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我做明君[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妖贰
妖贰  发于:2021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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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铄也乐得清闲,一手拿着一本闲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自己爱妃下。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连景铄都觉得自己懒散下来了。他原来在这宫里做惯了孤家寡人,自从自己坐上这帝位,身边的人不是对自己有所图谋,就是对自己忌惮恐惧。平日里就算不去费心算计太皇太后和天下,也是一个人下棋,自己和自己尔虞我诈杀得你死我活。
  尤其是自己装作双腿废了之后,连活动都不方便了,生活越发的闷了。
  像这种时候就着秋日的暖阳,坐在窗边吹着风,下一局根本就不需要怎么费心的棋,恍然就会让人觉得自己回到了幼时。
  那时候父皇还在,天下大事不过是太傅口中的几句话,太皇太后作为皇祖母看起来很亲善,母妃会给自己带好吃的糕点——虽然是假象,但是在当初的自己眼里,这一切还是很美好的。
  段云深这时候坐没坐相地在棋盘另一边,皱着眉头,拿着黑子来回比划。
  景铄已经把所有路都堵死了,他这一子不管怎么落,景铄下一子都可以赢。
  段云深偷偷摸摸看了景铄一眼——景铄等他落子等的无聊,看起了闲书,这时候目光正落在书上,风从窗外吹进来,有几缕碎发不听话地撩过了他的脸。
  横竖景铄这皇帝做的清闲,这几日不上朝不出门,所以也没怎么打理,衣着和发冠都随意得很。但是奈何一张脸生得勾人,这幅模样瞧着也俊美得让人心里有些颤。
  段云深先被美色惑了两秒才回过神来,然后才去留意暴君这时候是不是真的注意力在书上,又花了两秒确认之后,他就偷摸摸伸出自己的小爪爪,把一颗棋子拨拉了一下位置,然后把自己的棋子填在那个位子上了。
  填完正准备收手,景铄便用那不咸不淡地语调道,“爱妃?”
  段云深:……
  刚刚还在盯著书,怎么自己一有小动作他就这么敏锐的。
  段云深把那个棋子放回原位,然后自己挑了个位置落下自己的棋子。
  景铄落子,赢了。
  段云深不情不愿地从自己面前的糕点盘里挑了一个桂花酥放进景铄面前的盘子里。这时候景铄面前有三个糕点盘了,段云深面前只有一个,就这一个,刚刚还分了一块糕点出去。
  要知道一开始景铄面前压根没什么糕点盘,全是从段云深这边赢过去的。
  这时候两人收回棋子,准备玩下一盘。
  段云深倒也不是在乎那几盘糕点,虽然他喜欢好吃的,但是还没到执念的地步。
  这时候给的不情不愿主要是因为——太丢人了,眼看着对方把都快把自己这边的吃的赢光了。
  他干脆从自己的糕点盘里拈出一块桂花酥塞进自己嘴里,心道再不吃待会儿一块都吃不着,全变成暴君的了。
  景铄这时候突然道,“爱妃要不要换个玩法?”
  段云深:“??”
  为什么要换,我才刚刚上手!!
  五子棋虽然简单,但是碰上景铄这样的对手,里面照样能总结出个三十六计来。
  从本质上来说,段云深虽然依旧赢不了景铄,但是输了这么多盘,多少也开始在熟悉套路,还是有所成长的。这时候刚刚摸清门路就要换规则,段云深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景铄却轻微挑了一下眉毛,不咸不淡道,“是可以让爱妃悔棋的玩法,要不要听听?”
  ……你这么放水我多不好意思啊。
  段云深:“要!”
  景铄:“爱妃每局可以悔两步棋,在悔棋前提下,赢了没有惩罚,输了的话……”
  段云深:“输了呢?”
  景铄想了想,“那就答应朕一件事吧——朕暂时还没想到要什么,什么时候想到了再告诉爱妃。”
  还有这种好事??!
  你不会给我挖坑吧?这种空头支票你也敢收,我将来要是不兑现呢!
  段云深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不是要臣妾杀人放火什么的。”
  其实段云深想问,不会要我绑上手.榴.弹……啊不是,绑上霹雳风火雷去和太后同归于尽吧?
  景铄淡然道:“这类差事爱妃敢接,朕也不敢给。”
  段云深:……
  好好说话,不要人身攻击!
  景铄:“爱妃要试试新玩法么?”
  段云深想了想,试了。
  然后从段云深试了这方法开始,每局都在悔棋,每局都在输,再也没赢过。
  一会儿的功夫下来,欠景铄的事儿少说也有一二十件了。一开始段云深还能数着,后来干脆放弃挣扎。
  数着太糟心了。
  景铄放下书,不像之前那么散漫,不过看着还是气定神闲地,愣是让段云深输到不愿意玩儿了。
  让我赢一次会死!?
  会死??!
  你这样不会有老婆……
  ……他有老婆,呜呜呜,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这种人都有老婆。
  而且我居然就是他老婆。
  哭了,人间惨剧。
  景铄看段云深差点掀棋盘,用一种淡然到欠抽的语气道,“爱妃这是输不起了?”
  段云深:……
  随你说,我反正不玩儿了。
  我一局都赢不了还玩儿什么棋?
  你玩儿我得了!
  景铄:“真不玩儿了?”
  段云深:“真不玩儿了。”
  景铄悠然道:“那,既然爱妃刚刚输了朕这么多局,要不帮朕兑现一件事?”
  段云深心道,只要不是玩儿五子棋,什么都好说。
  不对,围棋也不行!
  景铄自然是看得出段云深心中所想的,某一个瞬间简直想逗逗他,让他陪自己在下一局。
  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对着段云深伸出手,道,“到朕身边来。”
  段云深杵到景铄的身边,“第一件了,陛下。”
  景铄失笑。
  这第一句话可不算,只是顺口才说了一句。
  景铄抓住段云深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婆娑了一下,划过薄薄的一层绷带。
  这几天他们两人同住,段云深也用不着天天翻窗,这手已经好很多了,不再像以前那般裹成一个小圆手,只是用纱布缠绕了一圈。
  景铄:“爱妃不如猜猜看,朕第二件事是要爱妃做什么?”
  听这句话,应该是不打算计较段云深刚刚强行将“过来”算为第一件事了。
  段云深的手心被婆娑的有些痒,那一处本来就因为处于愈合的阶段而经常发痒,这时候又被这样婆娑,感觉手心的痒意模模糊糊的,想要将手抽回来但是没敢动。
  段云深一边和手心的痒做抵抗,一边脑子里猜测景铄所说的第二件事,只是猜了一会儿没猜出来,反而是手心那边先忍不住了。
  痒痒痒!
  你故意的是不是!!
  段云深这时候直接将手拔.出来,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挠手心,只是还没挠着另一只手又被景铄抓住了。
  段云深:?!?
  你十二生肖属章鱼的?为什么抓人的动作这么精准熟练啊!
  景铄:“想不想好了,还挠。”
  段云深心道,这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抓两下又不会怎么样。
  景铄:“……爱妃刚刚是不是在想反正快好了,挠一挠又不会怎么样?”
  段云深:!
  段云深:“咳嗯,臣妾怎么会这么想呢!”
  景铄看着段云深,段云深简直把小心思写在脸上了,他刚刚分明就是这么想的。
  景铄:“朕知道第二件事该让爱妃做什么了。”
  段云深:……
  合着刚刚你自己都不知道第二件事要我做什么?
  那你还要我猜!
  猜什么,猜个寂寞么!!
  景铄:“爱妃头靠过来。”
  段云深:???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你要对我的头做什么?
  段云深一边狐疑,一边将自己的头靠了过去,然后景铄很自然地就从他头上取下了发带——段云深这头上平日里也没插什么珠钗环翠,到底还是个男子,虽说为妃,也不至于就做女子打扮。
  景铄将他发带解下来之后,段云深的头发便披散下来了。他头发微卷,这时候落下来,衬着那张五官立体深邃面孔,格外有种异域风情,像是沙漠荒丘上的赤狐初修成精。
  有些懵懂,但是却诱人。
  段云深:?
  景铄抓过段云深的另一只手,将两只手并在一起,然后用发带绕了两圈,打了个结。
  段云深举起自己的两只爪子,看着手腕的结:???
  景铄看了看,似乎很满意。
  段云深:……
  这是什么羞耻play?!你绑我手要干嘛!你还想干嘛……
  段云深:“臣妾觉得……”
  景铄:“爱妃刚刚是不是同意了朕说的新玩法?”
  段云深:“是……”
  景铄:“朕要爱妃杀人放火行不义之事了?”
  段云深:“没……”
  景铄:“道:“爱妃今日这手就不必动了,就这样系着吧。”
  段云深:……
  这手是绑定了,别想解开了。
  而且看景铄这意思,他好像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想给段云深绑起来,而且绑起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段云深刚刚在心里和他抬杠,要挠伤口?
  大佬,到底是你们古代都不玩儿捆绑,还是我这个现代人的心太脏啊!
  我现在看着这个结,感觉自己都能脑补出好多姿势了都。
  段云深:“陛下……”
  景铄:“不行。”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就这时候,突然遇上小苟子进来禀报,说是太医院来给段云深复诊手伤了。
  段云深:!
  现在???这种姿势??
  复诊手伤???!
  段云深看向景铄:“陛下……!!”
  景铄再次无情打断道,“不行。”
  景铄这头拒绝了段云深,便让小苟子宣太医进来。
  段云深坐回棋盘的另一边,坐的端端正正,手放在自己小腹的位置,努力试图用自己的袖子将手腕遮起来。
  忽略细节问题的话,这时候端庄得像是一尊菩萨像。
  段云深这头一边思考待会儿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脸丢的不那么彻底,另一边也有些怀疑来的人是谁了。
  虽说景铄曾对太医院放话。治不好自己便要他们太医院所有太医的右手,按理说太医院上心该是正常。
  但是,现在来复诊这个时机还是不太对。
  在宫中生存的人都敏锐得很,暴君与太皇太后这次闹出的动静不小。段云深就不信太医院会全无风声,更不信他们会冒着得罪太皇太后的风险此时来复诊。
  更何况自己这手康复状况良好,无需今日特意来复诊。
  于情于理,太医院那群人都应该避着自己和暴君才对。
  等到太医院的人进来,段云深敏锐地发现明明刚刚景铄看起来还有几分悠闲的笑模样,这时候来了外人,这人就像是换了一张脸似的,又恢复到了喜怒难测的阴郁模样。
  倒不是景铄要摆出这么个阴戾脸施压,单纯就是来的人让人不喜欢罢了。
  来的太医是个生面孔,瞧着年轻得很,看到段云深被绑着的手也没敢露出任何反应,从容淡定得很,也没什么特殊举动,看起来像是个正常来复诊的太医。但是越是如此,越是值得在意那人正常地看过段云深的伤口,然后又提点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提笔写了张方子,最后还留下一个小药瓶,说是替换的药物。
  那人来的快,也走的快。
  段云深:“臣妾这都好得差不多了,要换新药了?”
  景铄:“不必,扔了吧。”
  段云深:??
  不仅仅是那瓶药,还有那张方子,一起扔了。
  看段云深洗过的脸,景铄在向段云深解释与否之间纠结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否”。
  解释起来有些复杂,多方牵扯,自己爱妃不一定能听懂。
  而且宫里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危险,如他现在这般,活的还可轻松悠闲一些。
  自己和太皇太后正处于特殊且敏感的时期,能这时候撞进来做复诊,还试图留下东西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傻子,这种在宫中活不过三个月。
  还有一种,就是专门来做给别人看的。
  估计太皇太后那边的人现在已经去查那太医的来历和过往了,应该有什么局正在铺开。
  不过,却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景铄心道,现在是一个手无实权还在因为宠妃而和太皇太后赌气的无能暴君。
  这个局应该是嘉王和太皇太后的主场,他不过是个引子,也没必要去跟着掺和。
  景铄发现这才不过几天,自己就被段云深影响了,明明知道有事情在发生,自己这时候居然半点都不着急,甚至还想着晚饭应该让御膳房给爱妃做点什么。
  到了晚膳的时候,段云深的饭菜是景铄喂的,毕竟段云深绑着手,也没法应付,段云深吸取上次的教训,决定拒绝填鸭式喂饭,试图主动告诉景铄想吃哪道菜,吃到八分饱就坚定地拒绝继续投喂。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暴君根本就不按照他的剧本来。
  有种饿叫做暴君觉得你很饿。
  段云深绑着手也不能自己来,连拒绝投喂都拒绝的不是很顺畅,因为他手刚刚举起来试图拒绝,就会被暴君一把给抓住,按回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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