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国师在线救世[穿越重生]——BY:一罐普洱
一罐普洱  发于:2020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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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曜道:“朕就喜欢先生的自觉,既然这么问了,当然是不行。泡澡危险,地面湿滑、水汽熏人,一不留神就晕了。”
  谢怀安试图挣扎几句,扭一扭,安分了。
  西偏房专门做成了浴池。
  没有云光殿的奢靡享乐,四周用温石砌成,布置了小巧玲珑的山石竹影。
  谢怀安浑身无力的时候泡不了澡,大多时候是鸿曜趁他迷糊着将人抱到榻上,点上暖炉浑身擦一遍,而后裹好毯子单独洗头。
  那时候就算被扒光,谢怀安都没力气想什么。
  今天就不一样了。
  “可以像上次那样吗?”谢怀安攥紧衣袍缩到角落。
  鸿曜双手抱胸:“哪样?”
  “最开始的小院子里,陛下还往木桶里放香料的那次……”谢怀安脸颊上飞着红晕,“我自己脱了先进去的,然后陛下再洗。”
  “有什么区别吗?先生面皮怎么变薄了。”鸿曜开始解衣带。
  鸿曜敏锐地听到谢怀安的呼吸跟着他的动作变了。
  随着苦练多年的身体露出来,谢怀安的呼吸愈加急促。
  “先生,水温现在正好,若是磨蹭久了可能要凉了,需要朕帮忙解衣带吗?”
  “不行……不行,陛下快别过来。”
  谢怀安捂住脸,蹲在地上。
  “朕不会做什么。”
  “没有,我……就是有点。”谢怀安苍白的嘴唇都被咬红了,抬起头,眼中水波流转,微微张着嘴,不停小口喘息着。
  手摸向自己的心口。
  谢怀安身子还虚,紧张久了可能出问题。
  鸿曜:“…”
  鸿曜披上一件外衫,从无处不在的备用药箱里翻出一粒滋养为主、有助于平心静气的小药片,塞到谢怀安嘴里。
  “药片先含一会。”
  “唔……大。”
  鸿曜蹙眉,深呼吸。
  常年昏暗的日子中鸿曜习惯了控制自己的情绪。但遇上谢怀安说话……他身体里积蓄的火焰总是能猛地烧到头顶。
  多少次了,先生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别说话,自己将药片压在舌下。”
  鸿曜蹲下身,帮谢怀安顺着后背,“真气立竿见影,但是用多了不好,先生要自己缓过来。”
  “好……”
  谢怀安叼着药片一点一点嘬进去。含完了舌尖伸出来,舔掉嘴唇残留的药渣。
  裴修仪的烟花计划还没实现,鸿曜的脑子先炸了。
  鸿曜快速站起来,佯装整理布巾掩饰自己的异样,眼神晦暗。
  先生这到底是……
  无心?
  还是有意。
  谢怀安服了药,歇息了一会,终于泡上了澡。
  他和鸿曜各退一步,鸿曜先帮他解了衣袍上的结,裹了毛巾送进去;等谢怀安泡一会后鸿曜再进。
  “五百年了……终于进来了。”
  池子不大,水刚好没到人的胸口。谢怀安感动地捧起一抹水花。
  温热的池水舒缓了精神,谢怀安懒洋洋地向下滑去,让全身都浸泡在水里。
  闻着空气中的药味,谢怀安喃喃道:“不对,这是药澡啊,干嘛要一起泡药澡……”
  “为了省水……”鸿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端着一叠毛巾进门。
  谢怀安:“…”
  谢怀安差点呛到,手忙脚乱地向池子角落缩去,庆幸地看了一眼石灯。
  灯火幽微,浴池昏暗,水波也蕴着药液的颜色,根本看不清什么。
  “先生想什么呢?”
  鸿曜话一问完,谢怀安不由得一颤,暗道完了,他高兴早了。
  黑色的大猫褪去衣物缓步走进池中,忽而身影消失,整个人藏进水底,下一瞬在他身前钻出水面。
  搂抱过他的臂膀滚着水珠,胸膛上还有练武的伤痕。
  谢怀安忘了呼吸。
  “先生这么不禁吓,真的吓人。”鸿曜无奈执起谢怀安的手,为他输了一点真气。
  “朕带先生泡药浴,是想起些好效果,别把先前养出来的肉又吓掉了。”
  谢怀安低下头:“不是说等一会再……”
  “朕数过三下了。”
  “这也太快了……”
  “先生觉得快?”鸿曜半跪在池中,扶着谢怀安的腋下将他往水面上提,“话不能乱说……”
  “什么跟什么啊。”谢怀安躲避着鸿曜,脑子里都是浆糊。
  他怀疑自己喜欢上了鸿曜。
  他的心砰砰乱跳,根本就不受控制,一靠近鸿曜就冒起快乐的泡泡。
  他每天见到鸿曜都想将最近发生的事没话找话地说一遍,从大鹦鹉梳下一根毛一直到访客们都说了些什么。
  更别提现在。
  鸿曜黑发随意束着,像一只出水的大猫透过氤氲雾气与他相贴。
  光是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他的胡思乱想就控制不住了。
  什么叫不能乱说“太快”。他怎么知道快不快,又没试过。
  鸿曜这话太不对劲了。
  “先生,你不对劲,不能再泡了。”
  鸿曜神情突然严肃,抱起谢怀安出了水。
  刚一出水面,谢怀安立刻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蒸腾的热意和他脑子里的浆糊一起搅动着,心脏砰砰乱跳。
  “不,不要……”
  谢怀安舍不得泡澡,就算泡晕了还想继续,埋在鸿曜肩颈上蹭了蹭:“我还想要……”
  谢怀安反应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心跳骤然加快,差点嘴唇泛紫。
  鸿曜将谢怀安放在美人榻上,裹了张干净的布巾,拿来应急的药片。
  谢怀安喘了半天,终于找回呼吸的节奏,眼前黑雾散去。
  他看着鸿曜,眼角带着红晕,支支吾吾地示意想说药片大。
  鸿曜也微微带喘。
  鸿曜出去拿了一趟药,顺便抽了毛巾裹住自己的下半身。
  此时鸿曜半跪在润湿的石板上,伸出手指压住谢怀安的唇,眼神凶恶,哑声说道:“拜托你了,别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ω=
  昨天谢谢宝宝们给意见,大致喜欢新名的18票,喜欢原名的32票还是保持原名……
  等我什么时候能写出恢弘壮阔的气魄、有古意的文笔再借用古诗词当文名吧。
  这本其实是想写轻松愉快的病美人团宠故事,不知怎么歪了一点点。
  _【з”∠】_
  昨天的文名出自:史达祖《满江红.九月二十一日出京怀古》
  缓辔西风,叹三宿、迟迟行客……
  天相汉,民怀国。天厌虏,臣离德。趁建瓴一举,并收鳌极。老子岂无经世术,诗人不预平戎策。办一襟风月看升平,吟春色。
  谢谢:
  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hunpt 1个;
  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罗青堂、梁王、我又饿了 1个;
  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水风空落眼前花 5瓶;胭脂蕾丝团的小透明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谢怀安半躺在美人榻上装死。
  他含着一片清凉微甜的药片,不时深呼吸。
  他的心脏仍在不安分地跳动着,甚至只要一想象黑色大猫在水中贴近他的模样,平缓些许的心跳又会激烈起来。
  谢怀安装作没缓过来的模样,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手背搭着颤动的眼皮。
  完蛋了,他就是喜欢鸿曜。
  他无药可救地心动,被危险与安全交织的刺激吸引,几乎要失去控制、抑制不住自己。
  但他必须冷静。
  这是一个复杂早熟、生杀予夺,大概就在一个多月前还想直接送他上路的少年天子。
  上辈子他的演员妈妈一次次地耳提面命:“傻崽,出门在外保护好自己。”
  “不能凭着相貌沾沾自喜地耍弄别人的感情。也要长点心眼,别喜欢上谁就立刻扑上去。爱情的火焰会让你燃烧,一但被冰水浇熄又会伤透你的心。”
  他从没谈过恋爱,只想快快乐乐的,不想伤心。
  “好些了吗?”
  鸿曜低柔的声音打断谢怀安的思绪。
  谢怀安脸上残留着热意,点了点头,继续装死。
  鸿曜探了一下谢怀安的额温,撩起湿发捧在手中,用毛巾吸过水再运转内功,用手掌的热度为他烘干头发。
  连发根、头皮也不放过,让泡过水的白鸟变得暖烘烘的。
  “谢谢陛下……”
  谢怀安不自在地侧过身,蜷缩在美人榻上,声音比小老鼠大不了多少。
  鸿曜很镇静,将谢怀安的湿发烘得差不多后,自己穿好衣袍,甚至还戴上了丝绢手套。
  “睁眼吧,朕穿戴整齐了。”鸿曜隔着手套,挠了挠谢怀安的掌心。
  “嗯……”谢怀安坐起身,小心地看了一眼鸿曜,恋恋不舍瞥向池子。
  “今天就算泡完了是吗……”谢怀安争取道,“我刚才就是太久没泡澡了有点不适应。陛下,晚些时候还能再好好泡一次吗?”
  鸿曜轻哼一声。
  谢怀安失落地蔫了下来:“好吧,不泡也可以……”
  “朕说不行了?”
  谢怀安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鸿曜对谢怀安张开双臂:“去旁边屋子歇会,朕重新烧一下水。””
  “我自己走也可以。”
  谢怀安没有老实地钻进鸿曜怀中,眼珠滴溜溜地转着,在四周找起替换的衣袍。未果,干脆扶着美人榻,拽着身上的布巾尝试起身。
  谢怀安这些天能跑能跳,但气力不足,兼之刚进过水池又在榻上躺了一阵,站起来有些头晕,腿脚发软。
  “耽误时间……”鸿曜无情地说道。
  鸿曜温热的手按在谢怀安的手背上,捏住布巾,一拽而开。
  “陛下!”谢怀安缩回榻上,背过身。
  屋内有暖炉,地面也是温热的,不算冷。谢怀安带着些许湿意的黑发垂落,半遮住白皙的肩背。
  “给件衣裳呗?”谢怀安侧头,脸颊微红。
  鸿曜从柜中取出备好的衣袍,盖到榻上美人不着寸缕的身上,又绕到前方,半跪下来帮谢怀安系衣带。
  谢怀安更不自在了,犹豫着要开口。
  鸿曜头也不抬:“先生不会系,老实坐稳就可以。”
  谢怀安:“我好像会系了。”
  谢怀安挣扎了一秒,放弃挣扎,由着鸿曜帮他系好衣袍,批了件外衫,将他打横捞起来向门口走去。
  “害羞什么……”鸿曜嫌他不够紧张似的,添了一句,“先生之前烧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早被朕看光了。”
  谢怀安环住鸿曜的肩颈,自暴自弃地埋下头。
  他忘了自己躺了多少天,不过浑身一点味道都没有,还是香香的,头发也干净柔顺。鸿曜轻易不让别人进门伺候,肯定是亲自帮他打理的。
  那种感觉又来了。
  与鸿曜肌肤相贴时心跳的感觉。
  短短几步路,鸿曜走得又慢又稳。
  谢怀安脸上热度攀升,赶忙没话找话道:“陛下最近很忙。”
  “勉强……”鸿曜应道。
  “我们在小院子里住好久了。”
  鸿曜道:“永安宫的人在挨个清算,需要一些时间。现在禁卫们还停在宫中呢。”
  “会死很多人吗?”
  “永安宫是昭歌最大的坟场,很多人早就知道,一旦变天了他们谁都活不下去。”
  谢怀安轻颤了一下,又些落寞地应声:“嗯……”
  谢怀安了解一点宫中的可怕,不害怕有罪之人的死亡。
  只是每当鸿曜处理内外廷的事务时,他总是无比清晰地感到他们之间遥远的距离。
  他想,他是一只喜欢裹在软香白毯子里、晒太阳睡午觉吃零嘴的咸鱼。偶尔咸鱼打挺,翻了个面还是咸的。
  而鸿曜背负重任、勤勉自律的天子。
  若是有一天他们走到了一起,黑色的大猫腻了咸鱼,打算明媒正娶能够诞下子嗣的伴侣呢?
  唉,要是鸿曜是他的小学弟就好了。
  鸿曜没有回到主屋,带着谢怀安来到浴室旁的小屋。
  这间屋子不大,摆了高桌椅。桌上散落着文书,上面还留着潦草的笔记,有的写着 “玄机阁”“学宫”,有的是 “织造”“工部”。
  这是鸿曜的临时书房。
  谢怀安被鸿曜放在高背椅上,瞥了一眼四散的文书马上移开了目光,心里又涌起了些关于身份的遗憾。
  “陛下去忙吧,我什么都不动。”
  鸿曜支起暖炉,摸了摸谢怀安的长发,又在他的膝盖上搭了一件毯子。
  “看吧,无妨。这都是朕闲暇时的思考,有准备落实的,也有没想明白的。”
  鸿曜说着,主动拿来了一叠草纸放在谢怀安身侧的桌几上。
  谢怀安意思意思地接过纸,没有看。
  “先生?”
  “啊,我就是觉得……陛下想得已经很深了,我不懂这些,帮不上什么忙,添乱了就不好了。”
  鸿曜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那双碧色的眸子垂下,有怀念又有笑意。
  “为朕看看吧,先生是光,指引我的方向。”
  鸿曜眸中泛着平静的笑意,口吻轻松随意地说道,而后腾出空间,在谢怀安的身前半跪,握住他的手,“陛下?”谢怀安不敢和鸿曜对视。
  鸿曜为他烘干发,自己头发还没干。此时半湿的头发随意束着,穿着睡袍般宽松舒适的黑袍。
  他们像一对同居的爱人,要在深夜里互诉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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