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让子桑游后悔。
第41章 烛龙观
子桑游走后,容漓彻底放了心,看来师尊没想真的让他回去,只是吓唬吓唬他。
相比较来说,谢沉对季盏白很宽松,不会时时盯着,再加上还有诸多烛龙观弟子,谢沉的精力被那些弟子分去一大半,季盏白很开心。
当初来问天城的时候,子桑游一直跟他在同一辆车上,现在好了,浮光舟上只有他、许泰宁、容漓和萧开麒,在这里他就是老大,季盏白用玉石刻了一副麻将,让三人陪他玩。
“虽然修炼很重要,但也要及时放松,劳逸结合对身体好。”季盏白振振有词,主要是对身心健康有好处,总是闷头修炼,心理肯定会出问题。
许泰宁拍腿:“你说得对,光修炼有什么意思?玩才是最有意思的!”
要不是为了季盏白,他才不会埋头苦练,许泰宁现在对自己的修为很满意,可以说是非常满意,他觉得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劳逸结合,劳排在前面。”季盏白淡淡道:“所以咱们每日只玩一个时辰就够了。”
剩下的时间他还要去看话本,再加上容漓受着伤,他只是想让容漓多笑笑,能看出来这两天容漓不太开心,虽然对上他还是会笑,但笑容总是有些勉强。
季盏白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怎么搭理他,可容漓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季盏白只是想给容漓长长记性。
前期除了季盏白,剩下的几人都不会玩,所以季盏白赢了五六次,剩下的人还没有赢一次,虽然许泰宁不缺银子,但总是输,尤其是每次都是他给季盏白点炮,许泰宁的脸色越来越丧。
玩了一个时辰,容漓惊喜的发现季盏白对他开始和颜悦色,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就这样,白天赶路一边修炼一边搓麻将,晚上便跟着烛龙观的弟子一起休息,大概用了半个多月便到了与烛龙观相近的城镇,容漓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全。
为了不再面临尴尬,除了刚开始的两天,之后都是容漓自己上药,季盏白在一旁盯着,他发现容漓自己上药的时候,确实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可他是容漓的师尊,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都这么熟了,还会害羞到起反应吗?
不可思议。
既然不想让他碰,那他以后肯定不会再碰了。
容漓上完药,整理好衣服:“师尊,明日我们便到烛龙观了吧?”
“嗯。”季盏白轻轻点头,由于镇子比较小,所以客栈只有一家,而且他们到的晚,季盏白只能跟容漓住一间。
想起晚上分房间几人差点争起来,季盏白不禁笑出声。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一间。”许泰宁拉着季盏白的胳膊,死活不肯放手。
季盏白有些犹豫,萧开麒跟容漓的关系现在不太好,可能不想住一起,果然他还没说话,萧开麒便开口了:“师叔,我不想跟容漓一间。”
“弟子想跟师尊一间,也好照顾师尊,许叔叔是长辈,可能也需要照顾,他和萧师兄一间正好。”容漓道。
萧开麒瞥了容漓一眼,他不想跟容漓一间,但更不想跟许泰宁住。
季盏白看许泰宁有点可怜,好像谁都不想跟他住,而萧开麒和容漓又不想住一间,这就有些难了。
许泰宁头扬的老高:“你们不想跟我一间,我还不想跟你们呢,哼!”
他只想抱着美女睡,不过现在没有美女,只能跟季盏白勉勉强强住一间,一群小辈不知所谓,竟然敢嫌弃他。
就在这个时候,谢沉走了过来:“你们怎么样?还没商量好?”
看着几人沉重的脸色,谢沉道:“这样,许泰宁跟我住一间吧,正好我自己,许老前辈离开前曾找过我,让我多照顾着。”
许泰宁:“……”
跟谢沉一间他还不如去睡大街!
好难,他为什么这么难。
烛龙观一个个的都没有感情,从不找道侣,一辈子都不会动情,他跟谢沉根本聊不到一块,准备了许久的春宫图现在也用不到了,他本想着晚上跟季盏白好好研究研究呢!
谢沉来凑什么热闹,真是的!
最后谢沉抓着许泰宁进了房间,季盏白便跟容漓住一间,萧开麒单独住一间。
“师尊今天是想跟许叔叔住一间吗?”容漓见季盏白笑,猜着他可能是在想这件事。
季盏白道:“其实跟谁住都无所谓,如果没有谢师兄解围,那今天恐怕你就要跟萧开麒一间了,你跟他之前关系不是挺好的,怎么现在反而不说话了?”
容漓眨了眨眼:“是,以前确实很好。”
可是谁让萧开麒想跟他抢师尊呢?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而且他也不想让许泰宁把师尊带坏,所以只有他跟师尊住一间才是最安全的。
“那为什么现在不好了?”季盏白问道,他自然不希望容漓跟萧开麒走太近,但是他很想知道原因,免得他哪里做的不好,容漓不乐意,也跟着疏远他。
容漓直视季盏白的眼睛:“总有一天,师尊会知道的。”
见容漓不想说,季盏白便不再问:“行了,睡觉。”
他绕过容漓,翻身爬上床,躺在最里面,容漓轻笑一声,也跟着躺下,总有一天,师尊会离不开他。
永远。
第二天一行人继续朝烛龙观方向而去,烛龙观建在烛龙山上,气势磅礴,看起来古朴而宁静,山上的人并不多,守卫的弟子也是稀稀散散,但每一个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萧开麒没有上山,而是在山脚处与季盏白几人分开,直接去寻紫焰谷,紫焰谷确实是活的,每天都在变换位置,但它几乎一年才会有一次大动作,所以自它到达想停留的地方起,长达一年都会在附近活动。
至于紫焰谷为什么跟长了腿一样能“跑”,这点季盏白不明白,想来应该跟神火有关。
排名越靠前的神火,越让人向往,所以每一种神火的行踪都很诡秘,有许多人一生在追寻神火的脚步,却终此一生都不得见,带着对神火的痴迷而死。
如若萧开麒没有主角光环,那他也不可能轻易找到神火并收服,实力大增,得到破云宗宗主的位子,季盏白从未想过要先一步抢了萧开麒的资源,然后自己怎么怎么样,他根本没想过那些,只想好好教导容漓,保住容漓的性命,然后早日回到自己的身体。
几人到烛龙观的时候,朴苍还在炼丹,没有出关,季盏白有些失望,谢沉道:“平时师尊炼丹也都会闭关几个月,这次炼制的丹药不算困难,想来应该快出关了。”
最多一个月,师尊定会出关。
“那我就在这里等义父出来,跟义父请完安以后再回山。”季盏白道。
谢沉点头:“也好,桑园我已让人收拾出来,平时会有弟子给你送饭,如果你不喜欢吃,桑园内有居灶君,你们可以自己做。”
“嗯嗯,没关系,师兄不用担心我们,你们刚回来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里我熟,肯定不会迷路的。”季盏白道,他有原主的记忆,原主小时候经常来烛龙观,就算身体不好,隔上两年也会来一次,所以记忆深刻。
就算没人管他,他也知道该去那里找吃的,这些路他记忆最深。
谢沉微笑着点头,看向许泰宁时,眼神突然变了:“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许泰宁哆嗦了一下,惊恐的看着谢沉,季盏白察觉到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许泰宁吓得都快哭了,难道昨天
发生了什么?
“师兄……”季盏白看着谢沉:“阿宁是我兄弟,他胆子小,您别吓唬他。”
“他胆子还小?”谢沉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季盏白也惊呆了,这反应不对啊!谢沉什么时候露出过这种表情?
许泰宁哭丧着脸:“白白你等我一下,千万别走开,就在这里等着我,如果听到我的喊声,一定要第一时间去救我!”
季盏白无言,谢沉现在看起来的确很可怕,但不至于会对许泰宁动手吧?他还答应了许庆要好好照顾人家呢!
许泰宁想哭,不就是半夜看书被发现了嘛!
谢沉又不是他师兄,凭什么骂他!
呜呜呜,他真的好难。
正常人看些……咳,看些那种书怎么了?他都好久没去青楼了,就不能看看以解相思之苦吗?烛龙观的人都有病,要不是因为季盏白,他死也不会来。
两人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距离,直到谢沉认为季盏白听不到他们声音才停下。
“昨天你看的那些,交出来。”
“原来谢师兄想看,您想看早说嘛!昨天我就拿出来跟你一块看了,还能多交流交流经验。”许泰宁边说边谄媚的从乾坤袋里拿出自己搜罗到的“精品”,递给谢沉。
谢沉伸出手,手指细长,手心聚起一团火,许泰宁还没来得及哀嚎,他那些“精品”就被烧成了灰烬。
“你,你你你……你欺人太甚!”许泰宁指着谢沉:“你知不知道我这是花多少银子才买来的?!我爹还天天翻我的袋子,怕被他发现,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你竟然给我烧了,你竟然烧了!”
许泰宁此刻顾不得害怕,他气的胸膛快要爆炸:“谢沉,你不是人!”
他的声音很大,刺激到周围树上的鸟,惊的那些鸟四散而飞,季盏白和容漓自然也听到了,容漓低声问道:“师尊,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吧……”季盏白道,许泰宁胆子真的大了,竟然敢骂谢沉,不过谢沉教养良好,应该不会对许泰宁做什么,如果他们贸然赶过去,那就真的说不准了。
第42章 威胁
“可还有?”谢沉冷着脸:“自己拿出来,别逼我亲自检查。”
许泰宁有些不乐意的撇了撇嘴,迫于谢沉的威胁,只能从乾坤袋里又拿了几本出来,这些虽然不是精品,但除了那些被烧的,这就是他一辈子的积蓄了。
谢沉二话不说,把许泰宁拿出来的全部烧掉,见谢沉仍是阴沉的看着他,许泰宁哭丧着脸干嚎:“你烧了我的东西,还这么看着我,到底还讲不讲道理!”
“拿出来。”谢沉伸手,指着许泰宁的乾坤袋,以他对许泰宁的了解,许泰宁绝不可能轻易把所有家当都掏出来,里面肯定还有。
许泰宁脸色一变:“你别欺人太甚!”
谢沉看许泰宁的反应就知道还藏着不少,他懒懒的伸出手:“乾坤袋。”
见许泰宁半天没有动作,谢沉道:“如果你不交出来,就立刻离开烛龙观,这里不欢迎你。”
“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为了白白……”许泰宁越说,气势越不足,最后翻着白眼拿出乾坤袋:“给你给你,给你还不行吗?”
他可真是怕了这位大爷。
“我那里面还有许多宝贝,你轻着点,别给我弄坏了。”许泰宁见谢沉翻着他的乾坤袋,开口提醒道:“弄坏了可是要赔的,想来咱们烛龙观的大师兄也不差这点银子。”
谢沉找到了不少许泰宁藏在角落里的东西,那些书他本就藏得严,因为怕被许庆发现,现在好了,全被谢沉搜罗出来,气的许泰宁胸膛大力的起伏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太可恨了!
他宣布,谢沉就是他最大的仇人,没有之一!
看着谢沉把他的书几乎全烧光,许泰宁才拿回属于自己的乾坤袋,没好气的瞪了谢沉一眼:“现在没事了吧?”
“你可以回去了。”谢沉点头,重新恢复温润如玉的模样,刚才的冷若冰霜好像不复存在,许泰宁努努嘴,心里一边骂着谢沉,一边跑回季盏白和容漓身边。
季盏白见许泰宁无事,谢沉脚步悠然的跟在他身后:“我让弟子带你们去桑园,这几日山下可能会出事,如果有动静,你们不必管,安心住着就好。”
“是出什么事了吗?”季盏白问道。
谢沉笑笑:“无妨,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魔界的一些小喽啰,不难处理,只是不知为何会他们会盯上你。”
“盯上我?”季盏白看了容漓一眼,没想到容泗还真的盯上了他们,看来要更加小心了。
“师兄放心,我们不会轻举妄动的。”
三人离开的时候,谢沉警告性的看了许泰宁一眼,季盏白不明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谢沉为何这么防备许泰宁?
离开谢沉的视线后,许泰宁松了口气,拉住季盏白的胳膊:“早就知道烛龙观由谢沉主事,这么多年,谢沉说一不二,性子越发刁钻了。”
竟然敢管他,他又不是烛龙观的人,碰上谢沉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阿宁!”季盏白沉声道:“不许这么说谢师兄。”
“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许泰宁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要说起来,这事确实是他不对,但那只不过是个人爱好,谢沉凭什么管他?
许泰宁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季盏白顿时明白过来:“我虽不知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但却听到了你的喊声,谢师兄并未对你怎么样,可见他没有真的计较,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惹了师兄生气,他才这般对你。”
“其实我真的没做什么。”许泰宁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起码我没对他做什么!”
“那他为何对你此般严厉?”季盏白疑惑,谢沉和许泰宁都不是会故意找麻烦的人。
许泰宁环顾四周,看着前面的两个烛龙观弟子:“嘘,这件事咱们晚上偷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