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穿越重生]——BY:人间观众
人间观众  发于:2021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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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无药占了先机连攻十几剑,卞成刚这才回过神,逐渐找回自己的节奏。毕竟他的武功比对方高出不少,等级压制明显,他不用慌。而且这年轻人全是不要命的攻击,防守实在稀松。
  谢无药若是在现实世界里自幼习武,说不定以这个身体的底子能守得住自己不受伤,可惜他不懂,他只是摒弃所有杂念,努力将自己这个身体掌握的最厉害的招式施展出来,确保卞成刚被缠住。只要能拖一时三刻,柳观晴就安全了。
  谢无药在轻功方面还是稍微有自信的,打不了就跑呗。只要听到柳观晴吹哨子,他绝不恋战。
  计划是很美好的,谢无药这个身体也的确能与卞成刚缠斗几刻,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交战正酣的时候,无数羽箭从天而降,根本不管他们两个谁是谁,远程大招无差别攻击。
  谢无药本来已经是无力防守,被压着打,全身挂彩勉强支撑,箭雨落下的时候,他只能是勉强应对一下,护住头脸要害,手臂腿脚再也顾不得那么多。
  相比之下,卞成刚更从容一些,将刀锋舞成一片无形的屏障,那漫天的箭雨竟然伤不到他分毫,甚至还有余力扔出几枚钢镖,锁住谢无药的身影,逼其被羽箭射中。
  谢无药看了一眼在羽箭落下时就绝尘而去飞快跑走的“踏雪”,有点小忧伤。若是之前那匹杂毛老马,说不定他还能追上。
  身中数箭,还有被刀锋割开的大小血口,迅速消耗他的精力。谢无药觉得自己这一把玩的有点悬。早知道,还不如和柳观晴一起骑马往城里跑。卞成刚追上再说。
  耳听着射箭的人骑着马围了过来,搭好了弓又要来第二波的时候,谢无药再不敢恋战,果断向京城的方向跑去。
  卞成刚却觉得这年轻人身手相当不错,若是再有三五年,怕是能与自己打成平手。魔教在西域蛰伏数载,少见如此习武奇材,他顿时起了想将人掳走的念头。原本是为了杀柳观晴报仇,如今又多了个目标。若不能为己用,便废了其武功,养在房内,那容貌身姿也一定销魂。
  谢无药能感觉到卞成刚的杀意略减,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邪恶的味道。他不寒而栗,果然是耽美虐文的世界,不用猜,各种反派无论男女肯定是觊觎主角受的美貌的。这卞成刚多半也有路远之那种龌龊的念头。可惜卞成刚的武功更高一筹,谢无药暂时只有奋力逃命的想法。
  马跑了,人腿还在,谢无药挥剑斩断了腿上插着的箭尾,咬牙忍痛,飞身而起大步疾走。好在这时候,柳观晴的信号终于传了过来,谢无药心中更踏实。卞成刚的轻功与自己差距并不大,年纪又大了几十岁,纯靠两条腿跑,当然是年轻人更有优势。
  卞成刚没想到谢无药带着那么一身伤,居然能跑的那么快。这小子明知道武功不敌,刚才还硬缠着他,一定是为了保护柳观晴,现如今不再恋战拼力逃走,大约是柳观晴已经进了杭城,与援军汇合了。
  新一波箭雨再度袭来,无数铁蹄震动了脚下的土地,卞成刚知道来人不是朝廷的军队,便是冯家甚至是睿王的私人卫队。他们都对魔教没什么好感,看来今天已经没有机会了。
  卞成刚恨恨的甩出了一把钢镖,其中夹杂着几枚透骨钢针。这是他的暗器绝技,透骨钢针破空无声,夹杂在钢镖之中让人防不胜防。
  谢无药虽然知道卞成刚有这一手,逃跑的时候也做了防范,却只能勉强躲开钢镖,有两枚透骨钢针没能避开,深深扎入右肩和后背,他只觉得整条右臂麻木无觉,手中宝剑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钻心刺痛迅速席卷全身。
  他心道好险,幸亏只是手臂,若是让透骨钢针刺入了腿上,怕是会直接跌在地上。那把剑也不是他的,掉了他也懒得去捡,只要腰间银子在就行。他头也不回,脚下又加了几分力,趁着包围还没有形成之前,跑出了箭雨的范围。
  因着失血过多,谢无药越跑越是心慌气短,视线逐渐模糊,直到看清了迎面来了两人,正是谢府的影卫。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扑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谢无药是被冷水泼醒的。
  睁开眼,果然回到了谢府他熟悉的刑房之内。好在人没在刑架上绑着,只是被扔在了地上,衣服全不见了。也许他已经被泼了好几盆冷水,才醒过来。身下一片血泊,阴湿寒凉,应该都是自己的血和冷水混合在了一起。
  透骨钉还在身体里,整条右臂真气滞涩,根本动不了,他就像一条被丢上了岸的鱼,鱼鳞还被人刮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刀口绽裂着,还有箭伤在身上钻出的破洞,稍微动一下就血流不止。
  谢浩然从炭盆里拿出一个烧红的烙铁,趁热烙在了谢无药的腿上。
  “唔……”谢无药痛的又昏死过去。
  谢浩然使了个眼色,聋哑的打手便拽着谢无药的长发,将他拖到一旁,拎起他的头,按入一个木桶。
  桶里全是冷水,谢无药于是又被呛醒过来,不住的咳嗽,咳出的不只是水,还带着血丝。脊背上的透骨钉不只是穿破了皮肉,还伤了肺。
  谢无药苦笑,当初还想着怎么装伤重虚弱,这次根本不必装了。原书剧情里没有箭雨这段,透骨钉也只射中一根。是自己的出现影响了这个身体的武功发挥,还是虐文世界里根本容不得他的伤长好?这才又给他加戏,调高了“游戏”难度,非要见他伤重到昏迷才开心?
  他剧烈的咳了一阵,虚弱问道:“主人,柳少侠他……”
  “他已经将宝剑交给我了,人在客厅坐着,承铭陪他聊天喝茶呢。”谢浩然冷冷道,“不快点将你修理好,人家就等不耐烦了。”
  谢浩然虽然嘴上说的狠,心内情绪却已经不似以往那样癫狂。影卫将无药带回的时候,无药已经深度昏迷,剥掉衣物撕裂血口甚至是拔出那些刺穿身体的箭,他都没能醒过来。比照以前,无药的身体好像更差了,才这点伤就虚弱至此。千霜第二次发作,就已经这么厉害了么?
  谢浩然拿着烙铁再度靠近。
  谢无药望着那冒烟的烙铁,急中生智,以一种绝望的口气卑微恳求道:“主人,可否允许属下在刑房多留几日?之前欠的责罚要不一并还上吧?”
  谢浩然果然露出了疑惑之色,斥责道:“你不想活了?伤成这样你根本撑不住九十鞭。”
  谢无药露出了心如死灰的模样,幽幽道:“主人,柳少侠已经知道邢子卉是属下杀的。此前无非是顾全大局,先将宝剑送回,他才没有对属下动手。如今既然宝剑送回来了,咳咳……属下在哪里不是死呢?”
  谢浩然的唇畔泛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将烙铁插回了火盆,扭曲的快感压抑不住,嘲讽道:“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以你的姿色,这些时日还没能将柳少侠迷住么?你让他多睡几次,自然就舍不得那么干脆杀了你。再者你武功比他好,自保的能力总有吧?别忘了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别浪费时间,今天你就跟着柳少侠离开。”
  谢无药没力气说话,只在心中祈祷谢浩然说话算话,不要真的脑抽,将他留下来兑现之前欠的九十鞭。
  “那个透骨钉我还没给你弄呢,要剜开周边的肉,才好取出。要不这些剩下的伤,都留给柳少侠帮你‘治疗’?”谢浩然阴森笑了一会儿,吩咐聋哑打手,“你们快点将无药刷干净,裹上衣袍,送到前厅吧。”
  谢无药终于松了一口气,暗中运功,争取能快一些恢复体力。表演还没有结束,希望柳观晴能忍住,机灵的配合一下,将他先带出谢府。再在刑房多留一刻,他怕是就被谢浩然给折磨死了。
  柳观晴茶水喝到涨肚,与谢承铭东拉西扯了许久,内心深处焦躁不安。之前进到京城,立刻就遇到了谢府的护卫,护送他一路去了谢府,容不得他再回马出城救谢无药。那护卫首领再三保证已经派人去接应,请他放心,先将东西送到才稳妥。
  柳观晴交了宝剑,没多久就听说谢无药已经被带回来了,只是受了伤,被带去治疗一下。谢承铭主动相陪,也没见到谢浩然,柳观晴暂时稍稍安心。
  却没料到,等了一个时辰,谢浩然居然出现了,跟随在他身后的,是被人架过来的谢无药。
  这么冷的天,谢无药的身上只裹了一层血渍斑驳的单衣,全身湿淋淋的滴着水,□□的双脚无力的拖在地上。长发散乱,遮没苍白的脸,咳嗽声不断,唇畔溢出鲜血。那些人将他如破布一样丢在厅堂外边的廊下,他竟然无力自己爬起来,只勉强蜷缩成一团。
  谢浩然笑道:“让柳少侠久等了。无药学艺不精,伤处太多,若一一处理完怕你等不及。”
  柳观晴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心力才克制住没有当场翻脸。心如刀割,表面上却还要装成云淡风轻的样子,满不在乎的说道:“是么?那也不用麻烦谢大人了。晚辈与他之间还有一点私怨未了,将他带回去之后,自会好好治疗。”
  这句话果然很能打动谢浩然:“那就有劳柳少侠继续‘照顾’无药一段时间了。”
  “既然如此,晚辈就不叨扰了。”柳观晴起身施礼告辞,走出厅堂之外,行至谢无药身边的时候,又忽然有点犹豫,“谢大人,无药这样子还能自己走么?如此怕是污了路人的眼睛,有损谢府的名声。”
  谢承铭赶紧建议道:“义父,我让人备一辆车子,这就将无药送到柳少侠指定的地方吧。”
  “你去安排吧。”谢浩然心情大好,自然是同意的,又笑着问柳观晴,“柳少侠这是去哪里?”
  “先去牧叔叔家里吧,他之前就说帮我介绍几个姑娘相看一下。唉,长辈们对我的婚事还是很上心的,女方总是要找门当户对才貌都出色的才好。”柳观晴昧着良心飙演技。
  若不是此前谢无药早知道柳观晴对自己的心意,光是听着这凉薄的言辞,也会内伤吐血。他果断配合着,在他们脚下剧烈的咳了起来。
  “柳少侠说的不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玩物再漂亮也不过新鲜一时,等柳少侠玩腻了记得将无药送回来便是。”
  柳观晴皱眉,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晚辈可不能保证啊。家父与邢前辈感情深厚,无药做了那等事,晚辈肯定要告诉家父。到时候,万一……不能将无药还回来,还请谢大人海涵见谅。”
  谢无药暗赞,柳观晴这演技绝了!句句实话,无比真诚,偏偏谢浩然听了肯定会往邪恶的那一面去脑补。
  就连谢承铭也被唬住了,小心劝道:“柳少侠,无药他也是身不由己,还请能手下留情。”


第38章 不过如此
  自从谢无药被柳观晴带走之后, 谢浩然去宫里忙了几天,心中莫名的烦闷并没有丝毫消减,反而越发焦虑起来。再次回到谢府的时候, 他什么事都没管, 直接就叫了影七来书房问话。
  “最近无药的情况如何了?他们一直在牧宅还没返回杭城么?”
  影七小心翼翼答道:“回主人,据属下查探, 无药应该是在牧宅的地下密室。一直未见他出来,柳观晴倒是时常出入,偶尔还与牧野介绍的女方相亲,都是在牧野开的茶楼酒肆,整日吃喝玩乐的好不快活。”
  “少侠也不过如此。”谢浩然冷哼, “他都见过什么人?”
  影七报了一串人名,无非都是京中武林人士,家里有适龄女儿的。影七见谢浩然脸色阴郁, 又补充了一句:“柳观晴还见了无医。”
  “他见无医做什么?”
  “属下看无医给了他几册春宫图。据说都是宫中秘藏的抄本, 似乎还是偏男子之间欢好的居多。”
  “你再探一下他们何时离开京中,让承铭提前邀请柳观晴再来一趟府里。”谢浩然的语气里带出了几分厌恶,原来那些祸害人的图册还在呢, 当年那人渣想出了不少邪恶的姿势,将他捆绑在床上弄得死去活来, 还叫人画图成册。没想到,报应终于来了,也不知道无药能否将那图册上的姿势都一一尝一遍, 会不会屈辱到痛不欲生?不会熬不住寻死吧?谢浩然想入非非了一阵, 又吩咐道:“叫无医来,你先下去吧。”
  影七刚才屏气凝神装死人,直等到谢浩然出生吩咐, 他才敢应了一声,迅速消失。每次主人提起无药,肯定没好事,天晓得这次又想怎么折腾人了。
  片刻之后无医惴惴不安的进了书房。只见义父一脸阴沉,开口问的也是他见柳观晴做了什么。他隐约觉得义父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太对,第一感觉莫不是义父在担心无药?怎么可能,以前义父是以折磨无药为乐的,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无医老实回答道:“柳少侠之前在府里住的时候就问过春宫图的事,后来我从御医那里找了几本经典的抄本,皆为男子之间行事的。他得了之后很是欢喜。后来他又问,透骨钉若是长期留在人体内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浩然听到这里脸色微变,神情越发阴郁:“透骨钉是魔教秘术,自从魔教远遁西域,中原武林已经很少见这邪门的东西。柳观晴他们当时遇袭,连无药都拦不住,那人或为魔教护法。哼!魔教这一次敢来中原撒野,一定是北国人在后面撑腰了。”
  无医心中很是无奈,义父的关注点或许根本不在无药身上。他于是说道:“义父,柳少侠可能根本没有将透骨钉从无药身上拆出来。那透骨钉能截断筋脉,影响内力运转,虽然不是马上致命,普通人三五日也必会肉烂骨腐。听说无药之前伤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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