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反派当崽揣跑了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倚骄
倚骄  发于:2020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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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要如何?”
  宋伶俜讶异地看着他:“我想要的一直很简单啊。”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和平相处而已。”
  容停:“???”
  容停的眼神已经不能只用阴沉来形容了,他寒声道:“你说,要我们和平相处?”
  “是啊。”宋伶俜平静地道,“世界上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概率是很小很小的,我只不过是恰巧遇上了你们俩,刚好都喜欢上了而已,我想要珍惜你们两个,这难道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吗?”
  “你们既然都喜欢我,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彼此忍让一下呢?”
  他的表情实在是太平静了,容停怒火攻心之下,无从看明白他说的是真话还是戏言,他唯一明白的是,就算宋伶俜说的是假的,他也万万不能忍受。
  他眼底炽盛的怒火已经转为了某种幽冷的寒意,一动不动地盯着宋伶俜,道:
  “你知不知道,有些话说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宋伶俜已经开启了渣男模式,一时片刻地关不上,死不悔改地说:
  “就算重来一遍,我也还是会这么说。”
  “好,很好。”容停怒极反笑,朝他逼近一步,一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宋伶俜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他的眼神简直和宋伶俜初见他那一晚所见到的一模一样,凛冽如冰,锋锐如刀。饶是宋伶俜清楚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这一刻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发怵。但转念一想,靠,隐瞒欺骗的人又不是他,他怵个什么劲,便又挺直了腰背,不躲不避地回看了过去。
  容停手指蓦然一紧,捏得宋伶俜下颌骨隐隐作痛,大拇指重重地碾过他的嘴角,恨声道:
  “你这张嘴,要是永远也说不了话就好了。”
  一般的大boss说完这句话后,就该用点什么手段,比如下哑药啊割舌头啥的,让他再也说不出话。结果容停说完,却是一低头,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
  宋伶俜差点笑出声。
  与此同时,他也彻底放下心来,甚至从这出乎意料的举动里找到了熟悉的影子——虽然外在表现不太一样,可本质上,终究还是一个人。
  容停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冷着眉眼,赌气似的吻得更深。宋伶俜并无拒绝之意,甚至还反客为主,舌尖探入对方口中,不出意外地,在左边扫到了一颗尖尖的虎牙。
  他这番主动的后果是,容停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耳尖悄悄红了。
  宋伶俜更加想笑,倘若不是嘴被堵着,定然要揶揄几句。
  人真是很奇怪的生物,一旦知道了眼前人其实就是自己养大的那一个,宋伶俜就再也没办法用从前的眼光去看他了。
  哪怕他知道容停的实际年龄并不是十九岁,此刻看着对方冷淡的神情也不觉得害怕,只是想,长大之后的善善,原来是这么别扭的性子吗?
  心里想要的,嘴上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只会摆出冷酷的表情去逼迫对方。
  这可不是求人该有的样子。
  容停一面吻他,一面逼着他后退,直到他的后背抵着一棵树,退无可退方才停下,慢慢放开了他。
  宋伶俜看着他,重点看他通红依旧的耳朵。因为方才对方的表现实在太幼稚了,他一时也忘了拿渣男剧本,只含笑问:
  “你平时都是这么威胁别人的吗?”
  容停神情难测地和他对视片刻,忽而一语不发地沉下|身体,单膝跪了下去。
  这回换宋伶俜:“???”
  等等虽然他方才心里揶揄容停求人没有求人的样子,可他并没有真的要对方下跪求他的意思啊!
  容停说:“我不喜欢你那样笑。”
  声音里依然含着愠意。
  宋伶俜心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有话好好说你别跪着我心理压力大。
  他就伸出手,想把容停拉起来。
  结果双手堪堪摸到对方的脸,就被桎梏住了。
  容停把他的双手分别按在身侧,低下头,用牙齿咬开了他的腰带。
  宋伶俜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理智再次被这出乎意料的发展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飞走了。
  他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脑壳发昏地缓缓低头,看到容停埋首于那不可描述的地方,看上去就像在……
  在用嘴替他那什么一样。
  而事实上。
  宋伶俜发直的目光挪到飘落在地的腰带上,有风吹过,吹起了他一小片失了束缚的衣角,肚皮上感受到的凉意勉强唤回了他的理智,他突然打了个哆嗦,急忙道:
  “容容停,我们有话好商……唔!”
  他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激得蓦地扬起了修长的脖子,不得不咬紧嘴唇封住差点出口的暧昧低吟。等好不容易捱过去,他适应了一点,拒绝的意志却不如之前那般坚定了。
  从未体验过的愉悦感让他呼吸急促,脸颊泛红,被容停紧紧按着的手受不住地一再紧绷,反复地在树干上抓挠。
  视野恢复清晰,他再度低头,看到容停的几缕长发从肩头滑下。他看不到容停的脸,只能看到那发顶的一顶金冠。
  这情景让他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头一次体会到了那天他主动让善善吻他时,善善的心情。
  他颤着声音说:“容停,你,你是气糊涂了吗?”
  容停不回答,只是含得更深,不一会儿就让宋伶俜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沉溺于他掀起的浪潮里。
  又过了片刻,他才稍微退了一些,从下而上看人时的凤眸格外撩人,因异物堵塞而低哑的声音也同样蛊惑人心。他说:
  “你小声些,方才有人经过了。”
  宋伶俜:“???”
  本就已经忍无可忍的宋伶俜终于没抗住这一波语言刺激,直接丢盔弃甲了。
  少顷。
  宋伶俜看着容停被他弄脏了的脸,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一只手挣了挣,从容停的桎梏下挣脱出来,着急忙慌地在身上一通寻摸,终于掏出了一条手帕。他别开眼睛,不敢看容停现在的样子,只把手帕递过去,结结巴巴道:
  “你,你擦擦吧。”
  容停没有接。
  他的目光从那方洁白的手帕缓缓移到那连脖子都红了一片的主人上,声音意外的镇定:
  “你让我自己擦?”
  啊啊啊!!
  宋伶俜尴尬到想一头撞树上,但容停这么说了,他还能咋的?他虽然手拿渣男剧本,但毕竟不是真的身经百战的渣男,从没经过这种大场面。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睁开一只眼睛,飞快地看一眼容停,看到那张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却反倒更显艳色夺目的脸,不禁再次气血上涌,慌忙闭眼,抖着手擦去那上面的痕迹。
  容停安静地任他擦了一会,又缓缓道:“你不看我,如何能擦得干净?”
  宋伶俜便只好依他所言转过脸,勉强鼓起勇气睁开眼,却仍不大敢盯着他的脸看,只怀着满腔的窘迫与羞惭,飞快地,仔细地把容停沾上的脏东西拭去。
  擦到一半,容停忽一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你不敢看我,为什么?”
  宋伶俜觉得他在明知故问,心里不由羞恼,想瞪他一眼,却一眼瞧见他色泽莹润的唇上,还挂着些许不明液体,引人想入非非。
  他顿时又尴尬了起来,压下心头涟漪,小声道:“你放开我吧,我看着你就是了。”
  容停眉梢微挑,也不刁难他。
  终于擦完,宋伶俜简直是如释重负,只是……
  “手帕怎么办?”
  他是绝对不想回收的,可要是随便丢在外头,万一哪天被什么人看到,岂不是……
  容停静静看他片刻,从他手中接过帕子,掌心灵气聚集,瞬间就将之毁尸灭迹。
  而后他抓着宋伶俜的手,垂下眼帘,缓慢地,郑重地在那指尖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宋伶俜指尖蓦地绷紧,有那么一瞬间,错以为被他吻在了心上。
  容停吻毕,也不急着离开,指腹慢慢摩挲着他的手背,忽而目光下移,问他:“你方才在想什么?”
  宋伶俜茫然:“没想什么啊。”
  他跟着低头,脸顿时又要烧起来了。
  这他妈才过去多久,他居然又起反应了!
  他羞窘得不行,忙一拉容停的手:“你别这样跟我说话。”
  他一个正常男人,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视觉冲击。
  容停依言起来,他便要去捡回自己的腰带,把自己收拾停当。谁知他腿软得不行,方才背靠着树,又有容停撑着他,没感觉,此时容停一松开他,他便止不住地下滑,腰软手软的,被容停揽回了怀里。
  最后还是容停帮他整理好衣裳的。
  而容停美人在怀,早先心口积聚的郁气不知何时便散了。他称得上心平气和地同宋伶俜喁喁私语:
  “先前那人找你,是为了何事?”
  “谁?”宋伶俜反应了一下,“你说你母亲吗?”
  容停略一点头,神情透着些微不易察觉的紧张。
  宋伶俜便想,他果然猜到自己已经知道他和善善是同一人的事情了!
  但是刚刚居然还是跟他闹脾气。
  无理取闹。
  宋伶俜木着脸,似真似假地说:“她给了我五百万,让我立刻离开她儿子。”
  容停:“……”
  容停转移了话题:“你说他会谅解你,可方才的事,他有为你做过么?”
  宋伶俜:“????”
  不是,咱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怎么还攀比起来了,啊?!!
  宋伶俜简直心累:“不是答应了我,要和平相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容停/善善:不,没有人答应你。
  伶俜被强制打断了大招,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感谢在2020-10-26 23:56:50~2020-10-27 21:38: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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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给反派点颜色康康(九)
  容停瞥他一眼, 淡淡道:“我几时答应了你?”
  宋伶俜瞪他,压着嗓音道:“不要无理取闹。”
  他眸中还残存着方才情动的余韵,这一眼含情带水, 落在容停眼中,哪里像是瞪人,是在撒娇还差不多。
  心上人对自己撒娇, 这谁能顶得住。容停迅速一低头,飞快地亲了他一下,方才道:
  “我只是问你一个问题, 你只需要回答有或没有, 又没有逼迫你做坏事,这也算无理取闹吗?”
  宋伶俜拒不上当:“怎么不算?哪有人自己和自己比的?”
  容停神情自若:“我和旁人,如何能一样?”
  他一语双关,也不知是在说,他和善善一人双面, 情况特殊,所以和别人不一样;还是在说, 他于宋伶俜而言,是特别的存在,理应得到特别的待遇。
  又低声催促宋伶俜:“所以, 有还是没有,你倒是说呀。”
  宋伶俜怀疑他在故意调戏自己。
  他实在是臊得慌, 不知道容停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地说这些臭不要脸的话;自己说就算了,还非要拉着他一起。他脸颊发烫,有心搪塞过去,容停却不为所动。他被逼无奈,只好咬牙道:
  “有还是没有, 你难道不清楚吗?”
  容停幽深的黑眸定定地看着他:“我自然清楚,可我想听你说。”
  宋伶俜:“……”
  他闭着眼睛,几乎是喊了出来:“没有!行了吧!”
  容停责怪道:“怎么这么凶。”
  宋伶俜:“……”
  容停又说:“我就知道,他不可能想到这些。”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在和自己较劲对吧。
  宋伶俜无言以对:“你怎么还在生气啊,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而且你他妈凭良心说话,你搞那么一出,真的是因为“考虑周到”吗?!
  容停才不承认:“我并未生气,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停顿片刻,声音又低了些许:“便是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怎么就情有可原了?”
  容停神情里便带了一些恼恨:“你说那些话,难道不是故意气我的吗?”
  “那也是你先气我的。”宋伶俜反驳道,紧跟着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何况,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容停重复:“实话实说?”
  宋伶俜假装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危险,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是啊,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已经想好了吗?”
  那表情里颇有点成竹在胸的小骄傲,仿佛在说“难道你真的会不喜欢我吗”。
  这种被人拿捏得死死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容停本能地想否认,想反驳,但看了他片刻,却只觉又爱又恨,至于违心的否认,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最后只好很没面子地说:“你给我等着。”
  宋伶俜听到这种强行挽尊的话,终于忍不住,噗呲一声乐了。
  他已全然忘了自己方才任人摆布的狼狈情状,揶揄道:“我们天鹤宫宫主,也要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套吗?”
  容停注视他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竟然平静了下来:“我不跟你计较。”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回了住处。宋伶俜本以为容停既然醒来,便要带他回天鹤宫。毕竟出来玩儿是善善的主意,堂堂宫主,却是不能不负责任地抛下宫内事务不管的。不料容停却说,他本来也要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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