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穿越重生]——BY:吾乃二哈
吾乃二哈  发于:2021年0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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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应闲余光瞥见那令人熟悉的头像,脸色登时一沉。
  全程冷着一张俊脸。
  不多时,抵达滨城最豪华的星级酒店。
  秦宁与季应闲在酒店入口下车,司机将车驶入地下停车场。
  秦宁一身干净挺括的白色西装,衬得他沉静又温雅,周身干净的气质非常夺目。
  步入酒店正门的瞬间,立刻有数道目光向他投来。


第33章
  滨城星级酒店。
  豪华宴厅。
  极尽奢华的生日宴会正在进行。
  优雅舒缓的巴赫乐曲在宴厅中游弋, 衣着光鲜的上流人士三两成群,觥筹交错,维持着人际关系, 璀璨吊灯倒映在金棕瓷砖。
  年轻应侍生端着芬芳馥郁的美酒,周旋四处,为客人们斟酒。
  忙完一轮,应侍生轻舒了口气, 拖着餐盘转身, 打算回后厨, 不料却撞上一个人。
  对方被他的突然转身, 撞得趔趄半步,扶住餐台才勉强站稳。
  应侍生一脸惶恐, 忙低头道歉:“对、对不起!”
  这宴会宾客非富即贵, 应侍生这份工作, 他得之不易, 一旦得罪人被辞退, 生病父亲的高昂药费, 他根本负担不起。
  年轻应侍生怕极了,脸色一片苍白, 根本不敢抬头。
  “没关系, 我没事。”
  耳边响起的嗓音清越又温润, 像是春日化雪的溪水,在薄暮下潺潺流淌,悦耳又舒心。
  应侍生不自觉的放缓情绪,浅浅抬头。
  眼前的青年长得非常漂亮, 五官秀丽, 眉眼疏淡, 衣着浅白挺括的高定西服,衣缘边别着一枚精致的飞鸟胸针。
  应侍生心里飘忽忽的想,这个人是谁啊,他长得真好看,跟电影明星似的。
  这时,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
  “小宁。”
  应侍生侧身退开。
  季老爷子杵着拐杖,慢步走向秦宁。
  他一如既往的精神矍铄,面容肃然,但在目视秦宁时,眼神慈爱,笑容满面。
  季老爷子左右看了看,皱眉问:“季应闲那兔崽子哪?我让他陪你进来,人哪?”
  秦宁说:“进门时遇见季叔叔,让他去忙别的事了。”
  季老爷子神色十分不虞,显然不高兴季应闲没把人送到他面前。
  这时,秦宁掩着唇轻咳。
  为保证通风,宴厅入口的两扇窗户一直敞开着。
  秦宁恰好站在风口,寒风呼啸袭入,他掩着唇又接连咳嗽,苍白的脸更白几分。
  他身形瘦弱,又穿得单薄,咳嗽时,整个人病骨支离,犹如寒冬枝头那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季老爷子给秦宁顺了顺背,沉脸吩咐身后的保镖。
  “赶紧关上窗户。”
  保镖立刻去将窗户阖上。
  季老爷子又让人去倒温水拿外衣,片刻,他接过保镖倒的水,递给秦宁,又给秦宁披上厚棉衣。
  秦宁小心喝了几口,缓过来。
  季老爷子关切的问:“怎么样,好些了么?”
  秦宁点头,“嗯,好多了。”
  季老爷子松了口气。
  不远处,刘助理姗姗来迟,他扶了下眼镜。
  “季董。”
  季老爷子横他一眼,“季应闲哪?”
  刘助理说:“季总在那边跟合作商打招呼。”
  季老爷子气得狠杵一击拐杖,骂道:“兔崽子。”
  他深呼吸几次,拉着秦宁走。
  “小宁,你跟我来。”
  走时,还点了下刘助理,示意他也跟着。
  两人走至暖和些的地方,季老爷子安排秦宁坐在僻静的位置。
  季老爷子说:“不舒服就告诉他。”
  秦宁看一眼刘助理,点了点头。
  季老爷子今日宾客众多,需要应酬,他安排好秦宁,就离开了。
  秦宁坐在安静的环境中,也觉得舒服。
  他坐下没两分钟,旁边便坐过来一个人。
  “小哥。”
  *
  季应闲跟公司合作商交流,分析当下市场问题有条不紊,无人察觉他余光掠了眼角落。
  季父也参与其中,侃侃而谈,他对公司预想很高,但仅限国内,而季应闲想将市场开拓至国外。
  对此问题,两人一直有分歧。
  最近季应闲在医院休养,这个问题被搁浅,这时候,季父想拿到台面来说,季应闲则有些心不在焉。
  等合作商离开,走到另一处与贺家闲谈。
  季父不悦地看向自家逆子,这小子谈话间,频繁偏头,他是对自己有什么不满么。
  季父很生气。
  “你在看什么?”
  听闻季父的愠怒声,季应闲不紧不慢地转过头,小抿杯中红酒,鲜明的眉眼深拧。
  “没什么。”
  季父见他满目不爽,他也很不爽。
  “我说你——”
  话至一般,有客人热络的上前攀谈,季父神色稍霁,转脸与人说话。
  季应闲仰头饮尽杯中的红酒,目光沉沉的望着角落,灰蓝眼瞳中的情绪晦涩难明。
  他长腿一迈,正要走过去。
  眼前突然横来一人,季应闲垂眸看。
  是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冷着脸将他训斥一通,责备他丢秦宁独自在宴厅。
  季应闲视若罔闻,视线笔直越过季老爷子,隔着攒动人影,定格在那道清瘦身影。
  秦宁旁边挨坐着一个年轻人,那人衣着连帽卫衣,长相俊朗帅气,笑容明朗,戴着黑框眼镜,像个大学生。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秦宁低眉一笑,年轻人也哈哈笑着。
  季应闲眉心渐渐锁紧,嘴角下压,周身气场徐然变化。
  “应闲。”
  季老爷子沉声喊道。
  季应闲倏然敛眸,低头看眼前的人。
  季老爷子怒目而视,“我说的话,你听到了么?”
  季应闲“嗯”了声,情绪不高。
  他从旁边应侍生的托盘中,取过一杯香槟,抿了抿唇角。
  季老爷子说:“晚餐前,我会正式向宾客公布解除婚约的事。”
  “虽说你们之间以后没有婚约牵绊,但秦宁多少算你半个哥哥,我希望你对他尊重些。”
  “哥哥?”
  季老爷子反问:“他比你年长一岁,难道不算哥哥?”
  季应闲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他放下香槟酒杯,朝着那边僻静的地方走去。
  没两步,他倏然停下,微眯着眼。
  秦宁身边,又多了个人。
  *
  秦宁正和沈见溪说着有氧运动的相关问题,近处就有人叫他。
  “秦宁。”
  他抬头,视线与一道目光相撞。
  贺凌寒衣着深黑西装,眉峰凌厉的看着他。
  秦宁心说,他怎么也在。
  最近秦宁被贺凌寒的种种操作给弄糊涂了。
  先是一堆一堆的送礼物,再是不要钱地砸银行卡,支票也收到一张。
  但秦宁分文不取,退不回去,全部以贺凌寒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或者福利院,
  贺凌寒这波操作,没在秦宁面前露脸,全程是李威在两边来回跑,但他的存在感非常强,强到现在秦宁怀疑他有病病。
  秦宁避闪不开,只得礼貌一笑,喊了声“贺先生”。
  他以为打完招呼,对方会自动走开。
  毕竟这场生日宴会,表面庆贺季老爷子生辰,实际上在场笼络关系网的人比比皆是,贺家也应当位列其中。
  然而,贺凌寒冷酷的“嗯”了声,非常自然地坐到靠近秦宁的座位。
  秦宁:“……”
  沈见溪睇他一眼,贺凌寒冷眸回视。
  一种十分诡异的氛围在周围蔓延。
  秦宁本来呆在这儿,体感良好,但现在有些别扭。
  沈见溪特别能找话题,让他减弱了很多不适应的感觉,但现在贺凌寒一个行走冰库坐旁边,又不相熟,怎么想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秦宁目光逡巡,想换个地方坐。
  贺凌寒默然坐下,一个字也不说,安静如鸡,但他身形高大,长相俊美,又是贺氏企业的执行长,很难让人不注意到他。
  秦宁明显察觉周围投来的目光,递增数倍。
  这时,沈见溪凑过来些,说:“小哥,我这次带了新口味的糖,没加薄荷,你要不要尝尝?”
  “糖?”
  秦宁一迟疑。
  沈见溪已把糖递过来,他隔着防蓝光镜片的眼睛很亮,像个跟好朋友献宝的小学生。
  秦宁没好意思拒绝,接过糖果,撕开糖纸,含了一颗。
  酸甜果香在唇齿间划过,口感甜而不腻,回味悠长。
  草莓味。
  沈见溪分析秦宁微表情,判定他喜好,又多给了秦宁几颗。
  “小哥,这些都给你。”
  秦宁不爱吃糖,但盛情难却,便全部收下。
  “谢谢。”
  “不客气。”
  沈见溪也吃了一颗,笑盈盈的看秦宁。
  “草莓味不错吧,是我在家附近超市发现的新口味。”
  “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你喜欢吃糖?”
  旁边的贺凌寒忽然插话,他这话介入的很突兀。
  秦宁和沈见溪齐刷刷看向他。
  贺凌寒虚握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他说:“我随便问问。”
  秦宁没说喜好,只说:“我很少吃糖。”
  贺凌寒“嗯”了声,与秦宁身边的沈见溪再次交汇视线。
  沈见溪礼貌一笑,显得很冷漠,跟对秦宁的笑容完全不同。
  贺凌寒敛眸看他,神色不虞。
  秦宁没察觉两人越过他头顶对视,正低头扒拉着掌心的糖,看成分表。
  他习惯看食物的成分比重。
  这时,有人沉着嗓音喊了声“沈见溪”。
  秦宁闻声抬眸,与季应闲的目光相撞。
  他一愣。
  季应闲不着痕迹地错开视线,冷声把沈见溪叫过去。
  沈见溪笑着说了句“晚些见”,给秦宁摆摆手,就起身走向季应闲。
  秦宁正尴尬旁边就剩贺凌寒,下一秒,贺父走来叫贺凌寒。
  贺凌寒纹丝不动,“什么事?”
  贺父:“季氏先前不打算合作的项目,改口了。”
  贺凌寒皱眉,“什么意思?”
  贺父语气有些高兴,“季家那小子想跟我们谈谈这个项目。”
  贺凌寒不太愿意动身,贺父催促几次,他不情愿的起身离开。
  *
  另一边。
  季应闲与沈见溪并肩走到安静处。
  季应闲看了他一眼,“喝酒没?”
  沈见溪笑道:“季总,你知道我不能喝酒的。”
  他不能喝酒,否则后果他自己也无法预料。
  “你记得就好。”
  沈见溪见他说些不重要的事,正打算回去。
  季应闲又叫住他。
  “你跟着我,稍后跟贺家谈事,需要你解释原理。”
  沈见溪望了眼秦宁那边,“哦”了声,跟上季应闲。
  *
  周围没人,秦宁松了口气。
  他端着温水杯喝了几口,发觉水有些冷,找到应侍生,请对方帮他倒些热水。
  正好遇见的是先前撞他那个,对方非常积极的帮忙。
  秦宁安静等他回来。
  这时,季老爷子杵着拐杖到宴厅中心。
  众位宾客不约而同看向他,在场的人大部分知道他要说什么,上个月的晚宴,也差不多是这些人,不过多了些相熟的亲戚。
  不知情的,反而是那群从外地过来贺寿的季家亲戚。
  季老爷子抬了下手,宴厅音乐戛然而止。
  厅中空间宽阔,但整体没什么噪音,音乐停止时,众人也停歇交谈,瞩目着季老爷子。
  季老爷子言简意赅感谢众人贺寿,最后不慌不忙地说到婚约一事。
  秦宁身处宴厅,难免有人认出来,不禁多了些打量的眼光。
  他有些后悔选这个时机站出来。
  这时,手腕一紧。
  秦宁诧异抬头,顺着手臂,看到了季应闲。
  季应闲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秦宁低头看了眼,握住他手腕的掌心很烫,像块炽热的铁。
  他下意识想抽手。
  但季应闲力气很大,没挣开。
  季应闲没有看秦宁,他低声说:“老头子让我带你到边上。”
  解除婚约难免有流言蜚语,在季老爷子彻底平息众人猜忌前,秦宁呆在边上比较好。
  他不给秦宁挣扎的时间,抓着他的手腕,轻轻带他走到先前的位置。
  安顿好秦宁,季应闲叫住送水来的应侍生,让他把秦宁左右两边的椅子给搬走。
  秦宁:“?”
  季应闲一个解释的字也没留下,转身步入宴厅中央,站在季老爷子身边。
  季老爷子正说到解除婚约。
  “他们年轻人的事,我老头子不参与,至于这桩娃娃亲的婚约,也不过是我和老秦一时图乐,当不得真,大家别当真。”
  “也请大家给我季某人一分薄面,别将这糊涂事宣扬出去,否则以后他两人有意中人,我这做爷爷的,可说不清。”
  宴厅中调侃声一片,这件事便轻飘飘掀过。
  音乐徐然响起,厅中的氛围渐渐轻松。
  晚餐结束,秦宁乘电梯上楼,去顶楼花园透气。
  宴厅温度太高,他披着外套很热,但考虑身体状况,又不敢随意减少衣物。
  顶楼花园人不多,少量宾客在花园中喝咖啡,秦宁点了杯热饮,端着坐到安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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