答,转而看向施月娉身后的三个男子。目光在这三人身上转了一圈,道,“这三位施主,哪个是你郎君?”
  段云深:……
  段云深又往景铄身边站了站,认真思考自己要不要回头做个牌子挂景铄身上,上面就写“段云深专属家养狐狸,很凶,咬人,不可随便投喂攀谈认领”。
  可施月娉却回过头,几乎是幽怨地看了段云深一眼。
  段云深:……
  我,要不我给自己也准备个牌子?
  施月娉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小沙弥,“你管那么多呢?小小年纪不知道清修在这儿掺和你姐姐的事儿!不知羞!!”
  小沙弥无奈道:“我也是关心月娉姑娘,姑娘早些把自己嫁出去,咱们寺里也跟着高兴的。”
  施月娉不给面子地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然后问道,“一念哥哥呢?在么?”
  小沙弥:“师叔在义诊。”
  施月娉:“没人为难他吧?”
  小沙弥:“……月娉姑娘,一念师叔不为难别人就算是积德了!”
  施月娉回过头对着段云深道,“我先去找兄长治一下腿,待会儿再过来找姐姐。”
  段云深:……
  走好,妹妹,别回来找我了,真的。
  施月娉被领走了,段云深叹息一声,转头拉着自家大狐狸如同普通香客一般进了这小安寺。
  小安寺位于望远峰的山腰附近,地处清净,但是来往香客确实络绎不绝,段云深和景铄两人被裹挟在这香客里四处游玩参拜。
  准确说,参拜的只有段云深一人,见到佛像的时候段云深都会停下来拜一拜,景铄就站在旁边耐心等着。
  景铄对所谓的神佛是无半点敬畏之心,看着那些巨大的佛像,也不过觉得是被雕琢过后的木头而已,本质和桌椅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因为被匠人打造成了不同的模样,便有了不同的境遇。而佛却还在宣说“众生平等”。拜一堆木头此事本身就充满了讽刺感。
  在段云深拜佛像的时候,项一越突然凑到了景铄的旁边,小声道——似乎是有人在跟着他们。
  景铄自然也是发现了,香客虽然多,但是景铄与项一越本身警觉性就不低,有那么一大群人一直在他们身边盘桓转悠,自然就会被他们发现。
  景铄看段云深拜佛完了,便领着段云深走了,那些人交给了项一越处理。
  段云深接着理就被景铄带着七绕八绕的,几乎绕得都有些头晕。也有些察觉到不对了。
  怎么了这是??
  景铄带着段云深绕过好几个地方,终究还是停下来,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怎么了?谁又惹我家的大狐狸不高兴了???
  不是我吧?
  段云深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那人叫的是——姐姐。
  施月娉那嘹亮清脆的一声“姐姐”差点没把段云深给送走。
  段云深刚刚觉得头疼,就突然看到施月娉旁边的一个挎着篮子的人突然掀开了盖着篮子的布,篮子里面不是鸡蛋也不是蔬菜,他居然从篮子里拿出了一把小臂那么长的刀!
  段云深:!
  段云深还没来得及出声,景铄就拽过他,段云深往旁边踉跄了两步,然后直接扑进景铄怀里。
  紧接着段云深就感受到一把板斧从自己耳畔劈了下去。
  若不是刚刚景铄拉得及时,那斧头大概是可以将他脑袋劈成两半。
  段云深心里一惊,只觉得后背都冒出了冷汗——这也太原始血腥了吧!斧头劈人头是什么操作?!什么仇什么怨啊?
  此时这周围的人除了施月娉,剩下的居然都纷纷亮出了武器——这便是刚刚景铄停下来皱眉的原因,他们被这群人前后夹击,包围了。
  之前在望远峰下,景铄是要了那个山贼头领的命的。
  之前就说过,景铄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那山贼在马车外那般叫嚣调笑,自当付出代价。
  当时让项一越带着段云深去查看正在喊“救命”的施月娉,除了知道自家爱妃良善,也有几分支开段云深的意思。
  等段云深回来的时候,伤而未死山贼匪众已经带着山贼头子的尸体逃了,所以段云深也不知道此事。
  景铄也未去追,追这么一帮不怎么样的匪徒自然不值得。
  只是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有人来寻仇了。
  寻仇的和被打伤的不是同一批,被打伤的山贼见识过项一越的身手和景铄的手段,自然是不敢再来造次了。
  但这些山贼回到他们的老巢,那些留守的一看他们这幅惨样,而且山贼老大还被人给灭了,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那些回来的山贼再怎么说项一越和景铄厉害,他们也只会觉得这些人是被吓破了胆子,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听说杀了自家老大的那几个人是准备去小安寺的,于是为了给自家老大报仇,组织了一番,直接抄山间小路到了小安寺蹲守。景铄他们一到,这群人便开始伺机埋伏了。
  纵使项一越那里挡住了一批,可架不住他们人多势众,这时候依旧还是分出了一部分人来围攻景铄和段云深。
  施月娉见那板斧劈下来如此凶险,不自觉失声尖叫——“姐姐小心!”
  段云深:……
  姐姐谢谢你的关心嗷!!
  那些山贼亮出兵器,将段云深和景铄围住。
  段云深往景铄身后站——这种情况自己帮不上忙,也就不逞能了。
  帮不上忙还要逞能的都是去拖后腿的。
  一山贼指着景铄道,“便是此人杀得大哥?”
  这时候山贼中有一个看起来格外与众不同的,怯懦得很,脸上还带着淤青,胳膊看起来也不大自然。
  他看了景铄一眼便慌忙垂下视线,只敢点了一下头。
  段云深从景铄身后冒出个头来,问景铄道,“他们大哥?谁?”
  这群山贼为了混入香客之中,所以打扮得格外普通,段云深也不知道景铄杀人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乎在心里认定了这些人寻仇找错了人。
  景铄淡然地道,“不知,云深可知道?”
  段云深摇头,然后看着对面道,“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对面那山贼根本就不打算和这两个仇人多言,此时听段云深如此说话,“呸”了一口唾沫以示不屑,然后就冲了上来。
  段云深立刻又缩回去了。
  我只是一只柔弱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
  段云深又看了一眼护着自己还能游刃有余的景铄——很显然,自家狐狸好像有变种大老虎的潜质。
  很好,很有安全感。
  施月娉看着这混战心焦得不行,“夫妻”不成仁义在啊!
  再怎么说段云深也是救过她的命的,看着这情形立刻便转身去找人来帮忙。
  那群冲上来的山贼在折了几个人之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对面的那个的身手和他们完全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于是之前要为山贼老大报仇的热血纷纷退去,居然有人开始准备打退堂鼓了。
  可就在一个山贼转身而逃的时候,突然就有一根竹竿直接捅穿了他的胸腔。
  山贼定在那里,楞楞地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又看向对面的来人。
  那是一个和尚。
  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和尚。剑眉星目,哪怕剃成了光头也依旧相貌出挑,眉目间未见慈悲之相,反而倒是有些漠然。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和尚诵完这八个字,一抽竹竿,胸口鲜血喷涌而出。
  和尚拿着这么一根枯到泛黄的竹竿加入了这片混战。
  明明是个出家之人,下手却不比景铄这个暴君仁慈,死在他手下的人,不是被捅穿了喉咙,就是被洞穿了心肺。
  等到他收手的时候,地上早已经是血流成河。
  景铄皱眉。
  他不喜欢这么血淋淋的场面,因为他发现段云深似乎对人血很抵触——当初在皇宫里的时候,守城军的血溅了几点到了段云深的脸上,段云深当时分明就仿佛呆了似的,愣了一瞬。
  诚如景铄所想,段云深此时确实看着满地的鲜血不大舒服,甚至觉得有些反胃。但是问题不大,闭眼调整了一下便好了一些。
  景铄依旧将段云深放在自己身后。
  那和尚和景铄对视了两秒,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明明刚刚还一副比恶还恶的模样,这时候突然笑起来,倒是看着和善了许多。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整张脸都仿佛变得年轻了,看起来充满了少年气——虽然他那身僧衣上面还染着血。
  那和尚:“阿弥陀佛,贫僧法号一念。寺中混进这般人实在是对不住二位施主,没惊吓着二位吧?”
  段云深站在景铄身后:……
  不,大师你谦虚了,这些人没你吓人。
  ……而且,你是不是患有精神分裂啊亲?有病要治啊
  突然这么和煦如春风,搞得跟刚刚拿着竹竿子大杀特杀的不是你一样!
  那个叫一念的和尚突然有些可爱地微微歪过上半身,就好像要越过景铄去看他背后的段云深一眼,“贫僧刚刚听月娉说这位夫人有了身孕,可有惊着?”
  段云深:……
  景铄冷然道,“此事与你无关。”
  景铄转身,就要带着段云深离开此地。
  段云深也乐得跟着景铄撤。
  他非常怀疑这个叫做一念的和尚患有精神疾病
  谁知那叫做一念的和尚居然跟了上来道,
  “有孕乃是大事,疏忽不得。贫僧略通医术,不如帮这位夫人看看,也好让二位施主放心。”
  段云深:“不用,谢谢。”
  一念突然听段云深出声,不觉一顿,迟疑道,“这位施主真是女子?”
  段云深:????
  你跟那个小姑娘一伙的对不对?
  仗着我有家室所以不能直接脱衣服自证性别是不是?
  我刀呢?大狐狸,借我把刀我砍死他!!
  景铄看这和尚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也有些不悦:“我夫人是男子还是女子,与你何干?”
  段云深:……
  不是,我知道你在维护我,但是……
  你能不能把“夫人”换成别的词儿啊咱们来演绎一段封建社会兄弟情可好?你哪怕换成“深弟”呢??
  ……不过,哪家的封建社会兄弟情会有孩子的?
  想到这里,段云深沉默。
  行吧,夫人就夫人,自己要学会珍惜这个美好的称呼。
  毕竟,再过几个月,这称呼就可能变成“孩儿他娘”的啊
  一念听景铄说“夫人”二字,便又多看了段云深两眼。
  然后默默给自家可怜的妹子点了个蜡,哀悼了一下自家妹子的姻缘。
  一念:“贫僧的义诊摊就在那边,这位女施主若是有哪里不适,便可过来找贫僧,阿弥陀佛。”
  女……女施主????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被人狂踩雷点,从“姐姐”到女施主。
  段云深看向景铄,目光平淡中带着超脱,征求意见——我能不能打他?
  那姑娘叫自己“姐姐”自己就忍了,结果现在和尚都敢叫自己“女施主”了??
  你以为我不对女孩子动粗我就也不打男人么!
  当然,自己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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