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东北宠妃[穿书][穿越重生]——BY:一只大雁
一只大雁  发于:2020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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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水患,长州并未决堤,受灾也较轻,水患又已过去了不少时日,城内都已大致清理修复妥当,那这河堤简陋……显然与前段时日的水患并无多少关系。
  封栾原想上去走一走,许原却匆匆将他拦下,与他说那上头不太安全,封栾只得应允,而后却又状若无意般询问:“这河堤上回修缮,是在什么时候?”
  “就在年初。”许原对他自然知无不答,显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人,“知府大人亲自监工,将鄢中的堤防全都重修了一遍。”
  “褚晔书是怎么想的,也亏如今是我来。”封栾故意蹙眉愠道,“若是换了其他人,这河堤修成这样,还不得捅到京城里去。”
  许原道:“王爷,鄢中常有水患,这河堤是自然耗损,如何能怨得我们呢?”
  封栾微微蹙眉,倒像在仔细提点:“总该将面子做上,里子坏一些,倒还没什么关系。”
  “王爷说的是。”许原将声音压低了,笑道,“若是不修河堤,又哪来的钱孝敬您老人家。”
  封栾明白了。
  靖淮果真与他们关系匪浅,楚和谦在此事中应当也有所牵连。
  封栾也同许原笑,道:“楚和谦将你们教得真好。”
  他见许原和其余几名官员意会般笑得谄媚,心中一沉到底,无名怒火升起,只是他还想再多问出些事情,便只能继续同他们一般笑,一面下了河堤,道:“此处已看过了,鄢中的河堤修得好,回去本王定要承报给皇上,为你们记一大功。
  叶阳:“……”
  叶阳心中有气,可他知道封栾说的是反话,也怕坏了封栾的事,便转开目光,看向城中。
  他看见了唐甘靖和唐风青,坐在路边的一处茶摊下,还有几个他并不认识的人在一旁,几人都在朝此处看,看的却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许原和封栾。
  那些人的目光令叶阳有些不舒服,或许是他在现世时的工作经验所致,他觉得这些人并非善类,就这眼神,走在街上都得被警察叔叔叫住盘查身份证,只是那些人见他看来,匆匆便移开了目光,连唐风青都不再往这边张望,几人专心喝茶闲谈,好似从头到尾都不曾注意过他们。
  叶阳心生警惕,许原回首见他往那边看,便笑呵呵讨好着同他说:“小公子,那都是些江湖人士,先前水患时,他们主动来此帮助赈灾,听说是附近什么门派的……反正也不花县衙里的钱,还能赚一赚名声,又何乐不为呢。”
  叶阳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可一切都不过是他的直觉,他很难说得上究竟有何处不对,便只得再收回目光,想,怪不得那日唐风青会在县衙出现,他们协助赈灾,此时也许就住在县衙内。
  许原又转向封栾,道:“王爷,下官今日在城内春景楼布了酒席,您看……”
  封栾咳嗽一声,道:“许大人,你是知道的。”
  他看了一眼叶阳,叶阳登时意会,猜出封栾是不想跟着许原他们去什么春景楼,他便轻哼了一声,挑眉问:“你们要去哪儿?”
  许原一见他神色,脑中不由便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几位祖宗,一时腿软胆寒,只觉自己和靖淮郡王着实同病相怜,忙不迭开口解释,道:“小公子放心,只是吃饭,绝不会有其他。”
  叶阳正想开口说话,冷不丁封栾忽而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还冲许原打了个眼色,将人往怀中一抱,低声与许原道:“许大人,实在对不住。”
  他扭头便抱着叶阳上了马车,意思是今日的宴席,他是去不成了。
  许原叹气,只想连郡王都要惧内,而后扭头看向身边沈少珩,道:“沈统领,走一杯?”
  沈少珩:“……”
  皇上!您为什么又丢下我!
  ……
  封栾令那车夫将马车驾回县衙,在车上方松开捂着叶阳嘴的手,转眼便受了叶阳一个白眼,他还要小心解释,又提防外头车夫偷听,便也只是假意道:“你总得在外人面前给我留些面子。”
  叶阳:“……”
  他看着封栾这高得吓人的好感度,骂也不是,打也不是,心中疲惫不已,随意点了点头,便靠在车中怀疑人生,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封栾好似也没有心思与他调笑,他蹙眉深思正事,正觉头疼,那马车猛地一顿,几乎要将他二人甩出去,叶阳扶住车壁吓了一大跳,封栾更是干脆伸手拦在他身前,高声询问:“什么事?”
  无人应答。
  车外马嘶人惊,四处可闻得仓皇惊叫之声。
  叶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祥之感更甚,下一刻车帘被长剑挑起,是唐风青与一名方才在城外见过的江湖人站在马车之外。
  车夫已昏迷倒地,唐风青神色犹豫,不忍看向车中,而另外那人则看着唐风青,神色端肃,隐隐还有些怒意,道:“你亲自去杀了他们。”
  叶阳:“……”
  这又是什么虐恋想啥的戏码?
  唐风青手中长剑微颤,咬牙抬首,一人挡在车门处,将目光转向车中,却看也不看叶阳,又像是强作镇定,手中长剑直指封栾,声音微哑,道:“靖淮郡王?”
  到了此时,封栾却仍万分镇定,却也不回答唐风青的问题,只是蹙眉询问:“你要做什么?”
  “鄢中水患,民不聊生。”唐风青咬牙,他下定了决心不去看叶阳,便只是死死盯着封栾,一字一句道,“长河决堤,水淹十里,百姓怨声载道,不得安宁,你收下褚晔书的钱时,可曾想过鄢中的百姓。”
  封栾没有回答,他觉察叶阳握住了他的手。
  叶阳似乎很紧张,手中带着细汗,手指轻轻勾在他手心,一笔一划,似是在写着什么——
  封栾曾在他的手心写过字,他只能赌封栾能懂自己如今写的字。
  “你不必反驳。”唐风青颤声道,“我已有了你们的罪证。”
  封栾挑眉反问:“唐少侠是要为民除害?”
  唐风青大声道:“是!今日我就要在此处——”
  叶阳握着封栾的手,毫不犹豫对着唐风青的腿侧踹而出。
  他记得沈少珩说过,唐风青用轻功时步子太重,应当是新手,而他上辈子在学校几年的散打训练,哪怕此刻云阳的身体力量略有不足,哪怕他伤不到唐风青,他也能够分去唐风青大部分的注意力。
  而如今看来,他的运气真是好极了。
  唐风青的身法的确不佳,他又刻意不去看叶阳,哪怕后来回神避闪,还是慢了半步,他腿上正被一脚踹着,方一个趔趄,封栾已按住了他的手腕反扭,轻而易举夺了他的剑,再将长剑往回一勾——剑锋已抵上了唐风青的咽喉。
  叶阳不由咧嘴发笑。
  “唐少侠。”叶阳轻声说,“你知道什么是反派死于话多吗?”


第38章 酸
  叶阳的脚尖蹭得略有些疼, 他抓着唐风青的胳膊,将不得动弹的唐风青扯入马车,挟作人质, 一面看向马车外那人。
  “我知道你们江湖人的作风。”叶阳道,“你朋友在我手上, 你总不能连他一起杀了吧?”
  果真那人握着剑为难不动, 而唐风青终于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先是惊愕看向叶阳,似是没有想到这么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美人儿能伤到他,更没想到叶阳和封栾之间竟然默契至此, 两人好似根本没有什么交流, 却已知道了对方将要怎么去做。
  他默然半晌,也只能低语,道:“你为何要为这么一个败类……罢了,情爱之事,本就是身不由己的。”
  叶阳:“……”
  叶阳觉得唐风青可能又想多了。
  他刚刚在封栾手心写了几个字,本只是赌一把试探, 没想到封栾居然懂了,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弄懂别人写在手心里的字……他对封栾很是敬佩,正转头看向封栾, 眼睁睁又看见封栾头顶跳出了好感提示。
  “封栾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74”
  叶阳:“……”
  啥啊!这回又是为什么啊!
  是因为封栾觉得他两配合默契还是因为他打人了啊?
  叶阳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狗皇帝的想法。
  车外那人犹豫不决, 却始终不曾松开手中的剑,封栾干脆直言,反问唐风青:“你说你们手中有我的罪证?是什么?”
  他不提此事还好,一提及此事,唐风青忽而便挣扎了起来, 几次封栾手中的剑都险些伤到他,封栾只得用力制着他,而唐风青咬牙大喊,道:“师伯!别管我!您不要听这奸佞胡说!”
  叶阳:“……”
  叶阳心中不由又浮起了电视剧里经典的“你别管我,快杀了他”的戏码。
  他只好开口,说:“我们不会抢你的证据……”
  唐风青:“公子,我知你不是真心,你只是因为喜欢这个败类——”
  师伯:“你这小畜生!你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吗!”
  唐风青:“师伯!你没有爱过,你不会懂得!”
  师伯:“兔崽子!现在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吗!”
  叶阳:“……”
  这两人烦不烦啊!
  眼见唐风青还要再回嘴,叶阳想也不想便高声打断两人的话,大声道:“再吵官军就要来了,咱能先把正事解决了吗?!”
  唐风青被他吼得一愣,一时竟也明白过来叶阳这句话的逻辑,官军来了不是对他们更有利吗?他们为什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希望官军出现?
  封栾紧接其后,问:“是什么罪证,你们要送给谁?”
  唐风青:“我不会告诉……啊!”
  叶阳气得咬牙,他照着唐风青的伤处又踢了一脚,好歹注意了力道,用的力气算不得太大,却也足以令唐风青这个话多碎嘴的烦人精闭上嘴。
  如今这情况,就唐风青和他师伯这两个一根筋的傻子,只怕杀了他们也不会说出证据的下落,而叶阳和封栾并不能将此事拖上太久——这两个傻子当街行刺,只怕已有逃走的百姓跑去报官了,只要官军一出现,唐风青和他师伯落在许原手中,此事才真的要糟糕了。
  他恨铁不成钢,匆匆直言开口道:“我有上喻在手,来此便是为了扫除邪佞为民做主的,你们再拖下去,待官军来了,才要出大事!”
  封栾就在他身边,手谕这玩意,大不了回去让封栾再写一封就是。
  唐风青略有犹疑。
  他师伯更是皱眉,问:“你可有凭证?”
  “出门在外,哪来的凭证。”叶阳实在受不了他们这么婆婆妈妈念叨,抢白道,“你要凭证,也得等我们回去之后——”
  师伯:“那我们凭什么告诉你?”
  叶阳:“……”
  这人,怎么就这么烦呢。
  叶阳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已克制不住自己想打人的怒气,可封栾却拦住了他,与那两人道:“你们是想将那罪证交给云丞相,还是想直承圣上?”
  唐风青的师伯还来不及说话,叶阳已揪着唐风青的领子抢白道:“你信不信我?你若是信我,至少将此事告诉我。”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赌一把这唐风青的颜狗等级了。
  马车外唐风青的师伯气得大喊,叶阳却只看着唐风青,他果真见唐风青微微蹙眉,半晌方别开眼,小声道:“交给云丞相。”
  叶阳松了口气。
  虽然他已入了宫,他身上倒还有云府的腰牌的,这多少能暂时证明自己与云家有关系,他松开唐风青,将云家的腰牌丢到唐风青师伯脚下,道:“你们放心,我就是云家的人。”
  他想了想,又道:“你们要我们自证身份,也总得给我们一个去取证据的机会。”
  唐风青师伯总算有所松动,他将叶阳的令牌丢了回来,封栾见状便收了剑,却仍将剑握在手中,警惕按着唐风青,一面道:“你们当街刺杀,实在太过鲁莽,若我全身而退,反而有些奇怪。”
  叶阳心中一惊,他以为封栾要弄伤自己,正要出言阻止,却已听得不远处的官军呼和脚步——他在马车内,看不见外头的情况,只知官军人数绝不会太少。
  “上车。”封栾几乎立即便下定了主意,“先逃出城。”
  深谙各种电视剧套路的叶阳,几乎立即便明白了封栾的意思。
  这么多官兵,若放唐风青和他师伯两人逃命,唐风青又有腿伤,只怕逃不了多远便要被捉回来,哪怕这两人的脑子不太好使,可两人毕竟是义士,手中还有许原等人贪腐的证据,封栾想保住他们,那接下来就该是他和封栾假装人质,好令这两人出城了。
  还好在这紧要关头,唐风青的师伯总算不再过多废话,也许是封栾如今之举令他对封栾和叶阳略有了些好感,他将车夫丢到路边,在前驾车逃离官军。
  那马车车帘往下一放,车厢内便只剩下了封栾、叶阳和唐风青三个人。
  马车内颠得厉害,叶阳一手扶着车壁,却几次三番撞到脑袋,唐风青犹豫伸出手,正想为他挡一挡,封栾已将叶阳揽入怀中,搂着他令他坐稳了,转口却问唐风青道:“你们既要将证据送给云丞相,为何又会和你大哥出现在猎场一带。”
  他觉得有些奇怪。
  许原说唐风青等人均是助他们赈灾的义士,也就是说,水患当时,唐风青很可能还在鄢中,那么他们微服溜出秋猎队伍时,为何又会在猎场附近撞见唐风青?
  唐风青看了看叶阳,似是下定主意信任他,道:“皇上出宫狩猎,师父本想令我和我大哥将证据送给皇上……可猎场四周守卫越来越森严,更何况……更何况那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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