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宋朝做经纪人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南有七叔
南有七叔  发于:2021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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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李枣,萧桐确实找不到可以合作对付楚国公,为萧家洗冤的人了。
  于是她笑了笑,客气的道:“岳父大人言重了,小婿帮您是天经地义的。”
  “不过……”萧桐话锋一转,“我的美言官家不一定会听进去。但有一事,只要岳父大人愿意和我合作,想来不过半年,你就能复职。”
  听到“合作”后,李枣眉头一皱,心里嘀咕,他这“贤婿”果然是商贾出身,精明得很,就连面对他这个岳父也不忘讨价还价!
  面上饶有兴致的道:“哦,是何事说来听听?”
  萧桐组织话语后,向李枣讲述了白树和吴十三勾结,安排吴十三在坊间假死,献给楚国公当男宠,诬陷她爹草菅人命,让她爹枉死狱中之事。
  李枣听后也大为震惊,“竟然还有这等事?”
  “此案是一年前开封府审理的,现在毒死我爹的牢头已经认罪伏法了。”
  李枣思索起来,一年前开封府上下大多是旧党人,白树不可能有能力买通仵作、牢头配合,没猜错的话,楚国公知道吴十三的来路,并出面摆平了开封府的人。
  背负一条人命,楚国公不死也会被削爵位贬出京城!
  这不是正中他和官家下怀吗?
  他立即对萧桐道:“此事你就放心交给岳父吧。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也不会让你们萧家继续蒙冤的。”
  得到承诺后,萧桐也朝李枣作揖道谢。
  作者有话要说:  先发,一会再修改。
  估计还剩三章正文就结束了。


第77章 沉冤得雪
  自太皇太后去世后,官家亲政一年半的时间,新旧两派在朝堂斗得你死我活,旧党逐渐失去上风,剩下楚国公这课大树在朝中兴风作浪,阻挠官家推行新政,官家早想除之而后快,却苦于没有罪名加在他身上。
  如今得知他竟然为了一个男宠勾结商贾草菅人命,男宠还养在府中,证据确凿。
  李枣和萧桐商谈后,当晚迫不及待约梁公子之父和代理宰相上门商量入国公府逮捕吴十三的对策。
  第二日清晨天才朦胧光,开封府的捕快联合禁军来到楚国公府,层层把守,以抓刺客之名闯入府内,从楚国公的床上搜捕出吴十三,杀了楚国公一个措手不及。
  吴十三害怕严刑逼供,很快就承认了所有指控,并供出主谋是白树,大喊自己是受白树唆摆的。
  萧桐知道新派的人在清晨行动,天未亮就赶去开封府,亲眼看着审讯吴十三。因为吴十三背叛萧氏牙行的举动着实让她费解。
  她爹宽容仁厚,吴十三想跟楚国公直接提出,赔偿违约金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假死害死她爹?
  从他的口供萧桐才知道,原来一开始楚国公相中吴十三后,私下表达过让他入国公府的意思。
  吴十三本身喜欢男子,但性格软弱,爹娘排斥同性之间成亲,他就隐瞒本性。想到和女人成亲比和男子成亲要划算,娶女人为妻一来可以为吴家传香火,二来可以伺候他爹娘。完成了使命他就可以继续在坊间卖艺,跟哪个男人好他爹娘再也不会过问。
  于是他就在爹娘的安排下娶妻生子,习惯了这种逃避欺瞒的处事方法。
  当楚国公相中他后,他与萧远望谈过一场。萧远望以契约期限未到为由拒绝了他,并劝他说,“自古以来政治是最不稳定的,大宋自神宗变法以来,新旧两党互相角逐,说不定哪天你的靠山就倒台了!”
  吴十三觉得萧远望杞人忧天,不懂政治胡说八道,但又苦于拿不出违约金,就在他打算求楚国公出违约金的时候碰上了白树。
  白树知道他的困扰后,想出一条四全其美的诡计。
  吴十三假死诬陷萧家,扳倒萧氏牙行后,白氏在汴京就再也没有竞争对手了;他把吴十三献给楚国公,同时可以为白家找到大靠山。最后吴十三和楚国公也得偿所愿。
  吴十三一时迷心窍就受了白树的唆摆。
  由于萧远望生前知道吴十三有入楚国公府的意思,担心他对假死之事起疑心,于是楚国公指使牢头毒死了他。那时候的萧家不过是坊间商贾之家,朝中无人,楚国公要毒杀萧远望不过像捏死一只蚂蚁,毫不费劲,也不担心日后招来祸患。
  哪能想到官家厉行新政排斥旧党,萧远望的女儿也突然成了教坊副使和宰相之婿,无论是为了官家的新政还是萧家的冤屈,这件事都必然会彻查到底,直到把楚国公拉下台。
  萧桐和几个捕快赶到白府的时候正好撞见白树和他的管家从后院匆匆跑出来,管家背着两个大包袱,一看就知道是要逃跑。
  “白树,这么急是要去哪了?”
  萧桐像一堵墙挡在他们面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笑嘻嘻地问。
  白树和管家脚步骤然止住,看到萧桐和她身后十几个捕快,吓得脸都白了,身体瑟瑟发抖,“萧…萧四郎。”
  现在还不到巳时,白树刚收到吴十三被捕的消息就收拾贵重物品打算逃跑,哪知道刚到前院萧桐就带人来了。
  “吴十三已经供出主谋是你,你还想跑去哪里?”
  “萧大人,吴十三他胡说,他才是主谋!”
  萧桐目光冷清:“无论谁是主谋,你都脱不了干系!”
  白树怕得牙齿发颤,喃喃自语,“我要去找楚国公。”
  “楚国公都自身难保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白树握着管家的手,尖嘴猴腮的脸布满惊惶,“不是我,是你教唆我的!”
  “谁是主谋回官府再说,你们背负着我爹一条人命,斩首没跑了!”
  听闻“斩首”二字,白树双腿一软,眼泪流下来,跪在萧桐面前求饶,“萧大人饶命呀,是我白树罪该万死,我愿意把白氏牙行送给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白树一边磕头,嘴里不停地求萧桐放他生路,忽然呼吸越来越急,后来连话也说不出来,咽喉发出尖细的喘息声,如同蜂鸣。脸上的血色被渐渐抽走,从病态的苍白变成尸白。
  他拿仅剩的力气扯着身边管家的衣摆,从喉咙发出一个字求救,“药……药……”
  管家躬身站着,畏畏缩缩一动不动,瞥了一眼白树,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心里却揣着小心思。
  白树大势已去,不是哮病而死就是斩首,此时把他救活,万一他到了官府把罪责推到自己身上,让自己背锅怎么办?为了自保,只能任由着白树病发而死了。
  白树攥紧衣摆的爪染上了尸白,最终失去力量滑了下去,整个人僵硬地倒在地上,双目大睁,嘴巴微张,一脸的死不瞑目!
  捕头蹲下来探了探白树的鼻息,对萧桐道:“萧大人,他死了。”
  萧桐有点意外,这样就死了,未免太便宜了?
  她道:“把尸体带回去吧,免得是假死!”
  捕快们迅速敛尸抬走,管家也被带走了。
  白家的几十个丫鬟、家丁聚在前院门口围观,亲眼看着当家的死了,管家被带走,议论纷纷起来。
  如今的情况是白家门庭凋零,白当家没有妻儿,只有几个叔伯兄弟,待叔伯兄弟赶到分赃了白家的财产,他们就什么好处也捞不着了!
  “不如进库房把财物分了吧!”其中一个家丁道。
  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随后,几十个下人撞破了白家库房的门,冲进去看到满眼的金银首饰、珠宝玉石、古董陶瓷等,抓起来一件一件往兜里藏,把白家的家产洗劫一空!
  此案审理了一个余月,最后判处吴十三斩首,楚国公势力根深蒂固,若斩首处死恐怕会引发动荡,官家便削了他爵位贬谪岭南。
  三月暮春,天气已经转暖,萧氏牙行后院的草坪又冒出了嫩绿,树木长出了鲜嫩的叶子。
  萧桐和司清湖缓缓走在长廊上。
  “这次萧家能洗刷冤情,真是多得了你。清湖,谢谢你。”
  司清湖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楚国公府,查探出吴十三和楚国公、白树之间的勾当,当时她责怪司清湖不爱惜自己性命,不认可她的举动,始终说不出一句感谢。
  现在她爹沉冤得雪,一切尘埃落定,她再难释怀也不能不正视司清湖为她付出的?
  司清湖敛着柔和的笑容,道:“萧家清白已还,你便再也不用愁眉苦脸了。”
  看到萧桐终于不用再背负为父亲洗刷冤屈的责任,看到事情水落石出,萧家人总算拨云见日,那她冒着危险做这件事就是值得的!
  “楚国公的家眷怎样了?”她忽然问。
  萧桐知道司清湖入楚国公府遇到的小粉丝—楚国公的小女儿,要是没有她,司清湖就逃不出国公府,也查探不出吴十三和楚国公的关系。
  如今小粉丝的爹被削爵贬谪岭南,司清湖自然担心她会不会也跟着遭殃了?
  萧桐道:“楚国公虽然好男风,但人挺无耻的,男宠和妻妾成群,那小女孩是他第二十七个孩子,因为是庶出所以牵连不大。”
  楚国公在朝为官的子女以及嫡出的孩子受到牵连贬出了京城,但国公府大宅仍在,其余妾室孩子都住在里面,靠吃老本过活。小女孩运气好的话,过几年觅得一良人,也算是不错的归处。
  两人站在庭院,暖融融的日光打在她们身上,抬眼看着树上的嫩芽,心中从来没有过的轻快,还有种过了一辈子的感觉。
  司清湖从讨厌她到现在成为她未过门的妻子,她一个从鬼门关出来的女纨绔,把濒临破产的萧氏牙行救活,还得了六品官身,洗刷冤屈,光耀家门。
  想不到这些都发生在一年的时间里。
  所有事情都已经了结,萧桐在心里默算了一会,距离她和司清湖成亲的日子刚好只剩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在盘算着写什么番外,要不要女女生子,让清湖宝宝生个可爱的女儿继承她的盛世美颜和萧家的牙行呢?
  看到的小天使可以踊跃发言投票。我6号晚上凌点统计一下评论区投票决定写不写。


第78章 迎亲
  一年后。
  相府后院,家丁、丫鬟们正在忙着张灯结彩。
  正直初夏的清晨,天高气爽,司清湖和灵儿站在院中,看到整个相府布置得一片火红喜庆,脸上挂着浅笑,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半个月后就是她和萧桐成亲的日子,等了一年多,这一天终于快要到来了。她也可以彻底离开这个让她不自在的相府。
  忽然她看到李渝从长廊的拐角走进来,看到她后脚步显然放慢了。李渝的眼里没有从前的嚣张跋扈,目光犹豫,像是有话对她说,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似的。
  李枣扳倒楚国公后,过了三个月便恢复了宰相职位,辅佐官家推行新政,出兵西夏,连打了两场胜仗,在朝中彻底稳固了地位。
  而这一年周氏却始终被禁足院中,失去了诰命夫人的封号,受丈夫冷落,抑郁成疾,吃了一年的药也不见好转,反而身体每况愈下。李渝身边再也没有周氏教唆,看到司清湖就绕路走,安分乖巧了不少。
  李渝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喜庆的布置,犹豫了片刻,最终走到司清湖面前。
  司清湖和李渝自小不和,但她也知道李渝本性不坏,只是因为在周氏身边长大,自打出生就被输灌了不少错误思想,造成傲慢无礼,妒忌心重。
  她的脸色不冷不热,没有十分讨厌李渝的感觉。
  李渝捏着自己的手指,低垂脸颊有点紧张道:“我有话想跟你说。”
  “你说吧。”司清湖平静道。
  李渝酝酿了一会,道:“以前是我傲慢无礼、目中无人,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自从梁菲菲和她断交后,这一年来她写了许多信道歉挽留,梁菲菲给她回了不少信,在信中指出她的错误,谆谆教导。加上没有周氏在身边煽风点火,她终于认识到自己从前是多么惹人讨厌。
  小时候看到司清湖的娘亲去世,仗着自己有爹娘宠溺故意欺负司清湖,抢占她的东西。长大和司清湖重逢后,仗着自己是相国千金,瞧不起她艺伎身份,出言侮辱。当司清湖回家后,明明是自己霸占了她的一切,却视她为抢占自己位置的恶人,没把她当姐姐尊重过。
  眼看司清湖即将出嫁,她亏欠的道歉总算鼓起勇气说出来了。
  司清湖沉默少顷,道:“你年纪还小,能及时醒悟也是件好事。我接受你的道歉,也望你日后善良做人,别再被他人左右了。”
  李渝颔了颔首,没有再说话。
  另一边,李枣坐在内堂看着邀请宾客的名单帖子。
  周氏病恹恹的,拄着拐杖,由丫鬟扶进来。如今她不复从前的皮肤细腻光滑,打扮雍容华贵,脸上像蜡一样干枯发白,穿着金丝锦服也难掩病入膏肓之态,像个苍老的太太。
  她满脸愤怒,甫进来就用虚弱的声线道:“李枣!”
  李枣看向她,冷漠道:“你又出来干什么?”
  近日听闻周氏病情加重,恐怕难熬三个月,量她也没力气在后宅生事端,李枣便放她出来透透气,免得在司清湖的婚期前去世了,给府中带来不吉利。
  周氏咳嗽两声,又道:“你为什么动用渝儿的嫁妆给李澈了?”
  “还有杭州老宅,你以前明明答应给渝儿的,为什么出尔反尔给李澈作嫁妆了。”
  李枣耐着性子解释:“那都是澈儿的母亲留下的,当初以为澈儿再也不会回来才答应你给渝儿。现在她回来了,自然属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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