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对时言叶也感兴趣?”死老男人,吃饭的时候就感觉他的眼睛老往时言叶身上飘,原来是真有这心思呢!
早知道他就把钟寒的眼睛挖出来,看他还敢不敢看?!
“我对小兔子没兴趣,”钟寒撇撇嘴:“我比较喜欢狡猾的小狐狸。”
幽深炙热的眸子落在沈嘉玉身上,钟寒毫不收敛他对沈嘉玉的心思。
“钟寒!我是你拜把子兄弟的儿子!”沈嘉玉着急道:“你再禽-兽也不该对我有那种心思!”
“是吗?”钟寒的眼眸眯起:“你在我身上扭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
沈嘉玉:“我……”
“还对我始乱终弃,爽完了就跑。”钟寒冷冷补刀。
沈嘉玉脑壳子疼:“行了,你别说了,能不能把人借我,就一句话。”
“可以。”送上门的买卖,不做白不做:“但你知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你想怎么样?”沈嘉玉警惕地看着他。
“我的要求很简单,”钟寒勾唇轻笑:“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我才不要。”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那你的朋友是不想救了吗?”钟寒无所谓道。
沈嘉玉想到时言叶,再想到司牧白。时言叶是司牧白的心肝,再有去年夏天的事,沈嘉玉本就欠着司牧白一份大人情。
咬咬牙,不就是个骚-包老男人,还怕他不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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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钟寒也痛快地点点头:“我换个衣服。”
“不是, 我没说你, 我让你借我几个人。”
钟寒扭头, 意味不明地笑:“还能有人比我厉害?”
沈嘉玉:……倒是真没有。
坐上钟寒的迈巴赫,沈嘉玉给时言叶打电话:“我现在就过去,你冷静点儿,别胳膊去拧大腿。”
“嗯,我们一定可以把阿叶救回来的。”
司牧白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红点,心底的那点焦虑慢慢沉淀下来。空旷的路上没有其他人, 那是偏僻小镇上一幢独栋房子。
跟北市的高端别墅比起来,不过是不起眼的三层小房子, 用围墙围起。
围墙很高, 比隔壁的房子高处一个人,正常身高的人很难窥探到墙内的动静。这在小镇上并不奇怪,毕竟有钱的人想怎么造房子都可以。
站在围墙外,司牧白只能看到二楼隐约的灯光。
忽然,二楼的窗户打开, 从里探出个人。
司牧白立刻走远几步,抬头看, 那人可不正是时言叶。
时言叶慌张地探出脑袋,随后丢出一条床单,司牧白立刻反应过来, 时言叶打算从二楼爬下来。
这死孩子,以为是演电视剧呢?万一床单松开,整个人都得掉下来。
“宝宝!”司牧白伸出手, 用力地挥了挥,企图获得时言叶的注意力。但时言叶这个瓜娃子,哼哧哼哧从窗口爬出来,铁了心要从二楼靠个床单爬下来。
“时言叶!”司牧白不敢喊得太响,怕惊动房间里的人,更怕吓着时言叶。
绝望地看着他的屁股一怼一怼地在窗口晃荡,随后扭过头,往外看了眼,还真瞅到了站在围墙外冲他用力挥手的男人。
“司——”
时言叶还来不及出声,胳膊就被人用力拽住。
惊慌地回过头,司湛不知何时清醒过来,狰狞着脸,犹如地狱暗黑使者,将时言叶往屋里拽。
“你——”他明明用司牧白给他的手表里的针,戳中司湛的脖子,让他陷入昏迷。
司牧白望着窗里的人,果不其然是司湛。
顾不得等沈嘉玉,往后退了几步,迅速往前冲,利用加速度的弹跳力抓着围墙往上翻,随后跃入围 墙内。
二楼房间里,时言叶盯着眼角带红的男人,警惕地靠在窗口:“你想做什么?”
“你可真是狡猾的小东西,居然还学会暗算了,真是不乖。”司湛轻轻叹口气,朝时言叶逼近。
时言叶缓慢顺着墙往一边移,跟司湛拉开距离。
“司大哥,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要浪费时间多肖想。今天你放我走,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提起,如何?”时言叶打着商量。
“真是天真的小东西,你以为你的保证,能值几个钱?”司湛挑眉:“我又如何信你?”
时言叶冷笑:“那你将我关在这里,又能关多久?别忘了,你来载我的事情,司家肯定知道,司牧白也一定会知道。”
“知道又如何,只要我跟他说,并没有顺利跟你会合,他照样无话可说。”这对司湛而言绝不是难题。
耐心彻底用尽,司湛大步往前,拉着时言叶将他抵在墙上,幽冷的气息慢慢吐出:“你乖乖的,我不比司牧白差。至于孩子——”
阴冷的光落在时言叶的腹部:“我跟你也会有孩子,他会更聪明,更漂亮,我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他。”
时言叶害怕地捂住自己的腹部,紧咬着牙。
他知道司牧白会来救他,却也怕司湛彻底疯狂,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
“你,你冷静一点。”时言叶缓缓开口:“其实我没什么好的,你何必因为我,要跟司家决裂。”
“谁说我要跟司家决裂。”司湛好笑:“牧白还小,只是一时冲动才喜欢你。阿叶,这种喜欢是最做不得数的,当梦清醒,还是要回归现实。”
“现实难道是跟你在一块吗?”时言叶冷笑,觉得跟司湛说话简直侮辱智商。
“阿叶,我同样能给司家的一切。”司湛自信满满地蛊惑道。
“可惜,我跟司牧白都看不上司家的东西,所以司家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吸引力。”
时言叶冷哼:“好了,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
话音刚落,门被人从外撞开。趁着司湛扭头的功夫,时言叶迅速跑到门边,躲到司牧白身后。
司湛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抬手捂了捂脖颈处被刺过的伤处,垂下眼眸:“牧白,你怎么来了?”
司牧白冷 眼看着他换上另一副面孔:“你把我老婆带到这里做什么?”
时言叶不甘地在司牧白腰上掐了把:“谁是你老婆?!”
“牧白,你可能有点误会。本来我去接阿叶,送他去望海镇。但他在车上累得睡着了,我才先带他到这里休息,打算等明天一早,再送他去。没想到,他一醒来就想着从窗口爬墙出去,着实把我吓了一跳。”司湛颠倒黑白,讲了完全相反的真相。
时言叶倒不怕司牧白真的相信,只是司牧白的关注点真的歪到离谱。
只见他不悦地扭过头,冲时言叶道:“你知道从窗口爬下去有多危险吗?”
时言叶抬食指蹭了蹭鼻子:“我知道错了!”
他当时用银针将司湛弄晕,房间又被反锁打不开,才想到个从窗口爬出去的办法,又不是故意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没想到司湛的体质这么好,银针对他没有多大用处,这么快就醒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司牧白扭头,冷冷对上司湛的眼:“你想让时言叶离开我,跟你在一起?”
“司家的东西,都会是你的?”
司牧白本对司家的产业不感兴趣,也从没想过要司家的继承权。司湛既然毕业后就一直在司氏工作,论工作能力领导力还是权威,都很厉害。
司展将大权交给司湛,也许才是司氏继续强大的保障。
没想到,司湛心底存着那样的想法。
“我——”司湛脸色有些难看:“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司牧白:“有没有误会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司湛低下头,肩膀耸动,发出阴森的笑声:“呵呵,呵呵呵——”
时言叶捏着司牧白的胳膊,小声说道:“我觉得他不正常。”
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上司牧白的脸:“司牧白,你以为你真的是司展的孩子吗?”
没想到司湛会这样说,司牧白皱了皱眉。
“你的DNA报告,是我伪造的。如果不是找回你,司展又怎么会因为感谢和对我那点愧疚,而真正地放权给我。”司湛冷笑:“所以,真正有司家血缘的人,还是我,司家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你要是乖乖识相,我还能分你一点儿家产,要是不识趣,我随时就能揭 穿你的身份,让你回养猪场去!”司湛的脸上带上扭曲的疯狂。
时言叶不适地抓着司牧白的胳膊,怕他疯起来做出危险的举动:“我们先撤,别跟这疯子废话。”
司牧白却不为所动,盯着司湛道:“揭穿我,你同样不会有好处吧。”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不过是回到自己的位置。而你呢,司展被你白白耍一道,你以为他会愿意?血缘关系?就那点可怜的同为司家人的血缘,能救你一命?”司牧白反问。
司湛盯着司牧白,沉默许久,才冷笑了下:“OK,不如我们俩合作。司家的财产,一人一半。至于时言叶,我不会再动他。”
没想到司牧白才进司家没多久,对于司展的脾气摸得很透。
“从你动他开始,这件事就不是你说了算。”司牧白冷笑。
这时,沈嘉玉带着钟寒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正见到司牧白跟司湛对峙的场面。
“是吗?”司湛抬起手,啪啪拍了两下。
周围没有一点儿动静,司湛又不信地拍了两下。
“别拍了,手不疼吗?”沈嘉玉喘着气:“你那些罗罗,都被我解决了。”
司湛在屋外安排了不少保镖,钟寒一挑五,将他们都撂倒,不然司牧白也不可能安然上二楼。
司湛这才反应过来,轻笑一声:“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你想把这事告诉司展?自爆身世?”
司牧白冷着脸,走上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在司湛的腹部。司牧白平时不常出手,但不代表他是个绣花枕头。
背部流畅肌肉线条,诱人的人鱼线,无不隐藏着力量和魄力。
司湛没想到司牧白会动手,一时不察,迅速反击。
沈嘉玉跟着上前,俩人很快将司湛揍得只能抱着头求饶:“别……别打了。”
“艹,让你动老子的人,”司牧白头一回爆着粗口,全然没有刚才冷漠的模样,一双眼中透着狠厉,拳拳带着狠劲。
“凑是,我哥们已经这么忙了,还找事儿是吧?看我不凑死你丫的!”沈嘉玉火烧浇油,浑水摸鱼。
时言叶抬手蹭了蹭鼻子,闹了大半夜,司牧白跟沈嘉玉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正要找个出口发泄。
而他正好扭头,看到衣柜旁放着一把弓。
黑色的袋子里装着木箭,非常熟悉的款式。
走过去,抽了支木箭,看到身上的厂牌,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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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牧白闻言住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 也就时言叶还能让他保持一丝理智。
捏着木箭走到司湛身边, 司湛呈佝偻的模样倒在地上,头发凌乱,带着几分狼狈。
“这是你的东西?”时言叶手里一根木箭,司湛抬头看了眼:“没错。”
时言叶深呼吸一口气:“司家别墅边,树林里的小鹿,是你杀死的?”
司湛惊讶地抬头, 时言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艹,你简直不是人, 虐待小动物!”沈嘉玉一听, 又补上两脚。
司湛闷哼一声,咬着牙没有喊疼,而是手撑着地,缓缓从地上坐起:“呵~你可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连这都知道。”
时言叶紧紧捏着木箭, 强掩愤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司湛反问。
“它跟你无冤无仇,你用这样的方式杀害一条生命?”时言叶皱眉, 难以理解司湛的想法。
“就算如此,你没有证据,能奈我何?”司湛冷酷地勾唇:“虐待小动物吗?恐怕别人都不会相信吧。”
“只凭着一支箭, 怎么证明?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吧。”司湛留着一手,根本不露破绽。
时言叶气得牙痒, 很想上前凑司湛一顿,还是理智地克制下来。
没错,就算知道是司湛,也无可奈何。不但国家法律上没有关于虐待小动物者的刑拘规定,司湛也全程没有承认过自己的罪行。
告诉司展吗?恐怕司牧白也会一并被连累。
时言叶的脑子一片混乱,司牧白不忍他纠结,上前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放心,我在。”
带回了时言叶,将司湛一人留在空旷的房间里。
望着被灯光映照得惨白的天花板,直晃晃地刺入司湛的眼底,却划不开心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