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男儿国后我成了万人迷[穿越重生]——BY:明识
明识  发于:2020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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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间,塔楼之下便围满了人,眼巴巴盯着白江畔的身影,想看他如何降雨。
  王府众人却开心不起来,总觉得自家王爷不对劲。下雨是老天爷的事,哪是区区一个王爷能控制的?
  完了,万一王爷没办法降雨,会不会被赶出开平?
  孙钟平见众人忧心忡忡,强颜笑道:“咱们王爷今非昔比了,一定说到做到,要相信他啊。”
  “呵呵”众人讪笑,敷衍道:“对,相信他。”
  只是,王爷实在有太多不靠谱的前科,让人很难相信啊......
  白江畔骑在凤凰背上,飞到半空中,取出了法器——滴雨壶。
  滴雨壶,只有普通茶壶大小,通体紫黑色,能在短短时间内装下一条河的水,使用时,根据需要喷洒便可。
  如今的滴雨壶中装满了半湖的水,是天亮之前,白江畔骑着金凤凰飞到很远的地方装的。
  “阿凤,开工了。”一人一凤来到庄稼地上空。
  白江畔站在凤凰背上,一手提着滴雨壶的把手,向下一倾斜,清澈的湖水便顺着细小的壶口滴落下来。
  起初只是细长的水流,滴落的过程中,一点点裂变分离,越变越多,等快到地面时,已经成了声势壮观的雨帘,“噼里啪啦”打在庄稼近乎干枯的叶子上,然后从叶子上滑落到地上,被庄稼的根系吸收殆尽。
  金凤凰一路飞,白江畔一路喷洒,短短一天时间,便将开平府内的所有土地浇了个遍。
  喝饱了水的庄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勃勃生机,绿意盎然,令人欣喜。
  整个开平的百姓们欢呼雀跃,对着白江畔的方向又跪又拜。
  以前,他们只知道这位小王爷长得极美,无论谁看上一眼都会被他迷住,且念念不忘。只可惜,百姓们无缘多见。
  又听说这位小王爷挥霍无度,不但在短短时间内掏空王府,卖光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连王府墙上的精美壁画和屋檐上的琉璃瓦都卖掉了,沦落到见到人就借钱的地步,一度成为开平府的笑话。
  后来,他们还听说这位小王爷重伤昏迷,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没想到,他不但恢复了健康,还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这么有本事,还开始为百姓们谋福利了。
  今日飞天降雨,解救百姓于干旱,令百姓们感恩戴德,赞叹不已。
  尤其看到小王爷的坐骑金凤凰,大家更认为这位小王爷非同凡响,或许是神仙转世呢。
  蔺竹带着它的“保镖”回来的时候,正看到白江畔从自家帝君背上下来,当场惊在原地。
  帝君他老人家竟然让白江畔坐在他背上?这,这是要把他宠上天吗?
  几千年来,帝君何曾跟任何一个人这般亲密过,更何曾纵容过任何一个人?唯独白江畔是个例外。
  都这样了,要是还不在一起,也太天理难容了。
  不行,它要继续撮合这两人,等他们在一起了,它才好跟它的“保镖”无忧无虑地过二人世界。
  蔺竹身边的百花族使者飞杨同样目瞪口呆,跟随自家帝君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帝君的凤凰真身。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帝君看向白江畔的眼神很奇怪,透着几分掩藏不住的温存和纵容。
  难道,真如蔺竹所说,帝君喜欢上了自己点化成人的小绿菊?
  *
  回到王府后,白江畔打算去补觉,离开之前,叮嘱二管家李修,若有人来找他,无论多晚,都要叫醒他。
  因为他知道,经过今天的降雨一事,滴雨壶原本的主人一定会找来。到时,他还要费心应付。
  飞杨来到一人一凤的房间时,发现白江畔睡得正香,而帝君则恢复了人形,正靠坐在床沿上等着他。
  变成凤凰真身时,帝君他老人家光灿夺目,张扬而绚烂,恢复人形后浑身上下却只有两种颜色,黝黑的长发和幽深的眸子,雪白的肤色和雪白的衣服。
  除了黑白两色,身上再找不出其他颜色。单调的颜色反倒更加彰显帝君无与伦比的容貌和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他成为更加耀眼的存在。
  飞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帝君才好,总觉得任何溢美之词都表达不出帝君给他的惊艳之感。
  见飞杨进来,凤翔帝君起身来到窗前。他的肌肤上隐隐浮现着一层冰雪,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而走路时步步生冰,留下两行清晰的冰印子,然后缓缓消失。
  这是因为千年前,帝君自我封闭于地下,导致冰寒加身而受到影响,变为人形时,身上总会覆盖一层冰雪,再也恢复不了。
  虽然如此,帝君的身体和灵力并未受到冰雪的影响,修为反而比凤凰真身时还要厉害。
  正因为如此,帝君从不与任何人亲近,因为他怕伤到别人。也只有在化为凤凰真身时,他才能暂时摆脱冰雪的侵扰,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温暖。
  飞杨跪倒在地,压低声音见礼,不敢吵醒白江畔。
  “起来吧。”凤翔帝君见有风吹来,抬手将窗户半掩,以免吹到白江畔,“藤非情况如何?”
  藤菲,就是今天抱着白净涵跳崖的那位百花族人的名字。他是牵牛花一脉的现任花主,按照百花族的辈分算,应该是白江畔的侄儿一辈。
  而飞杨,正是藤非的守护使者。
  “回帝君,藤非跟白净涵并无危险,正在崖底寻找出路。”飞杨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属下来给帝君您送药,盼您早日康复。”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自己研制的丹药,递到凤翔帝君面前。
  听蔺竹说,帝君跟恶兽缠斗时受了伤,他便借蔺竹之手送来不少疗伤丹药,但看帝君的神色,似乎还服用了比他研制的丹药更加神奇的药物,所以才恢复得如此之快。
  真想知道是什么神药......
  “我已服过补灵丹,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凤翔帝君对飞杨的心思了如指掌,淡淡道。
  飞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补灵丹,难怪有如此奇效。可惜,无缘得见。
  凤翔帝君:“藤非不去选夫,为何出现在不归谷?”
  飞杨:“回帝君,藤非算到自己会在不归谷遇到命定之人,因此前去寻找,这才遇到帝君您老人家。见您似乎有危险,他便跳出来相护。”
  藤非精通命理之术,算出自己的夫君在不归谷后,非要闹着去寻找,一路上不知受到多少惊吓,磕磕绊绊才到达目的地,没想到还没开始找人呢,便发生了这番变故。
  飞杨真不知道该说藤非什么好,明明平日里胆子小得很,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没想到竟会为了保护帝君而抱着敌人跳悬崖。
  当然,藤非并不知道当时的金凤凰便是凤翔帝君,他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金凤凰不受伤害而已。
  凤翔帝君:“嗯,保护好他。”
  飞杨:“帝君放心,属下定会保护他的周全,并监督他早日找到命定之人,成亲生子,完成百花族的使命。”
  “百花族的使命?”凤翔帝君呢喃着这四个字,用余光扫向床上的白江畔。
  每个百花族人,化为人形的唯一使命,便是为祥威国繁衍子嗣,没人能例外。
  身为百花族的创造者,他也不允许谁成为例外,包括白江畔。
  飞杨偷瞄了一眼自家帝君,总觉得他不太对劲,眼底深处好像隐藏着某种不能为外人知的情绪......
  *
  飞杨赶到悬崖底下时,正看到藤非双腿盘在白净涵腰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脑袋窝在他颈侧,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只是一只蜘蛛。”白净涵的脸色很难看,额上青筋直窜,手掌用力握成拳,又一点点放开。
  他向来洁癖,不愿被人碰触,没想到今日倒是被眼前的少年抱了个彻底,简直岂有此理。
  他本打算将少年撕下来,尝试几次都没成功,只能任由他跟袋鼠宝宝似的挂在自己身上。
  “蜘,蜘蛛?我,我好怕。”藤非的声音很小,跟蚊子哼哼似的,还带着几分颤抖。
  因为距离太近,再加上耳力过人,白净涵勉强听清楚了,不免有些黑线。其实,他也很讨厌蜘蛛,但他更讨厌怀中这个少年。
  明明长得柔弱娇美,不敢正眼看人,不敢大声说话,羞涩,懦弱,却不知死活地抱着他冲向悬崖,打算跟他同归于尽?
  他哪里来的勇气?
  在掉落悬崖的过程中,白净涵本可以利用逃生术躲过一劫,却被这少年死死抱着无法施展,一路如断线的风筝般向下跌落。
  这人害他狼狈至此,却在快要坠地之时翻身护着他,说什么“我只想阻止你做坏事不想害死你所以你不能死”这样的浑话。
  他何曾想做坏事了?他只想带走跟他有婚约的白江畔而已。
  最后他施展法术减轻下坠的速度,两人总算平安落地,但这少年却如章鱼似的缠着他不放。
  等他把人撕下来一看,这少年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白净涵只能将少年放在一块石头上,喂他喝了点水,等他醒来。
  没想到这少年一睁眼,便跟青蛙似的蹦到他身上缠住他,说他害怕蜘蛛?
  这一次,白净涵忍无可忍了,毫不客气地将他拽下来,丢在地上,面无表情道:“你害怕蜘蛛跟我有何关系?”
  没想到这少年竟语出惊人:“你是我命定之人,有责任保护我。”
  白净涵震惊:“什么?”
  飞杨更震惊:白净涵是藤非的命定之人?他不是白江畔的未婚夫吗?这下乱套了。


第35章 糟糕,他动情了
  刚才那句话, 是藤非在异常害怕的情况下用尽全力喊出来的,喊完他就后悔了,坐在地上, 抱着膝盖,不言不语。
  问得急了, 他的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随时会掉落下来, 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白净涵向来清贵孤冷, 寡言少语,没耐心跟这种唯唯诺诺的人打交道, 扭头便走。
  这里潮湿阴暗, 到处都是蜘蛛虫子, 一蠕一动令他恶心。
  没想到他刚走两步,衣袖便被身后的少年拽住了, 哼哼道:“一, 一起走, 我,我怕。”
  少年将头垂得很低,小小的脑袋几乎要塞到胸腔里去,露出雪白的一截脖颈,在昏沉的光线中散发着柔和的光,看上去纯良无害,反倒楚楚可怜。
  白净涵无动于衷地扫了他一眼, 继续往前走。他身形高大,步子也大,少年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速度。
  见少年捏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很害怕却又不敢松手的模样, 白净涵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这少年,不会是易受惊吓的小动物所变吧?
  那就是妖精了,可一只妖精缠着他作甚?难不成,想要迷惑他,吸食他的鲜血或灵力修炼?
  “你,叫什么名字?”白净涵寻找出路的过程中,随口问道。
  “藤,藤非。”藤非的声音很小,嘴唇不动,仅用舌尖推出几个字,软糯,含糊。
  “声音太小,听不清。”白净涵板着脸泼冷水。
  其实,以他的耳力,还是勉强听清了,但他实在受不了这少年如此害羞的样子。不就是问个名字嘛,大大方方说出来就是,有何可害羞的?
  “......”见白净涵神色冷漠,语气不耐,藤非嘴一撇,越发委屈,反而更加说不出话了。
  这人好凶,他好怕。可是,这人是他的命定之人,今后要一起生活的,再怕也要习惯。
  可,可还是好害怕怎么办?
  “你是哪里人?”白净涵停下脚步,盯着藤非的脸,以便更加清晰地确认他是不是胆小的动物成精。
  “百,百香山。”藤非诺诺道。
  “百香山?你是百花族的人?”白净涵下意识地靠近藤非,轻嗅他身上的味道。
  距离远些根本闻不出他身上有任何花香味儿,但离得近了,便能隐隐闻到一种淡淡的清香,好像,太阳的味道。
  “你是牵牛花一脉?”别人或许辨认不出这股淡淡的清香,但白净涵可以,因为他的乳母最喜欢牵牛花,曾经在他的院子一角种下许多。
  乳母说,牵牛花,又叫勤娘子,在太阳升起时开花,在太阳落山后收敛,花开花落,只为陪伴人们渡过愉悦的一天。
  可惜,乳母过世后,母妃便将他院子里的牵牛花全部拔除,命令他忘掉乳母,只看前途。
  母妃心比天高,一心想让他继承皇位,为了拉拢有权有势的大臣,在他三岁时便逼着他相亲,害他对女孩儿心生疏离,反倒不喜欢女人了。
  若乳母还活着,一定会喜欢眼前这个带有牵牛花香味的少年吧。只可惜,他不喜欢。他还是喜欢白江畔那种活泼,好动,聪明,可爱的男孩子。
  他又想起在轿子里时,白江畔眼珠一转,想往他身上抹灰的样子,还有白江畔抱着小奶狗,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我需要奶”的样子。
  那么鲜活,那么孩子气,令他心跳加快,总想纵容他,一切依着他。
  对上白净涵凌厉的眼神,藤非将头埋得更低,越发害怕了。他只能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紧跟着白净涵,试图让自己尽早习惯他的清冷和淡漠。
  白净涵寻回掉落的佩剑,抛向半空,见佩剑变大变宽,这才站了上去,见少年懵懵懂懂不知所措,他懒得开口,干脆搂住少年的腰,带他御剑飞行。
  回到悬崖上后,白净涵什么都没说,放下藤非,抬脚便走。他这次出来,本是为了完成师父布置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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