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文豪红包群考科举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一口西多士
一口西多士  发于:2020年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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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有“天下第一书院”之名的云山书院啊!苏晏发自内心的感叹。
  书院的底蕴和气质,正是来源于一代又一代数十年如一日严谨治学的夫子们。
  听完夫子们上课,学子们更加感慨“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四书课程上课的顺序由着难易、远近、大小之序,按照《大学》、《论语》、《孟子》、《中庸》来排序。
  先让学子们领悟《大学》中的“修齐治平”,提纲掣领,以定其规模。
  之后再领会《论语》的言语精妙,蕴含颇丰,以立其根本。
  然后再融会贯通《孟子》里的精微旨趣,以观其发越。
  最后也就能够体悟《中庸》中的心法,修养道心。
  四书的课程听下来,苏晏常常有醍醐灌顶的收获感。
  然而到了五经的课程,他听着只感觉有些一知半解。
  几个时辰听下来,苏晏脑子朦朦胧胧,抓不住要点。
  没办法,苏晏只得先记下来,回去后再翻看系统发放的重难点手册,慢慢消化其内容,一点点啃不懂的地方。
  至少,他还比别的学子多了个金手指不是,其他人听完这天书只能更加欲哭无泪了。
  每次上完五经的课程,苏晏得花费一晚上来消化上课内容。
  他不由得感慨,难怪说“读四书是熟饭,看其他经是打禾为饭。”,这也是体现了四书、五经的难度区别。
  四书是准备好的熟饭,吃下去就可以填饱肚子,仅仅是消化这一道程序。
  而读五经则是要从收稻谷开始,艰辛了好几倍啊。
  也难怪乡试之后的正式科举考试只要求学子们选择自己所学的本经作答即可。
  讲学的夫子们布置了作业,要求学子们根据给定得题目撰写文章。
  毕竟时文这东西,若是长久不练习的话,会没有手感。只输入不输出可不行,科举考试最后还是要看输出的成果嘛。
  夫子们还强调了,这交上来的文章他们评阅批注后还会张贴出来。这也是要学子们好好完成作业,不可敷衍。此外也是让学子们借此相互切磋学业,起到见贤思齐的作用。
  四书五经的课程都被安排在每旬的前头几日,这是学子们精力最充沛的时候。
  之后便是算学、律法的课程。
  头一次上算学,苏晏还有些担心。
  前世他的数学可谓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
  不论是高中的函数与方程、圆锥曲线、立体几何……还是大学数学的线性代数、概率统计,每堂课都留下了他迷茫的眼神。
  数学很纯粹,不会就是不会。
  苏晏回忆起了在那遥远的从前被数学摁在地上暴打的日子,头皮发麻。
  在上算学课的前一天晚上,他怀揣着淡淡的忧伤辗转反侧。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起得稍稍迟了点。
  毕竟天气越来越冷,起床也愈发艰难。
  谁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啊!
  “我和我的被窝,一刻都不想分离。”谢临风幽幽地说道,他们一行人逆着凉飕飕的秋风赶到课室。
  夫子在他们后脚进来,关上了课室的木门,也没有对几位差点迟到的学子叮嘱什么。
  所以说其实晚一点到也挺好的嘛,谢临风坐到座位上后摸了摸下巴,他好像发觉了上课踩点到的快乐。
  谢临风内心蠢蠢欲动,打算在之后的课程中付诸实践。
  教授他们算学的夫子,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和蔼、心宽体胖的夫子。
  苏晏忍不住盯着他有些略微秃头的脑袋,暗自感慨这夫子肯定对于算学格外有研究。
  他秃了,也强了。
  这夫子做了自我介绍,姓傅,单名一个数。
  傅夫子显然对于教学很有研究,想必也是见多了被算学逼到濒临崩溃的学子们。
  他头一堂课打算从兴趣入手,先激起学子们对于算学的好奇和乐趣,让他们在之后的算学路上,不管与算学有缘无缘,也能苦中作乐,不至于过于自闭。
  于是,他一开始就给每位学子发下一张稿纸。
  苏晏拿到稿纸,看到上面的九宫格,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是数独开局?
  此时傅夫子看到大家都拿到了稿纸后,便开始介绍这内容。
  苏晏看到的这个九宫格被称作是“河图”、也被称之为“洛书”和“纵横图”。
  即是在一个由若干个排列整齐的数组成的正方形中,要求图中任意一横行、一纵行以及对角线的几个数之和都能相等。
  傅夫子给他们发的是由三横行、三纵行组成的三阶纵横图,需要填入九个不相同的数字,使得每一横行和每一纵行之和等于十五。
  傅夫子笑眯眯地讲述完,便让学子们自行尝试,让他们与同窗们一起探讨解法。
  一到九,相搭配,组十五。
  苏晏一边在心里默念着题目要求,一边用炭笔在稿纸上进行尝试。
  他试了几种都不太行,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自己还是没有什么数学天赋。等放学后,一定得喊季时去山下买些核桃,给自己补补脑子。
  宋子修看着这题目就一个头两个大。
  周允文则是眉头紧锁,想找出这类题目的规律。
  苏晏正准备问问小伙伴们的情况,就听见谢临风欢快的声音:“这还不简单!小爷我做出来了!”
  闻言,苏晏、宋子修、周允文都惊讶地抬头看着谢临风。
  谢临风见他们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一张俊脸眉飞色舞。
  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又做作地假装吹去稿纸上的浮尘,然后弹了弹纸张,立起来给小伙伴们看。
  苏晏定眼一瞧。
  作者有话要说:  苏晏:数学虐我千百遍,我待数学如初恋。
  陆弦之:嗯???
  显示有修改是因为改了下之前一些章节的内容提要哈,正文没改动的!
  “纵横图”就是幻方,这里加了私设九宫格。
  “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出自北宋范仲淹。
  “ 进则救世,退则救民。”出自张仲景。
  “一层秋雨一层凉”出自民间谚语。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出自《庄子》。
  四书的顺序改编自朱熹“ 先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论语》,以定其根本;次读《孟子》,以观其发越;次读《中庸》,以求古人之微妙处。”
  “读四书是熟饭,看其他经是打禾为饭。”改编自朱熹:“《语》、《孟》、《中庸》、《大学》,是熟饭,看其他《经》是打禾为饭。”感谢在2020-10-31 22:13:04~2020-11-01 19:42: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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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只见谢临风稿纸上的九宫格,第一行从左往右依次填写了“二、九、四”三个数字,第二行同样的位置是“七、五、三”三个数,第三行依序是“六、一、八”。
  苏晏在心里快速核算了一下,的确是每一横行、每一竖行、甚至两条对角线上的数字之和都为十五。
  谢临风深藏不露啊!
  苏晏对身旁的小伙伴投去佩服的眼神。
  “厉害啊,谢小爷!”宋子修调侃道。
  周允文正准备开口询问谢临风如何解题,但此时傅夫子也注意到了他们,他站在苏晏身后一同看些向谢临风的解决方案,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错,正确!有没有兴趣再试试更难的题目?”傅夫子笑眯眯地看向谢临风问道。
  “当然!小爷……我肯定可以做出来的!”谢临风立马答复,拍了拍胸口,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
  傅夫子笑得更开心了,他准备拿笔给谢临风重新出一道题。
  没想到谢临风案桌上并没有摆放毛笔,只有松竹斋出品的炭笔。
  傅夫子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下这炭笔,拿起它在谢临风的稿纸上重新画了一个四横行、四竖行的十六宫格。
  这是把难度升级成四阶幻方了,要填“一至十六”这十六个数字。
  傅夫子这次甚至没有透露每一行、每一竖的数字之和要为多少。
  然而谢临风盯着这十六宫格竟没有思索多久,就直接拿起炭笔开始填写。
  苏晏看着他手下不停,一会儿便得出了结果。
  “有意思!”傅夫子望着谢临风的眼神更加和蔼了,这是个算学的好苗子啊!
  “你怎么想出来的?”周允文也十分惊讶,看谢临风刚刚做题的样子,行云流水,完全不是碰运气或者是瞎套数字。
  “嘿嘿,这简单!”谢临风此时几乎把“不愧是我”四个字写在脸上。
  “只要将这些数按照从小到大的递增次序从第一横行开始填写好,然后把上、下两数对调,左、右两数也对调,最后再把中部四数各向外面挺出即可。”谢临风娓娓道来,他修长的手一面在稿纸上点着示意大家。
  “不错,这的确是纵横图的一种解法。”傅夫子点了点头。
  他颇为欣赏地看了谢临风一眼,然后走到课室前讲解起了这纵横图的多种解法。
  苏晏乖乖地掏出笔记本一一记下。
  傅夫子讲解完了,感觉气氛调动得还不够,他继续说道:“这儿还有一道有意思的题目,看看你们能不能想出来。”
  谢临风闻言坐直了身子,一脸期待。是时候让小爷我大展身手了!
  “这是出自《孙子算经》的一道题: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这道题的意思是:将若干只鸡和兔子装在同在一个笼子里,从上面数发现有三十五个头,从下面数发现有九十四只脚,那么请问这笼子中各有多少只鸡和多少只兔子呢?
  出现了!
  鸡兔同笼问题!
  苏晏一时间觉得槽多无口。
  到底是哪个老农热衷于把鸡和兔子装进一个笼子啊!
  老大哥,倒也不必如此节省笼子!
  我代表鸡和兔子对此做法表示不同意。
  不过这道题苏晏倒是会做,毕竟二元一次方程组他还是有印象的,只是这解法不方便跟人解释。
  谢临风眼睛转了转,思索一番高声道:“有雉二十三只,有兔十二只!”
  他话音刚落,众学子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傅夫子双眼热切地看着他。不错,这小子果然很有前途。
  “你如何解得此题?”傅夫子决定让谢临风展示展示。
  “令雉、兔都抬起一只脚,则雉就变成了独脚,而兔就变成了双脚,总共的脚数就变成了四十七只,总的头数就变成了三十五只。”谢临风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此,雉的头数与脚数相同,兔的脚数是头数的两翻。由此可知,有一只双脚兔,脚的数量就会比头的数量多一。所以,独脚雉和双脚兔的脚的数量与他们的头的数量之差,就是兔的只数,即四十七减去三十五,得到兔有十二只。再用头的数目减去兔的数目就是雉的数目,即三十五减去十二,得到二十三只雉。”
  谢临风一口气说完,眉飞色舞。他心里感慨,我也想低调,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不错,正是如此解得。”傅夫子满意地点点头。
  苏晏挑眉看向谢临风,可以啊,没想到高人竟在我身边。
  接下来,傅夫子开始讲解这算学的课程安排。
  云山书院的算学主要以《九章算术》为基础,讲解其中提及的“方田、粟米、衰分、少广、商功、均输、盈不足、方程及勾股。”的问题。
  《九章算术》的内容十分丰富,有各个关于生产生活的实际问题。例如“粟米”,讲解了谷物、粮食的比例折换问题,而“均输”研究了合理摊派赋税的问题。
  傅夫子还稍稍谈及了参考书目——算经十书,并强烈建议学子们去文津阁将这参考书目借来好好阅读。
  苏晏颤颤巍巍地记下这十本算学书目。
  上午被算学折磨的身心俱疲,下午还得继续上律法的课程。
  这教授律法的夫子姓岳,是个看起来就精明强悍的中年男子。
  岳夫子清爽的头发用朴素的发冠紧紧箍好,不留出任何一缕想要破坏规矩的发丝。一身衣袍干净整洁,裁剪得当,就连袍角也安安份份地垂坠着。
  岳夫子一双眼睛扫过,大家立马正襟危坐,都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法,国之权衡也,时之准绳也。权衡所以定轻重,准绳所以正曲直。唯奉三尺之律,以绳四海之人。”岳夫子缓缓说道。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听得众学子都为之一振。
  岳夫子花了半个时辰来讲解律法的重要性,旁征博引,让学子们听得一愣一愣的。
  接着他又开始阐释律法在科举考试中的考法。
  关于律法的考察也是大卫朝科举中必不可少的部分。除了用简答题的方式考察大卫朝律法的条文,还需要考生们能作书判。
  乡试、会试的考试一般是从各府、州、县的公文案卷中选取真实存在的疑难案例,让考生依据案件写书判,进行裁断处理,以此来考察考生对于律法的理解,考量其是否有为官办事的处理能力。
  书判指的是正式裁判文书,这是裁判的官员根据实际案情明辨是非之后所撰写的公文,对嫌犯科以刑名处罚、对民事争端进行恰当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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