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岩城太瘦生
岩城太瘦生  发于:2020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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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计念完这一段,抬眼看看那男人。
  男人的脸上露出慈父般的笑容,他刻意放缓语气,和蔼地对小伙计道:“给我来一本吧。”
  楚钰满意地点点头:“兄弟,好眼光。”
  温言倒没想到,他从前每天看的、看到心烦的场景,竟然还有人喜欢看。他还以为傅询欺负韩悯,只有傅询自得其乐,原来真的还有其他人了解他。
  最后楚钰举起谢岩的手,借他的手振臂一呼:“起居郎才是最好的!”
  *
  白石书局的后院里,韩悯瘪着嘴坐在葛先生身边,两个人坐在台阶上。
  葛先生悄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了?”
  “明明说好了,我的话本和他们的一起卖……”
  葛先生轻声提醒:“但是他们不卖。”
  韩悯气得跺脚:“那也不能捆绑销售,我不干了。”
  “那也是你提出来同一天的。”
  韩悯说不出话,扭头去看别处。
  葛先生又道:“那我去跟掌柜的说一声?反正你现在也说得上话了。”
  韩悯瘪了瘪嘴:“那也不用,写东西是文人之间的事情,要是闹到书局上边,就不一样了。”
  这时写话本的那三人也进来了,同葛先生打过招呼,在韩悯身边坐下。
  见他有些不高兴,楚钰把话本塞给他,笑着道:“你要不要看看?你的那个书迷也开始看了。”
  韩悯把东西还回去,断然道:“我不要。”
  “辨章写的可好了,你就看一眼嘛。”
  他迟疑地看看温言,温言头一回写这种东西,还有些心虚,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只是道:“不过是小时候见的多了,随手写的。”
  一听这话,韩悯下意识道:“放屁,我和傅询小时候天天打架,哪有可以写进话本里的东西?”
  他气呼呼地翻开话本:“让我看看辨章都瞎编了些什么东西。”
  只看了两页,他就不看了,把书册卷成一卷,丢进温言怀里。
  “辨章自己就是青梅竹马、正主娘娘,现在反倒来编排我。”
  特别不愿意和傅询扯上关系,温言道:“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我那时坐在你后边,你与圣上打打闹闹,牵连我多少次了?”
  韩悯梗着脖子道:“他要是对我有一星半点的……”他顿了顿:“友善,我今天束冠,他就不会不来。”
  温言了然:“原来是因为这个。”他看向楚钰:“没事了,他不是因为话本子生气的,他是恼火圣上没过来看他。”
  旁人都笑,只有韩悯扭过头去不说话。
  *
  晚上在家里吃完饭,韩悯送走朋友们,在门外游荡。又用散步的借口,带着韩佩在外边等了有一会儿。
  连韩佩也看出来了,问道:“二哥在等谁?”
  没有等到,韩悯转身要回去,很简单地答道:“没有谁。”
  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在靠近时放缓,又消失不见。
  韩悯懒得回头再看,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韩佩扭头看了一眼,扯了扯他的衣袖。
  “二哥,圣上找你。”
  韩佩不再喊他“那个男的”了。
  韩悯回头,就看见傅询站在他面前。
  此时暮色四合,星灯微明,都落在他身后,化作一片虚无,只有傅询站在他面前。
  借着夜色掩盖,韩悯飞快地眨了眨眼睛,唤了一声:“陛下。”
  傅询问:“你在外边做什么?”
  “散步,饭后散步。”
  “那出去走走?”
  “好。”
  傅询又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韩佩,对他道:“你家就在前面,你回去。”
  韩佩不大愿意,也不听他的话,只是看向自己的亲亲二哥。
  不料亲亲二哥对他说:“那我送佩哥儿回去吧。”
  说着,韩悯就牵着他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傅询跟在他二人身后,穿过深巷。
  韩悯推开木门:“你回去吧,早点睡觉。”
  韩佩只好回去,在院子里遇见韩识,韩识问:“你不是和你二哥一起出去了吗?你二哥人呢?”
  “本来是要回来的,但是后来圣上来了,二哥就和圣上一起走了。”
  韩识沉默了一会儿,招手让他过来:“来,大哥教你使峨眉刺。”
  *
  将韩佩安全送回家,韩悯把宅门关上,转头看向傅询。
  “陛下想去哪里?”
  “我让他们备了马,随处走走就好。”
  “好。”
  他走下台阶,忽然想起一件事:“手上的伤不要紧吗?骑马的话?”
  他说的是傅询右手虎口的那道伤口,因为裂得太深,还没有好全。
  “回去重包。”
  韩悯看了他一眼,又抓起他的手腕,看了一眼他的伤口。
  他自己就是骑马过来的,因为要握着缰绳,包扎的粗布下隐隐渗透出血迹。
  韩悯问:“一定要骑马吗?”
  “有点东西要给你看。”
  韩悯挠挠头:“这样。”
  这时走出巷子,外边的侍卫牵着马在等候。
  最后他大胆地提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如果陛下还信得过我的骑术的话,不如陛下和我同乘一骑?”
  傅询忍住笑意和立即答应的冲动,淡淡地应了一声:“也好。”
  他答应了,韩悯便伸手摸摸黑色的骏马鬃毛。而后翻身上马,握紧缰绳,勒马后退两步,在傅询面前停稳,朝他伸出手。
  如此同乘一骑,傅询就不用握着缰绳。
  真是个不错的办法。
  就是韩悯被他搂着腰的时候,有点后悔。
  他以为自己算是代驾。
  但是现在被傅询搂着,怪痒的。腰上怪痒的,傅询的呼吸打在耳边与脖子上,也怪痒的。
  他如今将头发都束起来,白皙的脖颈都露给傅询,傅询一垂眸就能看见。
  到处都怪痒的。
  韩悯定下心神:“陛下要去哪里?”
  “进宫。”
  或许是来时吹了冷风,傅询的嗓音微哑。说话声音也是那样钻进他的耳朵里,韩悯不自在极了。
  他松了松缰绳,马匹慢慢地往前走。
  他自己不舒服,也不敢太快。
  “陛下,离我远一点。”
  “会摔下去的。”
  韩悯歪了歪脑袋,躲开他说话时扑过来的气息:“就是别凑在我耳朵旁边说话。”
  傅询却道:“但是我怕你听不清。”
  “不会的,我听得清。”
  最终傅询还是放过他,不再刻意逗他。
  马匹的脚步加快——按照方才韩悯御马的速度,恐怕走到明天也进不了宫。
  没过一会儿,傅询又道:“你走错路了。”
  韩悯回头看看:“啊?”
  “玄武大街,过去了。”“噢噢,不好意思,失误了。”
  韩悯这才反应过来,连连应了几声,调转马头。
  得亏这时候路上人不多。
  为了缓解尴尬,韩悯随口说了两句闲话:“我小的时候看他们骑马,都是两个两个的,而且每次骑马,他们都要唱歌。”
  他说的是他的另一个小时候,在现代的。
  唱的歌包括但不限于今天天气好晴朗、让我们策马奔腾。
  他笑着道:“我那时感觉骑马可快乐了,结果后来在马场第一次骑马,那匹小马驹一下子就把我弄下来了,我顿时觉得,我再也不想骑马了。”
  “我现在也不是很喜欢骑马。我每次骑马,都意味着我要一个人出远门。好比从前去柳州,又好比上回从桐州来永安。”
  傅询没有说话。
  这时马匹走到玄武大街前,正要进宫门。
  宫内不得策马,韩悯拍拍他的手臂,要他下来,傅询却坐着不动。
  “没事,到紫宸殿还有一段路,你骑进去。”
  侍卫开了宫门让他们进去,还没走出两步,傅询别过头,吹了一声口哨。
  那匹马接收到讯息,撒开蹄子往前狂奔,韩悯一时不防,被它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叫出声来。
  傅询接过缰绳,顺势把韩悯揽在怀里。
  马匹在笔直的宫道上跑得飞快,韩悯手脚都软了,靠在傅询怀里不想动弹。
  原本韩悯就骨架小,身量小,看起来小小一只,又瘦得很,揽在怀里显得愈发清瘦。
  这时他靠过来,傅询反倒往后退了退。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韩悯被吓到的心跳声渐渐重合。
  韩悯心有余悸,拍拍心口:“它怎么忽然就撒腿乱跑?”
  傅询面不改色,垂眸看着他白皙的脸颊:“可能是他心乱了。”
  *
  在紫宸殿附近停下,傅询翻身落地,朝韩悯伸出手。
  韩悯没理他,自己跳下马。还是有些腿软,可吓坏他了。
  “陛下这匹马也太野了。”
  “他经常这样乱跑。”
  “需要管教。”
  傅询应道:“是。”他指了指紫宸殿附近的高楼:“这里。”
  “好。”
  凭栏临风,如今已近七月,夜风有些泛凉。
  内侍摆好果酒,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就识趣地退下去了。一路吹着风,韩悯抿了两口果酒,身上暖和了些,又壮了壮胆子,才开口。
  “陛下白日里是有什么事吗?”
  所以韩悯等了他一日,他都不来。
  要有正经事情,还算是个理由。
  傅询却道:“没有,在宫里看了一天的折子。”
  “那怎么……”
  “白天留给你办礼,让你和朋友们一起。我晚上去找你,就一定要把你带过来。”
  原来如此,要是晚上他还和朋友们待在一块儿,傅询就会说,已经留给他一个白天了。
  韩悯用指尖推了一下酒杯,杯中荡起涟漪。
  傅询又问:“给你送的东西你看到了没有?”
  “还没来得及看,回去就看。”
  让宫人把东西放进房里,他就和楚钰出去了,后来去吃晚饭,也没有回房。
  “你束冠很好看。”
  “那是自然。”
  韩悯下意识这样说,反应过来之后,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忽然天边炸开一朵烟花,韩悯抬眼看去。
  天边一片胭红,洇透夜色重云。
  韩悯的眼里也染上这样的颜色,他眼里泛光,看向傅询,小声问道:“这个也是陛下安排的么?”
  傅询点点头:“今天是不错的日子,放烟火庆祝一下。”
  韩悯哇了一声,刚要道谢,可傅询偏偏还要嘴硬:“今日是——”
  “朕收服西北十二个部落三周年的纪念日。日子确实不错。”
  韩悯眼里的光迅速消失,皱起小脸,一句话消失在烟火声里:“那还是别放了,污染环境。”
  生气了。傅询笑了一下,手掌覆在他搭在案上、紧紧地握成拳的手,故意问道:“你在想什么?”
  韩悯哼了一声:“臣想到陛下在前线奋勇杀敌的时候,臣却在后方过生日,十分惭愧。”
  傅询将他的手松开,捏了捏他的手指,又问:“你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悯悯(星星眼):谢谢……
  傅狗:老婆,今天是我拿到十二连胜的三周年,我厉害吧?


第74章 眼里有他
  烟火烧红半边黑夜, 韩悯盯着傅询,眼睛也被映出红色。
  “陛下骁勇善战,臣拍马不及。”
  他想收回自己的手, 无奈傅询握得很紧。
  “你不是拍马不及, 你在拍马屁。”
  一听这话,韩悯更生气了, 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还用衣袖擦了擦。
  他刻意别开目光, 懒得去看庆祝傅询收服西北十二个部落三周年纪念的烟花。
  傅询忽然道:“当日你生辰,我托人给你带了十二个铜印章,你收到了没有?”
  韩悯转过头:“嗯,太丑……”
  等等,十二个铜印章, 西北边十二个部落?
  韩悯微怔, 反应过来之后, 倒吸一口凉气。
  那十二个印章上,刻的都是豺狼虎豹,他嫌太丑,就一直收在盒子里, 还以为是傅询在西北随手捡来的东西。
  游牧部落被收服之后,作为齐国的郡县, 自然要把从前的印鉴献上来,请齐国君王重新颁赐。
  而傅询,把从前他们献上来的印鉴送给韩悯做生辰礼物了。
  傅询往后靠了靠, 一只手臂搭在凭几上,朝他挑了挑眉:“今日也是你收服十二个部落的第三年,值得庆祝。”
  韩悯抿紧唇角, 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扬手,把空酒杯掷到他怀里。
  他骂了傅询一句,但是被烟火声掩盖掉了。
  傅询把酒杯放回他面前,指了指天那边:“快点看,要没有了。”
  这时韩悯看那烟火,才有些高兴。
  那烟火是在宫城外放的,韩悯面对着,正好能看见。
  而傅询坐在韩悯对面,自然就是背对着的。
  他看不见,也不想去看,瞧着韩悯眼中映出的光彩,就知道这回的烟火有多好看。
  韩悯有所察觉,转头看他,循着他的目光,将要望进他的眼底时,他却举起白玉酒杯作为掩饰,又转过头,望向烟火的方向。
  宫城外巨大的烟火将百姓也吸引来了,十来个身着银甲的侍卫骑着马,从宫门里出来。
  马脖子的两边挂着竹篓,里面满满当当的装着东西,借着火焰红光,可以看得清楚,那里面是小巧的五角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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