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穿书]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一笔三花
一笔三花  发于:2021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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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濯一通吵闹,最后又往贺远卓的身边儿靠,围着贺远卓转着圈儿得唱他现编的儿歌。
  原本撒在地上的文件,被贺濯这么一闹,白花的纸面儿上头都是和贺濯蹦跶的脚印,页码也都七七八八不知道被搅到哪儿去了。
  贺远卓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先让小孩儿闭嘴,还是先弯腰把文件捡起来,小孩儿的声音现在就冲着脑子做环绕,最后贺远卓实在是受不了小孩儿刺耳的声音,直接叫了一声,“闭嘴!”
  贺远卓伸手想把一直在他身边转的小孩儿先抓住,就看见小孩儿就往贺济悯身后藏,边藏还边露出半个鬼脸,小舌尖儿正从嘴里钻住来,上下甩着口水,冲他,“略略略。”
  这个时候一直瞧热闹的贺济悯身后把贺濯往自己身后护,对着那头现在已经气得说话都开始哆嗦的贺远卓说,“小孩就是爱玩儿,你是大人了,让让他怎么了?”
  贺远卓听见这句往他火里添油的话就上了头,“我凭什么让着这个小崽子?!”说完就指着贺濯,“你他妈给我出来,我今天不打死你!”
  贺济悯这个时候一脸不可思议,抱着胳膊乐了,风凉道,“不会吧,不会吧,这年头还有跟小孩儿生真气的?”
  贺远卓被气得说不出话,也不管贺济悯现在说什么,眼睛就只盯着他身后的贺濯。
  “你让开,”贺远卓说着话就开始朝后伸手抓,但是被贺济悯从上头拦下来了。
  “较真?”贺济悯问。
  贺远卓不甘心,“看着他不顺眼,我做叔叔的教育教育怎么了?”
  “要是我说不行呢?”贺济悯伸手压着贺远卓的手,“人怎么着也算是我带来的,让你欺负着算怎么回事儿。”
  两个人在这儿僵着,门口就进来一人。
  贺济悯瞧了一眼,“看着精神,从邢爷那儿才回来?”
  贺济悯开口就进角色,成了卑微弃爱的那股子醋劲又上来了。
  李梧桐瞧了一眼贺济悯,大大方方翻了个白眼,“你不用酸我。”
  现在邢濯背地里藏人的事儿搞得圈子里都知道了,李梧桐的这个白月光还没亮一会儿呢,现在就被绿了。
  李梧桐现在到底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从一开始邢濯对他不咸不淡的态度他就察觉到了,总归到底还是有他们现在不知道的人在。
  所以他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找贺远卓来了,进了门就看见贺济悯站在这,明显还跟贺远卓闹着着矛盾,正巧他心里不痛快,加上贺远卓之前说的,在贺家只要有汪春丽和贺远卓在,贺济悯要是想翻身没这么容易,现在贺远卓就是还没毕业,很多公司业务上的事儿是不好插手,所以现在才暂时用一用贺济悯。
  说到底,贺济悯当狗当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况且现在贺济悯对邢濯言听计从,只要拿下邢濯,贺济悯就更算不上什么威胁了。
  “你头发怎么了,”李梧桐进门儿先看见的就是贺远卓脑袋上的乱七八糟,越盯着越乐,“出门撞墙了?”
  “你他妈要是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贺远卓现在正在气头上,逮谁咬谁。
  贺济悯猜着贺远卓这种脾气基本能把李梧桐得罪个差不多,果不其然,等这句话在李梧桐面前撂下,那头也开始有点儿臭脸,“算了,你们家的事儿我懒得管,赶紧处理完,我去你办公室等你。”
  李梧桐说完就抬脚进了电梯。
  贺远卓被李梧桐在中间一搅和,自己现在有点儿清醒,指着小孩儿的脑门,恐吓了一句,“等着。”
  说完自己跟着李梧桐的后脚朝手走。
  等人走远了,贺济悯从兜里摸了根儿巧克力,往小孩儿嘴里塞,问,“东西拿到了吗?”
  贺濯这才伸手,因为刚才蹦得欢腾,现在手里都是汗,湿漉漉的手掌心里攥着一小撮头发。
  其实不用鉴定,贺济悯就知道,原书的设定贺远卓就是贺国齐的亲生儿子,所以贺济悯就算自己说了不是,但是基本上贺远卓要是想证明这事儿还算容易,如果贺济悯现在造假,也撑不了多少时候,反而还会因为这件事儿让贺国齐对自己心生间隙。
  这件事搞掉了汪春丽基本上对贺远卓的影响几乎是致命的,所以贺济悯现在见好就收,不贪多,这种时点上求得就是个稳。
  “文恩,有件事儿你替我去办,记得保密,”贺济悯凑到文恩耳朵上把话说了,自己就拉着小孩儿的手朝外走。
  “贺董?”文恩看着贺济悯在想事儿原本不想现在就说,但是看着贺董前脚才进来后脚就想走,就没忍住多了句嘴,“刚才的李梧桐还有贺远卓明显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现在就不去——”
  “等着,”贺济悯看着贺濯打了个哈欠,就摸着小孩儿的头,继续道,“最晚下午,贺远卓就算有力气搞些花花,估计也没什么心思 ,我下午带着阿濯玩儿去,没什么大事,别给我打电话。”
  文恩低头答应,又瞧了一眼贺济悯手里拉着的小孩儿,等从斜下这个角度往下看,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贺董对这个小孩儿上心了。
  因为,在这个角度瞧起来,这小孩儿跟贺董有七八分像。
  连头发的颜色都很像,阳光一照显得发色就淡了。
  “文恩,”贺济悯看文恩盯着贺濯发愣,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朝他吩咐了件事,“对了,还有,邢濯那头儿也帮我查查。”
  “嗯?”文恩刚反应过来,紧跟着追问,“邢爷?”文恩说着就开始翻手机,“最近邢濯对二期的事儿也在托人打听,而且在公司像是有意向把自己人插到这儿做经理,当然,这些要求是以后他可能会提,但是现在基本上也就是——”
  “不是这个,”贺济悯刚才的话也听着,但是还是把文恩正说着的话掐了,把自己想知道的要求提得更准确了点儿,“我想知道的是,”
  “他背地里藏谁了。”
  趁文恩愣着的时候,贺济悯就领着小孩儿出了门。
  出门儿时候自己顺便换了身衣裳,把身上禁锢人的西装撤了,随便搭了件软料白T恤,配上简单的牛仔球鞋才出门。
  身上穿着这些感觉轻松不少,等到了下午雨点儿不大,零零星星在天上飘着,贺济悯领着小孩儿去了家卖杂货的店,“挑一把,下午带你玩儿去。”
  儿童伞里头花花绿绿,被叠进去的褶子里头都是半只卡通画的小眼小鼻子,贺济悯撂了话,让小孩儿在里头慢慢挑,自己往门口儿站,偷闲抽烟。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正正一天,贺济悯被烟味馋得够呛,原本烟都已经捏手里了,但是瞧见门口儿收钱的是个年轻姑娘,贺济悯认命似的把烟又安安稳稳戳回去。
  对面收钱的小姑娘察觉到贺济悯的眼神,又瞧了瞧在里头选伞的小孩儿,就红着脸问,“弟弟这么大了?”
  贺济悯冲她一笑,“像么?”
  小姑娘被这个笑闪了一下,然后低头不敢再往前看,“像。”
  “像就对了,”贺济悯手里搓着烟,看着贺濯手里捏着一把灰溜溜的伞面儿朝这儿走,就对着小姑娘开了句玩笑,“我儿子。”
  等贺济悯说完,贺濯走到跟儿也听见了,他下意识一顿,然后低着头把伞往台面儿上放。
  贺濯六岁,今年秋天就到了学龄,但是跟同龄的小孩儿比起来还是矮了一截儿,以至于柜台面儿得自己垫着脚才能够得着。
  贺济悯过去看了一眼,“要这个?”
  “嗯,”贺濯吱了一声。
  “颜色会不会太深了?”贺济悯看着这把伞上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印花就是伞扣儿上一点儿极不起眼的黄色小菊,剩下能看见的地方都是纯一色的深灰。
  “我喜翻,”贺濯现在说话极为平静。
  贺济悯听久了他小小年纪就言简意赅的样儿,就有种少年老成的错觉,这小孩儿让静就静,让疯就疯,两边儿切换得快得很。
  贺济悯看着收银小姑娘还在看,就撺掇贺濯,“你最想叫我什么?”
  贺濯抬头看着嘴一犹豫,就在他张嘴出声儿的同时,店里进来个人,伸手就往贺济悯伸手搂,“贺董,在这儿呢?”
  贺济悯扭脸,就看见津南一张嬉皮笑的脸。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贺濯为了陪衬贺济悯演戏的那一声“爸”就这么出来了。
  “你儿子?!”津南说话咬了舌头,这会儿疼的叫。
  贺济悯闻着津南凑过来的时候一股烟味儿,瞧着津南嘴里刚消磨完,现在手上又要再点,贺济悯就先伸手把津南想点的烟掐了,“我儿子在呢。”
  津南操了一声。
  贺济悯照旧回他,“我儿子在呢。”说着一手悟乐了小孩儿的眼,一手遮着小孩儿的耳朵。
  “在乖孩子面前当个好叔叔成么?别说脏话,”贺济悯接着伸手领着人出了店门口儿。
  津南本能反驳,“我他妈从来不说脏话。”
  贺济悯往四周瞧了一眼,问,“邢爷没跟着,稀罕。”
  津南听见邢濯,没接话,问,“你去哪儿。”
  “带我儿子去游乐场。”贺济悯抬脚就要上车,但是门被津南扣上了,“上次给邢爷通电话的是不是你。”
  “哪次?”贺济悯问。
  “你别装,”津南接着说,“前天晚上邢爷没回家,跟你在一块儿?”
  贺济悯乐了一声,“在一块儿呢。”
  “你对他做什么了,”津南粘着问。
  “那你先说邢爷怎么了,”贺济悯兜着话,心里想的是既然津南追过来问,也就是邢濯那头什么都没说,现在话语权在自己这儿,也就不算多着急。
  “他就是...就是....”津南话说不顺,光顾着抓头发,“脾气大了。”
  “他脾气原本就不好,说点儿我不知道的,”贺济悯不着急,就让小孩儿先上车,他跟津南站在路牙子上聊天儿,“再说没用的,我就走了。”
  “谁他妈说没用的了 ,”津南沉吸了口气,你知道他现在脾气臭成什么样儿了么?”
  贺济悯看津南也兜着话,就抬手看了眼时间,“我赶时间,再说我跟邢爷这事儿当着小孩的面不能说。”
  “不是为什么啊?”津南急了,人也跟着往副驾驶钻。
  贺济悯看了一眼在后头乖巧坐着抠着伞扣的贺濯,就对着津南竖了根手指头,
  “因为这事儿不能说太细——”
  之后放轻咬字,
  “少儿不宜。”


第41章
  贺济悯脚放在油门儿上扭头让津南下去,“我也就今天下午有点儿空,带着我儿子出去玩玩儿,你就别跟着了。”
  津南看了看小孩儿,最后不情愿下了车,临到了门口儿自己撑着身子靠在车门上说,“邢爷的事儿回来我再问你,”说完自己又自言自语,“真是见鬼了,一个个儿都不知道往公司跑,成了,等着晚上找你。”
  说完津南甩上车门,对着玻璃敲了敲。
  等贺济悯开了车玻璃,津南就又探头进来,“有句话我是认真的,邢濯是我兄弟,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可能对他不管,但是这几天他反常的我没底,所以贺济悯,你晚上等我消息,关于邢濯的事儿我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他在公司么?”贺济悯多问了一句。
  “没有,要么我担心他想不开喝酒,万一在街上遇见谁都能叫声哥,那他不就完了,”津南撂完话,就又当着贺济悯的面儿打了一遍邢濯的手机,然后耸肩,“打了一上午电话,就是不接,我这不就出来找了么。”
  “我知道了,”贺济悯把津南的话听完,就扣上车门,一脚油门走了。
  他前一秒脑子里还想着邢濯的事,后一秒就被后头坐着的贺濯问住了,“能先去书店吗?”
  贺济悯眼睛往边上瞄,就瞧见边上确实有家自营二十四小时书店,店铺在商务大厦的一楼,跟周遭的金银玉器混在一块儿还真有那么点儿黄金屋的意思。
  “你去挑,挑完再去,”贺济悯随着小孩儿的心性下了车,自己先是下车的时候在想书店门口磨烟,但是书店来来往往大多都是带着小孩儿的家长,抽烟总归不合适。
  竖针似的雨直直插|下来,有的往贺济悯脸上溅了点儿,刺在脸上就有点儿凉,现在的真实感都是贺济悯能感受到的,就像是这根本就是不是一本书。
  这世界,更像是活的。
  之后站在橱窗边上的小孩儿敲了敲窗户,贺济悯就彻底断了抽烟的念头,转身往门里走。
  小孩儿还是垫着脚站在收银台前头,但是这次他就算垫脚也够不着收银的台面,所以在贺济悯进来的时候冲他招了招手。
  小孩儿旁边站了一个男人,贺濯连他的腰都够不着。
  贺濯一直盯着这个高个儿的叔叔看,叔叔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刚才店里几乎所有的姐姐都在往他身上看,贺濯也跟着看,发现叔叔的眼睛盯着的只有刚进门的哥哥。
  站着贺濯想张口叫人,但是明显在来人的脸上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才用尖尖高高的声音喊了一声,
  “爸爸!”
  贺济悯听见声音转了头,脸上还带着因为找错方向而带着歉意的笑,等看见贺濯旁边儿站着的男人的时候他就笑得更开,走过去朝贺濯伸了手,“邢爷,这么巧。”
  “是叔叔帮我拿的书,”和贺濯的后脚跟一颠一颠的,然后说完跑到贺济悯身后藏起来了。
  “带小孩儿出来玩儿,你也想着逛书店?”贺济悯嘴上寒暄着,已经凑过去要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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