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称…拉胯。
“沃日!这人谁啊!高手!?”
“妈耶黄鹤庭脸都紫了!”
“咳咳…这么大的幅度,蛋蛋会不会扯碎啊?”
顾寅捏住黄鹤庭脚踝的手掌收拢,侧身,胳膊肘一顶
奔来时威风凛凛的黄鹤庭,现在惨兮兮软绵绵地倒到了地上。
垂直跌倒,画面太美。
在场的男性猹胞□□一凉,感觉身上某个脆弱部位隐隐作痛。
猹群中竟还有人捏着鼻子高呼:“干得漂亮!早就想有人干他丫的了!叫你嚣张!被收拾了吧!”
众猹:“……”
顾寅:“……”
顾寅拍拍手,走到黄鹤庭的脑袋旁边,居高临下审视他:“跆拳道黑带?私教教的吗?解雇他吧,耍小孩儿玩的伎俩。”
黄鹤庭目瞪口呆,睁着大眼睛愣愣盯着顾寅。
顾寅和善地笑了笑。他双眼桃艳,笑起来眼角微扬,瞳孔清透却又暗藏锐利。
在黄鹤庭身边蹲下,顾寅拍拍黄鹤庭的头,问:“现在咱能谈正事了不?”
“…”黄鹤庭的脸色越涨越紫,突然发难袭击:“谈你大爷嗷——!!”
可惜发难失败,顾寅眼疾手快往后一倾,同时把黄鹤庭的手踹下,一脚踩在脚底。
惨痛的叫声把众猹叫得毛骨悚然。
“niceee——!”
“啊啊啊这咋办!要不要找老师啊?!”
“找个啥老师啊,你没看门卫大爷都没过来么?黄鹤庭不要面子的?”
“他都这样了还有个屁的面子啊,难不成今天之后我们这么多人都得上暗杀名单?”
“哈哈哈哈但是说实话看黄鹤庭这种人吃瘪我心里好爽!”
“揍黄鹤庭的帅比是谁啊,哪个院的啊,我待会儿能找他要个微信嘛?”
顾寅冷冷瞅着黄鹤庭:“不好意思,别看我这样,也是年少轻狂过的。”
黄鹤庭欲哭无泪:“拿…拿开!”
手疼!
在南江大门口打架斗殴影响不太好,顾寅心说还好穿着谢奚的衣服,看上去像个学生,不然大人欺负小孩太不像话了!
“别犯傻了啊。”警告完黄鹤庭,顾寅慢慢收了脚。从地上站起来,他友好地对黄鹤庭伸出援手:“来,起来吧。”
还得从黄鹤庭这知道更充足的小黄文背景,顾寅不打算搞得太难看。
可这对黄鹤庭来说,就是昭然若揭地嘚瑟啊!
神特么起来吧,黄鹤庭浑身血液往头顶一冲,气得冒烟。
狠狠拍开顾寅的手,黄鹤庭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活动手腕往后一挥,还要再干!
顾寅瞳孔一缩,连忙喊道:“小心身后!”
喊晚了!
一个稚嫩小猹正中手拳,被打得一个后仰,哀嚎着捂住了嘴鼻。
顾寅:“……”
黄鹤庭:“……”
被打中的新生懵逼站立,众目睽睽下摊开手,两行红血从鼻管里流出。
有个迎接新生的老猹对身后的新生摇摇头,语重心长诉说经验:“看到没,这就是吃瓜的错误示范。南大门可是我们学校的传奇地点,精彩程度堪比五A景区!”
没等有人说话,黄鹤庭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往新生手里一塞,含糊不清吼道:“拿着,滚吧!”
新生:“……”
新生手上沾着点红色,他似乎是懵了,低着头傻傻看着手上的银行卡,任凭鼻腔里的血嗒嗒往下流。
场面一度十分不和谐。
但没有任何一个学生上前。
顾寅脸色不太好看,环顾四周,高声问:“谁带纸了?”
角落里几个女大学生掏出餐巾纸,略带激动送来给顾寅。
顾寅道了声谢拿了一包纸,走到新生身边,把新生低垂的头往上一掰,摆正,掏出纸巾递给新生。“先塞起来止血,认识医务室吗?去看一下。”
新生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看看眼前温和的顾寅,再看看站在顾寅旁边凶神恶煞的黄鹤庭,整个人抖了三抖,涕泪横流!
孩子吓哭了!
顾寅:“……”
黄鹤庭:“……”
黄鹤庭骂了一声,怒道:“哭你妈啊哭,不是给你钱让你滚了吗?”
顾寅冷冷瞪了一眼黄鹤庭:“就你有钱?”
黄鹤庭:“……”
训完黄鹤庭,顾寅又安抚新生:“对不起,牵连到你了,疼不疼?我找门卫送你去医务室?”
新生一边哭一边抖,混乱得六神无主。
黄鹤庭觉得这就离谱,“这啥素质啊,不就打了一拳吗,这要是谢奚,谢奚才不会哭。”
闻言顾寅身上的温和气场瞬间消散,放开新生抓住了黄鹤庭的领口。
黄鹤庭被抓得心脏条件反射一抖,四目相对,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呼吸一窒。
顾寅冷冷问:“你打过谢奚?”
黄鹤庭:“…还…好像还没打?”
顾寅神色稍缓,唇角勾起,温善点头:“你以后离谢奚远点,不要再打谢奚的主意,不然我可不管你是谁,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众猹这才恍然大悟,明白吃了什么瓜!
争风吃醋的瓜啊!
“对不起,我宣布这一刻起我站这个帅哥和谢奚!”
“狠话谁不会说,这可是黄鹤庭哎,跟黄鹤庭装比是要付出代价的。”
“搁你你敢说?反正我连说都不敢说…”
“谢奚?”抽抽噎噎哭着的新生睁开眼,他两个鼻孔里塞着餐巾纸,看起来惨兮兮的,弱弱地说:“那个…我之前在另一个门,看到有几个黑衣人把一个人押上了一辆车,好像那个人就叫谢奚。”
“什么?”顾寅震惊:“黑衣人?押上车?”
这又是什么剧情?
“我就听到他们叫他谢奚,好像说什么谢奚给谁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新生说:“哦对了,谢奚穿得衣服和你身上的一模一样。”
谢奚的衣服特别单调,顾寅借衣柜的时候,发现谢奚的衣服就好像是在同一家店批量购买的,基本上都是一件白T,且白T前面都有字或符号。
顾寅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心口位置就是一个黑色的音符符号。也正是这个特征,黄鹤庭才一眼认出这是谢奚的衣服。
顾寅立刻问新生:“黑衣人有什么特征吗?车有什么特征吗?车牌号还记得吗?”
他的思路很清晰,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赶紧要找到线索,去解决。
新生想了想,回答说:“车就厉害了,我也就在飞车里面见过那车!黑衣人有点像电视里的马仔保镖?至于车牌号,我没记下来,但后面数字都一样,全是8。”
黄鹤庭也有些紧张:“谁把谢奚带走了!?”
顾寅眼眸闪闪烁烁,在脑中飞快搜索小黄文里的剧情。
有两个女孩子红着脸围了过来,“那个…我们是迎新的学姐,想带这个学弟去医务室看一下。”
顾寅看着她们。他脑子在思考,看她们的眼神显得很专注。
两个女孩子脸越来越红,其中一个掏出手机,说:“学长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说你们在外面打架的事!不信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全程视频送医到结束!”
表情特别诚恳,且真的把顾寅当成了本校的学生。
众猹哦呼一声,这要联系方式的手段有点高明!
顾寅没心情客气,利落拒绝:“不用了,我没有微信,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小学弟。”
说完他拉住黄鹤庭,拉到跑车,沉声吩咐:“上车。”
气势使然,黄鹤庭脑子紧绷,乖乖上了车,同时顾寅也从另一边门上了驾驶座。
顾寅把手伸向黄鹤庭:“车钥匙。”
车钥匙送进了顾寅手心。
顾寅按了一下开锁,脚踩油门,打出一个漂亮的后漂把车转了个方向,扬长而去。
车钥匙扔还给黄鹤庭,顾寅说:“我用得着偷你车钥匙?你不是自己递到我手上的么。”
黄鹤庭当头一棒,这才醒悟过来。
对啊!他为什么要听顾寅的啊廴
还有,这是他的车啊!为什么现在是顾寅在开?
黄鹤庭背脊紧绷,扒着车座警惕望着顾寅的侧脸:“你谁啊你!”
顾寅边开着车,边报出一个地址:“西口公园烂尾楼,你导航一下,谢奚应该是被带到那儿去了。”
“西口公园烂尾楼?哦好的!”黄鹤庭赶紧啪啪啪上手,捣鼓起导航。
8、天降,逮虾户
西口公园后面有一栋烂尾楼,当年地产商搞到了这块地,在上面建高楼,想建一个商场赚钱。但没想建到一半资金链出了问题,黄氏集团趁虚而入,拿下了这块地。
拿下后黄氏集团也不作为,建了一半的楼放着不管,放成了一栋烂尾楼。
没人知道黄氏集团想干嘛,可能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钱多,花不完,没处花,所以任性。
一辆纯黑的轿车在烂尾楼前停下,黑衣寸头的中年司机下了车,恭恭敬敬绕到副驾,低头打开车门,“黄总,您请。”
副驾踏下一只锃亮皮鞋。
黄鹤楼下车伸了个懒腰,语气懒洋洋跟没睡醒似的:“嗯,把人拎出来,带到顶楼去。”说罢嘴里哼着口哨,率先走进烂尾楼。
烂尾楼暂时只建了八层,八层空荡露天的天台摆着一张椅子,黄鹤楼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点起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抽着。
两个黑衣人开路,两个黑衣人善后,谢奚被围在中间,带到了黄鹤楼面前。
四个黑衣保镖像四堵墙,负手站着,姿势都一毛一样,不给谢奚留一丁点的余地。
谢奚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没有害怕没有慌乱,也不看黄鹤楼,目光静静穿过黄鹤楼的头顶,投向远处大片的绿地。
“劝了你一路,还这么目中无人。”黄鹤楼嘴里吐出一口烟圈,二郎腿抖着,视线游移,眼神露骨,像一条粘稠的丝带游移在谢奚身上:“确实漂亮,怪不得把我家傻弟弟迷得神魂颠倒,都敢跟老爹叫板了。”
其中一个黑衣保镖说:“黄总,少爷把养的狗藏起来了,这次没藏在他名下的房子,底下的人暂时没找到。”
黄鹤楼叹了口气:“庭庭长大了,不听老爹的话了。”
“庭庭小时候最听老爹的话了,所以老爹最喜欢他。庭庭喜欢的玩具,所有人都得让给他,喜欢的人也是,全都得让给他,但唯独有一样,”黄鹤楼狠狠吸了一口烟,声线有点发哑:“当老爹让庭庭把手里抱着的玩具和人扔掉的时候,他必须要毫不犹豫的扔掉。”
天台的夏风吹卷,香烟袅袅。
黄鹤楼:“可是昨天,庭庭竟然因为一只狗,跟老爹发生了争执。”
黑衣保镖低下头,立正稍息,中气十足喊道:“黄总,再给我们半天时间,保证把狗给找出来,这次我们一定会处理干净,一根狗毛也不留下!”
“笨蛋!”黄鹤楼无语:“还找什么狗,那就一平平无奇的哈士奇,啥时候都能找出来宰了,你们没看出来这件事背后的重点吗?”
黑衣保镖不懂,虚心请教:“没看出来,黄总您说清楚点?”
黄鹤楼指尖夹着烟:“重点是庭庭第一次反抗老爹做出来的决定。再敲重点,他在见了谢奚后,跑去救了狗,公然违抗了老爹。再再敲重点,这个谢奚对庭庭的影响力有点大了!”
黑衣保镖看了眼没事人一样的谢奚,继续虚心请教:“所以…咱们不找狗宰了,现在是要宰了谢奚吗?”
“……”黄鹤楼翻了个白眼:“你是煞笔吗?要宰了谢奚我还亲自过来?”
谢奚说:“不用演双簧恐吓我了,把我弄到这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直说。”
黄鹤楼:“你真是出奇的冷静,我很好奇,你在床上也是这样的表现吗?这样有什么意思,能让我那个傻弟弟爽得神魂颠倒,为了你连老爹的话都不听了?”
这话说得十分粗鄙直接,四个猛男保镖听了都有点想脸红。
谢奚长睫底下的眼神有些冰冷,眼眸转了转,冰冷融进眸光深处。
谢奚看向黄鹤楼,轻飘飘地问:“你想知道?”
天台的风燥热,黄鹤楼夹着烟坐着没动,烟灰累积烧得老高,掉下来砸到他的手背,刺痛感烧灼,黄鹤楼这才回过了神。
喉结滚了滚,黄鹤楼又狠狠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哑声对四个保镖吩咐说:“你们先下楼。”
黑衣保镖有点怔愣,互相对视看了看,最前面的保镖劝道:“不好吧黄总,有点危险吧。”
黄鹤楼看着谢奚的眼神完全不再克制,说:“一个小毛孩有个屁的危险,你们搞快点下去。”
四个保镖内心挣扎了一下,但还是怕黄鹤楼不高兴,磨磨蹭蹭,四个人最终慢悠悠下楼了。
黄鹤楼问:“你都是怎么取悦那小子的?”
谢奚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
他漂亮的有点孤寒,像盛开的白花一样立在悬崖,诱惑着人攀登跳跃匍匐采撷。
“凭什么最好的东西都要让给那小子…”黄鹤楼扔了烟头,眯起眼睛,对谢奚招招手:“你自己过来。”
谢奚薄唇扬起一点向上的弧度。
牛仔裤里的手握紧了一把冰凉的工具刀。
他想用这把刀很久了。
墨绿敞篷小跑上。
“导航目的地,西口公园东门停车场,现在开始导航,很高兴为您服务!”机械的电子女音愉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