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上次,周琛让他安排跟盛臻跟见一面的事情。因为这个老狗币实在是太狗了,所以这件事就耽搁了。
但是明天开始,就算盛臻有空,他的戏份也马上就要多起来了,除非周琛晚上过来,否则这件事又只能延期了。
温枕琢磨了下。
最终发了条信息给周琛。
——周哥,你最近在忙吗?
对面回的飞快,显然不是很忙。
——不忙,小枕有事需要周哥帮忙吗?
温枕心里一暖。
——你不是说想要见我先生一面吗?之前有事耽搁了,最近应该可以。只是你愿意晚上来吗?
如果他去寻求盛臻同意,盛臻一定会把他磨成豆腐才考虑松口答应。
连着被欺负了很多次的温枕,这次决定要先斩后奏。
反正盛臻几乎每天都在家里办公。
晚见不如早见,事情总是越拖越不想做的。
——当然可以了。你来定日子,你周哥我就负责穿的英俊潇洒的上门给你撑场面。
温枕噗嗤一笑,最终定在了后天晚上。
——后天晚上怎么样?
——可以,地址呢?你这次只跟我说了搬到市区,还没告诉我搬到哪呢?
——海景别墅这边。
隔了一分钟,温枕才收到周琛的感叹号回信。
——...有钱人!真有钱人啊!你知道吗?你周哥我就算奋斗一辈子,可能都买不起海景区那边的一个厕所。但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却能直接买下一栋别墅。这算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样惩罚我!
温枕看着周琛戏精上身的信息。
不知道该回什么。最终,就回了一个加油的表情包过去。
他想,只要周琛加油做到金牌经纪人,厕所还是买得起的。
午餐的香味吸引了温枕的注意力。
温枕将手机放下,转过身去瞧有什么菜。
可能由于盛臻特意交代过的原因。
所以,满桌子的菜几乎都是酸甜口味的。
这,简直就是温枕这种甜口爱好者的天堂。
他朝一旁还在上菜的佣人说:“我去帮你们拿。”
佣人看着眼前这个精致的不像话的漂亮青年,摇头说:“不用麻烦先生,先生坐着享用就好,菜已经快上齐了。”
一个人吃一桌菜,对于已经吃了大半个蛋糕的温枕来说,还是有点困难的。
但盛臻去处理公务前,亲着他的额头告诉他,他不吃饭了。
自小养成了节省粮食这一好习惯的温枕,倏地想起了之前,在南山街道每次吃饭的时候,隔壁小猫发出求食声。
他问:“别墅里有养宠物吗?”
“没有。”佣人恭敬道,“在带您来之前,盛先生很少过来住的。”
“嗯,待会我吃不完,也不要倒掉,我晚上会接着吃的。”说完,他夸赞道,“你们做菜很好吃。”
他之前尝过,但还是比盛臻那个老狗做的币差了点。
“好的,先生。”佣人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您慢慢享用。”
“嗯,你也去吃饭吧。”
见佣人走后。
温枕才拿起筷子开始享用。
他细嚼慢咽着,只专注在几道菜上。
他想,等会他就去跟盛臻商量养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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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书房里,阳光倾洒入内,染亮了一侧的书架。
盛臻坐在办公椅上,开着视频会议听员工们的汇报。
由于他常常在家办公,所以他每天穿的,一般都是白衬衫。
但这次小梨花给他留的吻痕在他的喉结上,衬衫领再高也挡不住。
视频里团坐一桌的员工们瞧见他脖子上的吻痕时,眼底都掠过了一丝惊讶,只有特助王钦,面色淡定。
会议按流程继续着。
盛臻带着金丝框眼镜,垂眸看着手上的文件。
等到视频中所有坐在环桌旁的人都汇报完毕后。
盛臻才开始做总结。
外人眼里的盛家产业基本集中在国内,但早些年,盛家早就把许多领域拓展到了世界各地。
所以此刻,盛臻才用英语作总结。
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像优雅的大提琴发出的鸣声,格外好听。
门外,温枕悄悄推开了门。
原身学习差,英语更是烂到作文就知道写hello I\'..的地步。
所这他根本没听懂盛臻在叽里咕噜什么。
他本来以为盛臻只是在忙普通工作。
但上来听了一会后,才发现他是在开会。
会议还没结束。
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温枕想了想,最后将门推大,探了个头进去探查军情。
盛臻平时,都是背对窗户的,但是今天他却忽然调换了位置,变成正面窗户了。
这样,电脑摄像头也就直接将探入门内的温枕拍了进来。
盛臻戴着耳机,没察觉到他的存在。
直到视频里的下属们纷纷神色一变,王钦提醒性地叫了他一声,盛臻才转身发现了这一异样。
小梨花精似乎还不知道他已经入镜了,还明目张胆地对他眨了眨眼睛。
盛臻用英语说了句:“总结待会发到群里,视频到此为止。”
说完,他就直接关掉了视频会议。
而视频里,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众人在没了视频的监控后,纷纷开始朝王钦挤眉弄眼问:“刚进咱们盛总房间那个小漂亮是谁啊?”
“看着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我也是。”两个地区总经理若有所思地说着。
“那个小漂酿,是不是叫温枕的小明星啊,我知前在热搜上看到过他。长得真的好看,老板不愧是老板,眼光真是杠杠的。”一位美籍华人用他那不流利的普通话说。
与盛家无关,这些团聚在这开会的都是W.Z公司的高层,他们人皆精英,并且都只跟随盛臻。
王钦面无表情地回答:“那是总裁夫人。”
“啊!盛总什么时候结婚了?”
“what?我的男神竟然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有邀请我们?”
“我们在这里为老板熬夜秃头,老板却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这是过分!”
王钦皱了下眉:“别八卦了,盛总以后会告诉你们的。”
“那你是怎么提前知道的?”
“对啊,你是不是还见过总裁夫人?”
“不行,我要去关注总裁夫人,为他打榜助力。”
王钦望着这群异常兴奋的人,忽然有些后悔,这么快就告诉了他们温枕的身份。
房间里。
盛臻关掉电脑后,摘下眼镜问:“小枕怎么忽然过来了?”
“啊?”温枕愣了下,就装作硬气问,“难道我不可以进来吗?”
那凭什么每次,他在房间浴室里的时候,盛臻都不经过他同意,就进来这样那样。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怕小枕害羞。”
“害羞什么?”他不解问。
“刚刚会议开的急,我忘记拿东西遮吻痕了。”说着,盛臻扬起脸,将脖子上的痕迹主动暴露给温枕看,“他们看见了也不算什么。但是小枕刚刚忽然进来,我没来得及关掉,你就入镜了。”
温枕睁大眼睛:“啊?”
他明明记得,盛臻之前告诉过他,他一般开的都是普通的语音会议,
“我能量供应不足,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看到了。”
温枕问:“那没事吧?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不会,反正他们早晚都会知道。”盛臻朝他勾了勾手,“但是我想要小枕给我充个电。”
“电脑充电吗?你的数据线在哪?我去拿。”
“不用,小枕过来就知道了。”
温枕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他想,好在他脖子上的吻痕被他用衣服遮住了。至于他的狗币道侣,大概率是他故意露出来的。不然,刚刚下去吃蛋糕的时候,他怎么不换件衣服?
想到这,温枕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踩了下他的脚尖:“你就是故意露出来的。”
“真忘记了。”盛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要是小枕生气的话,可以再咬我几口,但千万不能冤枉我。”
温枕:...好大的脸。
“小枕不咬的话,我就先充电了。”
于是,温枕还没来得及反驳盛臻,就被他用绵长的吻堵住了口。
盛臻一改往常的强势进攻,变得温柔了起来。他细细舔舐着,温枕不由自主地沦陷后,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肩。
盛臻身上的薄荷香很好闻。
他很喜欢,所以只有盛臻不惹他生气,他还是愿意跟盛臻亲密的,温枕颤着眼睫心想。
一吻后。
温枕小声地说:“我想养只猫。”
“猫?”
“嗯,你不喜欢吗?”
盛臻摇了摇头:“准确地说,除了小枕之外,其它的一切生物我都不喜欢。”
温枕脸一红,正经说:“小猫小狗都很可爱,你不喜欢,我喜欢。”
窗外掠过了几只海鸥,迅速融入到了海天一色里。
“小枕真令我伤心。我把所有喜欢都给了小枕,但小枕却没有全心全意地只喜欢我一个人。”盛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说的跟演的,都像真的一样。
但温枕已经对他这种轻飘飘的糖衣炮弹免疫了。
他强势地宣布:“我会自己去宠物店买,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个决定,并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现在已经养不起身价上亿的你了,但我可以养起小猫咪。”
“哦?”盛臻敛去眼底涌动的情绪,控诉道,“小枕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把我养熟了就丢下不管了吗?”
“不然呢?”温枕学着他,大爷地顶了句。
但狗还是盛臻狗。
骚也还是盛臻骚。
他凑过去,舔了舔唇,详装羞赧地说:“别丢我,小盛臻还没发挥它的功能呢。”
第48章
温枕觉得他要窒息了。
他想要揍盛臻, 但是他知道,以盛臻的狗币程度,简简单单的一顿揍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于是, 温枕强装镇定地拿起了一旁的笔,然后在盛臻手上抽了两下:“以后,你爱说骚话的毛病要改一改了。”
“什么是骚话?”盛臻不解问。
温枕深吸了一口气:“你刚才说的那些, 就是骚话。”
“嗯?”盛臻轻轻地扯住笔,“可那只是我想说的实话而已。”
“别装。”温枕一把拽过,握住盛臻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了一个狗字, “以后你说一句,就给你写一个狗字, 还要罚你抄十遍清心咒。”
“温枕仙尊真威风,孽徒不敢不从。”
“这样说话也不准。”
“小枕要求我要百依百顺,但小枕自己却想尽办法折磨我, 惩罚我。小枕好坏啊。”盛臻啧了声。
“要不然,你还是别说话了。”温枕拿起一旁的双面胶, 状似威胁。
盛臻连忙捂住嘴:“好的, 听温家主的。”
温枕:...简直让人无语至极!
窗外沙滩潮涌不断,隐于细沙中的贝壳冲出后又迅速沉入。
屋内两人仍然打闹着,时间在闲暇的时光中缓缓流逝,直到天色渐晚,霞光尽敛, 温枕才恍然想起, 他还没有背词。
他起身,严肃地说:“我要去背台词了,你要是敢来打扰我, 今晚睡觉的时候,我就把你连人带被踹下去。”
“好。”盛臻眨了眨眼睛。
“嗯。”温枕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
“礼尚往来。小枕,要亲亲。”
温枕没理他,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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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枕坐在二楼的客厅沙发上背词。
其实整个剧本对每个过程描述的都非常详细,详细到让他觉得这个剧本其实更适合用来拍电视剧。
因为,拍成电影的话,为了仅有的镜头,某些地方只能删减掉。
温枕觉得有些可惜。
但很快,他就沉浸在剧本里,没分神多想了。
他下一场戏的大致内容就是,萧禹确定自己得了人格分裂,然后回家发现父母被杀。
温枕深吸了一口气。
开始背台词。
他的记忆力本就惊人,所以快速背下一场戏的台词,对于他而言,只是半个小时的事情,更何况,他这个人物角色的台词根本就不多。
墙上昂贵的挂钟,注视着沙发上安静漂亮的青年默背着。
它不忍心叨扰,只能以秒针的走动来提醒他。
沙发后的玻璃窗外,风浪卷起细沙,呜呜作响,将沙滩边仅有的两颗棕榈树都吹得弯下了腰。
挂钟推测,马上就要下雨了。果不其然,它的秒针走了五圈后,远处黑天炸开了一道紫电,接踵而至的就是两道响彻九州大陆的惊雷。
温枕刚好背完。
他听着响声,忽然想起了在南山街道那天晚上,他那怕黑的狗币道侣,紧抱着他不撒手的场景。
他放下书,正准备去看看盛臻在做什么。
但下一顺,盛臻就拐弯而出,快步过来抱紧了他。
“小枕,打雷了。”他环住温枕,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
他的道侣不是只怕黑吗?怎么连打雷都怕?
“你怕打雷?”温枕疑惑的问。
盛臻重重地点了下脑袋:“害怕。”
温枕想了想,最终心觉可能是盛臻太狗了,怕遭天谴,所以才怕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