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穿越重生]——BY:半寸月光
半寸月光  发于:2020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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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沉见他不语,将他的手执起来,和自己的对比着看了看,燕挽的手比他小了一圈,也很纤瘦,“你戴肯定好看。”
  燕挽立即面无表情的将手收了回来,“殿下别再戏弄我了,女子首饰岂是男子能戴的。”
  还是那么招摇的一个镯子,一抬手便藏不住。
  宁沉气笑了:“我是戏弄你,还是喜欢你,你心里不知?”
  这般热情实在很难招架,在遭遇刺杀之事后,他的眼神愈发露骨,如今连言辞也不掩饰了。
  燕挽亟待脱身,一时也不知找何借口。
  却是这时,一道低沉的宛如玉石流泉般的嗓音冷淡响起——
  “燕留,来一下。”
  燕挽一喜,朝宁沉身后看去,清贵出尘的雪色身影立于三步之外,宋意淡棕色的瞳眸中一片冷情。
  二度被搅了好事,宁沉站直身体,不紧不慢回过头去,微微眯起眼,阴冷唤了一声:“宋太傅。”
  宋意未看他,只对燕挽招了招手,淡淡命令道:“过来。”
  宁沉一下抓住了燕挽的胳膊。
  他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罢,我与挽弟还有话没说完。”
  宋意堪才望向他:“太书院清净之地,殿下当注意言行举止,传出去,不好听的不是殿下的名声。”
  “老师言重了。”燕挽连忙站出,和宋意一个□□脸一个唱白脸,“殿下,老师找我有要事相商,我们改日再谈好不好?”
  宁沉本已控制不住自己浑身的戾气,闻言顿时缓下,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不想逼急了燕挽,令他躲他躲得更凶。
  但也没打算就这样草草揭过,道:“今晚来寻我。”
  燕挽别了宁沉,匆匆跟着宋意离开,一直快到自己的竹屋,方才停下,甚是感激道:
  “多谢老师。”
  宋意转了个身,语气甚是平淡道:“上次你写的那篇文章很不错,我想问问,你同燕大人外出游历是什么时候?”
  燕挽不明白他作何提起这个,脸上不由敛了两分笑意,答了一句:“很久了,怎么了老师?”
  “我读了你批注的《昀风本纪》,你似乎去过渝水。”
  燕挽一愣,“是,偶然去过一回。”
  雪袖之下,指尖逐渐蜷缩进手心紧握成拳。
  宋意慢慢道:“渝水是我的故土。”
  燕挽懂了,笑声赞誉:“渝水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怪不得能养出老师这般人物。”
  宋意已然难以自控,回过头来,眼神灼灼:“所以……当年梦浮山上救我的那个是你?”
  燕挽眼皮一跳,总算想起自己曾在梦浮山上救过一个采药郎,帮他吸出了蛇毒,还给了他一袋银锞子。
  所以,那个人……是宋意?
  等等。
  银锞子。
  燕挽失神,迎着宋意晦然的眼眸,看他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不由退了一步。
  他好似明白了,为何当初进入太书院,清冷自持的宋意会一眼注意到他,对他另翻对待,却又在他坠入爱河之后,无情的将他甩开,因为——
  他也在他身上寻找“燕怀枳”的影子!
  但他如何能让他知道自己就是燕怀枳,还全仗他帮他对付宁沉,让他和祁云生顺利完婚。
  一刹慌乱转眼变为镇定,燕挽含笑的眼眸露出一丝疑惑:“老师说的该不会是我姐姐吧?”
  宋意一怔。
  燕挽道:“我和我姐姐一道去的渝水,因为我不喜欢爬山,姐姐她自己去了,还把自己玩丢了,找了三天才找回,所以我想……救老师的人或许是我姐姐?”
  宋意惶然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
  燕挽不紧不慢道:“老师应还记得救你的那个是男子还是女子罢?我同姐姐长得像,认错也是情理之中,不过姐姐是姐姐,我是我,我不敢居姐姐的功。”
  “那幕篱怎么回事,它怎么会在你手中?”
  原来问题出现在这里。
  宋意这么久没认出他,原来是因为他没戴幕篱么……
  燕挽从容不迫的答:“姐姐的遗物,放在我这里,今日要见云生,须以东西遮面,所以戴上了。”
  “燕挽。”这两个字似在齿间碾磨过才发出,宋意一字一句道,“你不必骗我。”
  燕挽道:“我知道姐姐不在了,老师很难过,但我当真不是她,我和姐姐除了脸相似,没有一处像的。”
  “我喜欢吃甜的,嗜甜如命;姐姐爱吃辣的,无辣不欢。我嫌山药青团有怪味,她觉得山药青团很好吃,还十分喜欢醉香居的辣子鸡,那辣子鸡真的很辣,一口下去舌头发麻,嘴唇都是肿的。”
  “如果老师不信,可以去燕府问问,这是府上随意一个下人都知道的事。”
  宋意的冷眸忽然失神,他的面色苍白,嗓音嘶哑道:“那这些年,你为何从未提起过她?”
  燕挽苦笑了一声,眼神黯然:“物是人非,徒惹伤心,每提一次,心头便如多插了一刀,母亲私底下已经哭过好多次了。”
  宋意呼吸颤抖的笑了,紧紧阖上双眸,整个人如同坠入绝望中。
  燕挽心中微有不忍,但还是道:“老师别伤心了,有空我们一起去渝水祭奠姐姐,我也想她了。”
  宋意的手扶住青竹,手指骨节发白,薄唇紧抿,浑身都萦绕着悲伤的气息。
  燕挽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试图安慰他:“姐姐若在天有灵,不会希望看到老师这般模样的,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能忘便忘吧,人都是要往前走的。”
  宋意睁眸,眸中一点一点恢复清明冷静,所有情绪慢慢敛去,除了喉咙沙哑,他再无别的表现,只道:“无事了,你回去罢。”
  燕挽有些放心不下,却被他拂开了手。
  “那我走了老师,你不要太难过。”
  宋意未语,燕挽抬步离去,挺拔背影后,那双清冷无欲的眸子里倾泻出一抹深沉之色。
  ……
  燕挽散了学,快马加鞭的回了燕府,急欲填补当年“燕怀枳”留下的漏洞。
  那时他率性妄为,不曾想过掩饰自己的身份,很多事情十分反常,不经推敲,有心人若查,很容易便查出端倪。
  如今纪风玄知道了,宋意也快了,还有一个宁沉,和一个蓝佩。
  虽不知蓝佩会作何反应,但他肯定如若宁沉知晓了,绝无半点放过他的可能。
  这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他对付不了也招架不住。
  光一个纪风玄就够难哄的了。
  将漏洞逐一填补之后,燕挽又上了山,大肆张扬的祭奠了“燕怀枳”一番,为了避免有些人疯狂,做出挖棺核对的事,他提出将“燕怀枳”迁进燕家陵地,以“燕怀枳”托梦想回家为由,引得燕夫人和元春大郡主好一番震惊,便连燕父也忍不住怒斥道:
  “荒唐!”
  “人还没死呢,你就急着给自己立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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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难嫁第四十八天
  去时, 燕挽特意带了礼物,有玉质围棋, 上好茶叶,还有时下流行的首饰, 整整一套。
  自然是分别送给蓝佩、蓝父、蓝母。
  登了门, 递了拜帖, 府里却许久都不曾有动静, 当燕挽以为蓝家不会接见他时,门开了,蓝佩从府里走了出来。
  “蓝兄。”
  “挽弟。”
  没有一如既往和煦的笑,蓝佩的神色有些沉郁。
  直到燕挽迎了上去, 他才慢慢回神,凤眸中浮起笑意,道:“挽弟怎么来了?”
  “来找蓝兄喝茶。”
  燕挽已经订好了齐贤居的雅间,只待蓝佩赏脸, 蓝佩自然不会拒绝这份好意, 欣然应允:
  “难得挽弟有这份闲情逸致,自当奉陪。”
  两人便一同登上马车,往齐贤居去。
  燕挽记得蓝佩喜欢君山银针,替他点了,又为自己点了栗子糕, 随后让小二推荐近日的新菜,一样的要了一份。
  待得小二退下,蓝佩道:“挽弟怎么知道我喜欢喝君山银针, 你姐姐告诉你的么?”
  燕挽哪儿好说他自己在书信中写得清楚明白,含糊应了:“是,蓝兄果真聪慧。”
  蓝佩轻轻一叹,满是怀念道:“若你姐姐在就好了。”
  燕挽闻着便觉其有恙,问:“怎么,蓝兄遇到麻烦事了?”
  蓝佩苦笑了一下:“父亲让我娶苏家小姐。”
  并不是人人都能如燕家一般,宽容爱子没有原则,京都男女终身大事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蓝佩还年轻,前程又一片光明,应是不急娶才对。
  燕挽心中生疑,面上不显:“苏家小姐不好,蓝兄不喜欢?”
  蓝佩摇了摇头:“我喜欢的是你姐姐,心有所属,怎能误了别人?”
  燕挽道:“可我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
  蓝佩忽然抬眸看向他,深深地,带着莫名的意味:“你喜欢祁二公子吗?”
  燕挽懵:“为什么会这么问?”
  “倘若有一天祁二公子不在人世,你会另寻新欢吗?”
  “这个……”
  燕挽想象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应当是会的,为了燕家他也会另择一门好亲事,不让燕父、燕母、元春大郡主操心。
  可若祁云生当真不在人世,他也不知还有谁能让他托付终身。
  “有的人,碰到就是幸运,何求天长地久,似你姐姐,我年少心许,至今难忘,根本忍受不了别人代她站在我身边。”
  “挽弟,如果你真心喜欢祁云生,便会明白我此时的心情,我决意终身不娶,只这一点绝不会让步。”
  燕挽回过神,眼皮一跳,想劝:“终身不娶也太严重了,姐姐九泉之下想必不会愿意见到。”
  蓝佩笑:“这是我的一点私心,你不要告诉她,她不会知道的。”
  燕挽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一下,犹犹豫豫的问:“如果姐姐她不是女儿身,蓝兄还会这般喜欢她么?”
  蓝佩听着就觉得奇怪,惊诧的看了他一眼:“挽弟作何这么问?”
  “会么?”
  “应当会吧。”
  他爱的又不是一具身躯。
  燕挽顿时无言。
  这个话题到底没能继续说下去,恰是此时小二上了菜,热腾腾的栗子糕散发甘甜香气,燕挽连忙吃了一块。
  茶快要到喝到尾声,燕挽堪才将自己邀蓝佩出来喝茶的真正目的想起,他斟酌了一下,将珍珠的事和盘托出。
  蓝佩毫不意外:“这不是什么大事,蓝家的珍珠供应数不胜数,回头我让人划一条渠道给你,你只管拿就是了。”
  燕挽哪儿敢要:“这怎么可以?”
  “这点事我还是做得了主的。”蓝佩不紧不慢的饮了口茶,“听说你最近张罗着开脂粉铺子,手底下可有会做脂粉的胭娘,没有我拨两个给你。”
  燕挽得了一个就觉得过意不去,怎还会贪心不足再占便宜,连连拒绝:“不必了,我自己请人就成。”
  蓝佩坚持道:“请人岂是那么容易的,转行也并不容易,挽弟只管受着,来日铺子赚了钱还我就是。”
  燕挽想了想,认真道:“那蓝兄就算在我的铺子里搭了伙,每个月的营收给蓝兄两成。”
  蓝佩实在拗不过,便受了,叫来小二结了账:“既然是出来谈生意,挽弟让我有钱可赚,这顿我请。”
  燕挽很是无奈,同他一块下楼去,想起他那终身大事,分道扬镳时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
  “蓝兄,缅怀过去不是好事,你不妨先见见那苏姑娘,实在不喜欢再作决定。”
  蓝佩一怔,接着笑了笑:“好,挽弟不必为我操心,我自有分寸。”
  燕挽这才有所放心。
  有了珍珠和人手,燕挽便开始钻研珍珠粉了,他将制好的珍珠粉拿给燕母及府里的婢女试用,根据她们的反馈,再进行调整。
  燕母好笑道:“真可惜了你不是个女孩儿,你若是个女孩儿,这般精明能干会持家,必然不逊色你祖母半分。”
  燕挽瞧了瞧她脸上的颜色,正正好,顿时执起石黛替她描眉:“母亲生得白,这珍珠粉正好适合母亲,可京都的女子不是人人都似母亲这般白的,我还想调些其他颜色。”
  燕母温柔嗔道:“就你想法多。”
  如今市面上卖的珍珠粉颜色都差不离,没有什么其他颜色选择,若是有,也是东家铺子和西家铺子的差别。
  本来么,涂粉就是为了追求白皙,当然是越白越好,燕挽却觉得皮肤蜡黄的人涂上太白的颜色会显得难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然而,他得空就闷头跟胭娘一起在胭房里鼓捣,竟还真鼓捣出了几样颜色不一的珍珠粉来。
  肉眼差别也不大,上了脸才知不一样。
  燕挽要赚的不仅仅是那些天生皮肤姣好的贵夫人及千金小姐们的钱,还有那次一等的拿着不错月银的女使,以及生活安康的普通百姓的钱。
  总之不能亏了,要对得起蓝佩给他的珍珠。
  就这样忙了许久,第一家脂粉铺子开张,第一天生意还不大好,第二天第三天的生意却是一天比一天好,结果竟然赚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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