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反派他意外怀孕/自杀前,反派有喜?!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梦里长安躲雨人
梦里长安躲雨人  发于:2020年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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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子楷从未这般正色过,他望着钟天青的眼神严肃到严厉,“师子章与旧部勾结逃窜,你已知道了吧?”
  钟天青十分冷淡,拿出了辟邪军大将军那“请君随意”的态度。
  师子楷打量他一会儿,掀起嘴角,嘲讽一笑:“放心吧!没人治你的罪,甚至你的种种罪名,天家也已既往不咎,昨夜大军齐聚演武场,要将你绞杀,曝尸示众,我也全为你压制住了,以后应也不再有人找你麻烦。”
  他顿了一下,“因为我小皇叔—雪照殿下,向天下承认你腹中是他的骨肉。他昨夜对演武场所有的将士承诺—愿意用己身所有之功,抵你所有之过。”
  师子楷咬牙道:“他甚至还早已筹划好,交出身上所有职权。”
  钟天青听得发怔,失神地轻皱眉头。
  他张了张口,想问师子楷些什么,却不知从何问起。
  师子楷等了一阵,不见钟天青出言。他点了点头,道:“从今日起,你便不是囚犯了,这间房你可以自由出入,院外的守卫按理说也该撤了,但……也不急于一时,我劝你,最好还是老实在此处待一段时日。”
  师子楷话音刚落,钟天青便忽然道:“你们殿下人呢。”
  师子楷离开的身形一顿,道:“你要晚些才能见到他了。”他瞥了一眼钟天青的小腹,“好好养着吧。”
  师子楷关门出去,走到门外,他手中才拿出一张传信—飞镖传信。
  今早时这信被钉在府门外,上面只有寥寥数笔。师子楷认得,那是师子章的亲笔字,只有十个字:不杀师雪照,我誓不为人。
  当时,师子章越狱的消息还未传来,想来是他刚从大狱逃出,便立即在门口留下这封信。
  从发现此信的门房,送信的管事,到郭爷、济麟、师子楷乃至各个将军们,此信内容层层传递扩散,立刻引起极大的波澜。
  孽臣罪子,敢犯殿下,找死!
  师子楷方才拿捏着雪照的态度,未曾向钟天青透露此事。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西厢,抿了抿嘴,转身离去。
  西厢里。
  钟天青垂着眼眸,扶着圈椅扶手坐下。
  师子章逃了,雪照没来。
  方才师子楷说“晚些”。
  钟天青不明白这“晚些”是多晚,是今晚?明晚?下个月?明年?
  他找出济麟给他的药,仔细研究了一番后,一口吞下。
  然后静静躺在床榻上,极少地、主动地摸了摸小腹。
  但是,没等明晚,下个月,明年。
  当夜,一人推门进来,正是雪照。


第39章
  “吱呀”一声,雪照推门的声音十分沉重。
  房中并无别人,钟天青正在床上躺着,他立即站了起来,神色无恙,心中闪过数种说辞和解释。
  他目视雪照缓缓走近,心中疾速跳动。
  雪照走到他面前:“还未休息么?”
  钟天青准备的一肚子话被堵了回去。
  “……没有。”
  雪照自己斟了一杯浓茶,脸上有掩不住的疲倦,“在等我么?”
  钟天青揣测着他的语气,不敢轻易接话,心中琢磨着自己该说什么。
  雪照看了他一眼,道:“我有些累,早点休息吧。”
  钟天青一怔,高悬着一颗心,依言爬上床,爬到最深处,乖乖躺下了。
  雪照也上了床,两人之间隔了几尺远,但钟天青觉得像是隔了数千丈远。
  他目视前方,双手安顺地放在胸前。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人的呼吸渐渐深沉,而他依旧目视前方,只是微揪着眉头。
  他侧过脸,看了一眼雪照,悬着的心始终放不下,无数杂乱的猜想、对策,此起彼伏,搅得他想吐,而且……
  许是因为两人同躺一张床上,许是因为某种奇异的酸涩心情,他身上渐渐难受。
  他蹙着眉头,直直望着身边人。
  想要。
  渴望压过纠结和退怕。
  雪照这两日不知经历了什么,睡得极深极沉。在一片混沌深黑中,感觉有什么东西蹭着他的脖jing和胸口。
  他迷迷糊糊恢复了一些意识,听到一个非常委屈的、极小的声音,道:“帮我……”
  雪照半合的眼睫颤了颤,迷蒙的转过了身……
  雪照渐渐靠起身,半倚着枕头,回应着他身上激lie索qu的人。
  身上人亲着他的下颌,非常委屈地小声咕哝着,“不行……不够……”
  他挺了挺身,一番努力后,爬到了雪照身上。
  雪照依旧未动,半靠着枕头,这下彻底清醒。
  ……
  钟天青有些昏了魂儿,委屈地红了眼眶。“你若是想要孩子……我可以不停地给你生……”
  雪照扶住了他……
  ……
  第二日,钟天青醒来时,还倒在雪照身上,他脸压在身xia人的胸tang上,轻轻嗅了嗅,只是一小下,便觉得受不得,一边嗅一边向上爬,在身xia人下颌脖颈上轻啄着亲来亲去。
  雪照被闹醒,艰难地睁开眼,看了看眼前,随即慢慢合上,无奈且温柔地一笑:“这是怎么了?”
  钟天青抱着他,双眼平静地望着床外,“……大约是大夫说的病症犯了吧。”
  雪照按住他的背,“如此么,要不要再让他为你诊治诊治。”
  钟天青立刻摇了摇头,“不必。”
  雪照无奈道:“那你要如何?”
  钟天青抱他抱得更紧,依然很平静,“你在此处就好。”
  雪照只得轻轻拍了拍他,“可我近几日甚忙。”
  钟天青抬起身,淡然地望着他,世间最漂亮的肩胛骨赤luo着,不由分说地含住他下唇。
  ……
  钟天青有些疯了,他第一次不反感自己肚子,甚至只希望将肚中这个赶紧生了,他要激烈地……再怀一次。
  ……
  红纱帐里,没有人下chuang。
  直到晌午时分,钟天青独自俯趴在床,雪照着实不能再耽搁,下chuang穿戴整齐,担忧地望着他,道:“你的身体……能受得住么?”
  钟天青摇了摇头,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雪照想了想:“晚饭时吧。”
  他离开前,将侍女唤来,低声嘱咐了一番,方才去了。
  正院书房,从昨夜到今日一直有人持续要求见雪照,师子楷昨夜请雪照回去休息后,便一直守在此处,替他处理这些人。
  雪照一来,见师子楷正一边扇风,一边举着茶壶往嘴里灌水,他忍不住一笑,道:“辛苦了。”
  师子楷忙扔了茶壶,笑道:“不辛苦,好不容易有机会为皇叔效劳,我只有高兴,哪来辛苦?”
  雪照坐到书桌后,笑道:“昨夜后来了不少人么?”
  师子楷拿出一厚沓纸,道:“倒还好,昨夜之前来闹事的那一百余人,我已按皇叔的安排,给他们每人分了极厚的田产银钱,可那些人有的说皇叔禅位换天下太平,他念恩情;有的说曾常年受过皇叔所设粥棚的救济,不肯拿;有的看别人不拿,他也不好意思要……总之,竟全部退回了。”
  雪照叹息一声,“再使人给他们送一趟……就说,这是我的心意,聊以如此,不为别的,只求心安。”
  师子楷领命,雪照又问:
  “师子章等人可有消息?”
  师子楷道:“属下已命人在留城挖地三尺,也没有寻到他的消息,或许他已逃出城外。”
  雪照皱眉道:“就凭他二人?应不至于……除非还有人在暗处接应他。”
  师子楷道:“极有可能,南境被收时,其他城皆有少数余孽漏网,这些人若是听了师子章逃窜的消息,恐怕又要躁动起来了。”
  雪照点了点头,沉声道:“就是要防这个。”
  师子楷忽然莞尔一笑:“不过,这下天家对您越发依赖,兴许也是件好事……”
  雪照摇了摇头,此事也算因他而起,他难脱其责,虽说宣扬己过也于事无补,但他心中有愧,更要十倍小心,平了这场风波。
  师子楷望着天,心中暗道,为何他觉得……此次师子章格外棘手呢?
  他二人忙碌了一阵,研定了许多对策,大约一个时辰后,郭爷忽从外进来,雪照抬头,问:“何事这般匆忙?”
  郭爷有点尴尬,看了一眼师子楷,附身到雪照近处,“西厢房那里问您什么时候回去……”
  雪照一顿,语气十分温柔,“告诉他,马上回去。”
  他说完后,看向师子楷。
  正拿着一本书挡在脸前,同时瞪大眼斜溜溜望向此处的师子楷立即道:“此处无事,殿下请回吧!”
  他拿起笔,抱着一沓新纸,“剩下的琐事交与我便可。”
  雪照轻轻一笑,致谢后离开了此处。
  他一刻未曾停留的回到他院中,西厢原本一直紧闭的房门,如今已大开,此时天色未晚,侍女已亮出所有的不夜珠,整个房间通透明亮,如同数轮小小圆月高悬。
  如此情景,外人见了也要叹一声靡丽。
  钟天青独坐桌前,对此浑然不觉,菜色变了大半,他也不觉有异,照常入口,脸色明显呆滞。
  见到雪照进门后,他忽然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雪照一见,立刻按住他,仔细端详他的脸色,有些担心,温柔地道:“不要焦躁,我回来了。”
  钟天青身上微热,脑中也微热,他这次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了一点点大夫说的症状。
  他十分渴望见到雪照,摸到雪照,抱着雪照……钟天青决定恃病而骄,闭上双眼,沉默着抱上了眼前人的腰。
  放纵自己追随本xing的滋味太过舒爽,他触手抱上的那一刻,几乎要喟叹出声。
  雪照扫了一眼桌上饭菜,见他用了不少,心中略宽,拍了拍钟天青的后背,道:“要不要再用些饭菜?”
  钟天青在他肩上轻轻摇头,声音有点像撒娇,“不要。”
  雪照一笑:“那你要什么,我让人备上。”
  钟天青低声道:“要和你到chuang上去。”
  雪照一窒,随即轻轻在他额上一吻,也低声道:“依你。”
  留城城外山林的某处石洞中,铁头儿用树叶子接着石壁上流下的清水,接满了端回来,递给师子章喝。
  师子章唇色灰白,双目涣散的靠在墙壁上,摇了摇头,问:“元宝等人何时能来?”
  铁头儿道:“老五去叫他们了,预计一会儿便能到。”
  此言刚落,他们便听见几个纷杂的脚步声,二人立刻警醒起来,再一细听,却立刻得知,是自己的人。
  元宝儿一路跑的要摔跤,随着老五挤进洞中,一见师子章便带了哭腔,“殿……”
  铁头儿立刻喝制,“嚎什么,嫌搜查的人找不到咱们么?”
  原来元宝等人一直在留城外躲藏,师子章和钟天青被捕后,留城内外俱都轰动,他们也自然听说了此消息,几人人少势微,想尽各种办法,才去牢狱中与铁头儿通了消息,此刻在山洞中终于汇齐。
  元宝急慌慌地问:“青头儿呢?没跟你们一处么?”
  师子章目光颤悠悠地瞥向一边,铁头儿也沉默了。片刻后,铁头儿抬眼瞥了他一下:“留城的新闻,你没听到么?”
  元宝儿没明白,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觉得好笑,道:“才是说呢,我上次恍惚听人说了一句,说咱们青头儿有孕了……啧啧,你说这是从何说起……”
  他看着铁头儿,表情凝固了。
  “……”
  元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青头儿诶,一个男人诶。”
  铁头儿看着这群出没在穷乡僻壤里的草包,“你听话没听全么?”
  他深吸一口气,也觉得不堪说出口:“据说咱们青头儿是姑射族人,也能那个什么……”
  元宝瞋目,半晌后道:“可是……即便他能那个什么,他也得先那个什么呀……”
  那个什么和那个什么,元宝一个也没能说出口,但师子章和铁头儿俱都明白。
  师子章颤悠悠地目光里已含了水光,“……是师雪照。”
  元宝儿和他身后的人齐齐吸了毕生最大一口凉气。
  “师……雪照……师雪照?!”
  他受惊过度,几乎要骇笑,“他们……哪来的空儿……”
  “啪”地一声,师子章折断了手里的树枝,“他一定是被迫的,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前一段时日,他有几次单独落到师雪照手上,师雪照这个畜生!不知用怎么样的手段强迫了他。”
  元宝儿已被震撼的找不着北,他们一直低头拼命的打仗,哪知道上面人还有这么多复杂纷乱的情况……
  他们咂摸了一会儿,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想办法才是实际。
  元宝儿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黄澄澄的窝头,道:“殿下先吃些东西垫补垫补吧!”同时堆起几根树枝便要点火。
  师子章推开了他递过来的窝头,隐忍、愤怒、低沉地道:“钟天青此刻还不知怎样受苦!我还吃什么窝头?!”
  他命元宝熄火,元宝立刻将火踩灭,在黑暗的、冷硬的、狭窄的石洞里,一群人各自抱着腿,饿着肚子,激烈澎湃地心疼钟天青。


第40章
  钟天青素来身体极好,以往冷水冲头,野食果腹不在话下,可这几日,他从chuang上爬起来时,显然觉出身ti虚fa。
  他按了按后腰处,那里仿佛失血过多般,酸酸地挺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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