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攻跪求我爱他[重生]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雨夜沉眠
雨夜沉眠  发于:2020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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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畏之摇头,手上动作越发细致,他其实是在怪自己,因为他无法告诉温珏这一切都是温宪安排的,他就是个懦夫。
  温珏摸 了摸他的头,他能感觉到汪畏之的悲伤,这个人生悲惨的孩子已经受了很多苦,“若你想离开这里,就告诉我,我会命人带你走。”
  汪 畏之还是摇头,但他不说话了,若他此刻说话,声音一定是沙哑的。
  温珏不想为难他,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你去帮...咳咳... 咳...我把茶具拿过来吧,咳咳...好久没喝还怪想的。”
  他说话间又咳了好几次,剧烈的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汪畏之看的心惊肉跳不敢 耽搁,嘱咐了一旁的侍从快步去取温珏常用的茶具来。
  临近温珏的殿内,突然从里面迈出个人来,汪畏之细细一看,来人是魏争,这个 魏家真正的独子,当真与他颇有渊源。
  两人算起来交情实在不浅,当初在青山镇,魏争还是二狗哥的弟弟,只是普通村落中的少年,两 人从初见时便两相生厌,若不是二狗哥!恐怕他们也不会有所交集。
  原来那块刻有魏自的命牌是他的,原来他才是魏家真正的肚子,命 运多可笑?
  汪畏之看着来人有些恍惚,似乎想起青山镇的生活。
  魏争只是微看他一眼,略微点头便要绕过他去。
  汪畏之突然开 口:“二狗哥,他...还好吗?”
  魏争头也不回,一双吊稍厌中全是冷漠,他道:“挺好的。”
  言罢直接离开了这里,汪畏之突然 笑了笑,“挺好的...那就好。”
  等他推门进去时才想起来好像忘了问魏争怎么在这儿?可又想到如今魏家是太子亲信,在这儿也是自 然。
  便取了茶具返回庭院中。
  将温珏最爱喝的茶泡好,汪畏之十分小心的用银针试了试,见无变色才递给温珏。
  温宪临走时那 句话一直是汪畏之心中的一根刺,以至于他无论何时都十分小心。
  温珏看着他动作笑他太过谨慎,但汪畏之乐意谨慎,比起温珏的命来 这点谨慎不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22 16:55:35~2020-06-23 14:58: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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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3章 皇子府
  温珏将茶接过, 拿起一旁的茶 盖轻轻撇了撇浮沫, 喝了一口, 是熟悉的清香充斥唇齿间。
  他满意的笑了笑,汪畏之站在他身边似被温珏温柔气息感染, 也跟着笑了起 来。
  只是连着好几月, 无论温珏如何将养身子,可他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温帝急的焦头烂额,将太子处理的一些政事统统搁置, 请了不 少太医诊治却未见好转。
  他后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极难愈合,无论涂抹什么伤药, 第二日伤口都会再次绷开, 到后来伤口处周边的 血肉早已流脓腐烂, 甚至于散发出阵阵臭气来。
  起初汪畏之还能每日推着温珏去后方庭院散散心,到后来,温珏只能日日缠绵床榻以汤 药为伴。
  汪畏之每夜听着他剧烈的咳嗽声都会心惊胆战, 生怕第二日起来温珏再也睁不开眼。
  明眼人都知道恐怕这位仁善的太子时 日无多, 后来连温帝造访太子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虽贵为一国之君,但他也是一个父亲, 没有人能忍受自己从小最疼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 边的形容枯槁, 慢慢死去。
  期间魏争倒是代替魏家来探望过几次,与汪畏之俱是点头之交,温珏似乎很信任他, 甚至一度想将汪畏之托 付给他,只是汪畏之说什么也不愿离开,此事便不了了之。
  这日天气格外晴朗,温珏的精神好了不少,他后背上的伤口已经擦过药,疼 痛减缓,便捡了闲情要汪畏之在推他出去散散心。
  他说:“困在...咳咳...殿内好些日子,厌的很...咳咳...!”
  他一句话要咳上 好几次,将后背上的伤口都震出血水来。
  汪畏之心中虽然难受,但温珏难得起了闲情逸致,他不想抚他的意。
  “好,我这就去推殿 下的椅子过来。”
  汪畏之说完转到殿后将搁置了好几个月的轮椅推了出来。
  温珏只是淡淡看着他,单薄苍白的唇瓣微微带着笑意。
  汪畏之小心将他扶坐到椅子上,“殿下,可要先去池塘边喂鱼?”
  温珏点头,“走吧。”
  汪畏之便推着他去了池塘边,温珏以 前惯常来这里喂鱼,这些鱼儿似乎也早熟识他。
  他们刚刚到,鱼儿便成群结队的游过来,纷纷张开嘴像嗷嗷待哺的婴儿等着太子殿下的 投食。
  温珏今日精神格外好,就着汪畏之的搀扶竟坐直身子抓了把饵料撒下去。
  塘内的鱼儿们立时炸开了锅,纷纷争夺抢食起来, 温珏看的开心,指着那鱼儿道:“你看,他们多无忧无虑。”
  汪畏之听的心酸,回道:“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
  温珏笑笑没说话 ,一把饵料很快喂完,汪畏之又推着他往庭院内走,哪里有一座亭子,温珏曾经很喜欢在哪里喝茶赏花。
  两人入了亭子内,温珏将剩余 的侍从们禀退,他今日精神真的很好,那双眸子又黑又亮。
  汪畏之将人安置好,他惯常道:“殿下,我去取你的茶具来。”
  他本以 为温珏会笑着点头让他走,可今日温珏却拦住了他。
  那苍白的唇瓣泯了泯,他道:“畏之,有一件事藏在我心中很多年,你愿意听我讲 一讲吗?”
  汪畏之怔怔看着他,直觉告诉他不能听,若是听他讲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可温珏仰头看他,神色有些哀伤,他说: “这件事我从未与他人说过,可我现在想说,我不想让他成为遗憾。”
  汪畏之心中梗塞,可最后在温珏央求的视线中,他还是坐了下来 。
  温珏笑了笑,他的目光拉了很远,像是在看碧蓝的天空,又像是在透过他看着过往。
  他剧烈咳嗽了一番总算勉强镇定下来,“还 是我很小时候的事。”
  “父皇才刚刚登基,我那时还不是太子,同其他皇子一样,只是他众多儿子里的一个。”
  汪畏之安静听着, 温珏剧烈咳嗽了几声继续道:“后来有一名妇人带着一个小娃寻到了宫外,那妇人将小娃推出来,声称是龙种,父皇自然不认大怒之下将人 赶出京城,这对母子便日日守在郊外,期盼某日父皇回心转意,但那时父皇的妃子正怀了四皇弟,哪里顾得上这对母子。”
  “那对母子 是三皇子吗?”
  温珏转向汪畏之,“你猜的没错,这对母子正是三皇子温宪和他的生母慕双双。”
  “那后来呢?皇上又为何将人认 回来了?”
  温珏转回去道:“因为四皇子的母妃难产,还未将孩子生出来便在产床上去了,产婆们只能七手八脚地将四皇子从她母妃肚 子里拖出来,但耗时太久,小小的孩子拖出来时已经断了气。”
  “四皇子同其生母双双毙命,于皇家而言是大忌,于是父皇便去城郊的 寺庙内求了签,大师解签说需要在生个皇子冲去煞气,可且不说让嫔妃们受孕,便是怀胎也需要十月,一时之间何处去寻皇子?”
  “所 以皇上想到了那对母子?”
  温珏点头,“父皇将那对母子接回了宫,可是父皇对他并无好感,若非需要皇子冲喜,恐怕这一世那对母子 都入不了宫。”
  “你知道的,生在皇家很多时候生不由己,若没有一个可以依仗的靠山,想要在宫内好好生活何其艰难。”
  “我还 记得才见温宪时他才那么小一点,整个人凶凶的像一只小狼崽子,可能是苦怕了,见谁都要龇牙,可他越是这样,越不讨父皇欢心,把他们 母子接进宫后便没在过问过。”
  “那时候二皇子温珅年幼,沈家又被肃清,温珅的母家便一家独大,权势滔天下也造就了温珅乖张跋扈 的性子,那时候两人还不懂隐藏,互相看不顺眼,但温珅有人可撑腰,温宪却没有。”
  “所以他至小便受众人欺辱?”
  温珏点头, “宫内的侍从们都是见风使舵的东西,温宪不得宠,侍从们便可劲儿欺负,可这都不算什么,还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
  说到这里,温 珏痛苦的闭了闭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
  良久他睁开眼,目光中夹杂着几分歉意,他叹了口气幽幽道:“那时候他与我 最为亲近,我那时最为年长,可怜他成日受尽欺辱,便总想着待他好些,这可能也是他亲近我的原因,只是那时我太天真,不知道我每对他 好一分,宫人们就更加欺辱他一分,后来知道时已经太晚了。”
  “有一次他来找我,那时父皇正教导我如何处理政事,我知道那时父皇 有心立我为太子,便想着要好好表现不能辜负父皇一片心意,后来父皇的掌事太监进来同他说了两句,父皇便跟着他走了,父皇刚走没一会 儿,温宪便寻了过来。”
  “原来是他得了一块上好的糕点要来同我分享,我当时很开心,便将他引到桌案边,他真的很有天份,虽然那 时他还小小的,却是已经能看懂政事,或许是他流浪的那几年见过太多世间百态,我为他对这些政事的理解感到惊讶,将他说的一一写在了 父皇为我准备的纸上,他很乖,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就这么看着我。”
  “可是后来,我落笔时将父皇最喜欢的一枚砚台摔碎了,我知道那 是父皇最喜欢的东西,是父皇登基之前一位死了多年的女子赠与他的,他十分喜爱,日日摩挲,用了许多年都不肯换,可在那日却被我摔碎 了,我害怕的要死,怕父皇的冷落,怕太子之位不保,怕沦落到温宪那样。”
  他说这话时脸色苍白,神情痛苦,像是个泛了天大错误的 孩子。
  汪畏之走上前轻轻顺了顺他的发丝安抚他,“这不是你的错,你当时不过也是个需要父亲疼爱的孩子。”
  温珏顿了顿道:“ 不,我错了。”,他看向汪畏之,“我根本不像你们说的那样,我懦弱、自私还胆怯,所谓仁善不过是伪装的借口罢了。”
  他又接着说 下去,“我把那枚砚台摔碎,我和温宪都吓傻了,门外的宫人们听见里面的响动纷纷走了进来,一见我们闯下的大祸吓得跪着龙案前瑟瑟发 抖,还是父皇的掌事太监看见并去通传了父皇来。”
  “我一生都忘不了当时父皇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神色?那时候我还不懂,现在 整日看着母妃睹物思人倒是懂了些。”
  他似是说的累了,嘴唇有些发干,轻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汪畏之注意道:“殿下,我去把茶具取 来吧。”
  他说着想要起身,温珏却一把拉住他,“不,等我说完。”
  汪畏之便又顺着坐了下来。
  温珏继续道:“父皇看着我和 温宪大怒,那模样似是要将我们剥皮抽筋,掌事太监跟着父皇数载倒是知道那砚台的来历,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以为他是要我认错,我吓的 发抖就要跪下去,但那个太监却把懵懂不安的温宪推了出去。”
  他说着闭了闭眼,“温宪一向不受父皇疼爱,那时温宪被推出去,父皇 不疑有他直接罚了他十杖!那么小的孩子十杖差点没要了他的命,而父皇将那砚台收下去,看到了桌案上我对政事的理解,他感到些许欣慰 ,将暴怒冲散了一些,他把我抱坐到腿上,摸着我的头夸奖我,但他不知道摔碎砚台的罪魁祸首正是我。”
  “行刑的时候温宪一直咬着 牙不吭声,他就那么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到后面他实在疼的受不住,他说不是他摔的,可父皇不信,他又看向我,用着求救的眼神 看着我,可我太懦弱,我害怕,我避开了他的视线。”


第64章 皇子府
  “整整十杖啊, 他才几岁怎么受的了, 我明明知道他不得父皇宠爱, 还对真相隐瞒不说,若是我父皇一定不会下这么重的手,我看着他快要断气的身子整个人都在抖,他一直没有放弃向我求救,可我背叛他了 , 我占了他的功劳却让他替我受过!”
  温珏说着眼睛内似乎被日光晃的睁不开,他抬手盖在眼睑上,汪畏之却从他指缝间窥见一点水光 。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么多年这恐怕已经成了温珏心中的结,只是他知道, 温珏欠温宪的早在那游船上便已还清。
  “后来杖刑打 完, 他根本直不起身子,可父皇还要他跪在升龙阶前,哪里是百官上朝的必经之路,他小小的身子就这么瘫软的跪着哪里, 我求父皇开恩, 但他不肯, 他还以为是我太过仁善,教导我不该心慈手软,他不准任何人上去帮他,我只能远远的看着。”
  “后来不知温珅哪里得了消 息找过来,他一贯不喜欢温宪, 什么事都要压着他,他母家势力滔天,又深得父皇宠爱,他在龙升阶上一脚将温宪踹了下去。”
  “父皇 不但不责怪温珅,反而还怪温宪连这些事都做不好,他站不起来,便只能一阶一阶爬上来,当时文武百官下朝,全都在嘲笑这位不自量力的 皇子,可天知道他是无辜的,全都因为我的软弱,才让他遭遇这些。”
  “那天父皇封了我太子头衔,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去找他 ,却发现他发了高热,整个寝殿内连一个侍从都没有,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但他最后活着从里面走出来了,可却像变了个人,对谁 都格外冷漠,特别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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