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锦鲤小夫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池翎
池翎  发于:2021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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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近来许多农户在村长面前都提出,可否在村里开设蒙学。
  其实很多村庄都会有自己的蒙学书院,只是临溪村过去愿意将孩子送去识字的人少,加上村长年事已高,无法时时授课。
  这才导致临溪村没有开设蒙学书院。
  秦昭听村长说完这些,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深意:“村长想让我主办蒙学书院?”
  村长:“是。”
  秦昭摇摇头:“可我没有功名,恐怕无法担此重任。”
  “你的名气都传到县城去了,还需要功名?”村长一笑,“这科举年年都有,天下多少人考取功名,可没有一个对得出那句诗。更何况,蒙学授课不过简单识字,我听彦安说,你先前就在教你家夫郎识字,现在他也能认字了不是?”
  “这……”
  小鱼的情况与寻常尚未开智的孩子不同,但秦昭也没想在他身上多做解释。
  见他还有迟疑,村长又劝道:“我已经考虑过了,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组织村里的乡亲们开始筹钱修建书院。就修在你这院子边上,便于你进出。”
  “我知道你明年要参加童生试,我可以与你轮流授课,省得耽搁你太多时间。”
  “至于钱财方面,每天教几个孩童就能换取束脩费,不比你去给书肆抄书挣得多?当然,你若不想要钱财,换做帮忙下地干活,或是生活所需品,我相信乡亲们也不会拒绝。”
  秦昭眸光微动。
  这倒是恰好解决了先前他烦恼的问题。
  他的身体还干不得重活,他更舍不得总让景黎去干。如果有人能代劳,那是最好不过。
  想到这里,秦昭也没有再推迟:“便听村长的。”
  得了秦昭的应允,村长带着陈彦安高高兴兴走了。秦昭关上房门,回到卧房。
  他家小鱼正乖乖坐在床边等他。
  景黎的衣衫还有些凌乱,领口露出一点白瓷般的肌肤,从上往下,还能瞧见点点红痕。
  “我夫君要院先生啦。”景黎偏头看他,对村长这个决定同样很开心。
  蒙学的束脩虽然比不上正规私塾或书院,但也是一笔稳定的收入来源,的确比秦昭现在抄书好很多。
  而且村长答应把书院修在他家旁边,能省下不少力。
  这样一来,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明年科举时的收入问题了。
  秦昭没有回答。
  他走到景黎面前,指腹在对方殷红的唇角碰了碰:“只是蒙学书院,与正规的先生还差很远。”
  “那也是先生。”景黎眼神微微发亮,“我可以去书院听课吗?做你第一个学生。”
  秦昭笑着低下头,温柔地把人按进床榻里,细密的亲吻在景黎唇边:“那得看你想怎么贿赂我。”
  景黎支吾一声,抗议被秦昭尽数堵在唇齿间,而后逐渐在对方的攻势里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秦昭:“……”
  今天到底什么日子,还有完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秦昭:这样对身体不好望周知。
  
  
第56章
  景黎也气恼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把那敲门的混账东西揍一顿。
  今天这是在干什么,这一个个的都约好了吗,打搅人家好事要天打雷劈的这些人知不知道!
  ——完全不觉得他和秦昭两个人关在屋子里白日宣淫有什么不对。
  “如果还是陈彦安,我一定要写信给阿易说他坏话!”景黎语气愤愤。
  秦昭鼻尖在景黎脸颊亲昵地蹭着,低声道:“多半不是他。”
  这次的敲门声并不像先前陈彦安那么粗鲁,但因为没有叫喊声,分辨不出来者何人。
  二人迟迟没去开门,但敲门声始终未停,好像认定秦昭一定在家。
  指望对方自己离开是没希望了。
  秦昭无声地舒了口气,拉着景黎坐起来,帮他理了理松散的衣衫:“我今晚就把那块牌子做好。”
  景黎耳朵有点红,但又不想让秦昭觉得自己太欲求不满,没敢表现得太生气。
  他偏过头,小声道:“你快去开门吧,就说了别在白天……”
  “嗯,下次不了。”不说别的,他总被打搅也受不了。
  秦昭低头在景黎唇边亲了亲,转身往院子里走。
  刚听见敲门声时,秦昭就觉得对方不像是粗野乡民。
  来人敲门不疾不徐,敲几下停几下,用的力气也不大,比陈彦安不知文雅多少。
  打开门后,秦昭这一猜测也得到了印证。
  是先前在镇上诗会遇见过的那位书生,严修。
  与中秋诗会那天比起来,这人明显憔悴了许多。
  眼底一片重重的青紫,胡子几日未曾打理,竟连衣衫也没有换过。原本精致华贵的锦衫被他穿得皱皱巴巴,头发随意束在脑后,乱糟糟的不曾梳洗。
  而且……
  “……晦气,太晦气了。”严修低头揪着自己胸前一小块布料,用帕子用力擦着,口中止不住咒骂。
  如果没看错,这人胸前沾上的那团,多半是鸟粪。
  秦昭欲言又止:“你……”
  “秦、秦先生!”严修这才注意到门已经开了,见秦昭盯着自己的动作,朝他悻悻一笑,“山里鸟儿就是多,我方才在这儿敲门敲得好好的,好几只鸟从头顶飞过去。”
  秦昭这才注意到,他的脚边也落着不少鸟粪。
  秦昭:“……”
  看来他家小鱼当真气得不轻。
  秦昭正欲开口询问来意,后者忽然后退半步,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学生先前多有得罪,请秦先生原谅!”
  严修待他的态度与中秋那日完全不同。
  秦昭大致能猜到他此番转变的原因,平静道:“如果你来这里就为了说这些,那日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请回吧。”
  他说着就想闭门,严修率先上前一步:“不是的!”
  他现在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很是一言难尽,秦昭不动声色地后退躲开,后者也察觉到这个,窘迫地收回手:“我……学生还有一事相求。”
  严修面容憔悴,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急切道:“我想拜您为师!”
  秦昭:“……”
  刚穿好衣服走到院子里的景黎:“?”
  这些时日确实有不少文人想来拜师。
  镇子地方小,消息流通很快。
  秦昭作出那句诗之后,镇上的文人一刻没停歇,将他的信息打听得清清楚楚。
  秦昭不仅有诗作的才华,早先他曾教导过陈彦安几篇经文,他对经文的理解,甚至令陈彦安的老师——也就是严修的老师,在镇上开私塾的那位宋秀才都叹为观止。
  更不必说,此人还曾去县城,帮助县令大人治理好了多年的水患。
  这种种事迹在文人圈中一经散布,更引起众人的兴趣。能有这等成就,秦昭身上是否有功名反倒变得不那么重要。
  至于秦昭来历不明,又记忆全无的事,镇上的文人反倒不甚在意。
  几年前边境战火纷纷,许多难民从北方逃到此处,秦昭说不准就是逃难而来。
  英雄不问出身,文人圈子有时就是这么单纯。
  严修从怀中取出几串铜板,将腰身弯得极低,认真重复道:“恳请先生收我为徒!”
  秦昭侧过身,避开严修这一礼:“在下学识不精,担不起严公子如此,请回吧。”
  严修曾拿过三年前的县试案首,哪怕最终没有通过府试,他在镇上仍然有很高的名望。学识如何暂且不论,秦昭一介布衣,连县试都没参加过,还没有这个资格收严修做弟子。
  可严修不依不饶:“先生要如何才肯收我为徒?”
  “那我问你,为何你执意想拜我为师?”秦昭语调冷淡,“论年纪你我相差无几,论功名我更不如你,何况你还拜在宋先生门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今日前来,还未与尊师知会过吧?”
  严修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个时代没有不能师从二人的规矩,但想拜第二位老师,必须求得第一位老师的同意。
  严修身为宋秀才的得意门生,秦昭不相信宋秀才会同意他来拜师。
  严修嗫嚅片刻,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秦昭没再与他多言,掩上院门。
  “秦昭!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吧嗷——!”
  严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话说到一半却听得一声惊呼,像是失足从竹院前的石阶上滚了下去。
  秦昭默然片刻,回头望向坐在院子里的少年。
  少年飞快举起两只手,无辜道:“我没有偷偷在心里骂他!”
  秦昭:“……”
  少年耳朵还红着,仰躺在竹椅上,身体随着竹椅轻轻摇晃。
  见秦昭朝他看过来,他不自在地收回手扯了扯衣领,试图挡住脖子上方才被秦昭亲出的点点红痕。
  经过无数次的实验后,景黎终于不会随便被亲一口就露出原型。但他总觉得秦昭对此似乎有些遗憾,偏要在亲昵时在他身上留下点印子。
  ……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景黎想到这里,脸颊更烫了。
  秦昭喉结滚动一下,大步走过石桥,低声道:“你等我一会儿。”
  他说完这话,径直进了屋,等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握了一张毛边纸。
  景黎探着脑袋往他手上扫了一眼,隐约看见纸上写了几个字。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只见秦昭快步走出院子,将那张纸往院门上一帖,而后关上门,还熟练地从里面落了锁。
  景黎吞咽一下,不自觉缩了缩身体:“你在院子外面贴了什么?”
  秦昭淡声道:“你猜不到么?”
  “猜……猜不到啊……”景黎朝他悻悻一笑,下一秒就准备起身溜进屋。可秦昭那病秧子的动作出奇敏捷,瞬间将他按回竹椅上。
  秦昭低头亲在他侧脸,温声道:“我很早就想这么试一试。”
  “你说什——”景黎的话还没说完,被人尽数堵回了咽喉里。院子里竹椅摇晃发出吱呀响声,院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毛边纸,上面“谢绝会客”四个大字写得苍劲有力。
  .
  有关在村里兴建蒙学书院的事,村长其实心里早有打算。他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如今又有这么多村民向他提起,就算秦昭不点头,这书院也非盖不可。
  现在得了秦昭的承诺,更不再有后顾之忧。
  村长来找秦昭的第二日,村里的蒙学书院便风风火火开始施工。
  而中秋过后,也进入了播种小麦的时节。
  景黎现在干农活比秦昭熟练得多,怎么翻土怎么撒种,教得有板有眼。
  “……累吗,想不想休息一会儿?”景黎问,“要不我们明天再来做吧?”
  他们买了一亩田的麦种,至于剩下那亩田,种了些可以越冬的蔬菜,大部分已经出苗,生得尤为茂密。
  要是熟练的农户,这亩地连着翻土播种半天就能做完,可景黎怕累着秦昭那个病秧子,没干多久活就总要让他歇一会儿。
  秦昭擦了擦额前的汗,摇摇头,指向还未播种的田地:“已经剩得不多,我们动作加快些,太阳落山前可以做完。”
  “可——”
  景黎还想再劝,秦昭没理会他,举起锄头继续翻土。
  秦昭此前从未干过这种农活,全是这两天临时学会的。但他的动作已经十分流畅,挽起的衣袖露出一截小臂,隐约可以看见皮下薄薄的肌肉线条。
  景黎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
  又过了大致一炷香时间,二人终于将所有小麦播种完成。
  天色将暗,各家各户都结束劳作往家里走。秦昭牵着景黎走在村中的青石板路上,见他似乎另有心事,偏头问:“在想什么?”
  “我在想……”景黎狐疑地打量他,“你真的不累吗?”
  开始播种前,他们原本说好一人翻土一人撒种,轮换着来。可实际上,一整天下来,大部分时间都是秦昭在负责翻土,实在扛不住了才稍稍休息片刻。
  “担心我?”秦昭如实道,“有点累,但不算严重。”
  他现在耗费体力后,身体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虚弱无力,更不再会发热。
  可就算这样,他的身体依旧比不上寻常的成年男人,想要尽快恢复体能,只在床上躺着修养可不行。
  做做农活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我是怕你太心急。”景黎小声道。
  秦昭:“无妨,我心里有数。”
  “还有……”
  秦昭:“什么?”
  景黎愤愤地瞪他一眼,耳朵忽然红了:“你明明可以在地里干一下午农活,干嘛每次一到晚上说自己体力不支???”
  ……每次都只知道躺着享受,要他自己来。
  秦昭:“……”
  那自然是因为他家小鱼那副模样很可爱。
  秦昭不敢如实说出来,轻咳一声:“过去的确体力不支。”
  “……”景黎瞪他,“你骗人!”
  “没骗你。”秦昭看了眼景黎的神情,又补充道,“不过近来体力恢复不少,已经不成问题。”
  “好啊。”景黎磨了下牙,冷哼道,“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今晚我绝对不会动一下!”
  秦昭:“……”
  景黎:“……”
  ……气昏头了,他都说了些什么荤话。
  秦昭忍着笑,低声道:“遵命夫人,为夫今晚一定好好证明。”
  景黎又羞又恼,恨不得就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秦昭还想再逗逗他,余光忽然远远瞧见他家门前站了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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