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重生了[慢穿][穿越重生]——BY:君思归
君思归  发于:2021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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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在对着伽一微笑。
  他看见自己哑着声音说着:“让我为你解下你的剑……”他歪着头,他的手盖在伽一的胯骨,那里有着他从不离身的佩剑,“握紧它,划破我的衣衫……”他笑得甜蜜又魅惑:“是不是很有趣?”
  伽一从未见过蒋淮如此模样,他烧着双眼,被动着握着手中的剑,而蒋淮柔软的掌心覆盖着他的大手。
  他觉得自己醉了,很醉很醉。酒气的醇香喷洒在空气中,让人神情恍惚,醉心醉情。
  伽一的眼神散落着,看着随着蒋淮的动作而逐渐划破的丝薄的衣领,然后他白皙的胸膛慢慢显露。
  伽一觉得自己像只不能思考的兽类,被眼前的人深深地诱惑着。
  但猝不及防地,伽一感觉自己的手掌突然一阵压入。
  随着蒋淮的使劲,伽一手中的剑柄却压着剑锋刺入了一个鲜活的血肉当中。
  银色的锐利的剑锋散发了冰冷的光芒没入了蒋淮的胸膛。
  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伽一茫然地看着血红的液体突然滴落在蒋淮那片如同白玉一般的胸口上。
  然后又是一个用力。
  伽一的耳边迷糊着听见蒋淮含糊不清地说着:“然后你亲手将剑……送入我的心脏。”蒋淮笑着眯着眼睛,他的唇角有血液随着他唇瓣的一张一合,不断滴落,“真是有趣……”
  伽一的绿色瞳孔里醉酒的迷茫在刹那间完全散去,惊恐逐渐涌了上来,他不敢松手,也不敢拔剑,他害怕一抽剑身,狂涌而出的鲜血将带走蒋淮的生命。
  “为什么!”他低哑着,近乎嘶吼着问蒋淮。
  “傻瓜,我也不知道啊……”蒋淮的发丝垂落在苍白的脸庞旁边,他的眼角泛着血丝,涌出了一大口鲜血。
  “我好冷。”他低低地说道,“我好痛。”
  蒋淮的手掌松开了伽一的手,垂落了下来。
  “我去——我去喊医师!”伽一下意识地放开双手就要夺门而出。
  只听”扑哧——”一个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剑直接被蒋淮压着剑柄穿透了胸膛,蒋淮抬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如同羽毛一般纤长,他蓝色的眼睛望着伽一回身的身影,“不要走……陪着我……”
  伽一迅速地闪回蒋淮的身边。
  他的手指抚摸着长剑与胸口的交界处,血染红了手指,他颤抖着捧着蒋淮的脸。
  他冰冷的手指压在蒋淮的脸颊上,用力到指甲泛白。
  伽一的额头抵着蒋淮满是冷汗的额头,低哑地喃喃道:“为什么要这样……如果你讨厌我,我就放你走……”他的嘴唇颤抖着:“为什么要用你的死来惩罚我,是我……是我不该奢望占有你,我不该强迫你……”
  蒋淮伴着咳嗽低笑着,血不断混着唾液滴落,“不是,是我对这个世界太过失望。这里太空太冷,太难过了……”他的手也轻轻覆盖上伽一的脸,手指上的戒指也被血染红了,他问他:“我太累了……”
  “我好冷,你抱抱我好吗?”
  伽一松开他的脸,四肢并用地爬上床,高大的身子显得有些瑟缩。
  他近乎谨小慎微地伸出手臂,小心地环保着怀里那冰冷的爱人,剑锋顶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他也毫不在意。
  “永远陪着我……好吗?吾爱……”蒋淮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说好的,要在……漫长的岁月里……相守……再也不分离的啊……”音量越来越低,预示着他的虚弱。
  伽一要很认真才能听清楚蒋淮说了什么。
  他抱着蒋淮,胡乱地点着头,一手牵起蒋淮无力的手,一同覆盖上剑柄上,两个人的手紧紧地贴在一块。
  “一起。”伽一低哑着说:“吾爱。”
  这座红顶绿墙的大宅子,院中曾今干涸的假山,重新流淌着清澈的湖水,莲花在湖泊中绽放。银白色的月光洒落着,照在庭院里,多么美丽,宁静而美好。
  宅子外那些喧嚣,都与他们两人无关。
  他们抱着,相拥着。
  【惩罚1已强制完成。惩罚2已强制完成。】
  【本次测试已结束,等待审核结果中】
  这些蒋淮都已看不见,也不知道。
  他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很沉很沉的梦境中,黑暗将他的意识包裹着,他压抑着想要挣扎,却只能静静地弯下自己头颅。
  任由自己坠入似乎永远不会清醒的深渊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已改

  ☆、第26章

  玻璃舱内躺着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
  他上身赤/裸着,下身则穿着一条黑色的裤子,光着脚。
  脑袋两侧太阳穴和结实的胸膛,以及光/裸的脚底板,都连接着奇怪的线路,那些线是由仓底延伸而出,紧紧地贴合在他的皮肤上。
  倏然,男人的眼睛猛然睁开,露出黝黑的瞳仁。
  眼神锐利而清醒,仿佛刚刚昏睡的人不是他一般。
  他感觉脑中一阵微弱的电流流窜而过,然后身上连接的线便簌簌一下迅速收回底舱内,连接线口都消失不见,舱底一片平整。
  上空的透明玻璃缓缓打开。
  男人坐起身来,他的容貌十分得天独厚,黑色的头发凌乱地散在脸周,露出的线条刚毅深邃。
  他的睫毛粗硬而漆黑,眼睛狭长有些凶狠,眼神冷锐高傲,高挺的鹰钩鼻也显得霸道。他抿紧了双唇,似是在梦境里遇到了什么不悦。
  跨身走下玻璃仓,他长腿一迈,光着脚走向这个纯白色空间的大门处,在经过密码输入、指纹核对身份、红外线扫射虹膜及面部骨骼之后,那道厚重的白色门终于缓缓打开。
  门外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人身穿黑色西装,他看到男人走出来,便往前一步,“老板,您的衣服备好了,要先去沐浴一下吗?”他捧着一身衬衫西裤到男人面前。
  “先不用。”男人随手拿过衬衫,抖落了一下套在身上,随意地扣了一颗扣子,大片的蜜色肌肉在衬衫的中间若隐若现。他转身看向另外那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吧,先去找门臣。”
  男人率先往走廊的另一头走去,两人则跟在他的身后。
  在他和白大褂同时授权之后,一道大门打开了,露出里面的场景,狭窄且短促的走廊完全由特殊材质四面包裹着,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一道玻璃阻挡了他们的脚步。
  那是一扇不透明的玻璃,里面流淌着多变的琉璃色,不断变换着,其中有细微的电流滋滋响着,在琉璃色中游荡着。
  到了这里,跟在男人身后的两个人便退了出去。
  大门再次关上,只剩下男人独自对着这道阻碍,他将手掌贴在一旁的凹槽里,玻璃神奇地变成了完全透明的模样。
  里面是一个空间巨大的白色房间,四面由满满的屏幕组成,不停地流窜着各种数据。房间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与刚刚房间类似但体型更大的白舱。
  从男人的角度,只能勉强看到里面隐约有个人躺在其中。
  而长相斯文俊秀的门臣,正戴着金色眼镜,坐在白舱的一旁,盯着前方。男人看不见那个屏幕是什么情景,但是他知道那是舱内的人大脑的反射镜像。
  反射镜像的场景闪烁非常迅速,根本让人看不清楚画面,只有门臣能够捕捉其中的异常。
  房间里的门臣,突然朝着玻璃这里一偏头。
  他眼镜后面的眼睛眯了眯,他笑着对着男人一招手,然后玻璃变升了起来,留出了通道。
  男人生得高大,他不等玻璃升完,便弯腰跨了进来。
  “文曜,你醒了啊。”门臣招呼着男人。
  盛文曜面无表情地略过他,走到白舱边。
  里面躺着一个俊美的青年,说是俊美或许并不准确,因为他的脸几乎可以称得上美丽,但比之女子,他更有男子的俊气。
  过于白皙的肌肤为他增添了一份冷意,他安安静静地躺在纯洁无垢的白色舱身内,倒有一份冷艳的感觉,却也有几分不祥的死沉之气。
  如若不是他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他的鼻息也透过轻轻扇动的精巧鼻翼内透出,恐怕看到的人都会以为他已陷入了永远的沉睡之中。
  “蒋淮还有多久会醒?”
  盛文曜没有看向门臣,他冷淡地问着门臣,却连一丝余光都没有留给他。
  门臣也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态度,他站了起来,站在盛文曜的身边,同他一起仔仔细细地看着舱内连接着无数数据的蒋淮。
  “大概再过30分钟吧。他最后场景已经完成,现在数据正在读取分析当中,导入的药物会保障分析结束后,过20分钟才清醒。”门臣回答道。
  盛文曜的眼睛正紧紧盯着蒋淮,他瘦削的脸庞,凸起的肩骨,苍白的手指。
  “你为什么每次都如此紧张?我告诉过你,这个治疗不会损害蒋大美人的大脑,不可能出现你担忧的情景。”
  门臣侧过脸,看着盛文曜的脸,似乎感觉他这般模样很有趣,他笑得眯起了镜片后的眼睛如同一只狡诈的狐狸。
  “再说,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又何必为我投资,甚至自己也投入到梦境治疗中,难道你只担心美人儿,而不担心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如若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我也不愿意让蒋淮涉险。”
  盛文曜冷硬地看向门臣,“这么多次的治疗,我都怀疑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治疗,还是拿我取乐?你安排的这些经历,真的能够帮助蒋淮恢复正常人的情感?”
  “当然有用,虽然背景是我用数据设计导入的,但是事态发展可是由美人儿的选择来决定的。”
  面对盛文曜的质疑,门臣毫不在意地耸耸肩。
  “要知道他已经进步了很多。以往他的治疗只能持续多久?一开始连一秒都没有,后来经过这么多次的梦境治疗,慢慢延长到十秒、半小时、五小时、一天,这次你们的治疗持续了整整两天。”
  门臣告诉盛文曜:“你也知道蒋美人的厌世情绪有多深,这次能够坚持那么久已经很不错了。我植入的反杀情绪导入,已经能够很有效地避免蒋美人一开始就END,但是他却有能力把自己和世界搞得一团糟。这次,他在场景里不仅呆了将近十六年,更是逐渐在恢复他作为人的感情。”
  “当然啦,其中你的无数次献身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门臣拍了怕盛文曜的肩膀,权当是表扬他了,只是口气十分的散漫,并没有多少真心。
  其实盛文曜自己能感觉到蒋淮一次次的进步,他也知道对于蒋淮的治疗根本急不得,但是一次次面对他的死亡,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即使他出了辅助舱,他也有种难以忍受的焦急,他在害怕,害怕躺在治疗仓里的蒋淮,有一天会永远静静地闭上眼睛,再也不愿意醒过来。
  作为治疗师的门臣知道盛文曜内心的波动,但是作为十几年的朋友,他也清楚强大如盛文曜根本不可能被这样负面的感情打败,这不过是他刚刚醒来的一时脆弱。
  所以他也没有浪费时间去安慰他,转而问他:“大脑数据的成型镜像我拷贝下来了,这次时间跨度非常长,你要看的话就以2000倍的速度慢放,大概90个小时可以看完。”
  “好。”
  盛文曜的声音有些低沉。
  他看着透明舱慢慢打开。
  门臣自觉地转过身去。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治疗结束,他还盯着蒋淮看的话,盛文曜一定会找事由来殴打他。
  他以前已经被盛文曜亲手揍过几次。
  一开始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才发现是盛文曜奇奇怪怪的独占心理在作祟。
  门臣撇了撇嘴,感觉自己真是天底下最认真负责又最倒霉的心理医生了。
  看着蒋美人逐渐恢复,门臣的内心还是喜悦而满足的。
  不过这种感情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不然估计盛文曜要以为他有什么企图,又来教训他这个柔弱可惜的医生。
  “哎——”
  门臣亲不自禁叹了口气。
  蒋淮全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裤,周身密密麻麻的线都缩了回去,露出他修长的手脚。
  他还在睡着,那双如同漩涡一般让人着迷的黑色双瞳还闭着,看不到平时漠然的神色。他的睫毛如同羽毛一般落在白皙的脸上,在白炽灯的照射下,那狭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暗了一片长长的阴影。淡色的双唇抿着。
  蒋淮本来就不爱说话,昏睡时更显得不近人情的冷淡。
  盛文曜动作轻柔地扶起蒋淮的半/身,让他靠在舱体的顶部,不让他滑下来。
  蒋淮依旧闭着眼睛,他的头微微像一侧肩膀垂着,略长的头发飘过他瘦削的脸颊。
  盛文曜轻轻地撩开他的头发,给他夹到耳朵后面,然后接过门臣递过来的淡蓝色条纹的宽大衣服,仔细地为他穿上,一颗颗扣好白色的扣子。
  穿好上衣,盛文曜就将蒋淮抱出来,他双手将蒋淮抱在怀里,然后带着他坐到旁边唯一一把椅子上。盛文曜低着头,将下巴靠在蒋淮的肩上,双臂从身后绕过去卡着他,为他套上同样的条纹长裤。
  他帮蒋淮穿好衣服之后,抱着他有些单薄的身体。
  好一会儿,他探出头在蒋淮冰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宝贝,该醒了。”他轻声地在蒋淮的耳朵旁边说着。
  即使盛文曜的声音很小,门臣站在旁边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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