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叙若有所思:“你的能力不能直接完好地解除被施加人身上的特性?”
“异常特性不是有迹可循的巫术和魔法, 他没那么多道理, 我也做不到那么精细的操作。”冀望点头。
还真是像极了邪神, 掌握的能力也尽是混乱和无序的。
“那林立现在……”钟叙有些不忍的开口。
冀望打断钟叙的话问:“你想怎么处置他?”
沉默了下, 钟叙才叹息说:“我知道他不是自愿的, 这一年他在这里受的折磨也够了吧, 你觉得呢?”
“听你的。”冀望说。
之后就见冀望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林立身处的营养舱里顿时涌出梦幻瑰丽的雾气将他笼罩, 然后钟叙留看到一直身体抽搐的林立似乎钟叙停止了颤抖, 那身上扭曲的青筋血管似乎都消退了下去。
不用冀望来告知,钟叙感知了一下,就从记忆里翻找出了相应的对象, 因为这东西,他印象深刻。
“梦世界?它怎么会在这?”钟叙诧异地问。
冀望说:“我把他从雍虚殿拿过来了, 让他遍布在整个城堡之中, 在我想你想到不行时, 我会让它幻化出你来。”
钟叙哑然,然后想到曾今冀望也沉迷在这梦境里面过, 但现在这梦境冀望已经能够运用自如了?
心里有这疑惑, 钟叙就直接问了。
冀望没有直接回答, 先是让林立所在的房间彻底关闭,然后才让钟叙朝着左手边看去,在那里一团氤氲雾气突然显现,然后一个人影被勾勒了出来。
突然出现在那里的人表情生动, 活灵活现;让钟叙都要以为自己左边什么时候多了一面镜子了。
“但哪怕这些梦境再真实,也不能让我沉迷进去了,因为我感受过你的真,所以他们再真也都是假的。”冀望低头在钟叙耳边轻轻地说,然后手又一挥,那近乎真人的幻影直接在钟叙面前消散。
钟叙感慨:“看来这次不用人来唤醒你了。”
谁知冀望这时又启唇含住了钟叙的耳尖,说道:“我倒是想过,如果我再次陷入梦环境,你会不会也跟上次一样从终虚之的身体里醒来,把我唤醒,可惜,那梦幻境对我没用了。”
钟叙耳尖微麻,在听到冀望的话后更是心脏瑟缩了下,只是紧握住了冀望牵着自己的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了话题。
“对了,看到梦幻境我想到一件事。”
钟叙因为自己的吻而轻颤却没有半丝躲开的意思,而是生硬地转开话题,这模样的钟叙实在让冀望想再次把人紧紧搂进怀里,甚至再一次的对思维都不由得往肌肤相亲上面拐了。
要不是今天醒来一大早钟叙就吵着要来见林立,他这会儿还得把钟叙锁床上呢,只是昨天那么一夜,怎么可能够?
脑海里思绪分岔,冀望只是随口地回了句:“什么事?”
“在你去接触1号收容所地下的那个梦幻境之前就有人拿着卜信然的克隆体进去过,所以之后才会闹出了梦幻境分裂的事情。”钟叙说出他很久之前从系统那里得到的消息。
这话题终于把冀望要拐向跟钟叙肌肤相亲的思绪给拉住了,冀望在听到钟叙的话后也终于停下了含着钟叙耳尖的动作。
“你说在我去接触梦幻境之前就有人拿着卜信然的克隆体进去过?”冀望声音里难得地带上了一丝吃惊。
钟叙转过头看向冀望,有些惊讶地说:“这件事你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吗?”
冀望摇摇头,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冷笑出声:“看来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身边的人都被渗透成筛子了。”
心中一动,钟叙猜测:“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是救世教会呢?”
“世上有野心有能力的地下组织可不止救世教会一个。”冀望眯着眼说了句。
钟叙默然无语,说来他对这个世界的收容势力还真是不太了解,要说最熟悉的也就三番两次打交道的‘救世教会’了。
瞧着钟叙沉默的样子,冀望抬手揉了揉钟叙的发顶,说:“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会让冀苏调查的。”
但冀望这话说了,钟叙还是眉头紧蹙,心里还是有些烦闷。
“在想什么?”冀望忙问。
钟叙沉思着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唤出了系统面板,看着任务栏上的主线任务,然后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他回过神,眼睛发亮地看着冀望,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冀望的手臂,脸上隐隐地有着一丝兴奋。
被钟叙的神情戳中心脏,冀望的心跳直接漏跳了一拍。
“我昨天跟你说的我的情况冀望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一件事,以你现在的身份,最适合不过了。”
钟叙兴致勃勃地开口。
冀望猜不到钟叙想做什么,但无所谓,只要是钟叙想做的,那么他就一定会帮钟叙做到。
“你说,想要我做什么?”冀望问。
钟叙笑得眯起了眼,然后扒着冀望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出自己的主意。
明明这个地下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人,也不知道钟叙为什么凑那么近还非得小声地说。
但冀望听完钟叙的主意,眼里先是惊讶,然后再是恍然,最后十分地认同。
瞧着冀望表情的变化,钟叙有些兴奋地说:“你也觉得可行对不对?”
“还真可行,但你确定你真的有消除他人记忆的东西?”冀望问出最关键的东西。
钟叙点点头,只要他完成这个史诗级主线任务的第一阶段,自然就能获得这个任务奖励,所以这就不是事。
冀望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没问题,这坏人我来当,邪神就邪神吧,反正现在外面已经都这么称呼我了。”
这时候钟叙的兴奋才消散了些,他也想到,要是他的这个想法开始实施,冀望肯定就会成为众矢之的,甚至不知道被多少人针对,这名声,怕是真的不用要了。
想到这里,钟叙又有些犹豫起来。这个任务是他要完成的,但现在却需要冀望来作为主要实施人,那所有的指责和坏名声也就全都需要冀望来承担了。
看到钟叙兴奋的表情消失然后变得迟疑犹豫,冀望立刻就知道钟叙想的是什么了,他伸手捏住钟叙的下颌,抬起钟叙低下的脑袋,让钟叙看向自己后,冀望才说道。
“这件事我来做最合适,而且你不是需要完成任务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把所有收容物都归到我手底下进行收容,并且让群众们都意识不到收容物的存在,只要能做到这个,你就不会有事对不对?我可不想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还要再次失去你,事不过三,别折腾我了。”
冀望话说到最后时,声音都轻颤了起来。
“可是——”钟叙想说,这明明就是他的事情,但冀望已经说了自己的事就是他的事,以至于让钟叙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似乎看出了钟叙心中的想法,冀望笑着亲吻上钟叙的唇,说:“你只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呆在我身边就好,只要有你在,其他人我半点不在乎,如果这样你还觉得过意不去,那么……”
说着冀望的声音低了下来,变成悄悄话的在钟叙耳边说。
“煦煦只要多给我亲亲抱抱就好。”
等钟叙听完冀望的这一句悄悄话,表情先是一僵,然后又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但马上钟叙转念一想,在他决定跟冀望在一起之后,这种事情本就是情之所至的东西,说起来压根就不算什么补偿。
钟叙主动地按着讲的后脑勺吻了上去,然后才哑着声音说:“你以后被称作邪神的话,那我便是你邪神的新娘。”
这是表明跟他共进退了啊。
冀望听完就是心头一热,反客为主地把钟叙压在了旁边的墙壁上,狠狠地掠夺着钟叙的呼吸。
“煦煦,我的新娘,记住你说的这些话。”
*
在钟叙回来的往后三天里,钟叙终于醒悟过来,他这邪神的新娘可不好当啊,那第一天时的那两次对比这三天根本就不算什么。
在他彻底跟冀望表明了心意后,这男人才算是彻底的放开了**,整整三天,钟叙就没离开过绵软的大床,被冀望折腾得他差点以为要死在这床上。
他感觉凭着他这S级体质都快承受不住了。
这三天里也是他第一次在冀望面前丢脸地哭出声,这不哭还好,一哭冀望就更不当人了;钟叙是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生生被做晕过去的感觉。
这一天,从浑身酸疼中醒来,冀望终于没有在折腾他而,而且这还是这三天里第一次没有从冀望的怀里醒来。
钟叙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早已经凉了,似乎躺在他身边的人已经起来了很久。
钟叙只是这么动弹了一下,又缩回了手,他侧躺着,睁眼看着床铺远处出神。
3039的声音这时候才十分合适地想起来。
“叙哥,你这是把升级冒险剧本,硬生生玩成了恋爱攻略模式啊?还直接完成了最高成就‘邪神的新娘’,这会儿史诗级任务完成起来也不困难了呀。”
钟叙:“…………”
嘴角抽抽,钟叙心说,虽然嘲讽满分,但这他妈的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瞬间,钟叙拉起被子把自己埋得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短小了,捂脸感谢在2020-09-11 22:42:29~2020-09-12 23:35: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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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杀死收容物
等钟叙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后从床上起来, 瀑布般的黑发直接散落在他身后,这起身时一不小心就压到了头发,疼得钟叙嘶了声。
抬起手, 钟叙胡乱的地所有长发都拨到身前来, 看着那如丝缎般大黑发钟叙伤脑筋的蹙着眉,
两辈子了钟叙还从来没有留过这么长的头发, 这一头终虚之沉睡时留下来的长发真是让钟叙感到不适应。
再想起这三天来,自己这头发还让冀望玩出了花样来, 钟叙这会儿第一个念头就是把它给剪了。
想了就做,钟叙披着睡袍起身, 在卧室里转了一圈想找剪刀,然后他就在卧室的梳妆台上找到了一把剪子。
但在拿起这把剪刀后钟叙的动作就停住了。
因为他在这剪刀身上感觉到了异常气息, 这感知让钟叙一怔,明明刚才他还没感觉到的?
钟叙闭上眼,认真地开始感知, 然后他发现了这三天来一直被他忽略掉的事情。
因为整座城堡就是异常事物,以至于身在其中的他忽略掉了城堡内其他存在的异常气息, 因为其他的异常气息都跟城堡的异常气息混在一起,让钟叙不仔细分辨都分辨不出来。
直到现在把剪刀拿在手上,钟叙才感觉到了它身上的异常气息。
等钟叙现在开始认真探查后, 他竟然发现整个城堡里,不知道存在了多少种异常物品。
就在钟叙拿着剪刀闭着眼睛感知的时候,他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煦煦拿着剪刀是想做什么?”
耳边的声音和背后的触感让钟叙睁开眼,想回答身后男人的问题, 然后他就看到了面前梳妆镜里的倒影。
原本能把人映照出来的梳妆镜,此时钟叙看去却只瞧到一个白骨骷髅在自己身后拥抱着自己。
钟叙:“……”
钟叙下意识紧绷的身体,也立刻就让把他拥在怀里的男人发现了, 男人抬眸看向面前的镜子,眉头一皱,直接就让镜子直接破碎开来。
噼里啪啦的裂痕从镜子的最顶端开始蔓延,直到让这正面镜子变得四分五裂。
那碎裂的声音听在钟叙耳里格外像可怜兮兮的悲鸣声。
“没事,这镜子就只能恶作剧而已。”边说着,男人边伸手把钟叙手里的剪刀拿掉:“煦煦还没说你拿剪刀是干嘛呢?”
钟叙回过神,然后侧着脸斜睨了身后的冀望一眼,气不顺地问:“我拿剪刀还能干嘛?”
冀望没忍住轻笑起来,然后用手指卷着钟叙背后的发丝把玩着说:“是想剪掉这头发丝吗?”
“你说呢?”见冀望明知故问,钟叙丢给他一个白眼。
“可明明很好看,剪掉会不会太可惜?”冀望不舍地说。
钟叙嘴角抽了抽,把发丝从冀望手中抽回来,然后说:“没什么可惜的,我一个大男人,头发这么长真的很不习惯。”
“那我帮你剪?”冀望虽然可惜,但钟叙坚持下他就这么提议了句。
钟叙的目光移到冀望手上的剪刀上,沉吟了下然后问:“这剪刀是收容物吧?它的特性是什么?”
“这小东西特性倒是简单,能让剪下来的东西带上活着的特性。”冀望解释了句。
钟叙心中一凛,然后表情僵了下,指着这把剪刀说道:“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东西给我剪头发吧?”
“它还有个别人不知道的特性,剪下来的东西在特定时刻可以回到原身身上,然后活性解除。”冀望说:“用他可以把你的这长发保留下来,等以后哪天想恢复长发了,接上就行了。”
钟叙:“……”我可真是谢谢你替我着想了啊。
然后钟叙强烈地表示拒绝:“我不需要,也不想恢复长发,换个正常的剪刀就行。”
他怎么觉得冀望这把异常物当正常物品来用的架势,真的是有邪神的感觉了,钟叙看着冀望的目光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