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温柔乡[快穿][穿越重生]——BY:楼望秋
楼望秋  发于:2021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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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甘看着她,深呼吸一口气:“我寻思这应该属于超额完成任务。”又看了一眼治鸟,知道这位是绝对不会自己动手,任劳任怨接过砍刀,一句话不说,抡起来就往门上砸。
  那一瞬间,他连脚上的东西都顾不上了。
  屋子里的人慌张大吼:“别劈、别劈!你们问,你们问什么我都愿意回答。”那人颤着声音喊,正赶上邵甘一砍刀劈到正中间,就听见屋子里“噗通”一声。
  震慑效果,达成!
  治鸟重新站到门口,依旧是彬彬有礼的语气:“抱歉打扰了,请问,这边的公交车是多就来一次,一般什么时间,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呀?”
  “我都说……”屋里人小声咕哝一句,随即打起精神,回答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搞了一下封面,更新稍有不足,之后会补上的~
  顺便,有没有兴趣戳专栏看一眼呀~新搞出来一些封面,自觉还挺好看的~


第98章 暴风雨中的白鸟(十七)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屋子里, 女人给自己正给自己梳发, 干枯打结的发尾怎么梳都梳不开, 纠缠在一起。
  女人发了力地去拽,拽下来一团团发黄的头发。
  她不念了, 反正也梳不开。
  再说念有什么用呢?
  木梳子上缺了齿,是上次揪断的。身上的嫁衣穿了又洗、洗了又穿,不知道多少次。窗子外面是一群人在说胡话, 盘算着又该把她送到哪个房里。
  耳边屋中人的讲述还在继续, 治鸟眼前却出现了另外一副景象,似乎是与昨晚梦境互相照应着。
  他从女人的视角里, 又一次听到了昨晚听过的话语。
  那些原以为只是他多想的事情, 被眼前的景象证实。
  治鸟觉得,自己大概又是被鬼怪们共情了。邵甘没劈几下门,屋里的男人就跪地求饶起来,似乎极为惧怕外面的阳光。一如他们预料的那样,不过都是一群见不得光的东西。
  可依旧被算计了。
  里面的东西, 说着说着, 隐约笑起来, 越讲越兴奋,越讲越详细。
  娄薇不知道别人是否能够理解,可是站在门外,她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惧——那绝对不是一两具死尸、抽象怪异的肉块制造出的猎奇,而是真正的被剥皮吸髓的恐惧。
  如何将一个器官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恐怕再没有什么地方会比这个村子里的人更清楚、更明白了。
  她没有感觉到, 伴随屋中人的话语,身边的景象一点点异化,可出于愤怒,手中的一把砍刀依旧攥紧。
  在这个慢慢演化的世界里,治鸟发现自己并非原身的事实正在逐渐暴露。显然,他们触发了必要条件,剧本进入更深一层,属于灵的是附从世界在他们眼前展开。
  屋子里的男人哼笑几声,似乎很是得意。眼看着世界的演化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他也慢慢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进行收尾。只不过他收尾了,娄薇可不想收尾。
  伸手把邵甘拽到一旁,上手一砍刀劈了下去:“怎么,把女人当共享单车用很得意是吗?居然还有脸笑出来,我算是明白,老娘坐公车到这里来就是让我替天行道的,你敢讲我就敢劈,不是怕晒吗?
  让你晒个够!”
  已经破烂的木门应声断裂,然而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活人,而是一个扭曲的人体器官。
  或许用“人类外形与器官特征融合在一起的”说法更为恰当,不仅娄薇,就连邵甘看到那东西都下意识地反胃。
  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办法好好正视自己了。
  然而已经进入属于灵的世界,这里的阳光是假的,屋中人等着娄薇把门劈开,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上当了。
  这东西,畏惧阳光是真的,可是故意造了个陷阱给他们也是真的。大家都是新人,对游戏机制不了解,路线是猜对了,没有经过细致的调查,也的确错过了许多线索,轻易就走了进去。
  然而已经到了这一步,还能怎么办呢?
  那一瞬间,娄薇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砍刀,又想起来自己曾经在游戏里干过的世界,心中信念愈发坚定起来:我管你是不是怪,老娘手里可是有武器的!
  她拿的砍刀属于中量型武器,挥舞起来还算轻松:“长得这么难看,也敢出来吓唬人?”说打就打,修脚师傅上来一刀就砍在他腿上,痛得怪物哀嚎一声。
  被哀嚎声吸引,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朝这边靠近。
  娄薇低下头,正好对上长在器官顶部的面容,露出一道恶意的笑容,方才被砍断的腿,黏连出红黑色的细线,正在慢慢愈合。
  “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先走!”
  邵甘见状,拉起娄薇直接往门外跑去。躲在别人的房子里,绝对不是安全的选项,然而他们不熟悉这里,根本不知道该往那边跑。
  “村口小卖铺!”情急之下,娄薇忽然想到村口的阿婆似乎不怕这些东西。虽然只是提醒他们天色暗下来后不要走动,房门与窗户起码没有像其他人家一样,遮掩得过于严实。
  有道理,邵甘听她的话,觉得有些道理。昨天不还看见有鬼躺在她膝头上?或许那个阿婆有什么很重要的道具,或者说就是关键NPC也说不定。秀了一波走位,两个人朝着小卖铺跑去。
  至于治鸟,自从他被女鬼共情后,就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看家具,似乎有些像昨晚住过的地方,一条可以供四个人躺下的床,今天被他拿出门的柜子,还有纹样熟悉的墙贴、布帘。
  并不像他们住进来时那么旧,勉强算是崭新,看得出尽量清洁干净的痕迹。
  女人突然回过头来,看着他,面容疑惑,小声问:“你是谁?”她打量一番,觉得这人好看得过分,不像是村子里的,“你不是这里的人,快些走吧,你不走,他们会杀了你的。”
  治鸟刚想问“为什么”,女人立刻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嘘,别说话,他们知道这个屋子里有别人,是会出问题的。”
  说着,女人侧起耳朵,听门外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然后重重敲门:“好了没有,再耽误下去,好时辰都被你错过去了。”敲门敲得粗鲁,震得门扉快要散了似的。
  可终究没有散,女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拿手比划着,让治鸟藏起来,自己嘴上喊:“快了快了,急什么?”
  “又不是第一次,矫情个什么劲。快点出来,不出来,把你房子砸了,以后干脆睡街上。”
  声音远了些,女人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抬起头,忽然看向治鸟:“你能杀了我吗?锋利的东西,他们不给我碰。”
  “抱歉,我不能。”想都没想,治鸟回答得很快,看着女人有些失望的眼神,继续问,“为什么这么想?”
  “我不想继续下去了。你能明白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工厂流水线上的一台机器,他们只要有需求,就从我这里拿走一件商品,根本不需要询问机器的感受。”她说得很快,怕时间不够。
  这样的人,跟这个村子完全不相符,治鸟察觉到一些苗头,试探着问:“那你怎么会来这里?”
  女人不说话,似乎很是懊恼,只是沿着自己方才的话,继续说下去:“给我安排干净的房子,保证最基础的食宿,像只牲口一样圈养起来。”
  “但也仅此而已。”她当初是有多蠢,才会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
  只有到了连声音都发不出去,才猛然醒悟,随后呢?呆在自己亲自选择好的地狱里,永远也出不去。
  她并不值得同情。
  门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女人看了一眼,指了指床边可以暂时躲藏的位置,出了门。
  女人的关门声似乎是个信号,从某一时刻开始被记录,治鸟眼前的空间被倒流回去,有一个女人站在梳妆台前,与之前那个是不同的相貌。
  她没有说话,甚至头发都没有梳。
  衣服穿得乱七八糟,咬牙切齿地念叨着什么,突然把东西全都推到地上,那个梳妆台也不例外,同样推倒在地,摔个碎栏。
  正要回头忽然看到眼前站着一个人,不仅治鸟没搞明白,女人也是一懵,差点儿尖叫出声,幸好紧要关头憋回去了:“你是谁?”一模一样的问话,然后再一次被打断。
  门外换了个声音,内容却差不多。
  还是粗鲁的砸门声和谩骂。
  或许意识到治鸟的特殊,女人看了门外一眼,从镜子碎片中挑了一块,藏进袖子里,朝着治鸟指指之前那个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
  门再一次被推开,空间又一次地倒流。
  治鸟开始计数,一个、两个,每一次出现在房间里的女人,都长着不一样的脸,她们的态度或许已经麻木、或许还保持着愤怒。门外的声音也一直在变,只不过内容大同小异,威胁的话逐渐变得明目张胆,只差把“剥削”二字贴在脸上。
  治鸟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从一开始只是简单询问,到最后开始做起了尝试。
  “要不,我试试带你逃出去?”
  女人听见他这么说,似乎很惊讶,并不敢轻易相信,而是问该怎么逃:“从村子往外几十里都是荒地,连车都没有。就算有,能信吗?都是蛇鼠一窝的东西。”
  她开始诉说自己的逃跑记录,从一开始处心积虑,到最后放弃挣扎:“那群人精得很,知道危险,什么锋利的东西都不给碰。”说着,敲敲镜子,“喏,粘在墙上拿不下来的。”但凡她能找块儿碎片当武器。
  听她这么说,治鸟知道自己从前遇到的女人们多数也是失败了。
  门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女人看他一眼,知道不能够再拖延下去:“你说你见到许多跟我一样的人,那就把我失败的尝试都告诉她们。”说完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撕下来一段,捏造手心,出了门。
  又一次重置,站在固定的位置上,治鸟终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娄薇看着镜子里自己突然穿上的红嫁衣,又低头瞅瞅砍刀不在身边,拍了一下桌子:“被坑了,那老太婆居然是坏人!”
  “门口那个?”
  “除了她还有谁,为虎作伥的东西。”说完,才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看见从她砍怪开始就没有了踪影的治鸟,“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照顾猫猫中,昨天朋友寄养了一只到我家,然后我的猫,醋了感谢在2020-05-01 23:59:15~2020-05-04 00:00: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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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9章 暴风雨中的白鸟(十八)
  “大意了, 我们本来以为小卖铺安全, 毕竟门窗都没有封死,结果进去了以后,我还在看看有没有好吃的, 就被人一板砖砸晕了。”娄薇摸摸自己的后脑壳,“我回去得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脑震荡,现在还感觉脑袋晕晕的。前辈, 这是个什么地方?”
  她刚问完,大门再一次响起来, 还是那两句粗鄙不堪的话。只不过娄薇不是其他人, 她没有那些漫长的绝望, 活泼地像只猴王, 有人这么说她, 她肯定怼回去。
  由于过分舌灿莲花,精美地可以编纂一本书, 治鸟自觉捂住了耳朵, 没有详细去听。
  门外的东西显然是被气到了, 娄薇还是有点心眼儿的, 听过之前那个怪物的描述, 知道通用骂人法已经不适用, 她换了个方式,主要攻讦十八代中的男性身份。
  小偏地方的村子,哪里见识过如此彪悍的嘴,门外的人只觉得一股戾气直冲头顶, 想说的话全都卡在嗓子眼儿里,结结巴巴说不出口,很快没了动静。
  它是没了动静,其它东西们可受不了,乱作一团:“快来人呀,幺儿晕过去了!”这处理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事情,门外的东西依旧保持着人类的思维,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叫人来治。
  娄薇理都不理,听治鸟的话迅速搬了凳子到窗户边上:“前辈,我懂你的意思的,你在我之前进来,看见了以前那些受害女性对吧?”
  “是。”治鸟翻过窗子跳出去,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蹲守的。面目模糊的人形叉开腿箕坐在地,眼看他出来,懵了一下。
  这是女人的房间,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没见过的陌生男人,长得还…真好看呀!
  然后就在“真好看”盘旋脑海、挥之不去中,被一板凳砸晕过去。
  娄薇呼出一口气:“这里也有人看着,铁桶一样。”她朝着昏倒的怪物吐了口口水,“我们往哪儿躲?”
  “先去柴火多的地方。”治鸟随便扫了一眼,挑了个房门大开的人家,直接入侵进去,进了门儿直奔厨房。
  一般来讲,这种地方烧火棍、大锅铲儿都堆在厨房,点了火那就是利器。保持人类思想,自然也是对火,尤其是被掌控在他人手中的火把存在危机感的。
  这想法娄薇认同,眼下的情况,想要平安跑出去明显不现实。说白了,那些恶心玩意儿就是踩着人的底线一步步攻破,左右要的都是她的命。
  这个副本对女性玩家恶意太大了,或许在其他人看来是逃生,对她来说一个不好就是危及生命:“前辈,那些女人,是不是出了门都没有回来过?”
  治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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