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瞅了眼司牧白和时言叶那边:“这可由不得你。”
张朝阳痛苦的摊开俩手,举在徐霖面前:“你看我这青葱玉指,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你看这茧都快写出来了!”
“那是你之前太懒了。”
“嘤嘤嘤,我哪有懒,我也在好好吃饭努力长大啊,不然我是自己长大的吗?”张朝阳反驳。
徐霖一脸这孩子没救了,跟宋磊对视一眼,懒得搭理他。
张朝阳又凑过去霍霍时言叶:“叶哥,难得考完了,不如今天出去吃顿好的,撸串怎么样?”
“好啊。”
“不行。”
俩道完全不同的声音响起,司牧白一脸冷意地看向张朝阳:“答案对完了?确定能进前二十五?”
“司神,能不能进二十五还得看其他同学能不能抬一手不是?不过你放心,我感觉我这次考得不错,不会给你丢脸。”
“嗯。”司牧白扭头一脸温柔地看着时言叶:“放学我带你去个地方。”
张朝阳讪讪摸摸鼻子,灰溜溜地退回座位。
“怎么?”徐霖问。
“司神想跟叶哥俩人独自去约会,把我们都甩掉,其心可诛啊!”张朝阳愤愤不平地告状。
“不行,我们待会儿偷偷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去干嘛?怎么样?”
“你是吃饱了闲得慌吧。”徐霖翻个白眼,摇摇头:“我今天还有事儿,先走了。”
“喂?喂!你这么不讲义气,我不跟你好了 啊!”张朝阳在他身后嚷嚷,徐霖也没搭理他。
又将目标转向宋磊:“大磊,你呢?”
“我爸给我安排家教,一会儿就到家了,我也得先回去。”宋磊拎起书包起身。
“哼哼,你们不去我去。叶哥的贞操就由我一个人守护吧!”张朝阳拍拍胸脯,自我感动道。
时言叶皱眉扭头,仨人就坐在他们斜后方。张朝阳在那叭叭叭半天,时言叶早听完了自己的谣言。
“你怎么就觉得我是0?”
张朝阳震惊:“难道我司神愿意为爱做0?”
“滚!”时言叶跟nt没法沟通。
司牧白拎着时言叶的书包,从椅子上起身:“走吧。”
离开前顺道丢给张朝阳一道警告的眼神,要是张朝阳敢跟上去,后果自负。
张朝阳怂着肩膀,将头埋得很低。待司牧白和时言叶走出教室,他正欲抬头时,肩膀被人猛地拍了拍。
吓得张朝阳一哆嗦,扭头看身旁的人。
徐洋扎着小辫儿,阴恻恻地笑着:“不是要去跟踪他俩吗?我跟你一块去。”
“不……不了吧,要是被司神发现,我小命难保。”张朝阳胆小。
“让你去就去,走!”将张朝阳的领子一拎,往外提溜。
“徐洋,你什么时候对叶哥司神这么感兴趣了?”张朝阳扭着小胳膊,摆脱不了徐洋的桎梏。
徐洋也就是个娘炮,平时扎个小辫儿,穿得花里胡哨,还以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怎么力气这么大!
“呵,我倒要看看那对狗男人去干什么?”
“叶哥他们又没惹你,你干嘛对他们敌意这么大?”张朝阳不满。
“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不保证会对你做什么事。”徐洋威胁地眯起眼,瞥了张朝阳一眼。
至于他为什么愿意拎上张朝阳这个草包,万一跟踪事情败露,可以拿张朝阳当挡箭牌。
“你——”
走出校门,司牧白领着时言叶上了车。
“哼,司家长子开这么辆破车。”徐洋不屑地冷哼。
张朝阳:“司神开什么车都很帅,人家内在优秀外在好看,不需要一辆车来装点自己了!”
“你再逼叨叨,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封了。”徐洋横眉冷目,不耐烦地看向张朝阳。
张朝阳:…… 明明是你先叭叭叭的。
车子一路开到一个小区门口,小区门禁不严,司牧白开着车堂而皇之地进去,徐洋紧随其后。
“我艹,这对狗男男是在这里同居了?”徐洋怒不可遏。
“你胡说,在这之前放学我们都待在一块写作业,他们从没来过这里。”张朝阳辩解。
“难道你能跟他们二十四小时待在一块?”徐洋横了他一眼。
张朝阳:……这满满的恶意,他才不会跟司神叶哥的黑子为伍。
掏出手机准备跟时言叶先通气,被徐洋识破,把手机一把抢过来:“急什么,你想联系时言叶,他不就在前面。”
“你把手机还给我!”张朝阳气极败坏,这个小人:“谁说我要联系叶哥了,我是突然想起我哥找我,都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万一他找不到我,知道我被你绑走了,怕不一拳头打shi你哦!”
“呵,我绑着你?”徐洋好笑:“你现在是手动不了还是脚动不了,我怎么绑着你了?”
“你——”
俩人正贫嘴,时言叶跟司牧白已经停好车从车上下来。
迎面又走来一名俊朗帅气的男子。
“我去,这是啥?三人行?”徐洋目瞪口呆。
张朝阳嫌弃:“你脑子能不能别那么龌-龊啊?”
沈嘉玉冲俩人走过来:“怎么才来,等你们很久了?我正去买点吃的就撞上你们。”
“那你去吧,我带他先上楼。”司牧白道。
“行。”
“这里是哪儿?”时言叶问道。
“游戏工作室。”司牧白拎着他走到单元楼下,掏出磁卡刷了下,俩人走进去。
徐洋和张朝阳才下车,擦了擦额头的汗,张朝阳后悔不及:“早知道不跟来了,什么都没看到。”
把人跟丢了,就算他俩顺利潜进去野不知道司牧白跟时言叶到底上了几楼。
抬眼环顾四周,这座居民小区平平无奇,属于低档住宅区,连小区门口的保安都疏于管理。
司牧白跟时言叶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走了。”张朝阳背起书包,捉-奸活动宣告失败,张朝阳怕徐洋这条疯狗拿自己开刀,立刻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他才反身走了几步,就听身后一脚油门,徐洋蹭地从他身边开过。艹,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就把他放车上,没利用价值就把他丢车下!怪不得嫉妒司神和叶哥好呢,谁跟你好才倒了血霉!
作者有话要说:夹子有双更~哈哈哈没想到吧~谢谢大家~
=== 31銆佷綍蹇呭崟鎭嬮浜鸿姳 ===
两间房打通成工作室, 中央放着许多电脑桌和电脑。
房间里放着空气清新剂,泛着淡淡的薄荷香。
靠窗的一台电脑打开上, 跳动着不少字节代码,那是沈嘉玉被编完的程序。
白嫩的手指在桌上划过:“游戏开发需要美工, 建模和策划各种角色,只靠你们俩, 难度太大了。”
“我跟沈嘉玉会负责核心技术,剩下的可以找外包团队。不过目前的确人手不够,我打算再找几个人。”
时言叶好笑:“人家一看你这老板这么年轻, 恐怕全都不敢来。”
“呵, 所以已婚男士的身份更容易巩固我的形象。”司牧白舔着脸道。
“我发现你越来越不要脸了啊。”时言叶瞪了他一眼, 采取迂回战术,还是想拐他去结婚。
谁能想到上流豪门,司家少爷苦恼着结不了婚而一直见缝插针地采用催婚战术。
“这俩天宝宝乖不乖?”大手揽着时言叶的腰,手不老实地摁在细嫩平坦的肚皮上。
时言叶不客气地靠着司牧白硬挺的胸膛, 轻叹口气:“这才一个多月, 什么感觉都没有。”
“阿叶。”司牧白的下巴蹭了蹭细软的发顶, 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柠檬香, 将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嗯?”
“没什么。”他不想把时言叶逼得太紧,知道这个人明艳的笑容下有颗怎样冷漠强硬的心。
这也正是虽然他心底强烈地渴望着将这个人揉进胸膛里, 占为己有。残存的那点儿理智又时刻提醒他, 过于紧迫只会让这个人冷情转身,不留一点余地地离开。
那天他明明可以克制,将时言叶送到房间后就应该离开。却架不住抓着胳膊细若无骨的小手, 带着凌凌水光的眸子,挂在嘴角微醺的傻笑。
将他心底的恶劣因子全数激发出来,在炙热的□□和汗水间,只想跟眼前这个勾人的小家伙就此沉沦。
现在他跟阿叶之间有了牵绊,虽然他不相信孩子可以将俩人永远绑在一块。至少他们产生了可以交集的无限可能,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
沈嘉玉拎着便利店买回来的食物进门,见俩人腻在一块,就差头挨着头不知在看 什么。
“你俩喂,体谅一下我这个老父亲好吧!有伤风化!”
司牧白冷漠抬眼:“你不是国外回来的嘛,国外的思想应该更开放。”
“哼哼,国外再开放,我也是炎黄子孙,八荣八耻常挂心中。”沈嘉玉拍拍胸膛。
“哦?那开始背吧。”时言叶坏笑着道。
“什么?”
“八荣八耻啊!你不是常挂心底吗?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沈嘉玉:“我发现你俩是越来越像了。”
一样不要脸!
司牧白给时言叶看的是游戏架构,这个idea是时言叶最初提出来的。以上古神话为背景,水墨画风基调。游戏主人公是一只半狼半人的妖,为了寻找自己的身世,而踏上旅途。
外包的美工团队已经将主要人物基构发过来,主人公的人形是一名带着两颗虎牙,睁着无辜瑞凤眼的帅气明朗少年。
狼形则拥有雪白的毛发,只有头顶和背部有一撮乌黑发亮的毛色,目光炯炯,狼牙凌厉,穿着格纹皮袄,漂亮又俊朗。
时言叶满意地点点头,这狼形是符合了他的要求。人形的模样——看着有几分眼熟啊?
“这是……”
“这是你。”沈嘉玉一看到初稿,就知道以谁为原型了。
时言叶看向司牧白,司牧白傲娇地扭过头,也不肯承认故意把时言叶的模样放入游戏里。
“不过这只是二维游戏里的主角人设,全息游戏里是可以对主角捏脸的,主角可以完全按照玩家的长相设定。”沈嘉玉坏笑着补充。
司牧白起身,将沈嘉玉买的东西扒拉了下:“怎么全是泡面火腿肠,还有零食?”
“这些方便啊。”沈嘉玉理所当然。
“阿叶不能吃这些东西。”司牧白理直气壮。
“是是是,你们家阿叶就是娇贵,就是个需要宠着的宝宝可以了吧?”沈嘉玉对于丧心病狂,时言叶第一的司牧白已经见怪不怪。
至少时言叶不在,司牧白依旧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杀手。
“我去买点水果和吃的。”司牧白扭头看向时言叶,时言叶立刻乖乖表态:“我在这里等你。”
司牧白又警告地望了眼沈嘉玉,沈嘉玉识相地抬手在自己脖子上划拉了下,表示他绝对不会冲时言叶乱来。
笑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食人花。
时言叶是个有毒的物种,身后还有个深不可测的司牧白,危险指数要打十颗星!
‘吧嗒’门关上后,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沈嘉玉和时言叶。
沈嘉玉掏了只面包,扯开塑料袋后大喇喇地窝进沙发里啃,旁边放着一床折好的毯子。
“你就住在这儿了?”
“酒店太贵,我们现在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沈嘉玉点点头:“不过牧白也经常睡这里,昨晚他就在这儿将就了一宿。”
“哦。”时言叶点点头,司牧白白天上课,放学策划游戏,还要抽空给他们补课,这几天肯定是忙坏了。
“长夜漫漫,你就不好奇我们孤男寡男的,做出什么事儿来?”沈嘉玉一脸猥琐地看着时言叶。
时言叶翻了个白眼:“司牧白忙成那样,还能跟你发生点什么也算他厉害。”
“切,你知道他忙,也不心疼他。”沈嘉玉替兄弟不值:“牧白真是个人物,明明可以背靠司家,但这里的一桌一椅全都是他自己出的。”
“他哪来那么多钱?”
“好像是养猪场的分红。”沈嘉玉跟倒豆子似地跟时言叶嘚啵嘚啵全说了:“牧白养父能把养猪场搞得这么大,牧白出了不少力,所以他每年都可以从养猪场的收益分红。”
“他为什么不靠司家?”司家一直是个不能言说的神话,就是陆湛徐洋他们,也靠着家里的财帛锦衣玉食,只手遮天。
司牧白的车子,创业全都不靠司家一分,这得是多大的魄力和耐力。
“这你得去问他。”沈嘉玉将最后一口面包塞入嘴里:“不过,靠别人就不是司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