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穿越重生]——BY:吾乃二哈
吾乃二哈  发于:2021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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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喜欢真不值钱。」
  沈见溪皱眉,警惕地问:“什么人?”
  然而空荡荡的主卧,没有任何人回应。
  他迅速起身,拿过床头柜旁的棒球棍,刷然拉开窗帘。
  没人。
  又打开卧室门,扫视楼下客厅。
  满室通明,没有任何外人的迹象。
  沈见溪暗忖,是错觉么?
  他目光在室内逡巡。
  这时,那个声音又来了。
  「不是错觉。」
  「我是谁,你忘记了么?」
  「沈见溪。」
  沈见溪脸色骤白,棒球棍险些没握住,他鬓角多了层薄汗。
  他捂住半边脸,恶声威胁。
  “不准出来!”
  “这不是你的世界,也没人欢迎你!”
  「呵呵。」
  「你喜欢他,不如……我来帮你。」
  沈见溪紧摁住自己的脸,指节大力到泛着青白。
  他低声压制,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不准出来。”
  但头疼欲裂。
  他闭着眼,趔趄靠向墙,手臂无意中触碰灯具开关,“啪”地一响,走廊灯全部熄灭。
  整个人瞬间陷入黑暗。
  客厅亮堂,卧室明亮,他像夹在黑暗缝隙的边缘,看得清外界,却无法进入光明。
  哐啷。
  棒球棍从他手心滑落,掉在地上。
  沈见溪从墙边慢慢站直身,背脊展开,掩着脸的手也慢慢地放下。
  明暗交错间,他唇角渐渐上扬,笑容格外邪佞。
  远在国外的某家医院。
  天色阴沉无比,淅淅沥沥地下着细雨,一连几天,不见停。
  楼上某间病房,清冷俊美的青年慢慢撩开窗帘,看窗外乌黑一片,窗台湿漉漉的,满是水珠。
  他眼睛上缠着多层医学纱布,似乎做过手术。
  面朝窗户,待了片刻。
  他摸索着打开一扇窗户,将手伸出窗外,接了一捧雨水。
  冰凉的雨滴落在他手心和腕骨,溅开花。
  他却不觉得冷。
  隔了好一会儿,他关上窗户,慢慢摸到柜台的抽纸,拿湿巾纸优雅地擦着手腕与指缝,很有耐心。
  “下雨了。”
  他低声说。
  再抬头,望向传来雨声的窗户。
  他坐在病床边沿,轻轻笑着,“滨城应该在下雪。”
  “今天是平安夜,不知他有没有收到苹果。”
  同一时间。
  林护士拎着包装精致的苹果,站在205病房门口。
  她刚放下敲门的手,低头看了眼病房门口摞满的苹果礼盒,上面均有留言和备注,似乎有什么“小猫先生”“六修”“小沈”“贺”。
  涉及,林护士也没敢细看,把苹果放在门口,学着那几人,用便利贴留言。
  她刚放下,查房回来的护士看她没敲门,说:“205病房的秦先生今天似乎不在,出去了。”
  林护士点头说了声“我知道”,转手拿了一颗红彤彤的苹果给同事。
  她扬着笑脸,“平安夜快乐。”
  林护士给完苹果,正转身,就跟一人擦肩而过。
  那人满身白雪,肩头的,显然从外面回来,手肘正抱着一顶黑色的机车头盔。
  他很高,兜帽罩住了上半张脸,看不清长相。
  林护士眼睛一亮,“kiko先生,您今天来住院啊。”
  她很长一段时间没碰到过他,这人住院真的跟住酒店似的,医院竟然也能答应这种奇葩的方式,恐怕他的病真的很特殊。
  林护士暗中想着。
  kiko站定,慢慢回头睇她,笑了,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进入202号病房。
  林护士想起什么,拿过一个苹果追过去,在对方要关门前,递了一颗进去。
  她笑着说:“kiko先生,平安夜快乐。”
  kiko勾着唇角,“确实该快乐。”
  林护士:“?”
  对方接过她的苹果,说了句“谢谢”便关上门。
  林护士云里雾里的挠了下头,回到护士台,继续给同事们发苹果,发完她就回宿舍楼休息。
  季家。
  秦宁上楼先回自己卧室,换下被雪水浸湿的外套。
  稍后,他披着另一件更单薄的外衣,开门去季老爷子的书房,看他有没有休息。
  季氏夫妻近日出差,没有在家,元旦也无法回家。
  季老爷子提前跟他说过,秦宁记得。
  秦宁到书房时,轻轻叩门,里面很快传来季老爷子的声音。
  他推门进去。
  整栋别墅安装了地暖,书房内很暖和。
  秦宁手中捧着那个暖手宝。
  暖手宝是红色的,很显眼,他一进门,季老爷子就瞧见了。
  秦宁顺势说:“谢谢季爷爷给我准备了这个。”
  季老爷子微愣,继而一笑,却没接话。
  秦宁对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他很快明白过来。
  这不是他准备的。
  不是季老爷子又会是谁?
  秦宁想着,脑海中忽然划过某个人的身影。
  是……季应闲?
  季老爷子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猜出是谁了。
  秦宁稍微坐直些,手却移开暖手宝,说:“我稍后去谢他。”
  季老爷子看着秦宁,但笑不语。
  秦宁不禁抬手捏了捏耳垂。
  这是他无意识的举动。
  旁人比他更能察觉这个举动下,隐藏的情绪。
  而另一边。
  季应闲洗完澡出来,脸色依旧很难看。
  他满脑子都想着秦宁那句话。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退婚时,各自所期望的结果么?
  嗙。
  一道闷响。
  季应闲狠狠捶了一拳墙壁,眼底满是薄戾与暴躁。
  他攥紧拳头,咬肌抽紧,眉心皱得死紧。
  秦宁那家伙,气死他了!
  自作多情!谁对他有意思,他哪只眼睛看出来他不遵当初说的话,胡说八道!
  气死了气死了!
  季应闲又气得狠捶两拳墙壁。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手臂也隐隐作痛,他却顾不上疼,心中怒火翻滚,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点燃。
  他忽然想到什么,脸色更难看了。
  秦宁说那话,是不是在试探他?
  如果确定他们不会再有瓜葛,他是不是要跟温辞在一起?
  睡着了都亲昵叫着小辞(小词),小辞小辞,小辞他大爷!温家是滩浑水,他就那么喜欢温辞,非要挤进去被欺负么!
  气死了气死了!!
  季总脸色变来变去,满腔怒火快把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不行,他要找秦宁问清楚。
  他霍然起身,大步走向门口,抬手开门的刹那,手猛地顿住。
  这一问,不就显得自己很在意他。
  不行。
  季应闲黑着脸把手撤回。
  他才不在意秦宁,一点也不在意,非常不在意。
  也不知他在跟谁较劲儿。
  转身捞过外套裹上,他下楼灌了数杯冰水。
  动静弄醒周姨,她开门从卧室出来。
  周姨:“应……”
  刚起话头,那边的季应闲把水杯一放,气冲冲的上楼,没注意周姨出来。
  周姨无奈摇头,“这孩子怎么还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跟小时候一样。”
  她望向楼梯口,那边声控点亮了楼道灯,季应闲已经上楼。
  应闲爱钻牛角尖,跟宁宁闹矛盾,也不知该怎么解决。
  她担忧地叹了口气。
  而季应闲喝了几杯冰水,回到卧室,依旧没消气。
  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真是该死的在意秦宁是不是喜欢温辞,在意到越想越烦躁。
  坐在床上,他把被褥一裹,闷头睡觉,试图靠睡眠强行忘记。
  正强行睡觉时,手机忽然响了。
  季应闲烦躁地掀开被子,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是【刘勋】。
  他沉着脸接通,“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这个点打电话。”
  刘助理那边异常沉静,“季总,那个人,找到了。”
  季应闲眼眸一敛,脸色倏地变了。
  书房。
  季老爷子不确定的问:“你真的想住到那边去,不住在秦家老宅么?”
  秦宁摇头,“暂时不住老宅。”
  见季老爷子目露失落,秦宁说:“您放心,我依旧会回来看您的。”
  季老爷子笑了笑,“我不是担心这个。”
  “你孤身一个人住在郊外,虽然那边临江,环境也好,但长期住,我不放心。”
  秦宁安抚说:“我会经常跟您通话,让您能看到我,也可以确保我的安全。你要相信我,我是成人,有自救能力,倘若真有意外,我会通过急救电话,联系救护车,或者,报警。”
  “况且您安排了汪海跟着我,他为人很靠得住,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来说去,秦宁都不改决定,季老爷子不得不松口,“既然你这样决定,那我也就依你,你住那边时,我会让人照看你。”
  秦宁答应道:“好的。”
  季老爷子问:“什么时候过去住?”
  秦宁沉思后,说:“元旦过后。”
  “我过去住一段时间,就回医院继续修养,你不用担心,不会住很长时间。”
  季老爷子颔首,“缺什么只管让汪海去添置。”
  “嗯,我会的。”
  两人又聊了会儿,秦宁没再打扰季老爷子,从书房离开。
  书房连通季老爷子卧室,他直接过去就行,也不用绕一圈。
  秦宁合上门,慢步往自己卧室走,没走几步,跟迎面走来的季应闲对视上。
  季应闲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动,好像想说什么。
  他犹豫瞬息,又闭上嘴,没停脚步,跟秦宁擦肩而过,大步朝着楼下走去,似乎有什么急事。
  秦宁转身看他离去的背影。
  直至季应闲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慢慢回身,往自己卧室走。


第59章
  滨城机场。
  飞往海城的某航班, 头等舱。
  季应闲坐在窗边座位,目光透过机舱窗户,看铺洒雪地的金色阳光, 他灰蓝眼瞳也染上薄薄金光。
  今天晴空万里。
  他看了一小会儿,低头睨手中的精致小木盒。
  这小木盒是掐丝珐琅盒,工艺精巧细致, 巧夺天工, 色彩更是绚丽深沉,单从手工艺来看,就知这木盒价值不菲。
  小木盒与季应闲一身冷肃相当违和。
  他定然看了片刻, “哒”地展开小木盒的木盖。
  小木盒中以黑色海绵垫底,里面静静躺着一支脱漆的黑色钢笔, 许是年代久远,金属笔夹磨损很严重,笔帽花纹也看不清原貌。
  简而言之, 这钢笔与昂贵的木盒, 非常不匹配。
  他小心捏起钢笔,慢慢转动,笔夹金属一端折射着户外金色的晨曦。
  视线恍惚一瞬。
  季应闲没拿稳, 钢笔一下落在机舱地面,滚到角落。
  他目露惊慌, 像掉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东西,忙弯腰去拾。
  手臂费力伸向座椅缝隙, 试图捡起时,一只修长的手突然横来,捷足先登地拾起这支老旧的钢笔。
  黑色钢笔衬得那手冷白如玉。
  季应闲沉着脸,正要抬头。
  青年嗓音温和的话语轻轻传来, 不急不缓,犹如雪山融化的清涧溪流般安慰着人心。
  “小家伙,这是给你救命用的笔。”
  小家伙……
  没有人敢这样叫他,除了那个人。
  季应闲倏然抬头,周围场景骤变,他隔着布满锈斑的栅栏缝隙,对上一张在记忆中近乎模糊的脸。
  那脸没在半明半暗间,背后是一轮玄月,朦朦胧胧,非常不真实。
  天下着雪,寒风呼啸。
  对方却身着干净的短袖衬衣,丝毫没有处于严冬的知觉,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抽离感。
  他瞳仁紧敛,神色渐渐染上狂喜,身体因压制激动而小幅度地颤抖。
  这个人是……
  他是……
  季应闲薄唇轻轻动了动,又像在颤抖,有什么话呼之欲出。
  他眼睛很酸涩,好似滚着一层氤氲水气。
  青年隔了栅栏给他递来冒着热气的馒头,以及温热的盒装牛奶。
  那盒装牛奶是从未见过的品牌,或者说,根本不存在这个品牌的盒装牛奶。
  “别哭。”
  温凉指背擦过他的眼角,异常温柔。
  青年揉了揉他脑袋,说:“别怕,反正是梦,睡醒后,噩梦就消失了。”
  头顶的触感犹在,声音却渐渐远去。
  季应闲下意识伸手去握对方的手腕,,将靠近时,却陡然抓空。
  那手腕连带着人影,在他面前化成无数光点,形同泡沫,眨眼间消失无踪。
  再也抓不住。
  ……
  “季总?季总?”
  耳边的声音急促又担忧。
  季应闲思绪回笼,慢慢睁开眼睛。
  刘助理见他清醒过来,微微松了口气,航班快到海城机场,季总却迟迟没醒。
  好在醒了。
  季应闲看了眼被自己抱在怀里的小木盒,抬手擦了下眼角,好似那温凉的触感仍在。
  他把小木盒收好,稍微坐直身,捏着眉心,扫平一夜倦意。
  很多年没梦到那个人了。
  那人每次在夜里出现,即使之后同样被关,黑漆漆的环境中,他也没能看清对方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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